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路、爭霸天下 計中之計
計中之計
一行兩人急馳於黑夜之中,正是逃出雪峽谷的燕達朗和賀圖。
“啊!……”坐騎突而被橫空而出的繩索所絆倒,燕達朗直直從馬上摔了下來,也虧得他身手還算敏捷,這一翻滾,還不至於摔死,但也是傷上加傷,倒地不起。
“二皇子……”賀圖驚呼一聲,趕緊勒住繮繩,翻身下馬,將燕達朗扶起,緊張地問道:“二皇子,沒事吧?”
“廢話,你來摔摔看。”燕達朗粗嚎地大罵一聲,疼得整張臉都扭曲了,顯得無比猙獰。
“燕達朗,死到臨頭了,還在耍皇子脾氣,真是不知死活。”驀地,一聲嘲諷聲在黑暗中響起,隨着出現的是埋伏於此的數百名士兵,已將兩人給包圍住了。
“是你?”擡頭,看向從士兵之後緩緩驅馬上前來的孫將軍,燕達朗瞳孔一陣緊縮,不可置信一驚呼。
“正是本將軍,燕達朗,本將軍在此已等侯多時了。”孫將軍居高臨下地看着猶如喪家之犬的兩人,冷冷得笑着道。
“孫和,你……你爲什麼會這裡?”賀圖眼角抽了抽,心裡涌上了很不好的預感,腦中一個機靈閃過:“你、你出賣我們?”
孫將軍只是笑而不答,欣賞着他們在火光映射下不斷變化的臉色。
“孫和,你這個小人,是你,泄露軍師的計劃,害得我們三國全軍覆沒,是你害得老子變成這樣的,老子殺了你,啊……”見孫和默認,燕達朗憤怒一吼,然而卻連站都站不起來,氣極攻心地不斷喘着粗氣,一雙血紅的眼眸配上那副猙獰的面孔在黑夜裡猶如惡鬼,倒嚇得周圍的士兵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賀圖也瞪着仇恨的眼光死盯着孫和,他們終於明白,爲什麼龍麟軍會知道他們計劃,因爲孫和這個內應出賣了他們,泄露了他們的計劃,柳劍穹將計就計,將他們引入絕地,害得他們慘敗至此。
被兩人這種恐怖的眼神瞪着,孫和心裡有點害怕,然而一想起……便強穩心神大笑道:“哈哈……你們錯了,我孫和對齊月對軍師忠心耿耿,又豈會做那叛國的行爲,泄露軍師的計劃,反正你們就要死了,讓你們知道也無防,哈哈……你們一定想不到,這一切,其實都只是軍師的妙計而已。”
“什麼……什麼意思?軍師的妙計不是說讓你當內應,配合軍師所帶的‘風鳴暗兵’偷襲爲我們大軍開路嗎?”賀圖蹙了蹙眉,竟還傻傻地問道,今晚的一切都太過詭異了,已入末路的他們,早已心亂如麻了。
“哈哈哈,像你們這們笨的人,實在不配我齊月用盡心思,告訴你們吧!這場戰爭,從頭到尾都只是我們齊月國爲了吞併燕雨和韓霜所定下的計謀,其實真正與我國結盟的是龍麟國。”看着兩人驚駭得不可置信,孫和陰險地笑着,接下去道:“我們太子早就已與柳劍穹達成協議,先由我國誘使你們兩國出兵,然後柳劍穹便假裝不敵,被打得無力還手,以你燕達朗好大喜功的性格一定會自傲,這時,我們軍師再以所謂的妙計將龍麟軍逼入絕境,實則是要將你們兩國的大軍一舉殲滅於此,哈哈哈……可笑,你們還以爲軍師帶的‘風鳴暗兵’是爲你們開路,哈哈……太可笑了。”
孫和每說一句,燕過朗兩人的黑是白上幾分,賀圖終於忍不住地大吼一聲:“不可能,不可能……”
“哈哈……到現在還不肯接受這個事實嗎?真是蠢不可及,你們也不想想,爲何每次的戰役都讓你們兩國打先峰,爲何今晚的戰役,軍師會調開我們齊月的軍隊,只讓你們兩國的大軍攻入雪峽谷,這麼明顯的問題,你們還不肯相信嗎?”孫和仰頭大笑,似是在嘲笑他們的無能愚蠢。
只聽得孫和這麼說,兩人越想越覺得有理,越想越覺得自己上了人家的大當,又想起,截住的那封密函,心中已是信了八分,然而燕達朗雖是個有頭無腦的莽夫,卻畢竟也是個從小在爾愚我詐中長大的皇子,當下惡着聲大吼:“你別以爲你這麼說,我們就信了,柳劍穹又不是笨蛋,引別的國家入侵自已的國家來幫助你們齊月國,三歲小孩都不會做的事,柳劍穹又怎麼會做?”
