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他們都想殺你。拍了拍她蒼白的臉,他柔聲道:“你忘了我說過,我會在你身邊麼?”
她定了定神,吁了一口氣,擡眼看他:“你爲什麼知道這些?”
冷清沉默了半晌,才忽然道:“我是個殺手,璃兒。”
身爲殺手組織的一員,甚至是一門門主,若不能把許多信息掌握在手裡,如何能保證每次都能安然完成任務?盯着她閃動的大眼,他沉聲問:“知道我是殺手,你怕嗎?”
琉璃搖了搖頭,薄脣輕抿:“事實上,和我猜測的差不多。”
他眼眸一亮,訝異道:“可你從未過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保守的秘密,你要說的時候總會對我說,你若不想說,就是我再怎麼追問,你也不會告訴我答案。”話說她其實挺悲劇的,殿裡那些男人,她誰都過問不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他在她額前輕輕吻了下,這一刻看起來心情無比愉悅,“以後心裡若還有疑問,不管是什麼都可以問我,因爲,你是我的女人。”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他的脣卻已經落下,含着她的芳脣,用力吮吻。
這個女人給了他太多的驚喜,這一生,再也放不開她!
“不管你以後想要去哪,我一定會陪着你。”他捧起她的臉,一吻一個誓言。
琉璃本能地想要拒絕,可當雙手碰到他滾燙的胸膛時,卻小心翼翼地牽上他的脖子,無聲迎合着他。這是他第一次願意敞開心扉對她說出自己的事,而她,也是來到這個地方後,第一次被人完完全全地信任。他的信任如同初春的暖陽,一點一滴暖透了她的心扉,她甚至能聽到自己那顆心沉淪的聲音。
用力抱着他,笨拙地迴應着他的深吻,生命裡從此有個他,這樣的感覺,追尋了半輩子才遇到,可遇而不可求。
只有互相信任的人才能毫不保留地去愛對方,或許她還不知道自己對他是什麼感情,但,她會學着去接受他,學着愛他。
“我喜歡你。”她摟緊他的脖子,輕聲呢喃。
這麼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讓他忽然渾身一顫,呼吸頓時變得困難而凌亂。
他用力吻着她的脣她的臉她小巧的耳垂白皙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呼喚着她的名字:“璃兒,璃兒!”
不受控制的大掌扯開她腰間的衣帶,從衣角探入,隔着薄薄的肚兜握住她的柔軟,越來越激烈,越來越用力地安撫憐惜。
“別……嗯……”細碎的吟哦從她喉間發出,她無力地拉着他的手,“別這樣,我還不能……嗯……不……”
“爲什麼不能?”指尖捏着她的敏感輕輕拉拔了下,滿意地聽着她的低喘,“別忘了我們已經是夫妻。”
“不……呃,別這樣,嗯……”她不知道自己在抗拒什麼,他們是夫妻,情到深處之際親熱纏綿是人之常情,可是,潛意識還是接受不了,“冷……清,等……等一下,我……嗯……沒準備……啊,別……”
“你會憋死我的,璃兒。”他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收回自己的手,大掌落在她腰間的衣物上,呼吸沉重。
琉璃也是大口喘着氣。他的手掌抽離那一剎,身體深處竟升起絲絲失落的感覺,她吁了一口氣,趕緊拉上凌亂的衣服,綁好腰間的衣帶。
許世琉璃這副身體好敏感,她剛纔居然……感覺到身下的暗欲,一張臉羞得通紅了一片。
冷清理順了自己的心緒後,重新把她抱在懷裡,盯着她羞澀的臉,柔聲道:“怎麼了?”
她搖了搖頭,低頭不說話。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這副身子現在的情況,接下來,一定會發生一發不可收拾的事,真是……太丟人了。
冷清不疑有他,事實上他也是第一次接觸女人的身體,所有想要做的事全憑感覺,瘋狂地想要親她抱她,把自己深深埋入她,可他不願意像昨夜那夜強迫她,他希望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她說過,如果兩個人相愛,這事做起來會更幸福,所以,他願意給她時間,讓她慢慢愛上自己。
雖然,身體確實憋得很難受,隨時就像要爆炸一般。
擡頭望了望天際,他以說話的方式引開自己的注意力,“你看,今晚的星星特別漂亮。”
琉璃卻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男人,有時候真的純情得很。
“怎麼?”這可惡的女人,居然敢笑得這麼動人,輕易又勾起他滿腔的慾念!
“沒什麼?”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嚇了一跳,趕緊斂神靜坐,不敢再笑得像個白癡一樣。
大晚上的,月黑風高,孤男寡女,郎情妾意,一不小心,很容易會擦槍走火。只是……“你怎麼會選這麼個地方看星星?”
陡峭得嚇人,一般人根本上不來,一不小心摔下去,必定會挫骨揚灰。
“從前我想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就會來這裡。”安安靜靜,沒有誰會來打擾,不管是撫琴還是靜坐,都是一個絕好的地方。
二十多年來早已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如今,身邊多了一個她,多了一個甜蜜的負擔,許多事情還得要從頭學起。他握着她的手,“從明天開始,我教你練劍,如何?”
她太弱了,在這樣一個不平靜的年代,完全沒辦法保護自己。雖然她身邊一直有守護的人,可,靠別人總是不如靠自己。
琉璃眸子閃動,愉悅地回道:“好!”
她早就想學習一點基本的自衛武功,“最好教我輕功,要是學會了,就算被人追殺,打不過還能跑路。”
冷清想了想,點頭:“好,明日我便去請宗政初陽教你輕功。”
“爲什麼要他教?”她纔不想對着宗政初陽那雙寫着厭惡和不屑的眼眸,“你的輕功那麼好,你就不能大方點也教我麼?”
他只是搖頭:“我的心法口訣不適合你,你學不來。宗政初陽的輕功屬於柔學一派,更適合你去修煉,再說,他的輕功在整個揚川大陸可說是數一數二的,你有什麼好嫌棄的?”
他相信楚寒也會贊同他的想法,讓琉璃跟宗政初陽練輕功,最適合不過。
琉璃撇了撇嘴,一臉怨念:“哪是我要嫌棄?分明就是他嫌棄我。”
“他只是不瞭解你而已。”一旦深入瞭解了她,不可能還有人會厭惡她嫌棄她。
她沒有再說什麼,反正,她想學,人家還得願意教才行,而她相信,宗政初陽絕對不會願意教她,就算願意,也絕對只會應付一下而已。
想到他那雙眼,心底一陣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