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關,看來今日觀戰的人還不少啊!”
半月後,秦霜親自率軍來到虎牙關前,這座出雲王朝的關鍵邊關,一旦真被攻破,整個出雲王朝都會陷入水深火熱的戰亂之中。
秦霜公開叫板要攻陷虎牙關,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就連周邊鄰國都派了人前來觀看。
這一戰,不說流芳千古,但也會成爲一段佳話。
“那就是秦戰的兒子,殺了曹勝凱的人?”
站在城牆上,一列官宦滿臉恭敬地陪在一位身着黃袍的男子身邊,目光盯着遠處的白袍少年,嘴角掀起一抹輕蔑的神色,不屑地問道。
“回稟太子殿下,此人正是秦霜。據說在殺了曹勝凱後,他接連擊殺五個天丹高手,太子殿下,您身份金貴,這等莽夫之戰,您還是迴避吧!”
黃袍男子赫然是出雲王朝的當朝太子,楊景天。勸阻他迴避的則是一位三品官員,賊眉鼠眼,長得頗爲狡詐。
“無妨,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憑什麼能擊敗曹勝凱,手刃五名天丹高手。如果他真有這般實力,我倒是不介意下去陪他玩玩。”
拓跋王朝有柳如煙,出雲王朝則是有楊景天,後者雖沒柳如煙那般名聲響亮,但他也同樣拜入了武州一座宗門。如今歸來,只是爲了參加即將開始的十大皇朝選拔戰而已。
當聽到曹勝凱被殺時,他感到十分詫異,特別是聽說是被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少年擊殺時,更是對這個能斬殺天丹前期的少年有了濃厚的興趣。得知對方要攻打虎牙關時,他不顧其他人的勸阻,堅持來到虎牙關前,審視這個令他感興趣的少年。
“這……”
那人原本還想勸說,但看到楊景天的眼神後,他閉嘴了,差點忘了,這位太子,可是一個殺神啊!
“將軍,那出雲王朝的人怕是嚇傻了吧?都不敢出城迎戰。”
城下,吳迪騎馬上前,衝着秦霜笑着說道。他這一輩子沒服過幾個人,一個是秦戰,另一個,便是秦霜。特別是後者,那是打心眼裡佩服。
“下令,攻……恩?想不到,還是有點血性嘛!”
正當秦霜下令攻城時,虎牙關的城門突然打開,一個個身着黑袍的軍士騎着黑馬從城中奔襲而出,秦霜一眼便認出了帶頭之人,赫然是當初從他手中接過曹勝凱屍體的那位敵軍統領。
“秦將軍!”
這隊人馬差不多十萬多人,他們都是曹勝凱的部下,今日身着黑衣,是爲了祭奠曹勝凱,而另一個目的,便是想手刃秦霜,爲曹勝凱報仇。
“我說過,你們想報仇,我隨時恭候,如果就這點人,似乎還不值得我出手啊!”
秦霜笑着擺了擺手,沒有在意這十萬人沖霄的殺氣,見慣了大規模戰爭,他對士兵身上散發的血腥殺意已經有了免疫,根本不爲所動。
“那加上我們呢?”
突然間,城門上躍下幾個老者,這幾人的出現,無論是城牆上的衆官員,還是黑衣軍士們都十分詫異,這幾位怎麼過來了?不是應該在皇城嗎?
你們?
秦霜微眯着雙眼,看着現身的幾位老者,儘管相隔還有千米之遙,他依舊感覺得到幾人身上散發的凌冽氣息。可他依舊搖頭。
“還不夠!”
“好一個囂張的小輩!你以爲你殺了幾個天丹武者,就真當自己天下無敵嗎?今日,老夫便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兩軍對壘,敵將先出,對方都叫囂到了這個地步,再退讓,也不是秦霜的作風。他駕馬上前,在距離敵軍只有五百米時停住,“讓我長見識?老頭,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這樣的,來一打我都能一拳一個。”
“混賬!”
被一個無名小輩如此羞辱,最初說話的老者早已忍不住心中怒火,當即便衝向秦霜而去,一身天丹中期的氣勢爆發,掀起一道道恐怖的煙雲。
“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
秦霜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不屑地看着老者急速移動的身影,當老者接近自己時,只見秦霜突然躍起,大手一揮,一道可怕的掌印凝聚而出,硬生生地將老者的速度壓制了下來。
“砰!”
一拳轟碎掌印,老者也停住了身形,他眼裡泛着兇厲的冷芒,森寒地斥道:“小輩,就這點本事,也敢在你爺爺面前耀武揚威。依我看,曹勝凱是被你偷襲的吧?”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秦霜一腳站在戰馬的頭顱上,笑嘻嘻看着老者,欠扁地說道。
“哼!”
老者冷冷一哼,身形驟然消失在空氣中,只聽得周圍傳來陣陣聲響,卻不見其身影。
“土遁術?不錯的武學。可惜,你的殺意太濃,對我無用!”
秦霜詫異地望着消失的老者,愣了愣,這才笑着搖了搖頭,傳聞中的土遁術,竟然在這裡出現了。
可惜,老者的這部土遁之法太過粗糙,且他自身修爲不及,很快便被秦霜捕捉到了蹤影。
“既然喜歡藏在地裡,那就不要出來了!”
只見秦霜眼神微凝,一抹寒芒掠過,迅疾落到地上,腳掌猛地一踏,體內靈力順着雙腳轟向地底。
“哼!”
倏然間,一道悶哼聲傳出,旋即衆人便見到在距離秦霜只有三米左右側方突然多了一道鮮紅,那是血的顏色。
“不知所謂!”
聽着腦海中的提示,秦霜輕蔑地笑了笑,這一腳,是他以降龍十八掌轟出的,只是將路徑作用到了雙腿上。
那藏在地底的老者接連中了自己四掌,瞬間就死在了地下。
直到死,也許他都不知道,爲何會莫名其妙就中招了。
“吳德福死了!”
城牆之上,出雲太子楊景天面色凝重望着白袍少年,在場的人中,除了秦霜自己,只有他知道那藏身地下的老者已死。
“什麼?死了?吳德福可是天丹中期的高手啊!”
在楊景天身邊的衆人聞言,臉色驟然一變,駭然地望着秦霜,眼裡滿是驚恐之色。天丹中期的高手,連一招都走不過?
“吳德福大意了,這小子遠非傳聞中的那麼簡單。以我看,就算是天河後期的人,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楊景天嚴肅地說道,忽然間,他脫掉身上的黃袍,露出一身黑色勁裝,在衣袍後面,繡着一輪烈陽,這是一個門派的標誌。
“我去會會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