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眸子閃爍的精光,戰華月就知道此人不是那麼好對付,也笑了笑。
“接繡球,那是年輕人做的事,我自然不是,此番前來,我是爲了做買賣。”
“大買賣?”
江正名看了一眼萬俊生腰間的佩玉,他是識貨之人,自然能看出來此玉不簡單,光是這塊玉,就足以買下幾處宅子。
所以,戰華月所做的生意,定然是大買賣。
“是大買賣,不過目前……還沒決定好,此事,還得多多仰仗大人。”江正名一聽,瞬間明白過來。
對方要麼要鹽,要麼要鐵礦,並不說開,只是朝戰華月會心一笑,舉杯幹了。
有人此時進來,在戰華月耳際輕言幾句,戰華月微微皺眉,隨即朝將太守作揖。
“實在抱歉大人,在下還有點急事,得先回去了,如今侄兒已是江家女婿。我們兩家也算是親家,往後有的是喝酒的機會,阿生,你好好陪着晴兒,感情要慢慢培養。”
聽她平靜的說完這些話,林無邪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她怎麼能如此心平氣和的說這些話?看着自己和別的女子在一起,心裡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難受?
起身,朝戰華月咬牙切齒的問道:“畢竟是侄兒的喜事,有什麼事如此重要,居然連侄兒都可以不顧?”
那江晴兒對林無邪是一見傾心。
此時情況,當然是要好好表現一下自己,連忙跟着起身,笑道:“阿生,叔叔有事,讓他去忙吧,畢竟是一家不是?”
“倒也是,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林無邪話裡有話,說的是戰華月價格林無涯的事情,西門風恐二人暴脾氣在這裡爆發,正要起身阻止。
“那我就先走了。”戰華月落下這一句,匆匆離開。
“怎麼回事?”
走出江府,戰華月才冷聲質問身邊的紅娘。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聽手下傳來的消息,說是昨日的老者在等着姑娘你,而且還聽說,將昨日的那些山匪都帶來了,這……”
“先回去。”戰華月回頭看了一眼江府,皺眉。
若是那些山匪來這江州鬧事,事情變得有些棘手。畢竟那些人,是知道紅娘的身份,而西門風和林無邪一直想要除去黑夜組織。
果真是那位白髮老者。帶着二爬等人,早已在客棧等着戰華月。
“有事?”對方人多,戰華月一時男不準是敵是友,只加大了警惕之心,盯着老者問。
“江州太守江正名,貪贓枉法,私產鐵礦,欺壓百姓,無惡不做,這些山匪,本是好人,卻因爲他的緣故,被逼得上山當匪,我知道你來做什麼,所以老夫來,是協助你。”
聽老者說這話,戰華月越發的不解。
協助她?難道要這些山匪與她一併回京做認證不成?除此之外,她還想不出其他的辦法。
“這是江正名所有的罪證。”老者從袖口裡掏出一厚厚的信封,遞給戰華月。
她有些遲疑,還是選擇接過,打開一看,頓時驚呆。
還真的是江正名的所有的罪名都在,具體事蹟,認證物證乃至細節都是記得一些二楚,這厚厚的紙張,全是他的罪名。
“你是誰?”戰華月仔細打量面前的老者,想要從對方的眼神讀出點什麼消息。
此人太過神秘,既然知道紅娘的身份,又知道江正名所有罪證,可此時她看着他,對方的眸子波瀾不驚,絲毫看不出什麼情緒。
只覺得如寒潭一般高深莫測。
“姑娘不必知道我是誰,你只管拿你的東西。此外我也不是白白幫你,這些證據我們幫你找齊,可我還有一份名單要給你。”
“什麼?”
戰華月就知道,一定還有其他條件,接過老者的紙張,攤開來看,是十個人名,這些人她都不認識。
除了“二爬”兩字,這不是面前的匪頭目?
“請明示。”
老者微微一笑,撫摸着發白的鬍鬚,“這上面的 名單,是這些兄弟的,剛剛老夫就已經跟姑娘說過了,這些人本性不壞,都只是因爲受江太
守逼迫,上山爲匪,可他們這些年,也沒做什麼殺人的勾搭,姑娘從京城而來,是辦大事之人,回去之後,還望你能求聖上,饒恕這幾個人的罪。”
戰華月用力的一把扯掉鬍子,坐下來,再次打開那名單來看,還是有些不相信。
“他們當真是無罪的?”
“那是自然,若是有罪,老夫怎可能放過?這筆交易,姑娘看如何?”
“好。”
既然是這樣,她就勉爲其難的,撿了這便宜,朝那老者道謝。
“那我就帶他們走了,謝謝姑娘。”老者才起身,戰華月忽然想起什麼一般,讓萬俊生掏出一張銀票來。
“他們既然是被人逼迫,想必生活拮据,重新做人不難,可也需要資金,這個,是戰某的一點意思。”
二爬看着老者,不知該不該拿,得到示意之後,才欣喜的接過。隨後緊跟着安老者而去。
“這人是誰啊?”
紅娘撓頭,她十歲出任務,到如今也有二十年,算是老江湖,可面對這老人的時候,卻是毫無印象。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不是敵人。”戰華月將手裡的文件仔細收好,頭也不擡。
“你怎麼敢肯定他是好人?”萬俊生不服。
“直覺。”
是的,直覺,從見到這老者的第一眼,戰華月就覺得甚是熟悉,她相信自己的直覺,沒錯。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不急。”戰華月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慢悠悠的坐下來喝茶:“我們先看看,我那侄兒是怎麼做的,最後在出場也不遲。”
反正時間還早,她倒是要看看,林無邪是如何當這江家的女婿。又是打算如何孝敬她這叔叔。
“這…………”萬俊生回頭看着紅娘,一時不知說什麼。
從前也知道,戰華月性格火爆,習慣動手,可怎麼就沒發現,她這麼腹黑?簡直專門打造對付四殿下人工腹黑體。
且說二爬的那些人,隨着那老者出門之後,甚是不解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