“柳劍穹當然不是笨蛋了,我們太子已經承諾了,只要兩國聯合拿下燕雨、韓霜,自是兩國共佔成果。”
共佔國土,不就是齊月讓他們出兵時所做出的承諾嗎?他們會爲此而出兵,龍麟爲此與齊月合計,也是情理之中,難道一切都是真的,齊月國,月鈞楓,你也太陰險了吧!燕達朗和賀圖已是信上了九分。
“你們當我們兩國是紙糊的,就算我國兩國二十萬兵馬全部折於龍麟國,然而想要輕易拿下我們兩國,你們未免想得太好了吧!”燕達朗冷哼了一場道,雖然燕雨、韓霜的實力不如龍麟、齊月強,然而卻也是軍事強大的國家,豈能如此容易被被滅亡。
“哈哈……燕達朗,到了此刻你還如此幼稚,現在你們的邊境早已虛空,想要攻入你們國家,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你……你怎麼……”燕達朗已是驚嚇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不可能,他們調來邊境兵馬的事如此秘密,他們怎麼會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呵呵,很簡單,因爲那也是我們的太子定的下計策,讓軍師製造一封假的‘調兵密函’,故意讓你的人發現,誘使你們回國抽調兵馬,而兵貴神速,你燕達朗想要獨佔龍麟這塊‘肥肉’,自是會不顧一切地將邊境的兵馬調過來,不止你們燕雨,韓霜國也是,哈哈……”大笑一聲,又得意道:“你們以爲龍麟皇調來三十萬援兵是幹嘛的,哈哈,幾乎在你們攻下雪峽谷的同時,龍麟那二十萬大軍已在蒼雪谷將你們從邊境調來的兵馬給截住,現在只怕……”意思不明而喻。
唰地一下,燕達朗和賀圖臉色蒼白的毫無一絲血色,面如死灰,瞪大着雙眸,心中不斷地涌起陣陣絕望。
而孫和像是覺得還刺激得他們不夠似地,嘲諷地笑道:“我們太子神機妙算,早已設下了一個又一個的陷阱讓你們跳了,而你們兩國還就笨得爭先恐後地往下跳。”
“你……你……月鈞楓,都是月鈞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啊……”燕達朗仰頭眥裂髮指地大吼,對於柳劍穹的仇恨已轉移到了月鈞楓身上,甚至於更甚,此時他們已是全信了孫和的話了。
“等你做了鬼再說吧!燕達朗,其實落在今天這個地步,也是你咎由自取,要怪就怪你燕達朗太過相信我們太子,竟答應以你燕雨的名義無故侵佔龍麟國,如此,龍麟國便有了最好的藉口攻打燕雨,哈哈……”孫和仰頭大笑,手一揮,圍着的士兵便慢慢地接靠近兩人。
賀圖扶着燕達朗不停地向後挪退着,眼眸中露出的是對死亡的恐懼和沖天的憤怒。
眼看着這要死在這些士兵的手下,卻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輛載滿稻草,燃燒着的火車衝了過來,直接逼退孫和和一衆士兵,燃燒着的火車之後是一身狼狽的童陽和幾個燕雨士兵。
“二皇子,賀圖將軍,快上馬。”童陽急切地大喊着,向受傷較重的燕達朗伸出手。
燕達朗一喜,忙伸出手,由賀圖幫忙,坐在了童陽的身後,賀圖則躍上另一名士兵的坐騎,死命地向前奔去。
燃燒的火車之後,孫和的坐騎受驚亂踏,好不容易纔控制住,卻再也見不到燕達朗他們的身影了,然而他也沒有追去的打算。
暗處中,柳劍穹騎着馬緩緩地上前來,赤瞳映着火光看着燕達朗他們消失的方向,輕扯開一個冷冷的笑容。
