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中醫目瞪口呆的同時,站在一旁的區中醫院常主任,滿眼驚駭的失聲道:“氣功!這火熱的氣息一定是氣功!”
他的聲音嘶啞,音調也變得有些詭異。
事實上,中醫學以陰陽五行作爲理論基礎,將人體看成是氣、形、神的統一體,通過“望聞問切”四診合參的方法,探求病因、病性、病位、分析病機及人體內五臟六腑、經絡關節、氣血**的變化、判斷邪正消長,進而得出病名,歸納出證型,以辨證論治。
而在治療方法,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中藥、鍼灸、推拿、食療四部分。
除此之外,不能不提的就是氣功。
在傳統中醫理論中,氣功是與中藥,鍼灸,推拿,食療,並駕齊驅的治療手段。
只是真正的氣功,絕不是去新華書店,買兩本氣功指南就能夠學會的。
再加上應試教育的普及。
中醫院校統一教材。
氣功這一治療手段,也就漸漸的消失了。
因爲真正的氣功,其實就是修真。
“好厲害的年輕人!”老中醫震撼地看着沈強。
而幾乎與此同時,丁玉環的奶奶,也是十分驚奇地說道:“很舒服的感覺,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有暖流隨着針進入體內,正在滋養着膝關節,那些的痠痛和陰寒似乎正在消失。”
“真的?”老中醫眼神震撼地蹲在了丁玉環奶奶的身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顫動正漸漸停止的馬口鐵針。
區中醫院的常主任滿眼震撼地說道:“好神奇,雖然不太瞭解爲什麼會這樣,但是我卻覺得,這位年輕人的針法,甚至要比仲家醫館的針法還要厲害。”
聽到這話,沈強微微一笑,沒有接話。
因爲此時的沈強,已經清晰地瞭解到了人御針法的真實療效。
這可根本就不是仲家的小葉梅花針法能夠比擬的。
“好舒服啊。”
等到馬口鐵針的顫動完全停止,丁玉環的奶奶,已經滿眼的驚喜。
沈強把針收了。
坐在牀邊椅子上老太太驚喜地活動着大腿,興奮道:“好奇怪,仲家醫館我去過,他們的針法很好,每次都能夠有效的緩解我腿部的痠疼,和陰寒。”
“可那僅僅是緩解而已,該疼還是一樣疼,該冷還是一樣的冷。”
“可現在%……”
望着老太太眼神中的疑惑,老中醫急道:“李姐,你現在怎麼樣?”
“快說啊,效果如何?”區中醫院的常主任急道:“說你真實的感覺就行。”
“真實的感覺?”老太太看着眼神同樣焦急的丁玉環,沉默了足足有三秒之後,一邊來回的彎曲大腿,一邊詫異地說道:“似乎沒有什麼感覺呀……”
老中醫楞了:“沒有感覺,這怎麼可能?”
而幾乎就在與此同時,老太太繼續道:“沒有痠疼,沒有陰寒,什麼感覺都沒有。”
區中醫院常主任,眼睛瞬間就瞪大了,滿眼震撼地說道:“李姐,你的意思是說,你的腿……”
“好了!”老太太驚訝,又滿眼難以置信地站了起來,在臥室中,行走,坐下,又起身,甚至還做了深蹲,一邊行動,她的神情,也越來越激動。
“好了,我的腿好了,沒有痠疼,沒有陰寒,我彷彿回到了年輕時……”
老太太一邊說着,一邊哽咽了起來。
“沒有想到,糾糾了我大半輩子的老寒腿,竟然就這樣意想不到的好了。”
望着眼圈轉淚的老太太,丁玉環也情緒激動地叫了聲奶奶。
但此時,情緒更加激動的卻是那個老中醫,他眼神震撼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喃喃自語般地說道:“好強大的針法,這纔是真正的針法,沒想到,我熬了一輩子,竟然在這個年紀才遇到真正的高人!”
說着,老中醫望着沈強,屈膝就拜。
“沈醫生,請教教我!”
眼疾手快的沈強,一把就把他拉住了。
開什麼玩笑?
教他?
五六十歲,眼瞧着退休的年紀了,難道重頭開始修真嗎?
“不教。”攔住老中醫的沈強聲音很冷,回答的也十分的果斷。
畢竟做事就是做人。
既然不打算教他,就直截了當讓他死心,免得讓他誤認爲還有機會,反而沒完沒了的糾纏,到那時,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徒增煩惱。
冰冷的回絕,令老中醫滿眼失落。
這時區中醫院的常主任連忙解圍道:“老宋,你得知足,若不是機緣巧合,只怕你這一輩子都見不到如此神奇的醫術,現在看到了,你還不知足?”
聽到這話,老中醫的眼神亮了幾分,道:“是啊,知足常樂,有生之年,能見到沈醫生這神乎其技的針法,此生足以。”
沈強微笑地放開手,對丁玉環的奶奶道:“既然您老的腿已經好了,我也該走了。”
一聽這話,老太太急了,一把拉住沈強道:“不行,你不能走,今天難得來,就算有什麼急事,你也得留下吃了晚飯在走,而且,我們家玉環啊,廚藝非常的好。”
老太太這話,令沈強微微有些尷尬。
事實上,沈強到這裡來,只是想驗證一下人御針法,另外也算是順手幫一把同事。
但這老太太似乎有點誤會了。
“沈醫生,你真的不能走,李姐的腿反反覆覆治療了幾十年了,一直都不見好,你這一來,就把她治好了,說不得,我和常主任今天也得蹭頓飯。”
解開了心結地老中醫,哈哈笑道。
丁玉環則道:“沈強,你別走,我這就下廚,很快就好。”
眼瞧着他們都這樣熱情,沈強若是執意離開,反而會顯得不通情達理,所以微笑的沈強,也只好順從地留了下來。
丁玉環和她奶奶兩個人下廚。
顯得有些狹窄的小客廳裡,只剩下區中醫院的常主任,老中醫和沈強三個人。
畢竟都是同行,共同語言到是不缺。
只是在眼界和能力上,這兩人顯然遠遠不及沈強,所以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他們兩個人說,沈強在聽。
直到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兩個人說話的興致不那麼高了,沈強才微笑地問了一句。
“你們說的那個仲家醫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