懷中的女子猶豫了片刻之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江山狠狠鬆了一口氣才用力抱緊她,低頭吻住她的臉也吻住她的脣。
害怕與他一起,害怕把自己交給他,只因爲怕嚇到他,而不是不想要他!
就因爲這樣一個小擔憂,竟讓他擔驚受怕了那麼久!這女人,太折磨人了!
輾轉纏綿,良久之後,他才放開她,啞聲道:“我只怕你不想要我,又怎麼介意你不斷地索要?牡丹花嚇死,做鬼也風流,若是死在你的身體裡,我心甘情願。”
凌夕咬着脣,小臉一陣緋紅,擡頭看着他,她努脣道:“說的什麼話,我有這麼恐怖嗎?”
什麼死不死的!若是跟他做這事會把他做死,那這輩子都不跟他做了。
“跟你開玩笑的,氣什麼?”他的長指在她鼻尖上點了點,忽然又低頭吻了吻她的臉,才換上一臉正經的表情,看着她認真地問:“那你今夜留在這裡好不好?”
她還是有點遲疑,可在瞥見他眼底一閃而逝的不安後,她終於用力點下了頭。
凌夕其實很明白他爲什麼會不安,所有的夫君裡只有他與自己沒有夫妻之實,對他來說,他們這份只是被大家認可的夫妻關係依然不夠牢靠,不能令人安心。
只有真正擁有,徹底擁有過,他纔會真的感覺到自己和她是真正的夫妻,她真的是他的女人。
這樣的心思,凌夕懂。
等了那麼久終於等到她點頭,江山再也忍不住,忽然彎身把她抱起,大步往房內而去。
凌夕卻嚇得尖叫了起來:“不!我不要現在,我還沒沐浴,我還沒用膳,你要是現在強迫我,我……我會拼死反抗的!”
剛纔還在好好說這話,這會便要付之行動,就算她的心狗強悍,他是不是也該給她一點時間去做好準備?
“那也得看你能不能反抗得了才行。”他再也不管那麼多,一腳把房門踹開,把人抱了進去,長腿一勾,房門在他們身後有被死死地關上。
房內還傳來女子驚恐的叫聲:“我不要,我現在不要,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敢……你敢我再也不來了,我……啊……說了不要!嗯……”
驚叫的聲音越來越弱,到最後,外頭的人便再也聽不到了。
不知道兩個人正在裡頭做什麼,也不知道他們的主子有沒有得逞,那些守在外頭的暗衛們迎着清風嚴守在崗位上。
非禮勿聽,所以不該聽的,最好不要多聽。
……
晚膳被送來的時候,房內已經沒有半點異樣的生息。
婢女在門外徘徊了很久,遲遲不敢伸手去敲門。
剛纔聽說了,他們的主子把夫人抱回房,之後再也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在房內成其好事。
但,在主子進房之前又已經吩咐過,讓他們準備膳食,這會端着膳食來到房外,還真不知道要不要去妨礙他們。
幾個女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猶豫了半晌,走在前頭的姑娘才終於鼓起勇氣,伸手想要敲門。
門還沒有被敲響便忽然被人打開,他們的主子站在門後,一雙明亮而明顯含着笑意的眼眸盯着前頭的婢女,淡言道:“送進去吧。”
他衣衫有點凌亂,髮絲也不若午後看到的那般整齊,那張臉還像從前那般好看得讓人不敢直視,只是脣角眉梢全是過去未曾有過的愉悅和輕鬆。
來這裡一年了,有誰曾見他笑得這麼開懷?
雖說主子算不上嚴肅,甚至脣角常常含笑,但,那份笑意卻是淺淡而疏遠的。
大家都看得很透。
主子是看起來和氣,實際很不好親近的人。
可是,如今眼前的主子,似乎真的和善得很……
婢女們不敢多想,端着膳食小心翼翼進門。
進去之後那雙眼眸雖然不敢到處亂看,卻還是不小心瞄到牀上凌亂的一幕:夫人背對着她們,正在手忙腳亂地整理衣裳。
看起來,似乎真的得手了……
只是,時間上是不是太短了些……
“放下便出去吧。”江山的額聲音有點冷,剛纔的愉悅瞬間消失,轉眼又換上一貫的清幽漠然。
婢女們慌忙把膳食放下,恭恭敬敬地退回到門外,並順手爲兩人把房門關上。
直到房中只剩下他們二人時,江山才走到牀邊,居高臨下地看着依然在穿衣的女人,脣邊那麼笑還像剛纔那般,好看得如同天邊彩霞:
“是不是忙不過來?要不我幫你吧。”
他是好心建議,並沒有想太多,可牀上的人聽到之後,趕緊往牀內側躲去,回眸白了他一眼,便又繼續整理衣裳。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麼?”衣服是他撕的,他知道不管怎麼整理都整理不好,所以,大掌搭上她的肩頭,索性長臂一揚,直接把她那件已經破敗不堪的外衣扯了去。
“做什麼?”凌夕嚇了一跳,忙回頭看着他,滿眼防備:“說好了先用膳,還要……還要沐浴更衣之後,再……那樣,你又想反悔了?”
剛纔如果不是她抵死不從堅守陣地,他早就已經得逞了。
沒吃飯也沒洗澡,又餓又髒,就這樣和他完成第一次,這輩子想起來心裡都會有遺憾的!
江山是真的不介意,想了那麼久也等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她現在人在他牀上,他也可以大逞獸性,就是浪費片刻他也捨不得。
但這丫頭非說要留個最美好的記憶,他也只能隨她。
如她所說那般,他也希望兩個人的第一次在你情我願情義相融的情況下發生,當然,以後每一次,最好也能這般。
不過他早就聽說了,對付這女人有時候真的不能心太軟,軟了,會吃不飽。
“今夜,我來陪你練心經。”把人拉到懷裡時,他忽然道。
凌夕睜着晶透的眼眸,還未來得及有所反應,整個人已經被他抱起,往房中央的餐桌走去。
想起恐怖的昨夜,她用力揪緊他的衣裳,心慌道:“能不能……改日再練?”
“南宮冥夜說心經對你的身子有好處。”
“可是,今夜……今夜是我們的第一次……”她不要練什麼心經,那根本是要人命的玩意兒。
江山腳步一頓,彷彿在思索着她的話。
“第一次……”凌夕依然不死心,誘惑道:“第一次總該是最美好的,不要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壞了我們的興致,是不是?”
“嗯。”他點了點頭,繼續往桌前走去:“好,第一次不練。”
在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他又道:“做第二次的時候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