孫和背脊發涼,臉色十分慘白,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得意囂張,艱難地嚥了咽口水道:“柳大將軍,我已經照你的話說了,求你,把解藥給我吧!”他突然覺得這個柳大將軍並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柳劍穹,這個太陰險了,太可怕了。
收回目光,柳劍穹冷淡地說道:“孫和,本將真沒想到,你竟會是齊月的奸細。”他實在埋得太深了,如果不是三皇子提醒了他,他還不知道,他的身邊竟還有奸細。
被柳劍穹眼眸中的殺氣所駭住,孫和的臉色更加蒼白,求饒道:“大將軍,求你饒了我吧!我本就是齊月國人,太子有令,我沒有辦法不遵從啊!大將軍,求你把解藥給我,你說過,只要我照你說的說給燕達朗聽,你就給我解藥的,你,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柳劍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拿懷中掏出一個瓷瓶丟給他。
孫和千恩萬謝的接過瓷瓶,趕緊將解藥吞下,卻在下一秒,眼前白光一閃,咽喉一涼,直直地從馬上栽下去。
瞥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孫和,柳劍穹略薄的嘴角輕抿着,繼而揚起,想起那個三皇子似笑非笑地說着:‘你柳大將軍是正直之人,豈能留下個說話不算話的惡名,但是遵守諾言之後嘛……’
呵呵,心裡無聲地笑起,看來他被三皇子給教壞了,也難怪諸將都覺得如今的柳劍穹有點陌生,過於陰險了,哈哈,偶爾當當個陰險小人,貌似感覺還不錯。
‘嘀嗒嘀嗒……’一陣馬蹄聲響起,打斷了柳劍穹的思緒,擡頭看過去,只見由遠及近,黑壓壓的大隊人馬,朝他們奔過來,身邊的親兵立即擺開迎戰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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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那大隊人馬已到達眼前,騎在最前頭的將軍一見到柳劍穹立即翻身下馬,單膝一跪道:“參見大將軍。”
柳劍穹拉了拉繮繩,伸出手,虛扶道:“王將軍請起,戰事如何?”此人正是從北關口帶十萬兵馬前來支緩的王業將軍。
一聽柳劍穹詢問,王業滿臉的激動不已,興奮道:“稟大將軍,末將遵大將軍之計,暗中將二十萬兵馬埋伏於蒼雪谷,果然如大將軍所料,今晚燕雨、韓霜兩國的軍隊相遇於蒼雪谷,因夜黑看不清,兩支軍隊就打了起來,待得兩軍兩敗俱傷之際,我軍依天險,成功將兩國軍隊殲滅,此役,燕雨軍、韓霜軍均戰死十多萬餘,我軍收服降兵二十萬餘,傷亡不下千人。”
擡頭間,看向柳劍穹,滿是敬佩,不自覺地想起這一場奇戰來:早在從北關口領軍而來的路上,他就接到柳大將軍的密信,讓他依計行事,那日剛到北軍營而被敵軍突襲時,他便遵計行事,佯裝戰敗,自行逃去,隨後暗中將‘四處逃躥離去’的二十萬兵馬集結,埋伏於蒼雪谷,本來,他還不信,柳大將軍竟能算到燕雨、韓霜兩國竟會暗中再調派人馬而來,但當他真的看到兩支軍隊在蒼雪谷相遇時,他真的驚嚇到差點想仰天長問:柳大將軍,你是不是神啊!竟連時間,時機都算得剛剛好,一切全按着他的計劃而行,無半點差錯。
