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軒文好笑道:“要去也要先把地上這堆垃圾整理完呀,蠢豬豬。”
老孃我屬龍不屬豬,戰月蕘齧牙:“不許再喊我蠢豬豬,否則我也給你起綽號,還要起一個超級難聽的。”
“哦,喊來聽聽?”南宮軒文顯得興致勃勃。
戰月蕘也就隨口一說,哪有想到什麼難聽的綽號,王八蛋?聽起來不像綽號,倒想在罵人。
她想起以前起的綽號,得意道:“哼,再叫我以後都喊你禿毛雞。”
南宮軒文現出目前暫居真身,雞仍然還是那隻雞,但它已是一隻漂亮的大公雞,尾巴上的翎毛高高翹起,就像把彩色扇子,他特意張開雙翅顯露厚厚的內絨:“哪裡禿了?綽號可不能亂起哦。”
難道她就像頭豬麼?戰月蕘執意道:“不管,總之你再喊我,我就叫你禿毛公雞,讓別人以爲你又禿髮又小氣。”
南宮軒文恢復人形,笑吟吟道:“好好好,我當禿毛公雞,你不當蠢豬豬,當雞母或者雞婆好了。”
雞母?汗,那是形容鴇母的另一種說法,戰月蕘臉色變得難看,駑嘴道:“你喊我蠢豬婆,不也說你自己是蠢豬公麼。”
種豬種馬這類名詞在華夏用在人身上,都代表着很不好的貶義,問題南宮軒文他不是華夏人,他樂道:“行,咱們做一對豬公豬婆。”
戰月蕘想拿根麪條上吊,代溝吶,她和他之前有條馬里亞納深海溝,木有共同語言啊啊啊!
“蠢豬豬,不回答就代表你同意了羅?那就這麼定了,以後你喊我親愛的豬公,我喊你蠢豬豬。”南宮軒文一錘定音。
戰月蕘又怒又不甘,她的口齒明明也很伶俐,爲毛老在南宮軒文面前吃鐅,鼓起雙頰氣唬唬瞪他,腦中諸多少兒不宜咒語一再回轉,連他什麼時候將地上東西整理完畢都不知曉。
“好了,賣回收站的跟擺攤的我都分開來了,你把它們分開裝,莫混一塊,至於這堆垃圾,你自己看着辦。”
南宮軒文口中的垃圾,是指地上面積最大的金銀雜物。
戰月蕘回神,果然地上從三大堆變成六小堆,她把三堆垃圾收起來,示意南宮軒文收走另一邊:“那些能賣點錢,你收起來到,要錢的時候喬裝出手了吧,你們剛去中域,需要用錢的地方一定很多。”
“丟不丟人吶。”南宮軒文食指戳向她腦門:“我堂堂一個武帝,讓我易容賣垃圾,賣來這點錢還不夠在中域交攤位費呢。”
真相併沒有南宮軒文說的那般差,五大家族至少數百年的珍藏,便是扶桑家那個死去的魂修用掉和轉移一部份,剩下東西價值依舊驚人,他只是收走一些由她出手會惹人注意的珍貴材料。
至於其它,他堂堂大男人怎麼可能會要老婆的財物,那也太掉份兒了。
戰月蕘眼珠轉轉,撒嬌道:“可是我不清楚價格吶,武器就罷了,一兩千靈石出手,虧也虧不了多少,丹藥送人,材料我真的不清楚,總不可能別人開一百兩百靈石也賣了吧。”
“什麼一兩千,一兩百,那些
我早扔到回收貨物堆裡邊去了。”南宮軒文忍不住又想敲她腦袋瓜子:“留下這些法器材料都很不錯,都達到上階以上,而且還有升級的空間,商行售價都不低於一萬靈石,沒個七八千靈石,你敢賣了本王把你腦袋瓜子都敲碎,煉器材料也是,哪怕最垃圾的陽火石每枚出售價都不得低於三千,喏,這些百毒沙是按克來算,一克店賣一百三左右,你賣一百,這裡有五百克,就是五千,綠耀石八千……”
他在那一一細說每種東西大概價格,戰月蕘在那竊笑,隨便加加就是好成千數百萬靈石,她假裝天真道:“中域的攤位租這麼貴嗎?一天多少?東荒亂攤城一天租金才一枚靈石。”
南宮軒文這才驚覺自己中計了,看着那張賊笑的小臉,惱怒道:“你管它多少,叫你收去賣,你就收去賣,問那麼多幹嘛。”
“軒文,我們是夫妻對嗎?”戰月蕘拖着他的手,深情的雙眼在他眸裡細細梭巡,不放過一絲一毫變化:“夫妻不是應該不計較彼此的嗎?你明知道我用不了這麼多錢,爲何執意不肯收?我不知道你去中域有什麼打算,但是我知道你有一場硬仗要打,逃亡這麼多年,你們身上的錢便是再多也所剩無幾,爲何明明是要用錢,卻不肯接受它呢?”
