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你的生死,我怎能不管?”琉璃用力盯着慕容雲飛,絲毫不退縮。
這幾日她是他的娘子,那他便是她的夫君,那麼任何有關他的事,她都有權利去參與。
哪怕這個夫君只是暫時的,她也不能放任他一個人面對死亡。“究竟是爲了什麼?雲飛,你告訴我,告訴我好不好?”
“不好。”他想都沒想便拒絕,輕輕拉了拉她的手,讓她起來。
琉璃順從地站了起來,纔剛起來,他的長臂便落在她的腰間,輕輕一勾,直接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雲飛……”她的雙手不自覺抵在他的胸膛上,還是不太習慣和他如此親暱。
“怎麼,這三日你不是要當我的娘子嗎?”慕容雲飛挑了挑眉,一絲戲謔:“難道爲夫想要抱一下自己的娘子也不可以?”
“你只是想要岔開話題。”她太瞭解他,就如他了解她一樣,“我不會死心的,你若不告訴我,我一定還會想辦法去尋找答案。”
“隨你。”答案她永遠都不可能找到,今夜他所表現出來的堅決已經讓大哥深刻地意識到,他寧死也不願意去打攪他的師父師孃,所以,大哥以後也絕不對把原因向她透露半句。
也因此他根本不怕她去尋找,只是……他目光柔了柔,看着她倔強的小臉,淡言道:“與其有這個精力,不如多留點時間來陪陪我,我們只有三天的光景,你真要把這三天給浪費掉嗎?”
“不是三天,我說過我們不是隻有三天!”她用力打斷他,目光堅定:“還會有三年三十年一輩子,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想到辦法救你。”
“你什麼都不懂,能想到什麼辦法?”他只是淺笑,點了點她的額頭,“一個毛毛躁躁的小姑娘,有勇無謀,能懂什麼?”
“你怎麼不說我是胸大無腦?”什麼有勇無謀,怎麼說她也是淩氏的總經理,雖然這個總經理的位置是靠家族關係坐上去的。
可是,好歹她也是林氏的首席設計師,這卻是用實力一步一步爬上去的。
雖然一般人都知道,搞設計搞藝術這些玩意兒的人商業頭腦確實是欠缺了一點點,可她自問不笨,有什麼不懂的東西她都可以去學,總有一天她也可以學得如他們一樣出色!
看着她氣鼓鼓的小臉,想到她的那句“胸大無腦”,他的目光不自覺落在她的胸前,搖頭笑道:“我看這胸也不大,可是腦卻真的沒見有多少。”
說她不是從前的琉璃,他怎麼能不相信?從前的許世琉璃是何等精明和鐵腕,而她……在這方面,確實連她一根指頭也比不過。
“慕容雲飛,你找……”“死”這個字被她硬生生咽回肚子裡。
一想到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眼角便不自覺蒙上幾許霧色,她咬了咬脣,別過臉不再去看他。
她說過要去救他,她也表現得很堅決很有信心,可是隻有她知道,她不過是在死撐着她的自以爲而已。
正如他所說的,她什麼都不懂,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是怎麼辦?難道真的就這樣看着他死去嗎?這個男人已經夠可憐了,爲什麼還要讓他年紀輕輕的就赴往黃泉?老天爺實在太不公平,爲什麼好人總是不償命?而壞蛋,總能禍害千年?
慕容雲飛也知道她心裡難過着,可是正如他所說,他時日不多了,與其用這些時間去難過,不如兩個人好好相處,珍惜最後那一段時光。
他薄脣勾了勾,大掌忽然落在她衣襟上,輕輕勾開她衣領:“要不讓我看看胸是不是真的大吧,口說無憑,還要眼見爲實。”
眼看他真的拉開自己的領口,露出她胸前的大片肌膚,琉璃嚇得低呼了一聲,慌忙推開他的手,拉好自己的衣裳,紅着臉瞪他:“做什麼呢,我們明明不是在說這事。”
“怎麼不是了?是你說自己胸大無腦,我不驗證一下又怎麼知道酥.胸是不是真有那麼大?”
“色胚!”琉璃冷冷一哼,從他的腿上跳了下來,走到一旁坐下。拿起茶壺倒上一杯茶水,自己喝了兩口,又瞟了他一眼,把剩下的茶水遞給他:“介意嗎?”
“我連你口中的津液都願意吃,還介意你喝過的東西?”他接過她的杯子,湊到脣邊,故意曖昧地把嘴脣含住她剛纔觸碰杯子的那一處,當着她的面輕輕吮了一下,才把茶水喝進肚子裡。
看着他這個舉動,她一張臉更是燒得通紅。
爲什麼這些男人都這樣?稍微給他點好臉色就對你不正經起來了。她殿裡的男人如此,就連平時看起來溫潤儒雅謙謙有禮的慕容雲飛也是這樣,這便是這個年代的男人共有的特點嗎?
“想什麼?”就在她發愣之際,慕容雲飛忽然湊近了她,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緊緊盯着她的小嘴,眸光迅速氳黑了下去。“璃兒,你好香。”
“你……胡說什麼呢?我還沒沐浴更衣呢。”澡都沒有洗,身上的髒衣服也還沒換下來,不嫌她一身汗臭味也就算了,還說她香,根本就是他色心未死,又在那裡拿話來勾引她。
只是,他把這個夫君的角色演繹得太好了吧?如此入戲,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爲他們真的是一對小夫妻。
她抿了抿脣,總算不再糾結纏繞於心中的那些問題,躲開他滾燙的目光,她低言:“夜深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你身子不好……”
“你就是認定我身子不好,纔敢答應做我的娘子,是嗎?”說這話的同時,他忽然長身立起,大步走到她身前,俯身湊近她:“要不要爲夫向你證明一下,爲夫這身子是不是不好?”
“慕……慕容雲飛,你在開什麼玩笑?我什麼時候說過你身子不好?”琉璃被他忽然壓下的那一份強悍氣息嚇了一跳,身子不自覺往後仰去,躲開他炙熱的氣息,大腦有半刻的缺氧。
“難道是爲夫耳力不好?”他眨了眨眼,一臉困惑:“可剛纔明明聽到娘子說爲夫身子不好,讓爲夫早點歇息。你該知道,一個男人什麼都可以忍,就是不能容忍三件事。”
“哪……哪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