見他帶着如此狂勢的眼神看着他,柳劍穹不自然地輕咳了聲,他們都不知道,這一切,不是他神機妙算,而是三皇子計謀深遠,一手策劃了這場千古奇戰,所思所用之計,一環扣一環,分毫末差,而且,這纔是開始而已,三皇子,她到底還要讓他受到多到的驚嚇,希望到時他這顆心臟能受得了,不然,他真的會因爲太過崇拜驚嚇而英年早逝。
在心裡再次將這有如滔滔江水的敬仰狂熱之情轉遞給三皇子,還加上自己的那一份。
“咳,好,王將軍,領軍隨本將前往雪冥城,有些賬,該討了。”柳劍穹勾起一個冷笑道。
王業一個徵愣,被柳劍穹奇怪一看,才反應過來,高聲道:“領令。”心裡卻是大爲新奇地想着:原來柳大將軍不僅會笑,還會笑得這麼陰險啊!
從天際露出一絲光亮時,也就昭示黑暗的過去,黎明的到來,當第一縷陽光穿破雲霧,射向世間時,帶走的不是黑暗的罪惡,而是將一切血腥殺戮更清晰地展示在世人的面前。
陽光之下,雪峽谷、蒼雪谷之下,屍陳遍野,血流成河,有死於大火中的,有死於亂箭下的,有死於刀槍下的,有死於馬蹄踐踏下的……戰爭就是這麼地殘酷血腥,烽煙瀰漫之下,熊熊戰火漫天卷,古人云:可憐萬里關山道,年年戰骨多秋草。
然而當雪興百姓一覺醒來,聽到龍麟軍大敗敵軍,接連奪回被敵軍所佔城池,解了雪興城之危時,舉城歡慶,到哪都能聽到歡聲笑語,大讚柳大將軍真不愧爲‘龍麟戰神’是也,大讚龍麟軍如何神勇,在百姓的傳誦下,柳劍穹簡直就成了‘天神’,龍麟軍就是‘天兵’了。
有誰還會去爲敵軍的那幾十萬生命的消逝而心憐,有誰還會覺得那是一場血腥的殺戮,戰火連天的年代,戰爭是家常便飯,人們早已經麻木了,這就是亂世的悲哀,人命如草芥。
繼戰勝的消息傳來後,便是柳大將軍率領軍隊攻打燕雨、韓霜兩國邊境,要他們兩國爲這次的入侵之戰付出代價,此時,天下人方纔知道,原來入侵龍麟的不是止燕雨一國,還有韓霜國。
或許對於這一戰,對於戰爭的殘酷,還有一個微弱的指責聲的便是明宗,然而百姓對明宗所宣揚的大同社會嚮往是一回事,慶祝打勝仗又是一回事,說到底,便是願望是美好的,事實卻是殘酷的。
雲雨樓後樓內,傾狂斜倚在長塌上,手執書卷,聽着雲娘報告外面的情況。
“哦,這麼說,明宗還要發表言論,指責我龍麟軍過於殘忍了?”微微挑了挑眉,傾狂似笑非笑地說道,眼睛一直看着書卷,並沒有擡起來的意思。
“嗯,這明宗太大小眼了,三國聯軍無故侵佔龍麟北境,他不去指責,現在倒反過來指責龍麟軍太過殘忍,不該將屠殺敵軍,真是太好笑了。”雲娘撇了撇嘴,譏諷一笑道。
傾狂執書卷的右手拇指輕點着書卷,嘴角邊笑容不變,看不出她在想什麼,但很明顯,她並沒有在看書。
“聖尊,我們是不是該教訓教訓那不識好歹的明宗啊?”雲娘搓了搓手,一臉期待地問道。
一旁反常沉默的何梓蘭沉着臉,哼一聲道:“昨天還殺得不過癮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力了?把聖尊的教誨忘到哪去了,凡事不能只想着用拳頭解決,知道不?”語氣怎麼聽怎麼酸。
“知道了。”雲娘面色一僵,委屈地垂下頭去,她好委屈啊!朱雀神君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早知道就不在她面前講昨晚有多‘精彩’了,這簡直是自討苦吃啊!今天真是成了她的出氣筒了,哎,誰叫自己是人家的下屬呢!
