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樓二樓,實際上卻是八樓,坐在可以俯瞰外灘全景的餐廳裡,沈強越發地想笑,因爲此時在場的五人之中,除了沈強和暗部秀菊是修真者之外,另外三人全都是妖怪。
絕美的初晴小姐,笑得很甜,很美,很魅惑,但是可惜了。沈強知道她是三尾妖狐,所以她笑得越燦爛,沈強心中的戒備就越重。
不但如此。
在介紹衆人認識的時候,初晴小姐始終在強調,熊先生和鮑先生都非常仰慕沈強。
但坐在了桌旁後。
沈強能夠很清晰地感覺到他們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沈強的身上。
而是在秀菊的身上。
這和走在街上不同。
打扮低調,一臉雀斑,帶着眼鏡的秀菊,走在街上,遠沒有那些波濤洶涌,細腰肥臀的大長腿姑娘來的耀眼。
可此時坐在餐廳,當秀菊露出微笑時,初晴小姐表現的還一切如常,但熊先生和那位鮑先生則明顯的有些緊張和不安。
畢竟,秀菊可是混元境的修真,放眼修真界,那也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強者!
“味道不錯。”淺嘗即止的沈強望着絕美的初晴小姐,道:“這裡的環境也很好,還有初晴小姐這樣的美人作陪,簡直堪稱天堂。”
聽到這話,初晴小姐笑了,她嬌俏地看着沈強,道:“我沒有想到,沈先生的朋友竟然如此優秀。”
看了一眼秀菊,沈強笑道:“別誇獎她,她會驕傲的。”
聽到這話,初晴小姐笑了,道:“優秀的人,總是值得誇讚,不過也對,沈先生技藝高超,身邊有這樣優秀的朋友,也並不難以理解。”
沈強笑了笑,岔開話題,道:“這兩位先生也是這屆美食大獎賽的評委嗎?”
初晴小姐笑了:“當然不是,他們只是大衆評審。”
聽到這話,沈強哦了一聲。
似乎是怕沈強因此而怠慢了兩外兩隻大妖怪,初晴小姐笑道:“而且,他們兩位在上滬,是出了名的美食家,交友廣泛,如果將來沈先生,想將大同江開到上滬,相信他們兩位能爲你幫不少的忙。”
沈強笑了笑,看着始終不進入正題的初晴小姐,沉默了片刻道:“好吧,請原諒我的直白與坦率,我不明白初晴小姐把我約到這裡來,見這位黑熊精和章魚怪,到底有什麼目的。“
聽到這裡,初晴小姐身邊的兩人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暗部秀菊的眼神也變得凌厲。
而幾乎就在與此同時,初晴小姐笑了:“你還真是個神奇的傢伙,我就弄不明白,你是怎麼看穿他們的身份的。”看着秀菊,初晴小姐甜甜一笑道:“我猜,如果不是沈強說,這位王美麗小姐只怕跟本沒有看穿我們的身份。”
秀菊的眼神很冷,道:“是啊,你們很厲害,我只能確定你們不是普通人,甚至連你們的修爲究竟在什麼水平也無法確定,但現在,我知道了。”
聽到這話,初晴小姐笑了,吩咐身邊的兩人:“坐下。他倆不是我們的敵人。”說罷了,似乎覺得這話有點不妥當,又補充道:“至少現在不是、”
這話令秀菊和另外兩個妖怪的神情都有些緊張。
沈強噗嗤一下笑了:“初晴小姐別鬧了,實話實說,我想不出,我們有什麼可能變成敵人,我覺得我們似乎並沒有什麼利益上的衝突,而且我這個人一直很熱愛小動物,從來不胡亂殺生。”
聽到這話,初晴小姐笑了,她猶豫了片刻後道:“我有個朋友,身中劇毒,已經很久了,求過幾次修真界著名的大師,但他們要麼拒絕爲它醫治,要麼束手無策,我聽說沈先生下毒的功夫了得。”
沈強皺眉:“你聽誰說的我下毒功夫了得?”
“紙裡包不住火,世界上也壓根沒有不透風的牆,所以我想請沈先生幫忙,救治一下我的那位朋友。”初晴小姐笑盈盈。
沈強不笑了,靠在椅子上,活動着因爲假笑而變得有些僵硬的面部肌肉,道:“我有三不救,你可知道?”
“罪大惡極不救,質疑你的不救,令你不爽的不救。”初晴小姐笑盈盈地說道:“我知道的很清楚。”
沈強沉默了片刻後,道:“既然你懂,那就好,告訴我病人的情況,我會調查的,如果它並非罪大惡極,看在初晴小姐的面子上,我可以去試試、。”
初晴小姐笑彎了眼睛:“好,我們一言爲定。”
吃過飯後,謝絕了初晴小姐去轉轉的邀請,沈強帶着暗部秀菊回到了酒店的房間裡。
關好門。
再次開始進行負重深蹲訓練的沈強眉心緊鎖。
“那個初晴在騙我。”
正在衛生間洗漱的暗部秀菊,猛回頭:“你確定她騙你?她可是連你的三不救標準都知道的呀。”
沈強一邊負重深蹲,一邊正色道:“你不是醫生,所以你不懂,對於患者來說,只要有一線希望,都會去嘗試,如果真的如初晴小姐所說,她找我的目的是爲了救人,那麼她根本就不會等到現在。”
“她會帶着她的那個朋友登門求醫,而且是在省城。”
聽到這話,暗部秀菊神情警惕,道:“果然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或許我應該通知上面,馬上派人,把它們監視起來。”
沈強笑了,一邊煉體一邊道:“有好藉口,好理由嗎?初晴小姐在俗世名氣很大,在那些妖怪之中,應該也有些實力,莫名其妙的派人監視他們,會把事情搞得更負責。”
暗部秀菊道:“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煉體的沈強笑了:“沒有,但是我現在很清楚,這個初晴,那麼在意我是否到這裡來,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地,現在她編造的謊話想騙我,那我們就靜觀其變,順水推舟好了。”
“就像她說的那樣,反正紙裡包不住火,謊言永遠不可能成真,明天一天,69支參賽隊就會決出前八強,所以比賽很快就會結束,如果她不想錯過機會的話,我們很快就可以知道她真正的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