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路、爭霸天下 驚嚇連連
驚嚇連連
小小小小狂兒?雲玄天像是被雷炸到一般,整個人完全給呆住了,傻了,他是真傻了,否則他,他怎麼會再聽到小狂的聲音呢?他可憐的小狂兒,都已經去了,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在這裡呢?可是心卻還是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帶着絲絲期望,畢竟,畢竟他未曾見過她的,她的屍體,不是嗎?小狂兒,你真的回來了?……
太子?柳劍穹身子一僵再僵,僵到不能再僵……
傾狂太子?月鈞楓極其不鎮定地被這一道聲音炸得站了起來,然後就石化了……
媽呀!幻覺,幻覺,絕對是幻覺,否則她怎麼會聽見傾狂的聲音呢?鳳舞萱死命是晃着自己的腦袋。
知道傾狂是女子身份的人全都驀地身體一顫,手一抖,幾乎都要驚叫起來了,媽呀!這一嚇可是非同小可,簡直就是魂飛天外了。
不知她女子身份的人卻是激動萬份,武林人士驚喜於傾狂太子真的來的,他們很快就可以一睹神人太子的風采了,明宗的人驚喜於他們久等的‘祭品’終於自動地送上門來了。
炎忠明難掩臉上的輕諷,縱聲一笑道:“傾狂太子說笑了吧!老夫說的可全是事實,哪來背後傷心之說,再說你堂堂一國太子既然來了,卻又藏頭露尾,單這一點,便可說明,爾非光明磊落之人。”
‘啪啪……’伴隨着幾聲鼓掌聲,天邊之際又傳來清脆的笑聲:“哈哈……”
宏亮的笑音一傳來,天地間宛若突然‘轟’地一聲,充滿着無窮的威力,直將炎忠明的氣焰給壓了下去,僅僅是一聲笑,便足以說明,他們的差距不只一丁點,她勝了他何止一籌。
誰?來人真的是莫傾狂嗎?如果是她,那她的進步真是比他們之前想像的還要可怕,在武雲山時,她能佔上風,全靠神鬼莫測的武技,然而此時,他卻真正感受到她渾厚的真氣有多麼的可怕。
不再是輕諷,取代着一臉的凝重,順着她故意泄漏給他們方位,轉目凝眸望過去,一抹白色赫然入眼,連他也不免被狠狠震動了一下。
各懷心思之下,所有人或緊張或激動或不可置信的目光擡頭望過去,氣氛升到了極點,只見眼前一亮,巍巍高山之上,一抹比銀裝裹素的天地更爲純白潔淨身影以極其瀟灑之姿飄然飛落,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玉面朱脣,青衣隨風飄揚而起,好一個丰神俊朗的公子哥,好一個以月爲神,以玉爲骨,以冰雪爲膚,絕世無雙的神人。
今日他們總算是見識到了何謂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何謂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何謂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出朝霞,美,美得慘無人道,帥,帥得慘絕人寰,一個男子竟能將這兩種氣質融爲一體,形成特屬於她的魅力。
驚豔之色不斷在衆人眼中閃現,連氣勢洶洶的明宗等人,也在這一刻不禁安靜了下來,心中不可抑制地受到震憾。
強烈的視覺衝擊讓在場所有人暫時失去了言語的能力,雲玄天等人顧着不停地瞪大着雙眼,手腳亂顫,武林人士難抑心情的激動,只恨不得多生出幾雙眼睛來,明炎忠等人神色古怪,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高臺之上的凌傲塵在聲音想起的那一刻,清亮的眼眸就快速地泛起溼潤,若不是極力抑制,那一滴激喜的淚珠將會當着這麼多人滴落,然而此時,當親眼再次看到那心心念唸的身影入眼時,終還有抑制不住一滴陽光下泛着晶瑩的光澤的淚珠滑過眼角,向下滴落。
‘叮’……承載着他最深情感的淚珠,在那飄然飛落的身影輕巧落地之時,也隨着着地,融化在兩人眼角滑過間的萬千柔情,天地間,仿宛只有他們兩人而已,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了。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卻只道未到情深處,感受着空氣中有獨屬於她的味道,感受着陽光中有她的溫度,他的心在翻騰着,她,她真的沒有丟下他,真的來了,他就知道,這個小壞蛋一定不會有事的,果然,果然啊!
