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連俢肆褪西褲之餘,唐翩躚終於不再壓抑心中對他的思念,眨着一雙半醉半醒的眼,含情脈脈的對他說,“阿寺,你都不知道人家這五年多我有多想你,多懷念你的擁抱,多想像現在這樣跟你親密,也好想念……”
雙手枕於頭後,閒適的半躺在車前蓋上,連俢肆不光被酒醉微醺的媚態迷得神魂顛倒,也被她酒後的真言感動得心花怒放。
忍住想反,撲她的衝動,他邪肆的挑脣,進而逼問,“也好想念什麼?把話說完整!”
酒勁兒上來,唐翩躚已經徹底不知道羞恥爲何物,搖晃着站都快站不穩的身體,她繼續剛剛沒說完的話,“想念你在我,裡,面的感覺,非常非常的想念……”
最想聽的就是這一句,沒想到這丫頭還真給說出來了,到底還是喝醉酒的她最可愛。
一時間,連俢肆激動異常。
凝着她被酒精染紅的嬌俏容顏,他笑得嘴都快抽筋了,“真的嗎,躚躚?你沒騙我?”
“嗯。”着手去褪他身上僅剩子彈頭平,角,褲,唐翩躚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躚躚,我會高興的瘋掉!”
說話間,興奮過度的連俢肆一個翻,身就把她反摁在了車前蓋上,以吻封脣。
煩躁的伸手搡他,唐翩躚扭頭擺臉就是不肯配合,“不是說了我主動嘛,你怎麼又……唔……”
“今晚多的是機會,一會兒你再主動,先讓我好好,疼,疼,你!可惡的丫頭,今天真是被你感動到都快淚奔了!”
抵着她的脣嬉笑着哄了她幾句,連俢肆就不再給她喘息的機會。
“唔唔唔……”唐翩躚到底不是他的對手,掙扎了幾下就徹底敗下陣來了。
……
三天後,上午。
貝格子一醒來,便發現自己身處貝司瀚位於海邊的豪宅。
下意識的用被子裹緊自己殘破的軀體,她望着落地窗外蔚藍色的大海笑了。
笑得淚光閃爍,心酸的淚珠順着眼角滑落,滴在了純白色的枕頭上。
幾秒鐘不到的功夫,枕頭就被浸溼了一大塊。
名師設計外部框架全玻璃構造的海景別墅,不光環境清幽,景色宜人,內外裝潢皆透着主人獨具匠心的品味。
若不是因爲這棟宅子的主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加之這裡殘留了太多她與那個人不堪回首的回憶,單獨就房子而言,貝格子承認其實挺喜歡這裡的。
可惜,一切與他沾邊的東西,再美她都會本能的產生牴觸情緒,包括她自己。
她一輩子也忘不了,九年前她十六歲生日的當晚,就是在這棟別墅裡,他是怎樣在她撕心裂肺的求饒和哭喊聲中將她撕碎,殘忍的把還未成的她從女孩變成了女人。
猶記得那天,窗外下着傾盆大雨。
雨打在全景落地窗上發出清脆又響亮的聲音,大股大股的水流順着玻璃往下流。
眼淚哭幹了,心碎了的她認命的承受着他的暴行,呆呆的望着窗外的雨景發了一晚上的呆,她總覺得那些雨水是老天爺爲她流的淚。
再後來,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只要他想要了,不管她願不願意,他都會揹着家裡找各種理由,把她拖到這裡泄憤。
以前她也不懂,爲什麼他不帶她去開,房,偏偏來這裡。
後來她多方打聽才知道,原來這是他母親去世之前早幾年就開始命人打造,準備與他十歲生日當天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可惜,還未等到他十歲,房子也還沒建完,他母親就去世了。
這就不難解釋了,誰讓她是間接害死他母親兇手的女兒。
默默難過了一會兒,貝格子快速擦掉臉上不爭氣的眼淚,強行把自己從那些痛苦不堪的回憶中拉出來。
掀開被子坐起身,她習慣性的拂去一隻袖子。
和她預料的一樣,身上的鞭傷和齒痕已經被上過特效藥了,不疼,且已結痂。
他給她用的素來都是最好的藥,療效快,也不會留疤,頂多四五天就好了。
正因爲如此,她才覺得貝司瀚這個人真是可笑至極。
打完了上藥,傷好了以後再接着打。
周而復始,他也不嫌累。
貝格子正想翻身下牀,房門在這時被人從外面推開,緊接着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來人是這間宅子的管家丁姨,聽說好像是貝司瀚母親從孃家帶過來的。
從她母親去世以後,她就被貝司瀚接到了這裡。
換言之,自打她們母女進了貝家,貝司瀚就打從心底裡厭惡她們,不承認貝家大宅是他的家,反而這裡纔是他心目中的家。
近幾年,他接管貝家大權以後,回貝家大宅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好在丁姨通情達理,並不像貝司瀚一樣把上一輩的恩怨加註在她身上,一直待她客氣有禮,貝格子心裡多少會感到一絲綿薄的溫暖。
來到牀邊,丁姨微笑着跟她打招呼,“小姐,您醒了?”
