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的目送她回到她車子跟前,榮馳氣得簡直想暴走。
想破口大罵吧,又不想在美女面前失態。
也就只能隱忍的抿脣,吸氣,吐氣,靠這些不動聲色的小動作來控制隨時可能火山爆發的情緒。
關鍵這妞是個極品貨色,身材一級棒,還那麼有個性,比翩躚都還酷,實在是太對他胃口。
長相因爲被墨鏡遮住的緣故,看不太清楚。
不過,從露在外面的鼻樑嘴脣削尖的下巴以及白希的膚色不難看出,墨鏡下的那張臉絕對傾國傾城。
方纔,有那麼一瞬間,榮馳都想上去把她的墨鏡摘了。
看看這個拽上天的女人究竟長什麼樣,胃口都被她吊起來了。
所以,沒釣到之前,他不想爆粗口自毀形象,怎麼也不能被她給看扁了。
雖然,貌似已經被她給看扁了……
好吧,他承認剛剛那一幕純屬意外,他也不想給她留下那麼猥瑣不堪的形象。
再說了,這也不能怪他,誰讓她穿那麼性感,胸部又那麼豐滿。
走起路來更是波濤洶涌,他如果不看,那纔是不正常,估計就得去醫院掛男科了。
最要命的是,他發現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也是從絕無僅有的事情。
單單隻看了這女人幾眼,他身體的某個部位就該死的有了反應。
恨不得衝上去直接把她丟進車裡,壓在座椅上。
拉起她那兩條誘人犯罪的美腿纏在腰上,罩住那對他估摸着很難一手掌握的半球揉成各種色|情的形狀,順便把她往死裡整。
那畫面,想想就逍魂。
從儀表盤上拿出一沓支票單和筆,邊往回走邊龍飛鳳舞的填下一串數字,把填好的支票撕下來,遞到榮馳手裡,女人性感的薄脣邊勾着一抹風輕雲淡的冷然笑意。
“你這個車型換個車燈再補一下漆我估摸着最多幾十萬,算上精神損失費,我給你一百萬,應該綽綽有餘。”
好笑的睨一眼她遞過來的支票,再看一眼對面氣焰囂張的女人,榮馳迷人的桃花眼漸漸眯成了一條危險的縫隙。
被她氣得,只差沒腦衝血。
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遇上女人給他錢,出手還挺闊綽,一給就是一百萬。
當他是什麼,夜店牛郎?
她倒是挺懂行情,知道蘭博基尼換個車燈隨便都是一二十萬。
何況他這輛還是限量版,自然怎麼最少也要四五十萬。
不過,再多的錢,他有說要她賠麼?
要知道他榮馳最不缺的就不是錢,她裝個什麼大爺!
靠,真真兒快被這女人其實!
並不接她遞過來的支票,榮馳壓下心裡的火,擡起右手,帥氣的撩了撩額間的劉海。
隨後,他眯起眼睛,勾着一臉迷人又優雅的笑,嬉皮笑臉的對她說,“那個……賠錢就不用了,你晚上有空麼,我想請你吃個飯。”
“吃飯?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跟我*上纔是你的真正目的吧?”不以爲然的冷嗤一聲,女人藏在墨鏡後斜睨着他的明眸裡滿是鄙夷和不屑,“怎麼,剛纔豆腐沒吃飽,改注意想吃我了?想讓我以身相許抵債,中你下懷?”
“……”榮馳無言,再次生了想掐死這個女人的心。
要不要這麼犀利,說個話還是真尖酸刻薄毫不留情!
雖然的確如她所說,他最終的目的是想上她。
不過,她好歹也是個女人吧,有些事情彼此心照不宣就好,她一定要說出來?
難道她都不覺得羞澀麼?
“我若賠不起,倒是可以考慮把自己搭進去。遺憾的是,區區一百萬對我來說跟掉根頭髮沒什麼區別。就是你這輛車報廢了,我也照樣賠得起。想泡我,下輩子看你有沒有那個機會!”
還有事要辦,沒工夫跟這個色胚耽誤工夫,女人隨即走上前,強制性的把支票塞到榮馳手裡,掉頭就走。
“錢我給你了,要不要是你的事。我這個人不喜歡拖泥帶水,所以,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再拿這件事糾纏不清,一百萬也有堵你嘴的意思。”
她越是拽的上天,榮馳就是越是被她吸引。
還就不信邪了,非摘下這朵辣椒不可。
本來想追上去,把支票還給她是一方面,最主要的還是想問她叫什麼怎麼聯繫。
今天沒空沒關係,下次再約便是。
誰知,步子還沒邁出去,動機就被前面繞車頭而行的女人察覺。
一個回眸,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女人試圖用眼神制止他愚蠢的行爲。
就算隔着厚厚的鏡片,榮馳也能感覺到墨鏡後的那雙眼睛犀利如鐵。
從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個人,被她一瞪,居然中了邪似的聽話的停下了腳步,手捏着鈔票目光呆滯的望着她,再不往前分毫。
打開車門上車之前,女人還不忘挑釁的衝他勾了勾脣,“哦,對了,我對*的要求很高,你……”
話到一半,女人輕搖食指,嫵媚一笑過後,繼續道,“顯然達不到我的要求!我有潔癖,不喜歡用被人用過的男人,尤其是很多人用過的公交。”
說完,也懶得管他氣到爆點的表情,她冷哼一聲便坐進了車裡。
關門,打火,發動引擎,再到把開車子開出去,她整個動作只花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利落帥氣的讓怔在原地的榮馳被驚豔的都忘了生氣。
等到他反應過來想追上去的時候,黑色的卡宴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空氣中只剩下一團絕塵而去的尾氣。
反應慢半拍的人,想起她最後說的那句話,頓時氣得暴跳如雷。
該死的女人,居然嘲笑他是公交!!!
