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總,您這是真要將人朝死裡逼嗎?”
鮑老爹,此時氣喘吁吁,神情委頓,嘴角還帶着淤血,頭髮都全白了。
金湎冷笑,一翻白眼。
“鮑參軍,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我金氏創投,玩的是金融業,賺得是正路錢。
你我之間借貸,有合約,有公證,有手印。
欠債還錢,自古皆然,怎麼就是我將你鮑家,朝死裡逼呢?
三天前,我給了你籌款還錢的機會,你自己有沒有把握住,我不知道。
但是今天,咱們的帳,也該結一下了。
你說吧,你今天是還錢,還是要我收走你的酒坊?”
鮑老爹等出來,林西並沒有跟着。
這讓金湎不免猶疑。
“對了,你前天不是和一個傻瓜合股,釀出來什麼英雄血長生酒嗎?
你的另外一個股東呢?
前天收了那麼多的加盟費,我這點欠賬,毛毛雨吧?”
鮑老爹眼中恨意滔天。
“金湎金總,我鮑家發生了什麼事,你這大貴人,能不知道?
全城都傳遍了,我鮑家收取的加盟費,被人盜走了。
你現在裝不知道?
哈哈,不會就是你僱人乾的吧?”
事情已經吵開了,鮑家的結局將會很悽慘。
五萬五百億的加盟費,打死他們也拿不出來。
至於說盜賊,執法院都不立案,上哪裡抓去?
所以說,這些加盟商,都急眼了。
當然他們也是很清楚,只要傻長生在,就會有源源不斷的英雄血釀造出來。
自己加盟的那點錢,實際上並無風險。
但是,這些加盟商,一個個都有着精明的打算。
既然說好了今天交貨,交不出來,就是違約。
違約就得退錢。
退不出錢,拿酒方子來抵賬可以探討吧?
所以,這一百號加盟商,有一個算一個,都起了不良之心。
一百號加盟商,只要英雄血的酒方子到手,完全可以合股成立一家股份釀酒企業。
酒方子在手,那就等於說,他們壟斷了英雄血,經營個幾百萬年,回到天機星河,估計一家家都是巨無霸一般的家族了。
所以,他們一個個都打了雞血一般,也跟着吆喝起來。
“鮑老爹,不是我們趁火打劫哈!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按照約定,我們今天來此提貨。
沒貨就是違約,違約就要退錢,這是不是天經地義的說法?”
鮑老爹焦頭爛額,再度咳血。
“諸位加盟商,今天就不能給老朽一個面子?
能不能寬限幾天再提貨?
長生大造師還在,英雄血絕對不會斷貨。
鮑家遭難,諸位總不能火上澆油,雪上加霜吧?”
一個加盟商不屑地冷笑:
“這是什麼話?
我們都按照約定前來提貨。
你因爲什麼拿不出貨來,關我們什麼事?
我們交了那麼多的加盟費,你今天告訴我們說,沒貨?
你的誠信呢?
你的契約精神呢?”
諸多加盟商,此時一個個叫囂,堵着門不讓鮑春福一支出去,更不讓半步,要求鮑老爹,當場給個說法。
金湎此時,以及他的手下,倒是不着急了。
金湎望着天空太陽,再看看一個計時的鐘表。
臉上全是詭異的微笑。
他在等時間。
天機城的計時方式,很是先進,分分秒秒精確到毫。
太陽的熱度,最高的時候,也就是所謂的正午。
熱度從峰值跌落的一剎那,就算是午後。
而按照天機城的時間規則,每一個午後,到第二天的午時峰值,這算一天。
也就是說,他是故意來的很晚,此時距離午時峰值,只有半刻鐘的樣子了。
只要任由這幫子蠢貨加盟商,和鮑老爹吵嚷上半刻鐘,三天期限就過去了。
鮑老爹拿出拿不出錢來,都是第二次違約。
到那個時候,豈是一個酒坊能了結這場債務的?
加盟商們,一個個並不清楚金湎的打算,看到他老神在在,笑眯眯地看他們爭吵,也抓緊時間逼迫,希望鮑老爹認慫,迫使林西交出酒方子。
此時的林西,還在神國之中。
神國之中,其實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整個神國,就是一座巨大的釀酒廠。
之前鮑家男女老少,都在酒廠裡勞作,此時被林西全部攆了出去。
面對無數的酒窖,聞着濃郁的酒香。
林西隨手打出封印力符,將神國出口封印,不讓任何人,看到自己在幹什麼。
每一口酒窖裡,都裝滿了剛剛釀製出來不久的家釀。
這就是林西的英雄血。
他所做的,就是將這些家釀,全部收進自己的真勁丹世界。
神識籠罩,水系法則調動,酒窖之中,騰起無數條酒龍,呼嘯着衝進他的小腹。
僅僅是幾個念頭的功夫,酒窖就全都空了。
此時在真勁丹世界之中,被林西收進去的璧姬,正忙着將一大堆的酒罐子裝滿。
她不知道林西是誰,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她只是知道,有人救了她,要求她在這裡生存一段時間。
沒事的話,就裝裝酒罐子,乾點活解悶。
璧姬也是一個強大的五級生命,此時想象着救命恩人,是不是一個騎着白馬的王子,給了她新生,給了她希望。
從金三百的魔爪下救出自己,肯定是一個,愛慕自己已久的王子吧?
或者有一天,他會騎着飛翔的天馬,踏着白雲過來。
而我,願意爲他做任何事情。
包括一刻不休,香汗淋漓地裝酒。
而她不知道,這些酒莫名其妙出現,化作一汪汪酒湖之時,已經融合了大量的生命本源樹汁液,被外界譽爲長生酒,英雄血。
刺啦!
林西撕破神國的封印,走出去,站在後院二樓上,俯瞰這園子之中的情景。
有眼尖的,此時已經看到了傻長生的身影。
“水流大造師出來了!
這事情就有結果了。
水流大造師,請您下來說話好嗎?”
林西此時,並不迴應這個招呼。
此時他看到了一個胖子在人羣外圍看熱鬧。
竟然是摸金手的老大,現實之中,老實生意人墨老闆。
傻乎乎的林西,此時嘴角浮起一抹微笑。
屁顛顛的朝樓下跑。
“幹什麼呢幹什麼呢?
一大早呼啦啦來這麼多人,又吵又鬧,這是搶劫呢還是想殺人呢?”
此時,金湎看看太陽,熱度峰值剛過,計時器正好顯示的是零點。
這就算是第四天了啊!
金湎笑眯眯地上前。
“這位就是和鮑老爹合作酒坊,生產英雄血的長生大造師水流西吧?”
林西憨憨地一愣,摸了一下後腦勺。
“你是誰?
我見過你嗎?”
金湎不以爲意。
“自我介紹一下,本人乃是金氏創投的老總。
想確認一下,您和鮑老爹,現在是合股經營這家酒坊的嗎?”
鮑老爹此時也覺察出不對勁了。
立即上前嘶吼:
“我和你之間的債務債權關係,跟水流大造師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