貝格子輕輕點了一下頭,“嗯。”
“感覺如何,有沒有哪裡不適?傷口……還疼嗎,疼的話我再幫你上一次藥。”
“不用了,謝謝,我挺好的。”貝格子禮貌的搖頭謝過,翻身便準備下牀。
見狀,丁姨趕緊上前阻止,“小姐,您有什麼需要吩咐我一聲便是。先生交代了,讓您臥牀休息。”
她不提某個禽獸還好,提起來貝格子眼裡頓時不受控制的流露出一股明顯的恨意和厭惡。
冷嗤一聲,她善意的撥開丁姨的手,汲上拖鞋就朝門外走,“替我謝謝你們家先生,就說請他放心,我命硬的很,勞他手下留情,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就是要臥牀休息,我也要回我自己家。”
丁姨快步追上,貝格子身上有傷,她不敢拉她,只好橫在了她前面,支支吾吾的說,“小姐,恕我直言,您……您出不去的,先生這次好像沒打算放您走。”
腳步不自覺的頓住,貝格子納悶的眨了眨眼,“什麼意思?”
丁姨也不瞞她,如實相告,“別墅周圍新添了不少保鏢,先生臨走時下了吩咐,說不許您踏出這裡一步。他還特地囑咐我們,除了不讓您離開,在別墅裡,您可以活動自如。您要是覺得悶了,我可以陪您去外面的花園裡或是海邊走走。”
“而且,先生他好像幫您把紅酒專賣店的工作辭了,估計是怕您累着。”
貝格子一聽,頓時怒從中來,“什麼怕我累着,貝司瀚他分明是想囚禁我!他憑什麼這麼做!”
“小姐,您身上還有傷,千萬別激動!”
刷起袖子一副要跟貝司瀚拼命的架勢,貝格子怒吼道,“他人在哪裡,我要見他!”
“先生去公司了。”丁姨戰戰兢兢的說。
“王八蛋!”隱忍的咒罵了幾句,貝格子便氣不過的來到落地陽臺外。
一看樓下的院子裡果真到處都是保鏢,連海邊都有,她氣得一陣胸悶。
氣夠了,她便一屁股跌坐在了旁邊一張沙發式的躺椅上。
苦笑了幾聲,她便躺下去,面無表情的對着不遠處的海面發起了呆。
海風有點大,怕她着涼,丁姨趕緊從房間裡抱了牀毯子過來幫她蓋上,“小姐,您先歇着,我去命人給您做吃的。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您應該餓壞了吧?”
機械的搖頭拒絕,貝格子失焦的眸色仍然是眨也不眨的盯着大海,“不用忙了,我沒胃口。”
將她痛苦的模樣看在眼裡,丁姨心疼的發了句感概,“小姐,您這是何苦呢!”
目光轉向她,貝格子自嘲的勾脣笑起來,“丁姨,你是這裡的老人了,我也不怕在你面前丟醜。這種日子我真的是受夠了,活着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可是我連死的權利都沒有,何其悲哀!”