“媽的,死女人,別再讓我碰見你,不然整不死你!”
對着卡宴消失的方向隔空揮了幾拳,榮馳還是覺得不解氣,隨即往自己的車門上猛踹了幾腳,方纔坐了進去。
一把將她留下來的支票丟到儀表盤上,榮馳齜牙咧嘴的發動引擎,將車子開了出去。
唐翩躚所念大學的校門口。
當榮馳的紅色蘭博基尼減速開過來,站在那裡等他的唐翩躚一眼就看見了他慘不忍睹的車前燈。
車子一停穩,唐翩躚就火急火燎的朝駕駛座的窗外跑了過去。
小丫頭俯在車門上,夠着個脖子緊張兮兮的往他身上瞄,“榮馳哥,你怎麼了,是跟人撞了麼,你人有沒有受傷?”
榮馳本來憋着一肚子火,話都不想說。
但見這丫頭一臉擔心,感動加心軟,也就不那麼生氣了。
“放心,你榮馳哥一點事兒都沒有,只是跟人擦了一下。”伸手揉揉她探進來的腦袋,榮馳笑着去幫她開副駕駛座的門,“上來吧。”
坐進車裡,系安全帶的時候,唐翩躚不放心的眼神還是不停的往他腿上掃,有點擔心他的腿有沒有傷到,“真的沒事?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去醫院,我真的沒事,榮馳哥什麼時候騙過你!”被她的舉動逗的忍俊不禁,榮馳心情徹底轉好。
“那就好。”瞧着他的確不像是有事的樣子,唐翩躚這才捂着胸口長舒了一口氣,“以後開車要當心,不要開那麼快。阿寺以前跟你一樣,開個車橫闖直撞的,現在被我說了幾次以後改了好多。”
調轉車頭,把車子駛向市中心,榮馳笑,“那是,你們家阿肆除了你的話,誰的還聽得進去?”
撇了撇捧在一起的手心,唐翩躚低垂着眼瞼,沮喪的直嘆氣,“哎,可是最近我越來越搞不懂他了。”
目視前方專注的開着車,榮馳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丫頭,別多想,陰霾很快就會過去。”
擡起頭,朝他看過去,唐翩躚鼓足勇氣問,“榮馳哥,你是阿寺最好的朋友,他的事你最清楚不過。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你知道嗎,榮馳哥,他前些天看我的那個眼神讓我覺得好陌生也好害怕。他從來沒用那麼冰冷的眼神看過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甚至覺得他有點恨我的感覺。”
“我問他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說你說出來我改,可他就是一言不發。他沒去你家之前,每天都很晚纔回來,而且次次都是滿身酒氣。一回來,什麼都不說,就開始撕我的衣服……”
後面的話唐翩躚實在不好意思講下去,也不想再講下去。
想起前些天那些可怕的夜晚,她還是會心有餘悸的直哆嗦。
“翩躚,有些事現在真的不好告訴你,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你。我只能說你和阿肆未來的路可能會不太平,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不要鬆開阿肆的手。如果你一旦鬆開了,後果會不堪設想。就像上次你逃離,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有錯在先,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
“而且,阿肆他內心真的很孤獨,你若是拋棄他,他心裡的那扇門就很難再打開了。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情,我希望你多想想阿肆對你的好,這樣你心裡對他的恨或許會少一點。總之,我只能說,阿肆他真的很愛你。就是太在乎,他纔會那麼矛盾,纔會折磨你的同時也折磨他自己。”
總覺得他說的話好深奧,而且話裡有話,唐翩躚眨着眼睛不明就裡的望着他,“榮馳哥,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話。爲什麼我和阿寺以後的路會不太平?還有,你說我會恨他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榮馳只好笑着把話題轉移,“好了,我們不要討論這些沉重的話題了,別忘了,我可是帶你出來散心的。”
唐翩躚不依不饒的聳他的胳膊,“可是你話沒還說完啊,你說清楚一點嘛,我覺得你話裡有玄機!”
榮馳沒轍的搖頭笑笑,“哪有什麼玄機,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而已。你快想想我們去哪兒玩,這纔是重點!”
“我現在哪有心情玩,我出來就是想問你阿寺的事。”唐翩躚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被你害的,我現在更加想知道阿寺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感覺跟我有關係。”
榮馳開始後悔說了那麼些勸她的話,畢竟她還不知道其中的隱情,“跟你沒關係,你想多了。我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爲阿寺他身份特殊,視他爲眼中釘的人大有人在,你們的路當然不太平了,誰讓你愛上的是個黑幫大佬,能太平纔怪。”
“你的意思是又有人對他不利?”唐翩躚面露憂色。
“差不多吧。”榮馳點頭,繼續用善意的謊言哄她。
唐翩躚急得不行,“那他會有危險嗎?”
“放心好了,你們家阿肆天下無敵。”榮馳忽然覺得頭好痛,這丫頭怎麼像十萬個爲什麼。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翩躚,你讓榮馳哥安靜會兒,好不好?”不及她說完,榮馳一臉苦悶的朝她看過去,“說實話,我現在的心情並不好,是在跟你強顏歡笑。”
“額,你怎麼了?”
“我被個女人欺負了,而且欺負的很慘,從來沒受過這種氣!”
一想起剛纔發生的事,榮馳就好想把那個女人揪出來就地正法,他是吃錯了藥還會沒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