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路、爭霸天下 秉燭夜談
秉燭夜談
“我是人,自然也有不確定的時候了。”鳳舞萱的表情倒是逗得傾狂暗笑不已,以摺扇輕敲着椅把,繼續道:“相信你師傅應該有跟你說過隱門還有你師祖他們的事吧?你先把事情碧靈宮的事情跟我說一下。”
一說起這個,鳳舞萱收起吃驚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隱隱流露出來,沉吟了一下便開口道:“上次我從擎雲堡回到碧靈宮向師傅稟明情況的時候,才知道聖靈師祖幾乎跟聖武真人同時失蹤了,後來師傅在聽了我的稟報後,便把隱門一脈的事和聖靈師祖當日成立碧靈宮都告訴了我,至於魔聖天當年因何屠殺隱門一脈,淪落魔道,師傅卻不甚清楚。”
她雖是師傅的嫡傳的弟子,但是師傅以前卻從來沒有跟她提到隱門的事,直至當日交付她任務,讓她尋找聖靈師祖的師兄弟聖武真人和聖明散人的弟子的時候,她才知道她碧靈宮還有旁系同門,其他的也不甚清楚。
看來聖靈仙子和聖武真人一樣,對於隱門的事,只告訴了自己的嫡傳弟子,但是都沒有說魔聖天的事,而她的師傅更好,什麼都沒有告訴她,現在還要她去救他們,真鬱悶!傾狂在心裡把她師傅跟他的師兄師姐腹謗了一遍。
鳳舞萱見傾狂若有所思地聽着,便繼續道:“隱門一脈的事,相信雲師伯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也不用說了,至於我們碧靈宮,是百年前聖靈師祖下了隱山後爲救民濟世而創立的,但是七十年前經過那場曠古大戰後,師祖雙目失明,一身真氣被鎖,便由我師傅繼任碧靈宮宮主,碧靈宮至此也淡出江湖,宮中弟子極少出宮現世,就算在外行走,一般也很少表露身份,就如我,除了我月皇叔,連我母皇也不知我是碧靈宮的少宮主,師傅更曾對我嚴令,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得在外人面前顯露‘鳳舞九天’的武功。”
說到這裡,又看着傾狂,帶着賭氣的意思笑道:“卻想不到你傾狂太子的實在是太有本事了,竟輕易地挑起了我的好勝心,在你的寢室裡就這樣將‘鳳舞九天’的使出來,想必那時你就已經察覺到我的武功跟你相似,所以纔會對我的師門那麼好奇吧!幸好你是‘自己人’,否則要是被我師傅知道了,非廢我武功,將我逐出師門不可。”
那時當她向她詢問師門的時候,她就已經暗自後悔自己的衝動違背了師命,甚至動了‘殺人滅口’的殺念,只是她還不及有所動作,她就已經離宮出走了,害得她要一路追過去,不可否認,她當時追隨她而去,有一部分的原因,是爲了找機會殺了她,只是,卻在找到她後,完全就忘了這個目的,守她身邊十多日也沒有再動過心思,直至後來知道她的‘身份’,不過這些可不能告訴她,否則難保她不會對她這個‘不孝師侄’來個清理門戶。
可是傾狂是什麼人啊!就算鳳舞萱沒說,她又豈會不知她當時的心思,又豈會察覺不出她的當日的殺意,但她有這樣的心思也是不可厚非,若是她自己,也必然會動殺念,誰叫她們‘敵人’的身份就擺在那裡呢!還加上個師令。
傾狂轉眸瞥了賭氣中又帶着心虛的鳳舞萱,紅脣一揚,以摺扇橫斜着放在她的脖子頸間,邪惡地笑着道:“幸好你是‘自已人’,否則你還未等不到被你師傅逐出師門,就已經被……咔嚓!”說着,抵在她頸間玉骨扇在她細嫩的皮膚上輕輕一劃。
傾狂此話倒不是在恐嚇,當時若鳳舞萱真的不止對她動殺念,而且還有實質行動的話,那麼這個世上早就沒有鳳舞萱這個人了。
冰涼的玉骨扇貼着肌膚帶着一種涼涼的酥麻,整個身軀抑制不住輕輕一顫,看着傾狂嘴角邊噙着的邪笑,明知她此時是在說笑,然而額際還是忍不住滲出幾顆巨大的冷汗,鳳舞萱心間跳動了一下,訕笑着伸出一指,輕抵住玉骨扇,一副受驚不小的樣子道:“我膽小,師叔可不要嚇壞師侄啊!”
