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許世江山和賓步淇雲兩人倒在牀上,淇雲還跨坐在江山的身上。
兩人還在拉拉扯扯不知道在做什麼,不過一看兩人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做什麼了。
琉璃被兩人這個陣仗嚇得定在了那裡,賓步淇雲和許世江山也才忽然發現了房間中多了別的人,也是同時一怔,猛地擡眼看她。
“我……我只是不小心進錯房了,你們……你們繼續,我馬上離開,馬上……離開!”琉璃乾笑了兩聲,轉過身子,撒腿就跑。
剛走出門,她才重重呼了一口氣,還不忘揮了揮手示意風和火把門關上。風很細心地關上了門,三人這才快步離開。
琉璃一邊走,一邊還驚魂未定着。天哪,做這種事還開着門,這兩人有這麼開放嗎?還好,看到的不是光禿禿的兩個人,要不然回頭還得去洗眼睛。
看來,今天自己的運氣並不怎麼好。
她揉了揉額角,忽然回頭對她身後的風和火道:“我想出去走走,你們留下一人等候菊君,另一個跟我出門逛逛吧。”
她看了看兩人,纖纖玉指指了指風:“你和我出去吧,好麼?”
風和火對視了一眼,臉色有些爲難,風道:“公主,菊君吩咐過您不能隨意離開客棧,想要出門,得等他回來,他會……”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已經被煩躁的琉璃打斷:“可我總不能一天到晚呆在這個地方,白天趕路已經很無聊了,晚上還必須得呆在房間裡,當我是被看守的犯人麼?”
風不敢說什麼,火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站着,不再發表隻言片語。
琉璃過去拽着風的衣袖,“走,跟我出去玩玩,你的武功也不弱,怕什麼?”
見他還是面有難色,她忽然臉色一正,不悅道:“難道我父王把你們訓練出來就是爲了要看守我嗎?就連出門逛個街都不可以,那我還要你們有什麼用?”
風聽她這樣說,心裡一急,道:“公主既然這樣說,那屬下陪公主出去便是了。”
自己的武功也不算弱,雖然是比不上公主的五位夫君,但他自信可以護她安全。正如她所說,若是連保護她出門都做不到,他還留在她身邊做什麼?不如以死謝罪了!
火本來還想說什麼,但聽到二人的對話也只能作罷。
於是乎,琉璃和風就這樣出了門,留下火一人守在房門外,等着凌霄回來。
這個鎮子並不算繁華,但是大晚上街上還是比較熱鬧。與月璃城不同的是,這裡的熱鬧是一種小市民的小打小鬧,並沒有月璃城那種鋪張的氣息,不過比起月璃城的喧鬧,琉璃更喜歡這裡的安靜和祥和。
街上人並不算多,但也不少,街道兩旁該有的店面也是一應俱全,布行,米行,錢莊,還有當鋪,以及剛入夜還沒有打烊的酒肆茶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若是在這裡過日子,或許也不會難過。
“你喜歡這樣逛街嗎?”琉璃看了身後的風一眼,笑問。
見他一直都是走在自己身後五步遠,於是她走了回去拉着他的衣袖,讓他走到自己的身旁,和她並肩而行:“我們就這樣走好了,不是說了這一趟出來不能暴露身份嗎?你走得離我那麼遠,別人一看就知道我的身份非富即貴,不打劫我還打劫誰。”
因爲出門不能暴露身份,所以,她一路上也只是“我”啊“我”的,並沒有再在他們面前自稱“本宮”,本來嘛,“我”就挺好的,非要說什麼“本宮”“本將軍”的,簡直就是在折騰。
風有點不太能適應琉璃的態度,從前的公主雖然說不上嚴厲,但是對他們總是冷冰冰的,而現在……據說公主在溺水醒來後性情大變,現在看來傳言並非不可信。
他表情有一絲僵硬,看着那一隻拉着自己衣袖的小手,淡然道:“公……主子的身份與屬下不一樣,屬下走在您的身後是應該的。”
“在我這裡可沒那麼多規矩。”見他又要退後,想回到自己五步遠外,她緊緊拽住他的衣袖,“過來,你就當我是你的朋友或者是夥伴,跟我出來逛街沒必要這麼拘束,你越是拘束我便越是覺得不安,那這樣出來逛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回客棧睡覺算了。”
“那就請公主回客棧休息吧。”風一聽琉璃有回客棧的想法,心中一喜,忙道。
琉璃聽了他的話,額角一黑,小臉不自覺板了起來,“你還真當我想回去呢,我只是說說。”
她翻了翻白眼,小手緊拉着風的衣袖,“走,跟我到處去逛逛,別像個木頭人一樣。”
風很無奈,只能走在她的身旁,和她並肩漫步。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們這個年代的人……”想了想,似乎話不能這樣說,便又問:“你們喜歡逛街嗎?就像現在這樣逛夜市?”
風聞言,垂首恭敬地道:“屬下在二十歲之前都在斷木崖崖底過,從未出過門,二十歲之後離開斷木崖,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主子您,之後就一直呆在大宅子裡,從來沒出來過,也不知道逛街是什麼意思。”
琉璃聽了他的話,不知爲何心裡悶悶的。她絕對不懷疑他說這些話的真實性,身在皇家,身爲皇族的死士,這絕對不是沒可能的事情,甚至,還是理所當然的,
這是,這和囚禁有什麼區別?
她擡頭看了看他面無表情的臉,這張臉還算的上俊美動人。“你如今二十二歲?”
風點了點頭,“是。”
一個二十二歲的男子,正是青春洋溢,血氣方剛的年齡,這個時候不除去泡美眉玩遊戲,卻整天呆在斷木崖苦苦訓練,要麼就是待在大宅子等候她的指示,這樣的生活還有什麼意思?難道,他們活着真的就只爲她一個人而活嗎?
這就是身爲死士的悲哀?他們的家人呢?父母呢?還有兄弟姐妹呢?
這些問題她不敢問,只是怕問了,會更添他的愁腸。
她眸光暗了暗,心下泛過絲絲荒涼,忽然,她又眸子一亮,問道:“你也尚未娶妻,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