失而復得的滔天巨喜,令他多麼想,多麼想就此不顧一切地衝下去,將她緊緊地攬在懷中,再也不要跟她分開,再也不要再承受這種痛苦了,怕了,真的真的是怕了。
然而他沒有這麼做,甚至於沒有表情變化,沒有絲毫動作,只是靜靜的,靜靜地看着她以如此囂張的姿態顯身在虎狼環伺之地,頓時又爲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狂妄小壞蛋哭笑不得,她到底知不知道這裡是他們的本部啊!她到底知不知道這裡有多少超級高手啊!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收斂啊!
得了,‘仗’還未開始打,恐怕現在魔聖天已經被驚動了,將會提前現身也說不定。
‘啪’地一聲響,驚醒了所有癡呆住的人,回過神來的瞬間,只見眼前又掠過一絲白光,一隻渾身散發着靈氣的白狐停駐在白衣少年的肩頭,神情傲然的昂着頭,簡直跟它主人一樣的狂妄囂張。
一人一狐交織成一副炫目銀白的畫面,連雪飄人間的美景也黯然失色。
銀白玉骨扇在身前晃了晃,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踏着悠閒的步伐走前兩步,倏然飛身上高臺,只是這麼盈盈一立,竟迫得炎忠明後退了幾步。
“炎師宗說本太子並非光明磊落之人,那麼請問炎師宗,何爲光明磊落?”輕搖了着摺扇,傾狂一臉誠懇地問道,未等炎忠明回答,便自顧自地說下去:“在背後說人壞話者,能否稱爲光明?將欲加之罪套在無辜之人身上,能否稱爲磊落?”
“你……”明明是輕飄飄的幾句話,卻讓炎忠明尷尬地又後退一步,不是什麼人,都能像傾狂這般將‘無恥’這兩個字給修得爐火純青,同樣非光明磊落之人,她就是能這麼理直氣壯地‘請教’他,將他給‘請教’得差點挖個洞鑽進去。
肩頭一聳,傾狂笑得真是無比真誠,等不到炎忠明的‘回答’,便瀟灑轉身,狂妄至極地一揮衣袖,朗笑面向衆多武林英豪道:“既然炎師宗‘才疏學淺’,那麼就請各位英傑說說,能否?”
“不能,不能……”迴應的她的是,響徹雲宵的喊聲,連各門各派的掌門人也帶着抑制不住的笑容高聲回道。
他們總算是見識到這一位聞名天下的神人太子,究竟有多麼地令人欽佩了,真不虧爲神人之名,輕輕鬆鬆的幾句話,便給人愛炎師宗扣上了好幾頂大帽子,一頂名爲‘背後亂嚼舌根’,一頂名爲‘冤枉他人’,一頂名爲‘蠢笨無知’,總歸一句話,最不光明磊落的人便是他炎忠明瞭,順便表明人家指責她藏頭露尾,非光明磊落乃欲加之罪,她真的是很無辜的。
明宗一衆人卻差點齊齊汗倒,他們師宗是‘光明磊落’地諷了她一句,她倒好,拐着彎地把他們師宗貶得‘一文不值’,外帶搧動羣衆的情緒,虧得她還能說得如此無辜,得了吧!她要是無辜,那他們就全都純潔得像小綿養了。
“莫傾狂,你遲到不說,現在竟然還敢不將我師宗放在眼裡,你今天是存了心來搗亂的嗎?”聽着周圍起鬨嘲笑的聲音,衝動的明風忍不可忍地暴跳起來。
聳了聳肩,傾狂笑容可人的轉回頭,卻是狂傲至極地一揮白色衣袖,朗聲大笑道:“我堂堂一國太子想什麼來就什麼時候來,哪時輪到爾等平民百姓在此指手畫腳了,再說,本太子放下那麼多政務不理,來參加你們的什麼‘建宗七十週年慶典’,算是給足了你們明宗面子,結果呢?”黑瞳光芒爆閃,凌厲得驚人。
銀扇一搖,偏生悠閒至極模樣接着道:“結果,你們這天炎谷藏得夠隱蔽的,費了本太子多大的勁才把這個窩給找到,竟然還嫌本太子來遲,一到此便聽到咱們偉大的炎師宗在‘高淡闊論’某些似乎大逆不道的言語,本太子心懷廣大,不予以計較,還承心請教,卻反被如斯指責,這是何道理?”
