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殤無奈的笑了笑,他還真是低估了燕景瑞對夏凝裳的看重程度,他嘆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的撫了撫額,道:“這兩天要是沒我安撫你的女人,這會你的女人恐怕會讓你吃些苦頭。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識好人心呢?”
燕景瑞嗤笑了聲,正瞧見夏凝裳翻了個身,將原本好好蓋在身上的被子踢了開去,露出了光滑的脖頸,他斜斜瞟了一眼墨殤,幾步上前,將夏凝裳踢開的被子蓋了個嚴實,這才轉身衝着青梅吩咐道:“你去替你們小姐煮上一碗醒酒湯來。”
青梅方纔正忙着開窗散發屋內的酒氣,聽見燕景瑞的吩咐,這才一拍腦門道:“奴婢怎麼就忘了這茬呢。那有勞燕小世子先照顧着我家小姐一點。”
墨殤嗤了一聲,衝着青梅道:“這就不用你這個丫鬟擔心了,我敢擔保,燕小世子一定會把你家小姐照顧得無微不至的。是吧,燕小世子?”
燕景瑞並不理會墨殤,一雙黑眸早已焦灼在夏凝裳那張白裡透紅的臉上,醉酒後的夏凝裳比平常更多了幾分撫媚妖嬈,那長而捲翹的睫毛輕輕顫着,不點而紅的朱脣愈發的水潤,燕景瑞看在眼裡,不自覺的便嚥了咽口水,喉頭那莫名乾澀的感覺,讓他很是難受。
青梅早已一溜煙跑沒了影。屋外的玉無雙仍舊是彈着他的琴,悠揚的琴聲如訴如泣。墨殤見燕景瑞不理會他,只呆呆看着夏凝裳,不由覺得沒趣,暗自撇了撇嘴,道:“受了不了你們這些情情愛愛,我去找莫一了。”
話落,也不待燕景瑞答話,便一個閃身出去了。
偌大的房間,終於安靜了下來。燕景瑞側身坐在了夏凝裳的牀榻邊上,他伸出手,緩緩撫了撫夏凝裳有些發燙的臉頰,眸間
溢出絲絲的笑意來。
“傻丫頭,你這是要和自己吃醋不成?”燕景瑞輕聲喃喃說道。
夏凝裳如今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渾身熱的猶如跌落火堆之中,炙熱難耐。燕景瑞的手撫上她的臉龐,她只覺得一股涼意竄入她的肌膚之中,像是沙漠之中嚐到了一滴水的滋味,讓她欲罷不能。她不由輕輕嚶嚀一聲,側了側腦袋,像只貓兒一般,在燕景瑞冰涼潤滑的手掌下蹭了蹭。
“熱!”夏凝裳不滿足只是臉上的那點點的冰涼,嘴裡嘟囔着,手臂一翻,便將整條被子掀了開來。
方纔青梅安置夏凝裳的時候,早已經將夏凝裳身上的外衣脫了個乾淨,如今夏凝裳只穿了褻衣褻褲,她此時醉酒又頗爲不安分,褻衣上的扣子早已被她折騰的七零八落,露出了夏凝裳穿着的粉紅肚兜。
燕景瑞頓時覺得呼吸沉重了起來,雙眸驟然一縮,暗自咒罵了一聲,“該死!”
“熱!”夏凝裳絲毫沒有察覺到燕景瑞已經強自抑制的緊繃身體,她只覺得在自己臉上停留着的那冰涼之物有要脫離她的趨勢,她瞬時雙臂一伸,竟直接將燕景瑞的手臂抱在了懷中。
軟軟的觸覺,火熱的溫度,霎時讓燕景瑞的腦袋轟然一聲炸響。
夏凝裳依然絲毫不知,她覺得一條手臂的涼意還不夠緩解她體內的熾熱,硬是嘟着嘴狠狠一拉。燕景瑞猝不及防,整個身子壓在了夏凝裳的身上。身下的人兒雙臂緊緊環繞上燕景瑞緊碩的腰間,感受到絲絲涼意,她甚是滿足的舒展了眉頭,嘴角微微揚起,像極了一隻饜足的貓兒。
“夏凝裳,你在玩火!”燕景瑞對夏凝裳的這一連串的動作又是氣又是好笑,忍不住側頭在她的耳邊惡狠狠的說道。
耳邊吹來一陣溫涼的清風,夏凝裳便又偏了腦袋,直接將自己的側臉印上了燕景瑞的薄脣。
燕景瑞……
他的黑
眸瞬間溢起絲絲的情慾,貼在夏凝裳臉上的薄脣不由自主的加深了力道。
軟滑的觸感,女子獨有的清香,又伴着竹葉青讓人發醉的酒香味瞬間侵入了燕景瑞的鼻尖。
燕景瑞幾乎貪戀的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強迫着自己脫離了那軟香溫玉。
“那個,醒酒湯。”青梅不知何時出現在屋內,她見到這一幕駭然的瞪圓了眸子。
燕景瑞的臉不由紅了紅,卻是若無其事的將緊緊抱着他不肯撒手的夏凝裳輕輕安撫了一番,這才擡起頭來,對着青梅說道:“你出去吧,我會照顧你家小姐的。”
青梅愣了愣,道:“可是,世子您是男子,小姐她……”
“出去!”燕景瑞冷哼了一聲。
悠揚的樂聲在此刻戛然而止,緊接着便傳來一聲嬌嗔:“夏凝裳,你趕緊給我滾出來。”
這嬌嗔之聲於現在的場景來說,太過突兀。青梅不由轉身往窗外的院中看去,這一看,卻嚇得她手中的醒酒湯,“哐嘡”一聲摔落在地。
“雲……雲世子!”青梅顫着脣,哆嗦着說道。
前些日子,雲炎的霸氣蠻橫以及對夏凝裳的狠辣手段依然歷歷在目,青梅實在對那雲王府的世子云炎提不起一絲一毫的親切之感。
燕景瑞亦是聞聲轉頭,目光透過半開的窗櫺掃下院外,待見到院外的場景之時,一雙如同黑洞一般詭異、深邃的眼眸亦是忍不住驟然縮緊。
“夏凝裳,你要是再不滾出來,這老頭可就沒命了!”鹿雲汐站在雲炎的身側,神情驕傲又帶着一絲的鄙視,她雙手叉腰,站在溪風小苑內,狐假虎威的氣勢倒也有模有樣。
袁安,一路被雲炎掐着脖子提溜着進了溪風小苑,此時已經有些面色漲紅,一頭原本整整齊齊梳在腦後的花白長髮亦是凌亂了些。他雙目突出,雙手緊緊板着雲炎的手,一副很是難受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