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將至,黑暗籠罩小樓的石灰牆上顯現出一種頹敗的色彩。寒風四起,湖面盪開一陣陣的漣漪。
十分鐘後,瞿峰帶着一衆手下衝進樓,手上牽着四隻狂吠的惡犬,黑綠色的犬牙裸露在外,留着涎的血盆大口朝着空蕩房間的樓梯口亂叫。
“瞿哥,這不對勁啊。剛剛明明有人從裡面抵住了門,怎麼衝進來後,一個人影都看不見。”一個手下面露懼色的低聲說。
瞿峰冷冷瞪他一眼,然後牽着四隻惡犬朝着樓梯處走,“人一定在樓裡!找!老爺說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老爺和人打賭就沒有輸過,我們要是丟了老爺的臉”
他的聲音頓時下沉,帶着殺意一字一頓,“就不需要活了!”
衆人都是一震,這些人都是常年做保鏢的,在萬福園也算見過世面的。每個人都知道冷禹城的心狠手辣的個性,所以這句話就像是一記重錘,砸在人心口上,讓他們跟着露出了殺意。
“瞿哥放心,不就是一個小娘兒們!我們就算封了樓也絕對不會讓她跑了!”
“是!是!是!瞿哥,這幾隻狗鼻子尖的很,就算她藏到地縫裡,也能給刨出來!”
衆人紛紛表態,瞿峰的臉色這才緩和幾分,命令道,“走!”
黑暗裡,冷澤天身影一閃,隱蔽在樓梯的拐角,將襯衣哧啦再撕下一角,扔在一處堆滿鐵鏽的釘子上,繼而轉身繼續上樓。
霍凱眼角抽了抽,心裡不由得佩服冷澤天的腹黑手段真是修煉到了一定境界。
等會那幾只狗只要聞着氣息追過來,就一定會踩在這些釘子上,皮開肉綻都是輕的。
不過
冷澤天的襯衣,怎麼能夠讓那幾只狗當成是米小雅?
除非是他衣服上有米小雅的氣息。
霍凱妖孽的面容有幾分異樣,忍住到了嘴邊的疑問,內心再一次泛酸。
靠,又被虐了!
單身狗真特麼不容易。
然而,這個時候,樓下發生了異動。
忽然那隻帶頭的老狗黑子不動了,緊跟着黑色的鼻尖翕動了幾下,繼而朝着窗戶外的碧湖狂吠起來。
瞿峰不耐煩的拽着狗鏈子用力拉了數下,罵道,“狗東西!是不是老的不行的!看清楚再叫,那裡是湖!裡面只能藏死人!”
可是那隻老狗卻像是瘋了一樣,拼了命的朝着窗外的碧湖衝,拉都拉不住。
與此同時,其他的三隻已經衝上樓梯的狗,接連發出一陣錐心刺骨的嚎叫。
那叫聲極其悽慘,比夜貓子開膛破肚的嘶喊更令人頭皮發緊,尤其在天色將黑的凶地鬼樓裡,更是令人毛乎悚然。
“瞿哥!不好了!這裡有埋伏!不知道哪個混賬放了釘子!這幾隻狗的腿怕是徹底廢了!”
“狗鼻子都扎穿洞了!擦!瞿哥,這下子真是麻煩大了!”
“瞿哥怎麼辦?狗不能用了,怎麼找人!是不是顧家聯合了大少爺故意騙我們來這裡找那個女人,實際上是害我們的!”
“是啊!顧家老爺子才死,顧子喬和我們大少爺又有多年的交情,我就說顧風湛怎麼會那麼好心,專門打電話給老爺通風報信,這肯定是陷阱!”
保鏢們議論紛紛,臉色各異。
瞿峰臉色因怒氣而鐵青一片,他捏着狗鏈子,咬着牙命令,“顧風湛他要是敢耍花招,老子親手在這裡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