南宮軒文眼眶溼潤,他仰起頭,下一個動作卻是把戰月蕘緊緊摟入懷中,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感動的淚水順着俊美的面孔滑下,有家的感覺真好。
戰月蕘柔順地依偎在他厚實的胸膛中,媽媽說男人都有他脆弱的一面,當遇到這個情況時,我們女人要做的是順從,有些敏感事不是我們能夠過問的,他想說自然會說。
“好,我收下,謝謝你,老婆。”
戰月蕘欣喜擡頭,恰好被他吻個正着,細細碎碎密密麻麻的親吻,宛若蜜蜂採蜜,輕輕柔柔印滿整張動人的面龎,額頭,眼睛,鼻子,臉頰,下巴,不放過任何一處,最後纔來到等候多時的紅脣。
這一吻比之前那一吻更來得綿長,太陽都羞得躲進雲朵裡,躲躲遮遮地看着桃花樹下一雙相擁儷人,把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直到懷中門禁符發出光芒,有客來訪,戰月蕘才羞紅着臉把人推開:“你,你在這裡,我去外面看看誰來了。”
她慌慌張張跑出去,離開時還不忘把法禁開啓,隨說前院那些下人不敢進來,但是以防萬一也好。
南宮軒文深情送走妻子美麗的背影,邊收地上東西,邊用神識冷哼道:“小紅毛,是不是太久沒欠修理?還敢偷看?皮癢直接說。”
“啊,不敢了,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偷看了,你不要罰我分芝麻。”
北辰風雲嚇得汗毛都豎起來,記得以前有一次,他不聽話,主人弄來一百斤黑芝麻,一百斤白芝麻,全混在一起,讓他用筷子一粒一粒分開,他分了整整一年,事後整整三年,他看什麼東西眼中都是芝麻。
又是道歉又是賠罪發誓,急得滿頭大汗,答應無數條件才獲得主人的原諒,小傢伙沮喪地聳下雙眼不解道:“我明明沒出聲,爲什麼他知道我在偷
看呢?”
“那是因爲你笨,一詐就被騙出來。”守文當然不會告訴它真相,他可不能放着大好日子不過,自找罪受。
當時做賊似地勿勿逃離,戰月蕘也沒留意來客是誰,把門打開後才發現門外站着一大三小,是月如音和三個小的。
小球球一下子從祖姑姑懷中蹦到蕘姨姨懷裡,忙不迭地告小狀:“姨姨,祖姑姑壞,疼哥哥姐姐不疼球球,每天逼球球泡兩次痛痛的水,哥哥姐姐才泡一次。”
“你這小傢伙,祖姑姑對你這麼好,還敢告我的狀,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以後長大你就明白了。”月如音哭笑不得拍拍月小球屁股,道:“那天賦有限,承受不了藥效,球球能夠承受得了,我就讓她多泡一次,打好基礎對她以後也有好處。”
戰月蕘笑着點點頭道:“正是這個理,我還說着等回來有空跟你提提這事呢,基礎的確要打牢,進來再聊吧。”她扭頭吩咐管家備些茶點水果。
球球聞言瞪大眼睛,嘟嘴道:“蕘姨姨,你不疼球球啦?都不幫球球出氣。”
“疼,誰說姨姨不疼球球,喏,球球每天要泡兩次痛痛的水,那姨姨作主每天賞你兩顆果果好不好?哥哥姐姐泡一次只給一顆。”
小傢伙糾着眉頭,含着指頭,在痛苦和吃之前衡量,最後壯士扼腕般道:“要多兩顆,早上一顆,中午一顆,晚上泡完澡澡再給一顆,哥哥姐姐只有晚上泡完澡澡纔有。”
“好,好,好。”戰月蕘應諾,靈桃一枚靈石兩顆,不值啥錢,等下次過去多帶點就是。
“姨姨,姨姨,我也要,我也一天泡一次痛痛的水,吃三個果果。”
“還有我,我也一樣。”
小文本來已進衝進客廳,聽到戰月蕘的承諾,慌忙衝出來,左手抓着一個靈梨,右手舉着一隻咬了兩口的蘋果,後邊緊跟着同胞妹妹小琴,也是一手一個靈果,看得月如音直抽嘴角。
不是沒帶過兩個大的拜訪她少得可憐的幾位知交,他倆明明在其它人家裡都很乖巧,沒自己同意什麼吃的都不敢拿,到了月蕘這裡卻大變樣。
小圓球一看有吃的,再也呆不住了,身子像扭麻花一樣攪動,她要下地吃果果。
戰月蕘小心把她放下去,拍拍她腦袋道:“去吧,去吃果果。”
把月如音迎到客廳,等她品過靈茶後,才笑道:“音姨今天怎麼有同空這裡?傳功堂那離開人沒事嗎?”
“偶爾不在一天半天不打緊,我是聽到傳聞,匆匆忙忙趕來,一時間沒來得及把三個小的送回家,平時看着挺乖,沒想到在你這成了山大王。”
小文小琴和球球填飽肚子就跑到院中,戰月蕘吩咐幾個下人陪玩,這會正滿園子亂竄捉迷藏呢。
戰月蕘笑睇院外一眼,道:“正好給幾個下人點事做,省得他們白領薪水沒事幹,音姨,你這麼匆忙趕來,是什麼事?”
“你院子是不是出了奸細?”月如音表情嚴肅:“他們把烈火鳥活着的消息泄露出去,現在傳得沸沸揚揚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