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的看着,那美如一輪明月,此時卻並金色的鎖鏈貫穿了身體,並牢牢的釘在了王位背景牆上,美如暴風雨後雖以殘敗,卻依舊怒放,美得令人無比心疼的太陰幽熒。
在看一眼躺在地上,那三十許,身形高大,曲線豐盈,比例卻完美的美婦,再看一眼,那與自己識海中的龍嬰,彷彿並無二致的龍骨。
沈強的心頭,沒有由來的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因爲沈強是醫生。
隨着修爲的增長,沈強的觀微之術,已經達到了一個強大到了堪稱恐怖的高度。
所以沈強一眼就已經看出來。
自己之前看錯了許多的事情。
首先。
沈強用來築基的精魄,並非胎龍精魄,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幼龍精魄,只不過它明顯的是個早產兒。
不但如此。
更恐怖的是,沈強非常的確定。
他是被殺死的。
而且不但是他。
包括那個身長接近四米的美婦,也毫無疑問是被殺死的。
而殺死她們的力量。
不但與此時,涌動在大殿之中,照亮了一切的月光同一頻率。
更令沈強隱隱的不安的是。
捆綁,並且將太陰幽熒釘在了那背景牆上的金色鐵鏈,不但與那美婦的氣息極爲接近。
沈強更在那金色鐵鏈上,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種,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隱約熟悉感。
所以幾乎只是在震驚過後的一瞬間,沈強的心中,不但突然不安,更意識到,自己想錯了很多事情。
第一件事情,就是自己之前,並沒有思考,爲什麼龍骨在月宮。
只是理所當然的認爲,幽熒不會騙自己。
第二件事情就是。
沈強一廂情願的相信,只要來到這裡,就可以給太陰幽熒自由。
而她一旦恢復實力,自己將成爲最大的受益者。
可看目前的情況。
太陰幽熒和龍骨以及龍骨身邊的龍母之間關係複雜!
不但如此,使用觀微之術仔細的觀察後。
沈強的心中越發的不安。
因爲,沈強不但很確定那三十許的美婦,是太陰幽熒殺死的,也發現了導致那龍骨死亡的力量同樣來自於幽熒!
“是幽熒殺了她們!”
沈強簡單的查看後,幾乎立刻就得出了結論。
這令沈強,不由得驚駭的去看太陰幽熒。
“這怎麼可能?龍骨不過是個剛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她怎麼能下如此狠手?”
幾乎就在沈強這樣想的同時。
沈強清晰而又驚駭的看到了,被金色鐵鏈困在了背影牆上地太陰幽熒,嘴角忽然翹起了一個令人有些驚駭的笑容。
“你沒猜錯,她們都是我親手殺掉的!”
太陰幽熒的嗓音,比靈體時,清脆百倍,好聽得如同乾旱地帶,跳動在山間的清泉。
可即便如此。
就算明知道這一對母女,應爲幽熒說殺,但沈強還是眼神震驚。
“爲什麼?”
沈強挑眉問道:“你爲什麼要殺掉這樣的一對母子?你不覺得這很殘忍嗎?”
瞬間。
被金色鐵鏈固定在了背影牆上的太陰幽熒猛然挑眉,睜開眼,那燦若星辰一般的美目,本該媚行天下,但此時閃爍着的寒意,卻令沈強,有一種莫名地恐懼感覺。
“我以爲你受過那麼多人莫名其妙的指責後,會更理智,沒有想到,你沈強,也不過就是一個凡夫俗子。”
沈強嘎一下愣住了。
滿眼不解的看着太陰幽熒。
“我凡夫俗子?一對母女,無辜被殺,從現場的情況看來,這根本都不用猜,應該是這個幽熒對這母子下了殺手,然後,那女人拼勁了全力,禁錮了她,但最後,兩個都死了。”
沈強想着。
可就在這時。
被禁錮的太陰幽熒幽幽的嘆息,有些失落的說道。
“她曾經是我的朋友,我們很熟,她也是我這月宮爲數不多的客人。只是後來,她和龍皇在一起了,生下了那個小傢伙。”
說着,幽熒的眼神莫名地溫柔了幾分。
但隨後,她的眼神又冷了。
就如同之前,她在沈強識海之中的狀態。
高傲,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
“她的兒子是個天才,是個同時擁有金木水火土五種強力元素的寵兒,但可惜的是,他太優秀了,所以天道期望他早點回去,所以他早產了。”
望着沈強,太陰幽熒冷聲道。
“但龍皇夫婦,卻捨不得,用盡了各種手段,想幫這個孩子保住命。”
“然而,用盡了手段之後,他們的孩子,情況卻是越來越惡化,於是在堅持不下的時候,她抱着他來到了這裡。”
“她希望我用月光精粹,來救治她的兒子。”
“我給她了,畢竟,她是我的好朋友,我沒有理由不救她的孩子。”
太陰幽熒的眼神冰寒道。
“但月光精粹不是萬能的,他的情況依舊沒有好轉,不但如此,反而奄奄一息。”
“我很同情她們,於是安慰她。”
“可就在我同情心氾濫的時候,她卻偷襲了我。”
笑容很苦澀的太陰幽熒,情緒異常平靜的輕語道:“因爲她覺得,月光精粹不行,但如果,讓她的兒子,吞吃掉我的精魄的話,她的兒子就一定可以活下去。”
“所以控制住我後,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殺掉我,奪取我的精魄,給她的兒子吃。”=
沈強皺眉:“你在騙我?她除非是瘋了,否則她怎麼可能會……”
“她就是瘋了。”太陰幽熒冷聲道:“因爲她很愛她的孩子,遠超於我這個好友,所以她選擇殺掉我,來保全她的孩子。”
“所以,我當時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殺掉她,保全自己,因爲除了這個選擇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能令我活下來。”
聽到這話,沈強皺眉,望着太陰幽熒,沉聲道:“別對我撒謊,幽熒,你應該知道,人類的撒謊技巧比你高明的多,所以你的謊言,根本就騙不了我,就算如你所說,那孩子呢?你殺了他的母親就已經足夠自保了,何必再殺他?”
聽到這話。
太陰幽熒的眼神忽然有些幽怨,又似乎有些迷茫道:“是啊,我何必殺他,反正他本就是必死的,而且他的母親背叛了我們的友誼,又想殺我,簡直十惡不赦,我的確應該,看着他,在疾病的折磨下,慢慢的死去,只是,我有些不忍心看他苦苦的在病痛中掙扎,慢慢的去死,所以我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