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知是不是好馬配好鞍。凌王坐在那空缺的位置之下,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幽幽的說道。
洛尋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那琴,很可笑,自己會彈琴,不錯,會彈也只是會彈一些鼓舞士兵的曲子,不會那些兒‘女’情長潸然淚下的曲子,那些士兵們打仗久了,心也就累了,每當這個時候,洛尋便會抱一把琴,坐在陽光下,淺笑着撫琴。
不過,她既是將軍,說出的話怎能不算數?作罷,只好用手勾了勾琴絃,才撫上那把絕世難得的琴。
指間流轉,琴音乍現,沒有絲毫的鋪墊,甚至沒有預示音,就直接進入了高聲,那一聲聲琴音,如士兵號角的聲音,越來越急,有些勢不可擋的感覺,隨後,那音樂頓時低了個聲調,儼然有些沁涼,頗有些那大漠孤煙的寂寥感,衆人似乎都感受到了親臨戰場的感覺,底下是千萬士兵雄赳赳氣昂昂,站在最高的地方,凝望着……
不能說洛尋彈的很好,只能說別有一番風味,這才讓底下那些大臣嬪妃們感覺到,原來這戰場上的士兵竟然是如此的熱血,如此的英勇。
衆人還未回神,只聽洛尋聲音幽幽的傳來:
將軍說她如有盛開的一朵美麗桃‘花’,
將軍說她還在故鄉等着他回家,
懷中藏着她的香囊感到一種溫暖,
飲杯烈酒只爲掩飾想她的念頭
將軍報國戰死沙場可手中還握着香囊,
一朵桃‘花’悄悄飄落在將軍身後
冬去‘春’來‘花’開‘花’落西風將他埋骨
有誰介意將軍眼角那兩滴淚珠
蝴蝶帶香囊回故
伊人無聲息的哭
‘門’前桃‘花’血祭惦記夫君血淚
冬去‘春’來桃‘花’開
香囊在風中搖擺
伊人還在等待將軍歸來團聚
這不是一首什麼驚‘豔’絕倫的詩,只是那日敗破敵營的時候,衆士兵累的睜不開眼了,洛尋便抱起那琴,彈起了這首曲子,那詞也是自己隨口而念,也許是想到了些什麼,竟有些身臨其境,不覺得便唸的有些沉重,一曲作罷,洛尋優雅的站起身來,四周靜悄悄的,似乎誰都沒有反映過來,誰也不會想到,這個一看看起來翩翩佳一白公子,卻是血戰沙場,‘逼’得敵人連連退步的血封將軍。
“凌王爺,獻醜了,鄙人粗俗,不會什麼美詞佳句,只是打仗久了,也‘吟’上幾句而已,那羣弟兄,常常因爲思念家鄉,打仗卻是有氣無力,只好常常鼓舞士氣……”洛尋含笑道。
“的確是粗俗,言語之中或多或少有些北疆的野氣,不過卻彈的一手的好琴,還有本是一首非常霸氣的詞,卻被你念的‘女’裡‘女’氣。”他絲毫不給洛尋面子,單刀直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