媽呀!跟莫傾狂一起,真是心臟弱點都不行,時不時的就給她來個大驚嚇,想她鳳舞萱爲奪儲君之位,也是刀裡來火裡去,什麼陰謀詭計,明殺暗殺沒經歷過,幾時被人一兩句‘恐嚇’的話給嚇到,可是在她莫傾狂面前,她就像是個單純的小女孩,對方一個笑容就可能令她毛骨悚然,心尖兒顫上幾顫。
“你師叔我向來憐香惜玉,師侄怎麼說也可勉強列上‘香玉’行列,師叔怎麼捨得嚇壞師侄呢?”被抵住的玉骨扇隨着手腕一轉,挑起鳳舞萱尖細的下巴,傾狂嘴角一斜,活脫脫就是一個由惡魔變成的‘色狼’。
色狼的語氣,色狼的動作,偏偏又是一個俊美迷人的‘色狼’,鳳舞萱面色一僵,差點就要捶足頓胸了,直想揪起她的衣領好好地臭罵一頓,丫的,你調戲老孃也就算了,竟然還淘汰老孃勉強算得上‘香玉’行列,老孃再怎麼說也是鳳堯國上下所有男子的夢中妻主,到了你這個,還給她來個勉強,若不是看你臉俊,老孃一定一拳揍上去。
可惜,想想倒是可以,動手就有點懸了!鳳舞萱僵着笑容,衣袖一擺,推開抵在下巴的玉骨扇,遠離她一點,冷哼了一聲道:“少流氓了。”然後又繼續道:“現在想來,師傅不讓我在人前使用‘鳳舞九天’,是怕被魔聖天的人發現,從而暴露出聖靈師祖的下落,但是想不到還是避不了,碧靈宮避世這麼多年,他們不止能查得位置,甚至輕易闖中重重關卡,將師祖帶走,師傅的修爲已經進入十二階之列了,卻阻止不了,還被打成重傷。”
說到最後一句,有點黯然,魔聖天還沒出現,他手下的人就能打敗她師傅,雲師伯這兩個超高階高手,還加上一個爆發力更強的莫傾狂,輕易地把人帶走,就算能查到他們被困在哪裡,想要把人救出來,也是難如登天啊!
