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蕘,你要的除了天南枝,其它都不是天源位面特產,莫說寒月虛空界沒有,就是有,你那點錢也不夠買!”
小紫哭笑不得,天地隔絕,其它位面特產價格水漲船高,像以前論斤賣的星海沙,後來改成論兩計價,一兩的價格跟以前一斤價格相當。
它不知道,萬年過去,現如今星海沙早改爲論克出售,天源不產位面幣,用一點少一點,那些擁有虛空玉的家族,輕易不出售位面產物,便是出售,也以位面幣論價。
戰月蕘臉一下酡紅,暗自咒罵空間那兩貨,兩個王八蛋異口同聲說不值啥錢,百十萬足夠,丟臉丟大了!
“哎,我不曉物價,那人說最多百十萬,我以爲這點錢足夠了,小紫,你能不能給我一份現在東西物價清單?”省得下次再出同樣的醜。
小紫擡手朝她眉心一按,一份長長的價目表清單出現在腦海中,最後還多了一個外表灰白,身子滾圓像石磨的東西。
“價單在這,要買什麼容易引人注意的東西趁早,等開始剝離虛空界,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以後都看不到了嗎?”戰月蕘不捨,相交多年,她早把小紫當成密友看待。
“看機緣吧,若是你能找到那東西,我倆還有機會相見。”找不到被人捷足先登,屆時的小紫,未必再是現在的小紫。
類似石磨,莫說一百,就是一千也輕而易舉,戰月蕘頭很大:“你知道確切位置嗎?”
知道位置,哪怕再難,她也會想辦法將它找到,小紫於她是朋友,她不能眼睜睜看好友落在別人手中,受控甚至抹除神智。
小紫搖搖頭:“我只知道本體寄身物是何,不知它現在哪裡,主人臨死前說過,冥冥中自有天意。”
好吧,戰月蕘不再強求,天意這玩意,虛無飄渺,誰也奈何不了它。
離開虛空界,她拿着兩根天南枝,進空間狠狠訓斥:“墨浩瀚、墨辛巴,你們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是吧,喏,你們說百十萬可到手,老孃現在給你們兩百萬,自己出去買!”
戰月蕘丟出兩枚儲物戒,裡邊各有一百萬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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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妖打開一看,當即大抗議:“這哪裡是錢,分明是輔助修煉靈石,一鋤下去就能挖出老多,那些商人根本不收,他們只收這些錢。”
墨浩瀚踢踢腳下那一小撮位面幣,“不過這些不行,沒位面本源。”
本源老早被墨白抽空,經兩人細細解釋,戰月蕘才知道,墨浩瀚和墨辛巴跟她生活在不同的時代,毒宗盛行那些歲月,天源都是用位面幣購買東西,壓根不是靈石,那時候有大量商人利用大型飛船往來各位面,其它位面特產價格並不離譜。
怪不得毒宗弟子儲物袋裡會有位面幣存在。
“那沒辦法了。”戰月蕘取出幾枚天源幣拋到二人手中:“喏,這是天源位面幣,最值錢的紫幣,裡面所含本源也沒其它位面一枚銅幣多,天源被封禁,
你們要的材料是其它位面特產,現在便是有錢也沒地方買。”
兩人對望,彼此能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墨浩瀚道:“要是沒有材料,塑不了肉身,真靈會漸漸消散,所以我們先前的條件得改改,在在收齊材料前,每年我倆只會替你出手一次。”
戰月蕘點頭,“行,沒問題。”
拐下兩妖,也沒想過常常指使他們,一般敵人,有韓二哥在,只有武聖武祖纔要出動兩人,再說魯家轍離,東荒武皇稱霸,她即將晉升武王,實力大大提高,還有啥好憂心。
“就這麼說定了,快出去吧,有人來找你。”墨浩瀚道。
來人是月如音,她進來後屏退周圍,佈下法禁才坦言道:“月蕘,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自私,手裡握有月族族地傳承不肯公開。”
戰月蕘沒回話,她確實是這個想法,要是傳承公開,東荒月族又何至於日落西山,一年地位比一年低。
“我承認自己有私心,也承認先祖太自私,累及整個月族,但是我一直沒公開,是有原因的。”月如音解釋道:“爺爺生前說過,裡面陷井重重,沒有信物進去也是送死。”
“你是說信物在月語蕊手中。”戰月蕘將信將疑。
“她也沒有,爺爺猝死,她爺爺上位不久也死了,輪到她父親繼任,對外說歷練出意外,其實真相是進去族地慘死裡邊。”月如音道:“我們懷疑他算計爺爺,故一直派人在附近盯梢,親眼看到他進去,隨後命牌破碎,月語蕊父女算計我,就是因爲知道事情真相,擔心跟月傾南那一支撕破臉,提前找個靠山,不然你以爲以她的性子,會甘願捨出月海武,認親女爲侄女嗎?”
