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夫人接了銀兩,收起來,一甩手中的手帕,“瞧你說的,公子,我這裡住的女子可多了去了,不知道你是要找哪一位呢?”
“應該是前幾日來此的,這裡是她的畫像。”太子說着,王彪立即拿出了惠兒的畫像,遞給了花夫人。
她僅僅是瞅了一眼,頓時神色有些不太對勁,不過她很快有諂媚的笑掩蓋了,說道,“公子呀,老身年紀大了,住戶多了,也記得不太清楚了。”
太子瞪了她一眼,向王彪示意,他立刻拿出了一錠黃金來,送給了花夫人,太子道,“現在我想夫人應該能夠記起來了吧?”
花夫人咯咯的一笑,說道,“公子哪裡的話,老身只是一時間犯了糊塗,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的。”
“此話當真?你趕緊帶本公子去看看。”太子急切的說道。
“好說,公子稍安勿躁,老身這就帶你去。”花夫人說着,衆人出了院門,她轉身將大門掛了鎖,就輕移小步子在前領路。
衆人不就便來到了那棟兩層小閣樓前,見院門緊鎖,王彪頓時眉頭一皺,因爲在他探查的,正是此處附近,花夫人上前敲了敲門,半天沒有迴應。
太子顯得有些不安,問道,“你是不是在耍本公子,這裡明明就沒有人。”
花夫人爲難的說道,“那個相似的女子就是住在這裡,老身應該不會記錯,爲何沒有人,我也說不清楚,或許是到出門去了。”
“能不能把房門打開我看看?”太子問道。
“這……”
“怎麼了?難道沒有鑰匙,你是房主,怎麼會沒有備用的鑰匙?”太子說道。
花夫人面露難色,繼續道,“不是老身不開,實在是怕驚擾了這客人,我們出門做生意的,不能隨便開客人的門,要不然丟失了東西,怎麼也說不清。”
“我看你根本就是存心不讓我們看,本公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如果不開門,我可是要砸門了,就算是東西丟失了,我來賠償就是了,你不必擔心。”太子說道。
花夫人見推辭不過,顯得有些慌張,沈萬里見她磨磨蹭蹭的,說道,“拿了錢就要辦事,你不是不知道柳鎮的規矩吧,我勸你積極點。”
她回頭白了他一眼,在一堆鑰匙中挑選着,太子早就看不過眼,伸起一腳就踹了上去,那大門頓時稀巴爛,吱呀的飛出去老遠。
花夫人似乎想要阻攔,可是哪裡還來得及,衆人已經跟着進到了院子裡,四下裡打量,太子發現連個人影也沒有。
見閣樓的一層也鎖着,又伸起腳準備去踹,花夫人急忙攔住,說道,“我來開,可別再折騰老身的房子了。”
她說着就趕緊拿出了鑰匙,當衆人進到屋子裡,發現中央貼着大紅的喜字,幾個房間的門都緊鎖着,太子大吼一聲,不怒而威道,“趕緊開門。”
花夫人戰戰兢兢的去搜身上的鑰匙,卻不料掉出一件東西來,她趕緊伸手撿起來,太子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玉佩,看起來有些熟悉,便一把奪了過來。
這正是太子送給惠兒的玉佩,他頓時明白了什麼,瞪着花夫人說道,“你這個是哪兒來的,快點告訴本公子?”
花夫人見事情好像敗露,立刻就板着臉說道,“你管老孃哪兒來的,想在這裡撒野,也不問問這是什麼地方,來人。”
她話音剛落,從院子外蜂擁而來了十幾個彪形大漢,看的出,應該是她的護院之類的,立即將衆人給圍了起來。
花夫人這時候神氣活現的退到大漢這一邊,指着太子說道,“把東西交出來,敢從老孃的嘴裡拔牙,你是找死。”
太子輕蔑的一笑,說道,“本公子要是不交出來,會怎麼樣?”
“那老孃就廢了你們。”花夫人大聲喝道。
沈萬里一看情況不對勁,立即說道,“花夫人,你我都是柳鎮人,你不能壞了規矩,這位公子是我的貴客,你也得了好處,怎麼能夠翻臉不認人?”
“你一邊去,這裡沒有你的事,萬里通,看在柳鎮人的份上,你現在可以走,但是老孃覺得不會饒了他們,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給我上。”
花夫人一聲令下,十幾個大漢立即蜂擁而上,揮舞着大刀就衝向了太子和王彪,沈萬里見狀,也毫不含糊,說道,“既然你不給面子,也別怪我不客氣了,公子你們讓開,在柳鎮混日子,沒有個兩下子怎麼立足?這裡有我,量這個臭婆娘也不敢把你們怎麼樣。”
沈萬里說着,就要上前去對付那些大漢,他的手剛剛舉起來,只聽見一聲呼嘯,就見衆人都像是被猛推了一下,齊刷刷的倒了回去,甩在地上呻吟。
沈萬里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地上,心想自己好像沒有出手,怎麼這些人就倒下了,何時變的這般厲害了?
再看那花夫人,此時已經嚇的臉色蒼白,她雖然有一些修爲,但是極其薄弱,平日裡完全靠着這羣大漢看家護院,哪裡知道才一個回合,他們都倒下了。
王彪此時趁勢欲前去解決那些大漢,被太子制止道,“算了,正事要緊。”
沈萬里這才曉得二人的厲害,這太子還絲毫沒有動手,緊緊只是這王彪打了一掌,看來這次是遇見了高手了,幸虧和他們是合作關係。
“你們,想怎麼樣?”花夫人神色慌張,顯得十分的懼怕。
“只要你告訴本公子,這玉佩是哪兒來的,還有這持佩之人去了哪裡?”太子冷冷的說道。
“我說,這是屋裡住的姑娘送的,她委託老身買了點東西,這會人應該走了。”花夫人撒了個謊,她不敢說實話,這人如此厲害,又是那女子一夥的,要是知道真相,非殺了自己不可。
“去了哪裡?”太子氣勢逼人,雙眼裡瞪出了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