傾狂很無奈地看着沉着臉的何梓蘭一笑,別以爲她不知道這丫頭在不爽些什麼,還不是在聽雲娘他們講昨天殺得有多過癮,自己的手也癢了,卻被自己嚴令不能出去,就把氣發到可憐的雲娘身上,說到底,她更暴力。
“好了,梓蘭,你也別再不爽,你要怪,你就怪我吧!”傾狂輕輕地放下書卷,似開玩笑般道。
梓蘭一聽,立即抱着傾狂的手臂,嘟了嘟嘴道:“梓蘭才捨不得怪老大呢!老大也是爲了我好嘛!我只恨自己的身體這麼沒用,不能爲老大效力。”因爲小時候受的苦,讓她落下的病根,只要一受寒,便可隨時要了她的命,爲此,老大費盡一切心思,爲她找來天下最好的名醫,尋來最爲名貴的藥,卻依然治不好她,就連天下第一神醫都說,這個病將會跟着她一輩子,她早已經絕望了。
看到她眼底浮現的哀傷,傾狂主動地將其攬在懷裡,輕而堅定道:“你放心,無論怎樣,我一定會治好你。”很快,很快,傾狂在心裡補充道。
“老大。”梓蘭雙手緊緊地抱着傾狂的腰,埋首其間,感到無限的溫暖,縱然全天下的人都拋棄了她,她也不在意,只要有老大在就好,而老大,永遠都不可能會拋下她,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全天下人最幸福的人,不,是自從老大出現在她面前後,她就是最幸福的人。
葉影一進來,便看到抱在一起的兩人,臉上閃過一絲古怪,但也只是稍縱即逝,習慣地走到傾狂身側,喚了一聲:“老大。”
“嗯。”傾狂輕輕地放開梓蘭,卻依舊攬着她,道:“影,何事?”
“老大,柳劍穹已經按老大的計劃,分兩路攻打燕雨和韓霜,今傳來消息已連下兩國數城,燕雨、韓霜兩國已是人心惶惶,接連向楚雲、鳳堯求助,卻被拒絕,齊月國已加強邊境的兵力,以防我國出兵攻打,對於燕達朗的指責保持沉默。”
“尹衡那邊的消息呢?”傾狂點了點頭問道。
“尹衡的信上說,月鈞楓聽到齊月軍全軍覆沒時,並沒有什麼反應,倒是那個月殿神女,在消息傳回國之日,當晚,秘密夜訪太子府,第二日,月鈞楓便進宮,與齊月皇密商了半天,爾後增加邊境兵力的密旨便傳出。”葉影邊說,邊將手中的密信遞給傾狂道。
掃了一眼密信,傾狂若有所思道:“月殿神女?月殿神女主司祭祀,雖然地位崇高,卻不允許參與政事,三國聯軍這麼秘密的事,她不應該會知道的,除非,她並非只是一個神女那麼簡單,而月鈞楓嘛……”勾脣輕笑了一聲道:“看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啊!哈哈,越來越有趣了。”
“影,我讓青龍做的東西,還沒送來嗎?”傾狂話峰一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