“小姐,其實先生他挺在乎您的,他只是一時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我相信他總有一天會想明白的。”
“你是他的人,自然要幫他說話。”
“不是,我說的是真……”
丁姨的解釋還沒說完,就被貝格子的嗤笑聲打斷,“他在乎我?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大少爺,怎麼可能在乎一個奴隸一個玩具!他不肯放過我,無非是想在我身上報仇。沒辦法,誰讓我是她的女兒。”
“小姐……”
忽然想起一件事,不及丁姨說完,貝格子就一臉擔心的拜託她道,“丁姨,我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
“只要不是幫您逃走,其他的您但說無妨。”丁姨點頭,回答的十分謹慎,“對不起,小姐,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先生的手段……”
想起曾經她逃跑害大家跟着她一起受罰,貝格子心裡就十分過意不去,忙一臉歉意的跟丁姨解釋,“你放心,不是這件事。以前連累過你們那麼多次,我怎麼可能還有臉再害你們遭殃。”
“是這樣的,我家裡餵了只金吉拉貓,叫豆包。我也不知道我出來到底幾天了,我擔心它……”
丁姨接過她的話說,“擔心它會餓壞?”
“是。”貝格子微微點了一下頭。
“您等着,我去去就來。”說罷,丁姨轉身就風風火火的出了臥室,弄得貝格子一頭霧水。
“喵嗚!”約莫兩分鐘之後,貝格子聽見一聲貓叫,條件反射的偏頭往房門口看過去。
見丁姨抱着她那隻銀白色的金吉利朝她走過來,她臉上一下子就有了笑容。
好幾日不見主人,有靈性的豆包一眼就看見了陽臺外那張熟悉的面孔,‘蹭’的一下就從丁姨懷裡跳下地,飛奔的速度朝貝格子所在的方向跑過去。
彎腰把肉呼呼的小東西從地上抱起來,貝格子激動的狂親它並輕揉它的毛髮,“豆包,你……你怎麼在這裡!想死我了!”
“喵嗚!”撒嬌的歡叫着,豆包不停的用短小的耳朵去蹭主人的臉,惹得貝格子暫忘煩惱笑得咯吱咯吱的。
和她的小寵物親熱夠了,貝格子方纔想起來問丁姨,“丁姨,這是怎麼回事?豆包它怎麼會……”
丁姨一五一十的告訴她,“先生知道這隻貓是您的鐘愛,昨天就命人接了過來。可能是怕你惦記,也是怕您悶得慌。您放心,我已經給它洗過澡,餵過貓糧了。”
“他……他不是怕貓嗎?”逗弄豆包之餘,貝格子詫異的挑眉問丁姨。
丁姨隨之笑道,“是挺怕的,老遠就躲着,可是再怕好像也在學着客服,誰讓您喜歡呢。”
總覺得丁姨有意無意的在幫貝司瀚樹立形象,貝格子不愛聽,變相的下了逐客令,“好了,丁姨,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有豆包陪我就夠了。”
“好,那我先下去了,您有需要叫我。”丁姨點頭,轉身離開。
“嗯。”
待房門被丁姨關上,貝格子便無所顧忌的跟她心愛的貓咪親熱起來。
豆包跟她好幾年了,再沒認識躚躚以前,它是她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感情之深外人無法瞭解。
捏捏貓咪的耳朵,貝格子喃喃自語的衝它笑道,“豆包,我很抱歉,害你陪我一起坐牢。跟着我這個主人,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喵嗚!”圓睜着一雙藍色的大眼睛,萌萌的望着她,不會說話的豆包,撒嬌的叫着。
並不確定它能不能聽懂,貝格子覺得它應該聽得懂,“我知道,你是在說我太見外了,是不是?”
“喵嗚!”豆包又是一聲撒嬌的叫喚。
貝格子笑嘻嘻的揣摩它的意思,“好,大家朋友一場,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不過說真的,豆包,有你陪着,我心裡踏實多了。以後他再欺負我,你幫我撓死他,好不好?”
“喵嗚!”
“你答應了?我就知道,你最貼心了!”
一陣海風拂面,涼意來襲,抱緊懷中貼心的小肉團,貝格子把毯子往上拉了拉,連同豆包一起把自己裹緊。
有了豆包陪伴,她心情舒暢多了,加上這幾天前幾天被貝司瀚折騰的太厲害,沒一會兒的功夫,她便沉沉睡去。
直到不知道睡了多久,臉上突然襲上一陣輕微的癢動,她方纔再次醒來。
顫動了幾下睫毛,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人還未完全清醒,耳邊就傳來一道熟悉得如同夢魘般的聲音,“你醒了?是我吵醒你了麼?”