“堂堂的鳳太女,什麼時候這麼沒自信了,魔聖天和聖武真人他們是師兄弟,在一起相處了幾十年,就算他沒有出現,他的人能找到聖武真人他們也並不奇怪,不管他手下人有多厲害,就算他魔聖天出現,也嚇不到我莫傾狂,怎麼,你鳳舞萱還沒見到人就被嚇到了?”聽得出鳳舞萱話中的黯然,傾狂雙手環胸,斜睨着她笑道。
魔聖天他們這個‘漩渦’有多深不可測,她比鳳舞萱更加清楚,但她從來沒有想過怯步,就算沒有老頭那一代的恩怨,她也必然要剷除這羣極有危險的傢伙。
“胡說,從小到大,我鳳舞萱還就沒怕過誰。”聽得這麼一說,鳳舞萱霍然站了起來,睜着鳳眼,瞪着傾狂道,映入眼簾的是眼前人,自信狂妄的笑容,心下暗歎,深吸了一口氣,又坐下,失笑道:“看着一向在我心中如神一般存在的師傅受了那麼重的傷,一向自信的我確實受到了不少的打擊,對方又是如此神秘莫測,真的讓我心裡很沒有底,我鳳舞萱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但是這一次是最沒有把握,卻是不得不打,而且連去哪裡打都不知道,說實話,我是真的被嚇到了。”說着,伸手搭上傾狂的肩膀,真誠一笑道:“無論計謀、武功、才智、手段還是信心,所有我以前引以爲傲的方面,我都不比不過你,莫傾狂,我真的很不想與你爲敵。”
“哈哈……很高興聽到你的稱讚。”傾狂仰頭一笑,握住鳳舞萱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不再是流氓的調笑,卻是更加真誠的笑容道:“舞萱,我莫傾狂說過你是我的朋友,那麼你就一輩子是我的朋友,即使你我終有一天會成爲對手,會站在敵對面,你還是我的知己朋友。”
深深地望進傾狂真誠的黝黑瞳眸,鳳舞萱鳳眼波光一動,心裡巨蕩起來,良久,才展開一個絕美的笑容,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容,反過來緊握着她的手,笑道:“好,莫傾狂,雖然我不止想當你的知己朋友,但我會永遠記住你這句話。”
“呵呵,先別激動,我話還沒說完。”傾狂歪着頭一笑,在鳳舞萱僵着笑容疑惑的表情下,勾了勾嘴角接下去道:“自信無畏的鳳舞萱才配當我莫傾狂的知己好友,而不那麼容易就是被嚇到的你。”
“你……你真是狂妄又自傲得過份,從沒見過用這種方法來激起別人的鬥志的。”嘴角一抽搐,鳳舞萱好一陣哭笑不得地笑道,也虧得此話是她莫傾狂說出來的,要是別人,不把她丟出去纔怪。
深吸了一口氣,衣袖輕擺,自信一笑,接着道:“不過我喜歡,好,任他魔聖天再厲害,我就不信你我兩人聯手,天底下還有什麼辦不成的事。”
傾狂滿意一笑,這纔是她莫傾狂讚賞的鳳舞萱,若是在還沒有見到敵人,自己就先生懼意,那等着失敗吧!當下便放開她的手,開口笑道:“這纔是我的好師侄,好了,我們言歸正傳吧!”
點了點頭,鳳舞萱眼眸中閃起光芒,揚着笑容道:“嗯,師祖被抓走後,師傅動用了碧靈宮所有的勢力打探消息,我也不惜動用皇室所有的情報力量,卻毫無線索,根本就無處着手,所以待師傅的傷好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們便打算動身去擎雲堡找你,卻收到明宗廣發邀請貼還有有人準備伏擊你消息,所以我便與師傅分頭行事。”頓了一下,又問道:“雲師伯說你已經打探到師祖他們被困的地方,在哪裡?”
