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布長老,還得多長時間,才能到達天花王都?”
這個自稱魔女的,竟是中域布家族長小女,布飛瑾。
香閨之中,離牀榻稍遠一點,站着一位身材壯碩,貌若中年的男人。
這位布長老,本是布家一位普通的長老,地位不高,年紀也不是很大,三千歲的樣子。
但是,這布長老,竟是一個九層武皇境的強者。
雖然不到九層巔峰,但是因爲出身布家,戰力實力,無懼一般九層巔峰武皇。
此時的布長老,眼觀鼻、鼻觀口、口關心,貌似對這布飛瑾的妖嬈,無動於衷。
其實此時,他幾乎都要按捺不住心中熊熊的某火,撲上去就地正法了這個妖精。
但是他不能,只能強壓某火,做老僧入定狀,聽候布飛瑾訓話。
他知道,憑自己的境界也好,實力也好,年紀相貌也好,都不可能真正讓布飛瑾放在眼裡,進而一親芳澤。
但是這一次,布飛瑾竟然給了他一個隨侍在側,外出辦事的機會。
這讓他心中不由得胡思亂想。
這個幾乎睡遍了家族之中,勢力強大的老一輩,實力逆天的小一輩的布飛瑾,乃是一個真正的魔女。
臣服在他胯下的家族強者,不知有多少,這竟是布飛瑾的老爹,能夠穩坐族長之位的一個重要原因。
而這更是家族無數天才小輩,老輩巨頭,堅決支持族長,剝奪布飛煙血脈,讓布飛瑾吸收吞噬的關鍵。
中域四大魔女,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不但家族無數強者臣服在她石榴裙下,就算是中域許多大勢力,乃至玄黃城之中某些主宰大陸級別的強者,據說都和她有着曖昧的關係。
但是,也不能否認,這布飛瑾,驚才絕豔,僅僅不到五十歲,就修到了七層巔峰武皇境。
加上她的姿色、韜略、各種匪夷所思的手段,無數強者認爲,一旦這布飛瑾擁有了,覺醒之後的巨靈神血脈。
那這九沌大陸,她必將佇立於最巔峰,叱吒萬年,不在話下。
能和這樣的魔女有一腿,一旦這魔女有了主宰大陸之姿,那自己還不是一樣會呼風喚雨,叱吒諸域?
這位叫做布克楠的長老認爲,就算是舔過這魔女的腳指頭,那也是不枉此生了。
“小姐,我等離天花國都,大概有半個時辰的樣子,很快就要到了……”
布飛瑾一下坐了起來,胸前有波濤,有溝壑,眼底有一種隱隱的渴望和風情。
“布長老,帶你出來,要好好表現哦,一旦布飛煙那婊子出現,直接拿下!”
說着,遠山峨眉輕挑:
“會有獎勵的哦……”
轟!
布克楠猛地擡起頭,眼中有火焰燃燒,跟打了雞血一般。
“小姐放心,我手中有高祖一滴血脈,一旦以秘法催動,只要布飛煙出現在萬里之內,必定爲我所擒!”
……
此時,在詩家大宅,那被禁錮的千里之地內。
禁空結界,此時劇烈搖晃,無量符文沖霄而起,神識不到武皇境的武修,根本就看不清其中戰鬥的情形。
只是覺得,這樣的戰鬥,太恐怖了,有着毀天滅地之勢,根本不是武王境以下武修,可以理解的。
而此時,千里禁空結界之外,無數勢力,無數強者降臨,各種猜測,甚囂塵上。
“那真的是哪個叫做豬大腸的小子?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竟可以和來自帝都的三清境界主,狂戰到這種程度?”
“確定是那個在角鬥場,戰敗了史家老祖的少年。嘖……真是難以想象啊,當初在角鬥場,能夠戰敗六層境的史家老祖,此時更是和三清境界主對戰不敗。這要不是出自超級勢力,打死我都不信啊!”
“有消息稱,最近我天花王國出現的幾個肉身強大的少年,有勢力彙總分析,猜測有一大古老勢力要出世,盯上了即將出世的青龍之墓,所以派出少年妖孽,在周邊活動,似乎在有意宣告他們的存在……”
“你的消息已經落後了。據說剛纔有消息從北翟王城傳來,說有一個自稱是古荒族的莽漢,直接將北翟王城的靈脈給收走了,帝國五皇子殿下使者,竟不能擒拿,還讓對方斬殺了一個六層境武皇逃逸。結合此前,有一個少年,在著名的翟王閣之中,斬殺千餘武皇境強者,使得北翟王國,元氣大傷,直接解除了我天花王國邊境之危,猜測,那少年和那莽漢,貌似是一路的……”
“天啊,千餘武皇境隕落,這真是武皇境強者的噩夢啊。還據說,周邊其他三國,也不斷有殺手出現,刺殺各國武皇境強者。一個青龍之墓出世,竟要使得我大秦帝國諸王國,血流成河嗎?”
