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名字,他覺得很是奇怪,這時候,惠兒突然從沉睡中醒了過來,睜眼瞧着這山脈,問道,“王爺,小女睡了多久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這裡是有情山,按照師父說的,過了這個山脈,就是無情谷了,惠兒,看來你有救了,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三皇子問道。
“多謝王爺,小女覺得好了一些,只是渾身並無氣力,但精神還勉強過的去,看這山脈煙霧裊繞,樹木茂盛陰森,似乎透着絲絲詭異的氣息。”惠兒打量着眼前的景象說道。
“你說的沒有錯,本王也有這個感覺,看來得小心纔是。”三皇子道。
“看樣子,連路徑都不曾有,我們要如何過去?”惠兒疑惑的問道。
三皇子騎着馬繼續前行一會兒,終於,茂密的樹木枝椏間的空隙已經無法容得下一匹馬通過了,他只好下了馬,將惠兒抱下來。
“看來我們只有靠步行了,你能行嗎?”三皇子關切的問道。
“沒事,王爺不必擔心,儘管前行便是,只是讓你受累了。”惠兒說道。
他四下打量一番,毅然背上了她,在林間艱難的穿行,雖然是白晝,然而瘴氣瀰漫了整個山脈,可見度十分的低下。
偶爾響起幾聲悽慘的鳥叫聲,在山間迴盪起伏,讓氣氛顯得更加的可怖,彷彿這裡成了另外的一個世界,一個毫無人氣的陰森世界。
往前走了一陣,山勢陡峭了些,惠兒附在三皇子的背上,聽着他輕微的喘息聲,說道,“王爺,要不然你休息一會兒吧,別累着自己了,小女現在感覺好多了。”
“萬萬不可,越是儘早的趕到無情谷,見到絕情前輩,越是能夠儘快治好你所中的毒性,要是拖久了,會耽誤最佳治療時機的。”三皇子堅定的說道。
二人繼續前行,走了好幾個時辰,仍然未能到達山頂,反而像是在樹林中繞着圈子,而且天色竟然暗了下來。
三皇子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將惠兒放下來,無可奈何的說道,“看樣子,我們是迷路了,方纔本王記得似乎來過這裡。”
惠兒也覺察到異樣,說道,“小女也有相同的感受,要不我們先把這裡做一個記號,看看待會是不是還會轉回來。”
她將身上一條絲巾綁在了一棵樹上,二人休息一陣,繼續前行,很快,當行進了一陣後,又轉了回來,方纔系在樹上的絲巾赫然出現在眼前。
“難道這些樹木看似雜亂無章的生長,卻是按着樹木陣法排列而成嗎?”三皇子說道。
“小女以前聽說過一種迷步陣法,不但能夠迷惑人的眼睛,而且能夠迷失人的心智,困在其中的人,是很難走出去的。”惠兒無奈的說道。
“可否有解開其中奧秘的辦法?”三皇子問道。
“小女曾經在一本古書上見到過,說是要破解迷步陣法,必須要找到陣法中心地帶,毀掉它的圓心,這樣的話,就能夠走出去。”惠兒道。
“本王明白了,這些高大樹木彷彿是一個圓形的迷宮,我們其實一直在其中繞着圈子,除非改變這些樹木的軌跡,因爲,這些樹木似乎在移動。”三皇子說道。
“你是說在移動?這太不可思議了。”惠兒吃了一驚。
“不錯,你方纔只是說對了一半,這個陣法奇妙的地方在於,就算你做了記號,也一樣會迷路,因爲樹木在移動,這就是繫着絲巾的樹爲什麼再次到了我們跟前。”三皇子說道。
“也就是說我們不能憑着樹木作路標,那麼我們該如何識別道路?”
“或許,我們應該不管這些,而是憑着感覺前行。”三皇子說道。
“可是方纔就是一直向前走啊?爲什麼又走了回來?”惠兒顯得十分的疑惑。
三皇子微微一笑道,“那是因爲這些樹木阻擋着,看似我們是在向前走,卻被他們的排列漸漸的引回來,不知道你明白了沒有?”
“王爺的意思是,這些樹木如同一條路兩旁的欄杆,我們順着欄杆走,就只有在這個欄杆圍成的圓裡面轉圈嗎?”惠兒說道。
“正是如此,這個陣法很有可能就是絕情前輩設下的,看來我們這次的求醫行動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順利。”三皇子憂慮的說道。
“只要破壞了不就行了嗎?”惠兒問道。
“沒有這樣簡單的,據本王所知,一旦破壞其中的一棵樹,其他地方的樹木都會跟着改變,陣法依然會變樣。”三皇子說道。
“那我們該怎麼做?”
“現在的情況看來,只有先等待,這眼看天色一晚,也不知道還有什麼機關埋伏,擅自闖入,危險將會更大,本王就是擔心你的身體會吃不消。”三皇子說道。
“王爺多慮了,小女經過了你師父清道子的調養,現在似乎好了許多,除了渾身乏力外,其他還算正常。”惠兒說道。
“真是委屈你了,先休息一陣,或許,我們要等到天明纔可行動。”三皇子說着,脫下了外套,披在惠兒的身上,開始仔細觀察四周,希望能夠找到出路。
夜色漸漸籠罩在有情山脈,而此時,一騎快馬飛奔而至,馬背上的人,正是急匆匆趕來的太子,他勒住了繮繩,停下來,預感告訴他,這裡透着一絲詭異。
他觀察到這山脈裡是行不過去馬兒的,便找了個地方將馬安頓好,由於急切的思念着惠兒,他也顧不得是否潛伏着危險,便闖入了茂密的山林中。
夜色裡,可見度已經降低到了極點,加上裊繞的煙霧,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太子暗自調整氣息,運用了光之眼,這是修爲極高的人才有的靈術,能夠看見黑暗中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