“如無意外,應該是在天炎谷。”站起身,走到窗口邊,傾狂望着茫茫的夜色道,當日在擎雲堡,她故意放走白狐,又派靈風跟蹤而去,果然很快便查到天月教主的所在,後來又再一路跟蹤,然而卻在渭江附近,失了天月教主的蹤跡,能在靈風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見,除了那隻鷹鵬,誰也做不到,雖然功敗垂成,但依路線,跟她所查的天炎谷的方向一致,再根本一些其他蹤跡,稍一分析,便可有八成的把握,應該就是在天炎谷。
可惜,天炎谷太過隱密了,南渭城就像是一道最堅固的屏障,令人無法窺探到接下來的路線,然而人力通不過,靈獸卻行,只是沒有天月教主的‘帶路’,要頗費些功夫,至少直到現在靈風還沒有回來。
“天炎谷?怎麼可能,難道竟會是明宗?”鳳舞萱一聽,如被針扎到般,跳了起來,宛如被悶雷打中般,‘豎’着頭髮,瞪大雙眼,看着一手負後,背對着她的傾狂,驚叫了一聲。
這,這怎麼可能?明宗明明只是一個學者宗派,而且不是已經跟莫傾狂‘連成一國’了嗎?難道‘冰元火蓮’的事,真的是不是莫傾狂跟明宗合起來用來對付各國的計謀。
轉念一想,她早該想到有問題了,如果真是莫傾狂和明宗設下的計謀,又怎麼可能會有殺手一路等着埋伏她,而且龍麟國本身也有派人出來,據探子回報,派出來的人竟是龍麟並肩王的小王爺,如果是爲了掩人耳目,根本不用派個身份這麼高的人,不止這些,如今想來,疑點重重。
饒是如此,她還是很難相信,明宗竟然跟魔聖天有關,這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一個整天宣揚‘非戰’‘和平’的正義學派竟然會跟魔頭有關,天啊!這個世道真是太……太亂了。
“是不是很難相信這事竟然跟正義的明宗有關?”轉過身來,傾狂的笑意帶着冷凜,未等鳳舞萱回答便繼續道:“舞萱,明宗在鳳天大陸上活躍了七十年,來往於各國間宣揚學術,在民間的影響如此之大,你必然對其有過研究,可曾發現有何問題。”
被她嘴角邊的冷凜笑意所懾住,鳳舞萱愣了一下,有點理不清的腦子一震,清醒了不少,調動記憶,回想了一下,最後搖了搖頭道:“明宗對於我們各國來說都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們宣揚的學術思想雖並不被各國統治者所採納,卻是除之不得,他們雖有明俠,但是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竟然會跟魔頭扯在一起。”
“明宗是七十年前六個諸候國相繼自立爲帝的時候成立的,之後迅速發展起來,在各國遊歷講學,尤其是各國間發生戰爭的時候,他們幾乎每次都剛好那麼巧在戰爭的地方公開講學開課,宣揚‘非戰’思想,大肆痛斥戰爭的罪惡,勸導世人莫妄動殺念,我曾經聽過明宗的師宗炎忠明講過學,很精彩,卻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右手執着的折骨扇輕拍着左手掌,傾狂揚了揚脣,看着若有所思鳳舞萱說道。
“什麼感覺?”見傾狂停下來,鳳舞萱迫不及待問道,此時,她似是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具體卻說不出是哪裡奇怪。
“如果是你領着一支軍隊正要作戰,但是有個慈悲爲懷的高僧不斷地向你的士兵灌輸‘放下屠刀,立地爲佛’的思想,還當着他們面,痛斥你爲一已之私,枉動干戈,不配爲帥,這時你的士兵又何如何?你會如何?”傾狂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若有深意地問道。
在北境的時候,這種奇怪的感覺稍縱即逝,後來又翻查了明宗自建宗起的所有資料,那種奇怪的感覺便慢慢的浮現出來,直至在元郡醉仙樓跟明雷的那一番談話,她終於捉住那奇怪的感覺,確定明宗大有問題。
順着她的假設思考了一下,鳳舞萱瞬間將鳳眼睜得如銅鈴般大,愣愣地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明宗在兩軍交戰之時,在其中一方大肆宣揚非戰思想,必然會動搖軍心,而且百姓一般皆愚昧,軍民不同心,乃行軍之忌,未打先敗。”邊說邊想着,快速地擡起頭:“明宗根本就不是爲了‘和平’他們根本就是在製造混亂,自天元皇朝建朝以來,鳳天大陸一直都處在混戰之中,尤其是六個諸候國吞併其他小國而自立爲帝以來,更是烽火連天,受苦的是百姓,如果聽了明宗的言論,又剛好打了敗仗,失去親人的百姓必然會對皇帝產生怨恨,如果再推一把,便極有可能會引發暴動。”
“沒錯,明宗以‘和平’名義將這個世道變得更亂,各國間戰爭無數,卻始終保持着七國鼎立的局面,誰也沒有一統天下的把握,這個亂世持續了百年之久,而明宗在百姓中的地位卻越來越高。”傾狂讚賞地點了點頭道,只是她的出現,卻打破的這個亂世的平衡,破壞了他們的好事,所以他們纔會找上門來。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各國竟然一直被明宗玩弄於股掌之間,只是明宗要維持這個亂世做什麼?”鳳舞萱瞠目結舌地晃了晃腦袋,好一陣感嘆,卻是苦思不明,他們的行爲真是費人思量啊!這麼多年來,各國竟沒人能發現這其中的怪異。
搖了搖頭,傾狂沒有回答,她雖然心中有個概念,卻還需要求證。
見傾狂搖頭,鳳舞萱也沒有再問,理清了一下突然聽到的這個意外的消息,嘆了一口氣,笑道:“既然跟明宗扯上關係,而明宗這麼多年卻是不懷好意,看來這次去天炎谷,你不只要救出師祖他們這麼簡單?”
