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過臉想要躲開他,可他溫度噬人的脣齒一路跟隨,絲毫不讓她逃離。
“是你要我配合的。”薄脣湊到她耳際,在她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
“我沒說過要這樣。”她低喘了兩口氣,依然用力推着他,“你是我大伯,別跟我這樣。”
“誰是你大伯?”他不屑地冷哼,“雲飛要不要你還不一定,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大伯?”
琉璃眉心皺了起來,一拳捶在他胸膛上:“你詛咒他不要我,你怎麼這麼壞?”
他忽然對着她雪白的脖子吐了一口氣,低語道:“如果他不要你,我要你行不?”
也不知道他這話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她一腳踹在他的小腿肚子上,皺着眉:“不行,我纔不要你!”
慕容霽陽忽然淺淺一笑,放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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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得到解放後,琉璃匆匆退了幾步,手上的枯枝揚起,用力向他身上砸去:“你故意的!”
什麼演戲,根本就是在佔她便宜!
雖然她的夫君裡也有兄弟的存在,冥夜和楚寒就是親兄弟,可是她從未想過和慕容霽陽在一起。
再說她的男人已經夠多了,他還來添什麼亂?
“別跟我開玩笑,我開不起。”
“我也開不起。”脣邊的笑意瞬間斂去,他不悅地瞪了她一眼,轉身朝密林而去。
本以爲琉璃會在他身後跟隨,可沒想到她居然掉頭往反方向而去。
慕容霽陽腳步一頓,回眸看她,那女人居然真的就這樣大步走遠,再不回頭看他一眼,在她心裡,當真只是把他當成大伯嗎?
他其實也沒想過自己會有剛纔那些舉動,那一剎那的激動讓他情不自禁把她納入懷中,只是看着她脣邊那一抹笑,整個心魂便凌亂了起來。
不過……他的長指不自覺落在自己脣上,脣角溢出一抹愉悅的笑意。
原來這就是親吻的滋味,沒想到女人的脣瓣居然是這般的柔軟。
剛纔與她脣齒相觸的時候,一顆心在不斷地顫抖,身下的熱浪一股一股竄起,若不是怕她發現他身體的不尋常,他也捨不得放開她。
看着她大步往船隻所在的方向走去,他忽然有點明瞭這女人想要做什麼。
她比他想象的還要聰明,那些鬼點子比任何人都多,只是一般情況下她不會向別人賣弄而已。
琉璃確實是有目的的,她走到江邊,看着船上那一抹孤單的身影,忽然深吸了一口氣,足下輕點,居然在江面上行走了起來。
她的輕功已經練了有好一段時日,宗政初陽的輕功獨步天下,所教出來的徒弟絕對也不會差。
雖說在江面上行走這種事對她來說還是第一次,而且難度還頗大,可她就憑着提起來的那一股氣息,竟然真的在平靜的江面上奔走了起來。
不過,能耐還是有限,快要到船邊的時候,感覺身體那一股氣也快要用完了。
她依然沒有學好怎麼樣去靈活控制自己的氣息,在行走中也不知道如何去換氣,只是覺得憋得慌了,剛卸下那股氣想要重新吸入一股新鮮的空氣,就那麼一個當兒,腳下頓時如踏入沒有一點承載力的空氣中,身形急速下滑。
如她所料那般,就在冰冷的江水漫過她的膝蓋之時,船上那一抹身影輕輕一晃,轉眼已經踏着江面來到她的身旁。
他大掌一撈,輕易把她接入自己的懷中,腳下輕點,帶着她一路飛掠,轉眼便穩穩地回到了甲板上。
“你輕功尚未練好,逞什麼能?”看着她那一雙已經被浸溼的腿,他眸光一黯,冷聲道。
迎上他含怒的目光,琉璃小嘴嘟噥,一絲不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和她那些男人相處過一段日子,就連雲飛的脾氣變得也越來越糟糕,再不像從前那樣什麼事都順着她。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剛纔的情形確實很危險,稍有不慎就會沒入到冰冷的江水裡。
以現在這種氣候,若是掉下去必定會得風寒。
可她知道他一定會來救她,就算不要她的靈魂,他也還是會捨不得她這副身軀的。
慕容雲飛什麼都不說,只是拉着她的腕往船艙走去。
一直跟隨着他的琉璃淺淺笑了笑,心裡再度升起一些暖意,不管他在意的是什麼,至少,現在被他拉着的人是她。
慕容雲飛拉着她回了艙房,直接把她抱到牀上坐下,轉身到櫃子裡翻出了一套新的衣裳還有一雙乾淨的襪子:“把衣服換了。”
“我手腳冰冷,自己換不了。”她晃悠着兩條小腿,盯着他閃過一絲愕然的眼眸,一臉無辜:“剛纔在江邊的時候被凍到了,現在十根手指頭還是僵硬得很,不信你看看。”
她伸出一雙纖細的手掌,展示在他面前。
慕容雲飛自然知道她是故意的,可她竟然要求他給她換衣裳,孤男寡女的,而她又是他心心念唸的女子,他根本保證不了自己會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對她做出些禽獸的行爲。
可是她卻依然坐在那裡晃動着兩條小腿,對自己身上的溼衣完全不在意,看這情形,若他不親自動手給她把溼衣脫下,她是真的不理會了。
“你故意的。”看着她臉上那一抹笑,他臉色一沉,沉聲道。
琉璃不說話,只是看着他,脣邊依然含着一抹笑。
她就是要賭他對自己的在乎,他要是真的狠得下心不動手,她就讓自己這樣凍死過去,看他會不會心疼。
慕容雲飛緊握着大掌,猶豫了半刻,才向她走去。
看着他藏在面具下那一雙眼眸,她柳眉彎起,笑得愉悅:“我身上的衣服也被浪花打溼了,不信你摸摸看。”
“許世琉璃!”
“我不是許世琉璃,我是凌夕!”她眉頭微微一怔,一絲不悅。
他還是想着那個女人,在他心裡自己依然比不過她的萬分之一!
也不知道從哪裡涌起了一腔委屈,她咬了咬脣,忽然一腳向他踢去:“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換了。”
那一腳並沒有用上多少力氣,踹到他身上也沒給他帶來任何痛楚,卻愣是踹痛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