傾狂話音剛一落,周圍的氣氛立即被調到極點,指責着明宗的話越來越有‘藝術’,既是因爲傾狂的話讓他們想起這一路行來爲了找到天炎谷,他們受了多少‘苦’,心裡早已認定明宗是有意在刁難他們的,自然也是爲他們的傾狂太子打抱不平,壯壯聲勢。
明風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只覺得頭皮陣陣發麻,原本他只是仗着在自己的地盤發一發怒火而已,料定了功力深厚的她必然已經看清這裡高手如雲,並非她可以撒野的地方,卻萬萬沒想到,她竟敢在他們的地盤上如此目中無人地叫囂,而且顛倒黑白起來連眼都不眨一下。
鬼才相信柳劍穹這些人都已經進來好幾天了,她會直到現在才找到天炎谷,還有這,這所謂的放下政事不理來參加他們的‘七十週年慶典’,更是荒謬至極,她這一放下政事離走出家,可是足足毀了他們兩個堂的勢力,給足他們什麼鬼面子。
廣場上明處的無數道高手的目光紛紛夾着冷然的殺意投向傾狂,暗處中也不知道隱藏着多少超級高手傾刻將心念鎖在她身上,似乎恨不得立即將她給撕着,又因着某種因素而隱忍着。
傾狂卻是饒有興味地瞅着臺上的‘老朋友’,仍是笑意十足,渾知不覺般地搖着銀扇,似乎完全沒有現在已是大冬天的認知,然而這個應該是十分不妥的舉動,在她做起來,卻有說不出的韻味,絕沒有人會認爲她頭腦不正常之類的。
極其滿意地欣賞了高臺之上,除了二人之外,臉色全都像調色盤似的紅了櫻桃又綠了芭蕉,再從綠了芭蕉又變成紅了櫻桃,煞是有趣,而這除開了兩人,便是死人臉‘冰’,還有一個……
她的凌哥哥,依舊帶着寵溺看着她的凌哥哥,對她依舊笑得陽光的凌哥哥,仿若剛剛那一滴灼傷她心的眼淚只是個錯覺而已,然而那滴淚已然入了她心,植了根,發了芽。
傾狂沒有出口阻止,場下‘熱鬧非凡’的場面便不會停下來,直至坐在右棚第一座棚裡的總盟主風炎站起身,別有意味地看了傾狂一眼後,纔開口壓制住場面:“衆位武林朋友,請安靜下來。”
聲音沒有刻意說的非常響亮,但是習武之人耳目本就靈敏,再加之,鳳炎淡淡聲音自帶有一股迫人的壓勢,一下子,全場的聲音真的是漸漸地小了下來,直至寂靜無聲。
明宗的人都以爲是因爲總盟主的身份起到了作用,當然總盟主也這麼認爲,卻不知,這些武林人士早已投靠在傾狂的門下,統領武林的是傾狂任命的柳劍穹,風炎這個總盟主早在暗中被架得空空的了,此時大家這麼聽話,一則,也是有被風炎的氣勢壓住,畢竟是一個超級高手,而最重要的是因爲,傾狂在暗中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靜下來,畢竟現在,她還不能讓敵人看出端倪。
全場靜了下來時,高臺上的炎忠明等人也恢復了正常,壓下心中的怒火,反正只要莫傾狂出現,今日便就是她的死期,無論她現在變得有多強,再強也強不過他們的聖天大人。
如此一眼,看着傾狂的憤怒目光就變成了像是在看個待死之人一般,炎忠明看了彷彿一直都事不關已的凌傲塵一眼,心中暗暗嘆氣,正待繼續纔剛開始的禱天儀式,誰知又被另一聲驚天動地的叫聲給打斷了。
“小狂兒……”隨着一聲深情的叫喚,座棚裡倏然飛出一道身影直往高臺上飛上來,緊接着第二道,第三道……
原是一直保持癡傻壯態的雲玄天等人直到此刻才終於相信某人‘死而復生’了,如此囂張狂妄,氣死人不償的傢伙,不是莫傾狂,又能是誰,而且全天下只此一個,別無分號,誰也防冒不了。
高臺在炎忠明等人眼裡是何等神聖,讓傾狂飛上來已經夠讓他們氣憤的了,要是再飛上來一堆人,那豈不是把禱天儀式當天了過家家的遊戲了嗎?
