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速度極快,故意趁着對方行禮的時候出手,這樣的行爲是很多武者都不齒的。蚱蜢的的腰還彎着,一雙膝蓋突然張開躲過這一腳。刀疤男的速度不減,狠狠踢向他的襠部。
蚱蜢隨機應變,雙腿一夾將對方的腳穩穩的夾住。他霜雪學院新人第一名的名頭不是蓋的,可是就在他直起腰之後,對方跳起來懸空一記飛腿踢在他下巴上。
帶來的力道如裂金石,蚱蜢被踢中之後雙腿一鬆,刀疤臉的傢伙雙腿如同鑽子一般連環踢了四五腳。腳腳擊中下巴,最後一腳踢在蚱蜢的太陽穴。
交手還沒有一分鐘,蚱蜢倒在地上七暈八素。
“把他殺了,扔到我的後花園!”雪騎指着蚱蜢道,“機會只有一次,挑戰失敗就要死!”
秦亂山目光一凝,他的目光如刺一般看向了雪騎。雷奧要出手,卻被他攔住:“等等,蚱蜢還沒有失敗,你看!”
聞言所有人再次看向躺在地上的蚱蜢,他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鼻青臉腫如同豬頭,下巴也脫臼了。可是他卻如同沒事人一般的爬了起來,把下巴輕輕一推合了回去。
活動活動了下巴,蚱蜢目光慢慢的冷了下來,擼起袖子和褲腿四個磁環被他扔了下來。這段時間他吃飯睡覺,哪怕是洗澡上廁所都沒有取下這四個磁環。不過如此,他還每天戴着磁環做訓練。
今天一放下來,立馬感覺到身輕如燕。他伸出一根中指對着刀疤男,淡淡道:“再來!”
刀疤男如同腿下生風,速度極快的衝了過來,跳起來雙腿生出道道幻影。好似是一口氣踢出十幾腳,鋪天蓋地而來不知道受哪裡!
蚱蜢的雙眼急速運轉,那眼瞳如同兵乓球一般,在他眼眶中上下跳動着。突然他往後退了一步頭一歪,刀疤男一腳被他輕鬆的讓過。隨後腹部往後一縮,再次躲過了踹向自己腹部的一腳。
看似刀疤男速度快而蚱蜢速度慢,偏偏以慢打快。秦亂山露出了滿意的神情,這個傢伙果然有悟性,論起對於武學的悟性這傢伙比迷奇還要勝之,只是氣運差了一些。
刀疤臉一看這傢伙竟然招招躲過,他速度猛然增快。滿天都是腿影,蚱蜢被腿影包裹住甚至看不見他的本人。
“鬼腳發飆了,那個小子估計會被踢成渣!”
獵騎士那邊低聲笑道,突然一個聲音淡淡道。
“速度太慢,無影腳!”蚱蜢聲音一出,刀疤臉的腿影猛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蚱蜢如同黑風一般的腿勢。轟然而至如閃電雷霆,再細想大道無形這樣的腿法在這個時代堪稱登峰造極。
刀疤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被踢中的,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在空中噴了一口血然後重重的摔在雪地上。
無影腳,秦亂山傻傻的看着這個傢伙的腿法,妹的老子明明沒有教他,他怎麼學會的?蚱蜢得意的回頭道:“秦哥,你看我自創的一招怎麼樣?”
“很好!”秦亂山尷尬的笑笑道,“不過叫佛山無影腳更好!”
蚱蜢抓了抓頭道:“這也行,聽起來好像很有來頭!”
這小子還了得,竟然可以自創腳法。說來也邪性,明明傳他的是七十二路彈腿的口訣,可是他卻硬是練成了無影腳,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蚱蜢傲然對雪騎道:“是不是我們其中能夠走一個了?”
“打贏了當然是,不過似乎你沒有打贏!”雪騎道,“我的手下還有再戰之力,在戰場上不要分心啊孩子!”
蚱蜢的目光一轉,看見刀疤臉依然躺在地上,正要說話突然發現那傢伙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把激光槍。他沒來得及動,激光槍的光束貫穿了他的胸口。
胸口出現了個槍眼,蚱蜢捂住了胸口然後跪在地上,他嘶啞着聲音道:“你耍詐!”