“是。”既然她將明宗的真面目告訴她,那麼她自是清楚,以她的聰明必然會想到這一點,傾狂很是乾脆地承認。
鳳舞萱目光一閃,踱步至窗前,與她並肩而立,看了傾狂良久,才輕吐出一口氣道:“我去天炎谷的目的很簡單,協助師叔救出師祖他們,但凡師叔所命,鳳舞萱無所不從。”
她的意思很明白,她只是以碧靈宮少宮主的身份協助傾狂去救聖靈仙子,在這件事上唯她命是從,傾力相助,但是,除此之外的事,她不會參與也不會壞她的事。
深深看了她一眼,傾狂自是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展顏一笑,與鳳舞萱相對而立,兩人眼波流轉間,立即達成了某種默契,這是屬於兩個凌立於當世的奇女子間惺惺相惜的默契。
鳳舞萱深深地陷進她無邪的笑靨裡,心間一顫,目光一轉便撞進眼前人那深邃不見底的眼眸裡,一種從未有過的豪情涌上心頭,不是心動,卻是靈魂深處的顫動。
對望良久,兩人才同時有默契地笑開,鳳舞萱似想到什麼般道:“我若沒有猜錯的話,天炎谷的具體位置,你還沒有查到。”頓了一下,又笑道:“但是一定已經有了計劃,對不對?”
“哈哈,知我者鳳舞萱也。”傾狂仰頭一笑,柳眉輕揚,甚是張狂道:“天炎谷隱蔽非常,再加上南渭城做屏障,我目前確實只查到南渭城的路線而不知具體位置,但是天下間沒有我莫傾狂找不到的地方,辦不到的事,天炎谷再隱蔽,我也能將它挖出來。”
“你還是如此狂妄,不過,我相信你。”鳳舞萱也跟着仰頭一笑,問道:“你的計劃是什麼,我應該怎麼做?”完全信任聽命的語氣,要是放在眼前,驕傲的她是絕不相信有一天,她竟會用這種語氣說話,連她最敬重的師傅和月皇叔,她也從未有這樣信服。
“首先,對方的勢力太大了,你的身份極有可能已經暴露了,所以,你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好好保護自己。”傾狂輕轉着手中的玉骨扇笑着道。
鳳舞萱一驚,略一思索之後,便明白地點了點頭,傾狂眼眸一轉,接下去道:“乖師侄,你也知道現在有很多人等着殺我,我不能經常現身,現在我便將計劃大概跟你說一下。”
鳳舞萱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輕輕一笑道:“師侄正等着聆聽師叔的教誨呢!今晚咱們就來個秉燭夜談。”
傾狂也隨着一笑,在桌子旁坐定,待鳳舞萱在她的對面坐定,便揚了揚脣開始將計劃大概說了一下,兩人又探討了好一番。
燭火搖曳,映照出房間裡的兩個夜談的奇女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