當下不待炎明宗下令,衆多明宗子弟已然飛身上去,擋住了雲玄天,兩方就這樣打了起來。
沒想到這就打起來了,衆武林人士個個躊躇着不知該怎麼做,照理說他們該上去幫盈助‘自已人’的,然而傾狂沒有指示,他們也不能‘多管閒事’。
站在高臺上,傾狂微微眸着眼,看着打鬥在一起的雙方,危險的眸光閃過,果然是臥虎藏龍,這些‘普通’的弟子竟然個個都是七八階的高手,可以看得出來,雲玄天、鳳舞萱和柳劍穹的功力都提升了不少,然而卻還是被纏得無法脫身。
就在明宗子弟一劍將要刺中雲玄天的時候,傾狂終於出手了,素手一動,一道無形的勁氣打中的那人的手臂,直至劍落人倒,在場的高手竟才發覺她動了手,當下真是駭然不已,如此凌厲的攻勢,她竟然能連這種‘感覺’也給隱起來,無聲無息在將氣勁打中對方,天啊!她究竟已經強到了什麼地步,竟然能做到這樣?
毫不理會明裡暗裡那些高手心裡有多震驚,傾狂肩膀一動,靈風便化爲一道白光飛出去,繞了一圈又回到傾狂的肩膀上,而這一圈便把那幾個阻撓雲玄天他們的明宗弟子給撩倒在地。
“靈狐?”祈山掌門驚呼了一聲,一石擊起千層浪,稍微有點見識的都知道靈狐是何物,就算不知靈狐是何物也知道能如此輕易地擊倒數個七八階高的狐狸,必然不是凡物,而是靈獸。
哇!太厲害了,他們的傾狂太子竟然是靈獸之主耶!
炎忠明等人看到靈風倒不會太驚奇,在武雲山上時候,他們就知道她擁有靈獸,只是現在自己的弟子被輕易撩倒,倒是讓他們臉色黑到不行。
輕輕地撫摸蹭着她臉的靈風,傾狂色勾脣一笑,道:“所謂有其師必有其徒,明宗的子弟素質同樣還有待提高,不過,本太子還是太善良,方纔的事就不計較了,免得誤了你們的‘慶典’,到時又要來指責本太子的不是,那就不好了,所以,本太子還是先歸位,等着觀看你們明宗與衆不同的慶典。”
說着,便在炎忠明等人的怒目而視下,眨了眨眼,暗中給凌傲塵送了個眼波,笑着轉身飛身而下,剛一着地,便被某人一招惡狼撲虎,幸好她及時穩住了身形,不然她今日瀟灑的形象就要被某人給破壞掉了,肩膀上的靈風也是急急穩住了身形,纔不至於被某個人類給撞飛出來。
“小狂兒,你……我真的好想你……”緊緊地抱着懷中人,真真確確地感受到她的溫度,雲玄天忍不住渾身地顫抖起來,確確實實地感受着‘失而復得’的滔天喜悅,恨不得就此將她揉入身體裡,激動得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小狂兒,你真的沒死?’,幸而及時剎住,改口,不然就要穿邦了。
很是怪異的一幕,兩個絕色的男子在千萬人面前相擁着,一個將頭顱埋在白衣少年的頸邊,而這個白衣少年的另一個肩頭還蹲着一隻眨巴着純潔無辜的狐眼,渾身通白的靈狐,真是,怪異而又和諧。
“那個,我也很想你。”頂着後背那道快要把他們給燒焦了的‘火熱’視線,傾狂極其不自然在開口道,媽媽咪,不用看她也能想像得到凌哥哥那雙清亮的眼眸裡一定蘊藏着醋火,這不,她此話一出,醋火立即升級,都快把他們給燒成炭,淹成酸菜了。
狐狸啊狐狸,你實在是太激動了,可是就算要激動也該看一看場合嘛!