“我有說不準使用槍支嗎,我似乎沒有說規定是什麼吧?”雪騎笑的很邪惡道,“當然規矩是我們定的,可是如果剛纔你出手殺了他的話,不就一了百了?”
刀疤臉獰笑道:“你當這裡是學院?這裡是霜雪平原,把人命當一回事,你還想在這裡混?”
蚱蜢躺在地上,血液到現在才噴濺出來,他大口大口的咳出雪來。他額頭青筋暴起,雙手插進了雪地之中,死死捏着一把雪。獵騎士那邊的人,則是看着這殘忍的一幕取樂。
秦亂山慢慢的走了過來,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手在他脖子上一抹。蚱蜢突然就倒在地上,就連呼吸都停了下來。
“秦亂山你瘋了!”冷月衝上來,可是蚱蜢已經停止了呼吸。
秦亂山淡淡道:“士可殺不可辱,不要讓蚱蜢的痛苦取悅他們。”
獵騎士那邊的笑聲慢慢的消失,雪騎邪惡的眸子裡出現了一絲欣賞:“不愧是神使大人,當機立斷非常的有魄力。那麼接下來,你們誰來挑戰?”
“我來!”雷奧冷冷道,他穿着重甲走了出來,說話的時候他戴上了頭盔。
雪騎搖了搖頭道:“不行,把你的重甲脫下來,否則不準比試。這是我們的規矩,我們可以使用槍支,你們卻不能使用重甲。剛纔那位穿着輕甲的小子,因爲輕甲殘缺不全我纔沒有說話,你這副重甲是堅決不準上場的。”
“你乾脆說,讓我們一個一個上場被你殺死就是。”冷月憤怒道,“你這個陰險毒辣的小人,我真恨我父親這麼多年爲何不殺了你。”
“他敢殺我嗎?”雪騎冷哼一聲道,“在霜雪學院,他是校長!在霜雪平原,我纔是王!”
雷奧將頭盔取下,隨後就要脫下重甲。
秦亂山再次攔住他道:“你穿好重甲退後,這一次讓我來。”
“你行嗎?”
“都到現在了,不行也得行。”秦亂山勾起嘴角,慢慢的走上去張開雙臂對着獵騎士們道,“看好了我可是什麼武器都沒有戴,你們派誰來和我打?”
“鬼腳,你繼續!”雪騎側目對着拿槍的刀疤臉道,“把槍拿穩,試一試神使大人有什麼本事!”
秦亂山笑了出來:“對啊把槍拿穩,看看我有沒有本事隔空殺你!”
鬼影看着他的笑容,感覺到一種詭異的味道。神使大人的名頭太大,讓他不得不防範。他雙手拿着槍,等着對方衝過來。從他的角度看去,秦亂山的站姿就是破綻百出,而且他渾身上下什麼都沒有穿戴,看起來體型瘦弱沒有多少力量。
這個男人爲什麼會是神使,難道真有本事?
“在預言書上曾經說過,所有加害神使的人必然反被加害,這可是神明說的。”秦亂山繼續在增加他們的心理壓力。
雪騎冷聲道:“我們獵騎士裡面,沒有神教徒!”
“異端必死!”秦亂山道,“我數到三,他就會倒下。一……二……”
鬼影緊緊的抓着手槍,與此同時雙腿微屈防止對方的偷襲。雪騎和所有人都神情一緊,緊緊的盯着秦亂山。
“三!”秦亂山的聲音落下,而他動也沒動!
鬼影被嚇得往後退了兩三步,激光槍打了四五槍,卻一槍都沒有打中秦亂山。他是被嚇到了,導致水準差的太遠。不光是鬼影被嚇到,就連雪騎身後的獵騎士,有人都被驚嚇的身子往後縮了一下。
“哈哈哈!”秦亂山學着獵騎士的笑聲大笑起來,“這就是你們獵騎士的膽子,看起來凶神惡煞也不過是外強中乾!”
雪騎的臉色冷了下來:“這個玩笑不好玩,鬼影開槍!鬼影……你站着幹什麼,開槍啊!”