“古荒族……這是多麼強大的一個種族啊,但是……你聽說過這個種族嗎?好像我爺爺的爺爺,提過那麼一嘴,據說荒古時代,有過這麼一個種族,但是……據說早已經湮沒在無數歲月之中了啊……”
“不管怎麼說,這樣一個神秘強大的種族出世,搞出如此之大的風雨,各大勢力都在追查這件事的真實性。一旦真有其事,那古荒族,也許就要和無數超級勢力幹上了。”
“管那麼多幹嘛?反正咱們就是打醬油的,青龍之墓出世,也輪不上咱們獲得傳承寶藏,能撿漏得點好處就燒高香了。沒聽說嗎?王室、十大勢力、七大商行,此時都有神秘勢力進入。咱們這些螻蟻,還是有點自覺的好……”
……
無數喧囂的聲音之中,一道健美清麗的身影出現,直接朝着千里禁空之地而去。
這道身影,所過之處,無論是堵在前面的武修,還是兩側摩肩擦踵的武修,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們推開,有如一隻犁鏵,離開一道人形的波浪,蔓延到了千里結界最近處。
“那誰呀?什麼時候,我天花國都,出現瞭如此美人?嘖嘖……男女通殺的節奏,有沒有?”
“我說你想死,不要扯上我,不要說我認識你啊,就人家那氣勢,直接碾壓你成齏粉。你這膽兒肥的,居然敢口花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離我遠點……”
“姐姐,你看到那個少年了嗎?天啊,我戀愛了,我……我要向他表白。我……”
“回來,死丫頭,那分明是一個少女好吧?你想做花癡,也先辨別雌雄好不好?丟人現眼……”
……
史男!
此時史男對身後無數,因爲他出現,而變得騷動的武修男女,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此時她全部的心神,都拴在那個結界之中,推動天地大勢,與秦嶺丹田世界,狂戰不休的少年身上。
“他……原來叫朱大昌嗎?”
聽到沿路無數武修的議論,一直閉門不出的史男,瞭解到很多的信息。
此時她清雋美麗的面龐,沒有表情。
“不管他叫什麼,我只記得,我身體裡,有他的血液。我的靈魂,和他遙相呼應……”
……
一個七層境女武皇的出現,立即引起了各大勢力巨頭,乃至身邊來自神秘勢力的強者的關注。
包括國王風無瀾,景家家主景樹人,此時都不由得將目光齊聚在史男身上。
他們不敢外放神識查探史男。
因爲武修之間,以神識查探對方,是很不禮貌的一種行爲,甚至會被對方認爲,是在無端挑釁,引發流血事件。
然而他們通過神識傳音,和各自隊伍之中,那些神秘強者交流,得到的信息乃是,並不知道這女修,出自哪個勢力,但是有人關注到,這個女修,是從廢棄的史家大宅之中出來的。
“嘶,難道說,這個女武修,竟是滅了史家的大勢力之人?要說一個七層境的武皇,滅掉一個史家,也是輕鬆寫意的事情。但是,在場外來巨頭強者,竟看不出她的來歷,太神秘了……”
……
此時,在禁空結界之中。
林西已經和秦嶺,大戰了有一個時辰之久。
秦嶺本身,丹田世界之中,就有一條靈脈化作的靈氣海,作爲世界動力。
加上其他三個六層境巔峰武皇,將自己所有的靈石全部丟進靈氣海之中,爲丹田世界補充能量。
所以,秦嶺剛開始,並不虞自己的靈氣耗盡。
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長達一個時辰的狂戰,不僅是三大六層武皇使者變色,秦嶺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小畜生,肉身之中,究竟蘊藏着多麼龐大的能量?竟然能夠與本座狂戰到這種地步。他的筋肉不會痠痛嗎?不會拉傷嗎?”
而秦嶺自己俯瞰峰下的靈氣海,此前本來浩瀚如海的靈氣,迅速地下降,轉換爲界力之後,有如海嘯一般衝擊席捲,雖佔上風,但是卻不能立即鎮壓對方。
這種消耗,簡直是要他的老命。
“最多隻能支撐一刻鐘了。一刻鐘之內幹不掉這小畜生,本座只有收回丹田世界,轉而跑路了。但是……這特麼是怎麼回事啊,怎會戰到如此憋屈?”
此時的林西,一步步推動着大勢洶涌,一次次使得大勢洶涌這個神通,和界力海嘯沖刷,兩兩湮滅。
但是他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再次凝聚掌控天地大勢,隨手推涌,雖然進步艱難,但是離着丹田世界,卻是越來越近。
“老變態,就這點能耐嗎?看老子破滅你的垃圾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