高臺上的凌傲塵依舊笑容不變,不,是更加地燦爛,清亮的眼眸卻如傾狂所料蘊藏着滔天的醋火,鼻孔裡哼了幾哼,隱於袖子下的手已經蠢蠢欲動了,滿是醋意的目光先是哀怨地繞在傾狂的身上:子風,你可以不可以把抱着你的那隻狼推開啊!你都是名花有主的人,怎麼還這麼花心啊!當着我的面,跟其他男子摟摟抱抱的,我的心會很酸澀的。
結果傾狂非但沒有推開抱着她的‘狼’,反而還說出‘我也想你’,這醋火立即啪啦啪啦地燒到雲玄天的身上:喂,兄弟,你抱夠了沒有?再不放開,休怪我不客氣了。
誰知道某隻狐狸原來也不是省油的燈,微擡起埋首在傾狂頸間的頭顱,不着痕跡地朝凌傲塵投去一道同樣是戰火的目光:哼,不客氣又能怎樣,你以爲我會怕你嗎?小狂兒又不是你的,你管不着,我就要繼續抱。
噼裡啪啦……男人間的無形戰火就這樣開打了,幸而傾狂適時地輕咳了一聲,兩人才各自偃旗息鼓,再怎麼吃醋不滿,二人都不希望傾狂爲難或生氣。
三人之間這一番互動也不過是剎那間而已,當衆人從兩個男子當衆摟摟抱抱的親暱中回過神來時,三人早已恢復‘正常’,雲玄天也已放開傾狂,只是還緊粘在她的身邊,炎忠明等人自是也沒發現他們的少主剛剛還喝了一大缸醋。
自然吃醋的人可不止是凌傲塵,月鈞楓和柳劍穹心裡也是酸澀得很,然而一個顧忌着敵我的身份,一個顧忌着君臣的關係,這份酸澀也只能往回咽,知道她還活得好好的滔天的巨喜也淡化了不少這份酸澀。
“傾狂太子,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吧!”頂着被雲玄天目光殺死的危險,鳳舞萱扯了扯嘴角硬是擠入兩人之間,對着傾狂笑道,她也不想破壞狐狸的好事,可是這狐狸因情而忘乎所以,忘了場合,她雖然激動,可還是理性着,瞧,除了幾個泛酸水的傢伙,那些武林人士可是被嚇得夠嗆的。
“呵呵,鳳姑娘,好久不見。”傾狂也是揚起笑臉,寒喧般地笑道,轉眸瞥了眼人高臺上的炎忠明,便向專門爲她準備的座棚裡走去,雲玄天等人自是跟了過去,這下,反倒是第二個座棚變得空空如也,全都隨着傾狂聚到第一個座棚,一字坐開,每人臉色均洋溢着打不掉的笑臉,與之前那‘死氣沉沉’真是形成鮮明的對比。
月鈞楓坐在對面,溫潤的目光一直膠着在傾狂的身上,萬分羨慕雲玄天他們能坐在她的身邊,與她談笑風聲,而他呢……不捨的目光轉回到高臺之上。
在炎忠明等人的眼裡這只是一段小插曲而已,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就萬分地激動,但還是戒備地瞥了傾狂一眼,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
挑釁地回遞了個眼神上去,傾狂悠悠然然地端起桌上的茶蠱,輕抿了一口,手一頓,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繼而微擡起頭,黝黑的瞳眸盪漾着水般的溫柔,帶着溫情的目光投向高臺上如沐陽光的凌傲塵。
極品雨前龍井!竟是與她在龍麟皇宮裡飲的是一般的味道,這,一定是凌哥哥爲她準備的。
傾狂挑釁的目光讓炎忠明一陣氣憤,衣袖一甩,重新站在高臺正中,禱天儀式繼續着,這一次,他所出口的話,更是不客氣,帶着內力的聲音揚遍了整片廣場:“今日,乃是個大日子,我家少主殿下將帶領我們禱天舉事,祈求上宗列祖保佑,重新奪回屬於我們明氏一族的江山……”
此言一出,萬人譁然,底下的武林人士全都炸開了鍋,連那些向來穩向的掌門人也是臉色大變,下意識地看向傾狂,這,這真的是要自力爲王了,不對不對,他說的是奪回江山的,百年亂世,各國爭戰不休,難道他們是曾經被滅掉的哪個小國的遺臣?