激光槍從鬼影的手中掉落,鬼影躺在地上七孔流血的斷氣而亡。
“鬼影死了!”獵騎士中有人驚叫出來,與此同時一個人突然掏出槍對準了秦亂山。
“死!”秦亂山目光往他的方向一瞪,那人突然從雪狼上掉了下來,同樣的七孔流血。
“所有妄圖加害神使之人,加害會反到他自己之身。”秦亂山用獅子吼吼出了這句話道,“給我死!”
他的聲音一落又有兩人落下馬,皆是同樣的死法。剎那之間,沒有人敢拿槍對着秦亂山。
“冷月、雷奧帶着蚱蜢快逃,這裡交給我!”秦亂山說着話,再次轉頭看向獵騎士們。
獵騎士們已經軍心大亂,看着一個一個隊友莫名其妙的死亡,不能理解的恐慌衝擊着他們的理智。有的人在恐慌之中,將激光槍都扔了出去,有人駕馭坐騎往後連退。
秦亂山目光兇惡,實際上他的一隻手縮在袖子之中不斷的彈着銀針。他身上的銀針,被塗成了白色,早在他聽冷月說有人追殺自己的時候,他就做了幾十根。沒有想到現在就派上了用場,細入牛毛的銀針不光被塗上了銀針,而且有他親自配置的毒藥。
可是在獵騎士等人看來,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樣的神通,這已經可以被稱爲神通了。瞬間死亡了七八個人,而且個個都是掏槍之後才死的。他們一亂,由他們控制的狼羣也亂了起來。
冷月跨上了雪地摩托車,將蚱蜢扶上了摩托車後座,觸手才發現這個小子的身體還是溫暖的。顯然他還沒有死,只是不知道被什麼方法封住了呼吸。
雷奧也將重甲穿戴上,兩人正要突圍,去發現雪狼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不過如此就連極光之外的雪怪們也擁了進來,一直都面色平靜的雪騎冷冷道:“我們獵騎士人要抓的人,還沒有能夠突圍出去的!”
秦亂山目光一凝,對着他道:“死!”
雪騎的手指憑空一夾,一根雪白的銀針出現在他雙指之間:“好針法,竟然能把這麼細小的東西從手指彈出來,果然有些實力!”
“那還沒有給你看到我的絕招,暴雨梨花針!”秦亂山的袖子猛地一甩,只見上百支梨花針同時出現。金銀針夾雜在一起,密密麻麻在空中有明有暗,讓人防不勝防。
雪騎穩坐如山,不過他的身體上光芒一閃,光甲被釋放了出來。所有的針都被擋住,然後彈到了一邊。在他周圍的人,不少都被銀針刺中,紛紛倒地身亡。剩下的一些人,急忙打開光甲。
“厲害……厲害,在這個情況下竟然還能殺我這麼多的人,有意思!”雪騎策着雪狼向前幾步道,“不知道你能不能殺我?”
雪騎離秦亂山只有十步,一股精神壓力憑空出現。這是一個高手,甚至這裡上百隻雪狼,如果操作得法的話,還是有生機的。可是在雪騎面前,是沒有人能夠真的逃出去的。
當今之計就是打破玄關奠基成功,古卷重仙之法在他體內運轉,他默默的祈求道:“天盟之主秦亂山,你好歹也要保佑我吧,讓我打破玄關!”
身體之中的真氣快速流動,衝擊着身體上各處大穴。他的臉色漲的通紅,精神力猛地抗衡過雪騎的。
“殺!”這一次是雪騎默默的開口,所有的獵騎士同時出手,滿場的雪怪們也衝了上來。
冷月和雷奧拿出武器,用火力抗擊着不斷涌上來的雪怪們,而她們則是被雪怪和獵騎士們往亡命花的方向逼去。秦亂山的真氣不斷的衝擊玄關,這一次九死一生,他竭盡全力將玄關衝破了一個口子。
就在此時雪騎猛地衝了過來,速度極快的一掌打在他的天靈感上。他騎在雪狼之上,接着衝擊之力一掌打在他的頭上,單單一掌就打的秦亂山雙膝一軟跪在地上滑行了出去,口鼻之中噴出了一大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