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放虎歸山。”羅子山鼻子裡直冒白煙,氣得不行。
霍凱卻笑起來,“羅黑炭,你知道怎麼樣才能夠讓一山容下兩隻老虎嗎?”
“……”羅子山斜他一眼,不滿的繼續梗着脖子。
霍凱拍拍他的肩膀,桃花眼裡一片戲謔,“聽清楚了!”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羅子山原地石化,一顆心頓時各種凌亂。
厲雲澤也忍不住扶額,都什麼時候了,霍凱還有心思說笑話。
他立馬將情況發送到冷澤天的手機上,簡單的將來龍去脈講清楚。
天漸漸從魚肚白變成晨曦的微光,湖面上嫋嫋的霧氣升騰,有種幻境一般的美感。
米小雅很早就醒了,或者說這一夜她幾乎沒有能夠好好的睡。
她的腦海裡,始終盤旋着無數的藍色沙碩不斷流動的景象,彷彿有個詭異的聲音在召喚她去到什麼地方,完成一個很重要的指令。
而葉嘉瑩的事情,對米小雅的打擊也很大。
她永遠都清楚記得第一次見到葉嘉瑩時候的情景,當時在時裝秀場上,葉嘉瑩穿了一件仿製的和她一模一樣的藍色鑽石高定長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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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嘉瑩那晚將一模一樣的晚禮服穿出了截然不同的雪中女神的感覺,像一隻孤傲的黑天鵝。溫柔,婉約,沉靜,內斂,冷豔,精緻淡妝下那張臉有種極致的東方古典美。
米小雅不得不承認,見到她的第一眼,是被驚豔到了。
和葉嘉瑩光芒萬丈相比,她更像是一塊璞玉。
米小雅的身上更多的是小家碧玉那種清清淡淡的氣質,兩個人的懸殊太大。
但是今晚,當木屋裡的燈光打開,米小雅見到的是截然不同的葉嘉瑩。
她像是連續一個月失眠的人,眼眶都有些凹下去,泛着毫無生機的灰白,尤其是她的眼神,除了絕望就是恨意,可怕得令人心驚!
一想到這裡,米小雅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蠢女人,滾回來。”冷澤天側身,一雙深邃的墨藍眸像是潮
汐下的海洋,美得旖旎。
他的長臂拉住她的胳膊,然後收緊一帶,就將牀邊坐着的米小雅再次拉入被子裡,全部塞入他寬厚的懷抱。
“阿澤——”米小雅驚得喊出聲,聲音沙沙的,有種惺忪的慵懶和性感。
冷澤天的心神一蕩,忍不住將她摟得更緊,修長的手嫺熟的從她的腰線一路往上,心滿意足的覆上她的柔軟。
最近在他的監督下,伙食不錯,他的女人身材越來越好了。
“一早上,不準亂來。”米小雅臉色大窘,紅透到脖子根。
一覺醒來就被這個傢伙吃豆腐,太過分!
“蠢女人,我是怕你冷。”冷澤天的頭埋在她的肩膀裡,熱騰騰的氣息滾燙的染紅了她的肌膚。
米小雅臉紅了又紅,卻無法辯駁,羞惱不已,卻不得不承認,她冰冷的體溫的確在他的擁抱裡快速飆升,再這麼下去,她覺得她的體溫都快趕上發燒時候的溫度了。
“女人,問你個問題。”冷澤天低沉的嗓音貼着她柔軟的耳廓響起來,他修長的手指將手機扔開,而後再次覆上她敏感的腰際。
米小雅身上竄起一道電流,臉紅如潮水,一顆心如小鹿亂撞,生怕他問出什麼更羞人的事情,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什麼事情?”
“你真實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冷澤天的眼神波光漣漪,是寵溺的柔軟。
米小雅如釋重負的淺笑,“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我沒有過生日的習慣。”
“是什麼時候?”冷澤天霸道又固執的問,手指繞到前面,勾起她的下巴。
米小雅只好如實回答,“八月三十日。”
冷澤天意外的怔了一下,又問,“不是你身份證上的生日?上面寫的是十一月十一日。”
“阿澤……你什麼時候偷看了我的身份證……”米小雅大窘。
“什麼叫偷看,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都是你的。”冷澤天霸道的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
噗——
這是什麼歪理。
米小雅揉了揉眉心,耐心的解釋,“身份證上面
的生日填錯了。當時補辦第二代身份證的時候,是萱萱幫我辦的,中間出了點小插曲,不小心把萱萱的生日和我的生日弄錯了。不過,萱萱說,這樣挺好,我們就真的不分彼此了,所以就一直沒有改。”
這話一出,米小雅立馬感覺到某人懷抱的溫度迅速的降溫,那雙銳利的眸簡直是要吃人一般的冷。
額——
該不會又吃醋了吧。
米小雅頓時一頭黑線亂竄,可萱萱是女孩子啊。
她趕忙岔開話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爲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
冷澤天英俊的臉優雅而冰冷,忽而捧着她的臉,一字一頓的說,“我回去就把你身份證改了。”
“........”米小雅眨眨眼睛,無辜又委屈,“真的沒有這個必要........”
冷澤天冷眸一掃。
“好,好,好,改就是了。”米小雅無奈扶額。
“把我的生日改成你的,你的改成我的。”冷澤天絕對認真的說,冷眸裡是不容置喙的霸道。
米小雅再次石化,真的有必要嗎。
“小雅,有件事,你有權知道。”冷澤天眼神變得複雜,他緩緩道,“十一月十一日那天,我可能不在家。”
“嗯,沒事的,家裡有我。”米小雅乖巧的點頭,她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心底有隱隱的不安。
但是,她會守護好,他們的家。
和他一樣,拼盡全力去保護。
“女人,你想不想去給楚子萱慶生?”冷澤天又問。
米小雅眼神一下子亮起來,正要雀躍的點頭的時候,又被某人眼底的醋意給打消了念頭。
淡定,她必須淡定點。
“想去就直說。”冷澤天眯着眼睛,早看穿她的僞裝。
米小雅緩緩點頭,一顆心在風中凌亂。
她還不是怕他會吃莫名的飛醋。
冷澤天猶豫了片刻,吻在她的眉睫上,緩緩說,“有個人陪這你也好。想去,那就去。”
“我冷少的女人,有資格隨心所欲的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