雲玄天、鳳舞萱和柳劍穹亦是受驚不小,差點就蹦跳起來,原來今日並不是什麼七十週年慶典,而是要向他們宣戰來了,丫的,這也太囂張了吧!當着現今四國儲君的面竟敢揚言要奪回他們什麼明氏的江山。
只有傾狂像是沒事發生一般,依舊一臉悠閒地品着茗,她的淡定不得不讓雲玄天的更加的眼冒紅星,鳳舞萱更加地崇拜,柳劍穹更加地敬佩……總之棚中的人都快要五體投地就是了。
這等場面早在炎忠明的預料之中,真氣一提,更加嘹亮的聲音壓過吵雜的聲音:“昔明炎皇室不幸,皇綱失統,賊臣元卓,乘釁縱害,糾合莫紹麟,雲術、月堅、鳳研堯、燕拓、韓絕等賊子,禍加明帝至尊,虐屠明族皇室,婦孺孩童皆無保全,幸上蒼開眼,保我明帝一脈不滅,今,奉我明炎一等護國國師聖天大人之命,擇此吉日,禱告上蒼,恢復明炎皇族稱號,敬請明炎皇朝第五十八代太子殿下明傲塵親請先祖靈位,正式禱天舉事……”
宏遠的聲音悠悠傳出又蕩回,一字一句更是敲擊在所有人的心裡。
隨着炎宗明的跪下,高臺上除了凌傲塵之外也全都跪下,底下的明宗子弟也是恭敬地跪下,令人驚奇不已的是,總盟主風炎也領着十六路洞主跪下,最最驚奇的的是,月鈞楓竟然也跟着跑下了。
他們跪下了,雲玄天等人和所有的武林掌門卻是全站了起來,如果聽了這一份復辟宣言後,他們還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的話,那他們就是白癡了,任他們如何也想,也想不到,他們竟然已經滅朝百年的明炎皇朝的遺孤遺臣。
四國之人更是驚嚇不已,炎忠明話中的元卓不就是天元皇朝的開國皇帝,而莫紹麟等人便是龍麟、楚雲、齊月、鳳堯還有燕雨、韓霜的第一任諸侯。
“小狂,狂兒,那傢伙是明炎皇朝的皇室遺孤?”很艱難地嚥了咽口水,雲玄天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萬分驚嚇道,不過還好,在死亡森林裡,他連上古鳳天皇朝的亡國之君敬帝的遺言都見過,明炎皇朝相比起來還算是小巫見大巫,但驚嚇得是,那個他最強勁的情敵竟然不姓凌,而是姓明,是明炎皇朝的皇子皇孫。
掀着茶蓋的手一頓,傾狂點了點頭,笑道:“很顯然,是,凌哥哥的真名叫明傲塵,是明炎皇室一族的後人。”雖然這個勁爆消息,她早已猜得到,但是此時得到確認還是點觸動。
竹林之中,雖然凌傲塵沒有說明白,但是以她的聰明早已猜得出來,他是皇族的後人,然而一開始,她也確實是猜測明氏一族是哪個被滅掉的小諸侯國,但再稍想深一層,結合在曾幻炎樓中看到的日月牌位,詭異的壁畫,還有段世傑房間那個暗道的開光,魔聖天七十年前事……種種聯合起來,不難猜測出,所謂的明氏一族便是百年前明炎皇朝的皇室一脈。
誰也沒有想到,明炎皇朝的遺臣竟然花了百年時間建立勢力,意圖復國。
身着龍袍的凌傲塵一步一步地走向紅木桌前,恭恭敬敬地跪下叩首,在心裡暗暗道:明家列祖列宗,請原諒明傲塵不孝。
再一叩首,起身,走上前兩步,鄭重地伸出手,將黃綢掀了起來,顯出的正是一塊牌位,一塊上刻‘明氏先祖英靈’的牌位,牌位的上頭,刻着噴火金龍噙着日月。
凌傲塵親奉牌位,揚起清朗的聲音道:“有請一等護國國師聖天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