猛地一個激靈,貝格子睜大眼睛一看,發現貝司瀚不知道何時竟坐在了她身邊,她嚇得臉色不自覺的一陣發白。
愣了好幾秒,纔想起來打掉他停留在她臉上的大掌。
手撐着躺椅的邊緣,本能的往旁邊閃躲,她試圖跟他拉開距離。
望着她驚懼的模樣,貝司瀚好笑的直彎脣,“我是鬼麼,有這麼可怕?”
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貝格子一點跟他說話的**都沒有,清醒過來的她一心只關心她的貓,遂擰眉質問他,“我的豆包呢?”
看她那個表情就好像他真是個十惡不赦到連貓都不放過的人,貝司瀚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樣。
薄脣微張,他不疾不徐的說,“別緊張,我讓丁姨抱走了!”
“你知道的,我最討厭貓,我和它沒辦法共處。”
不是討厭,是怕吧!
貝格子暗暗在心裡冷笑。
怕她誤以爲她的寶貝貓真被他下了毒手,貝司瀚冷笑着補充了一句,“放心,不會虐待你的寶貝疙瘩,他們會照顧好它。”
說完,他交換了一下疊在一起的長腿。
隨後,他優雅的端起放在身旁茶几上的一盤意大利麪,轉動手中的叉子叉面之餘,他偏頭看向她,眸光犀利而又幽深,“聽說你絕食?”
覺察出他的意圖,貝格子想開溜回房,可惜尚未來得及直起身,就被他一個凌厲的眼神制止。
無奈之下,她只好隱忍的咬咬牙,不客氣的冷笑道,“我沒那麼幼稚,只是不想吃東西,尤其是你的東西!”
“是嗎?”俯身逼近躺在躺椅上的她,貝司瀚邪魅的挑脣一笑,深不可測的眼神別有深意的望着她,“可我怎麼記得,有人這幾天可是沒少喝我的東西?大前天晚上在酒會的洗手間裡,回來的車上,以及回到這裡以後所發生的一切,要不要我細緻的幫你回憶一下?”
沒想到這麼齷齪露骨的話他都說得出來,貝格子羞憤難忍,紅着臉破口大罵,“貝司瀚,這個禽獸!分明是你強迫……”
最喜歡看她發脾氣的樣子,比要死不活認命的模樣可愛多了。
不及她說完,貝司瀚就騰出一隻手來,指尖留戀的撫上她俏紅的臉龐,繼續逗她,“瞧瞧,我的小格子被我滋潤的皮膚越來越好了,用吹彈可破形容一點簡直一點都不爲過,難怪別人都說那東西最養顏美容,看來以後我得多……”
實在是聽不下去他的葷話了,貝格子再次打掉他的魔爪,捂住耳朵衝他低吼,臉早已紅的賽過樓下院子裡的玫瑰,“住口!”
“oK,我們小格子臉皮薄,換個話題。”
貝司瀚今天心情不錯,倒也依她,不再繼續令她羞臊的話題。
繼續拿起叉子慢條斯理的叉着盤子裡色香味俱全的意大利麪,貝司瀚薄脣微挑,揶揄她道,“你是不是覺得一個人吃飯沒勁,想我陪你,或是餵你,故意耍手段逼我回來?”
好笑的瞪了他一眼,貝格子本來準備反駁,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
跟這種自我感覺爆棚的人爭執,跟一個魔鬼辯駁,根本就是降低她的智商。
多跟他呆在一起一分鐘她都嫌惡心,貝格子鼓足勇氣,起身朝房間裡走去。
只是,她步子沒邁出去幾步,身後就傳來他看似若無其事的笑,“如果你確定你的貓會游泳,你大可以大搖大擺的離開。”
他意外之意是如果她敢再往前走一步,就命人把她的豆包丟進海里,貝格子再笨,也聽得出來他是在威脅她。
“你……”捏着拳頭隱忍的轉過身去,氣不可止的瞪向他,貝格子氣得恨不得上去抓花他的臉。
掙扎了片刻,她痛苦的閉了閉眼,還是咬牙坐回到了躺椅上,接受他進一步的羞辱。
望着她被逼無奈之下的妥協模樣,貝司瀚愉悅的輕挑眉峰。
把叉好的麪條喂到她嘴邊之前,他還不忘出聲譏諷,“如你所願,我今天就破例爲我的奴隸服務一次。”
惱恨的眼神死死地瞪着他,貝格子緊閉雙脣,死活不願張嘴吃他喂的東西。
“怎麼,想讓我用嘴?”貝司瀚也不着急,耐着性子跟她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