月海雨的身世,戰月蕘也從八卦中聽到一兩耳,長門風虎視眈眈,月如音藏着掖着也撈不到啥,她沒理由說謊:“對不起,是我錯怪你。”
“東荒月族一個武帝也沒有,當時便是我告訴月語薇又能如何,說不定反而死得更快,所以我選擇隱瞞。”月如音也很無奈,當時是說不得,後來是看到小琴小球有出息,等月蕘正式收小球徒時,隱晦告訴她,替她撈份人情,最終兩頭不是岸。
同一時間,亂灘城天水酒樓包廂也迎來兩位客人,酒過三巡,屏退侍女,當中一男子道:“師傅,計劃有變,月蕘推測到我們的計劃,現在那邊都準備轉移自己的族人,你看要不要派人狙擊,或是計劃提前。”
“不,現在還不是動手的好時機,爲師自有安排,再說也不可能滅月族滿門,由得他們離開,無非是幾隻小跳蟲,活着也成不了氣候。”啓俊傑無甚所謂擺擺手,小簽寫得那麼直白,任誰都能堪破,不過那又如何,局已成,只要它那龜兒子在他們手中,誰來也破不了。
“回去派人盯緊月蕘,看到月蕘下山立即給我消息,這一次不需我們動手,自會有人收拾她。”
王爺說了,魯傲空爲了好功愛面子,行事毒辣,是枚很好的棋子。
天水樓是背後東家是啓俊傑,他們不是第一次在包廂談事情,習慣形成的鬆懈,沒留意到,臨窗那盆花開正豔的牡丹,左邊那朵藏着一隻小蜜蜂,右邊那朵住着一隻小黑蟻。
兩人的話盡數傳到戰月蕘和韓文舟耳中,影殺樓建立百餘年,在殺手行算是青蔥粉嫩的存在,能夠擠身一流,收情報手段那是一等的高,早在李月娥通報消息前,夏子吾身份已被識穿。
一個派蜂兒跟蹤夏子吾,一個派黑蟻盯梢啓俊傑,正撞到一塊,韓文舟再次提議道:“弟妹,跟我回中域吧。”
“然後呢?進中域寒月宮?當一名人人可欺的小僕從?”戰月蕘再一次拒絕:“月族有規,月家嫡支武皇期前不得離開寒月宮,與其到中域跳進另一個籠牢,倒不如留在東荒過得瀟灑。”
“可是……你的安危我無法保障。”那隻綠石龍龜,便是他和老大聯手也不容易戰勝,除非請家中長輩出手,韓文舟開始考慮這個可能。
戰月蕘眼睛溼潤,眨掉眶中淚水,待心情平復下來纔開口:“二哥,小蕘沒你想像中的弱,如果提前防備,便是你也殺不了我,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當真?”韓文舟震驚,想起婁底鎮所見,他暫信:“弟妹,要爲兄相信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如果能在夏子吾回宗之前,單槍匹馬將他幹掉,從今往後,二哥絕口不提你回中域之事。”
“行,就這麼說定。”
回宗的第二天,戰月蕘再次靜靜離開,曾經,他在塔聖森林派人救走圍殺她的人,如今,這裡是他的埋骨地。
遠方,一隻五階青鷹馱着易容後的夏子吾漸至。
地面,墨紅揹着戰月蕘慢慢起飛,兩人正面相遇,冷而陰森的氣流在瀰漫擴散。
“夏宮主,月蕘久候多時了。”戰月蕘笑容溫婉,眼神卻冰冷帶着殺機。
夏子吾能成長至今,謹言慎行是最大的優點,月蕘膽敢以武師修爲單槍匹馬迎上,若說沒準備,那是假的。
神識掃過塔聖森林,周圍除了小妖獸,一個人也沒有,越是這樣,越值得懷疑。
青鷹背上,夏子吾取出身份腰牌拋過去,“月蕘姑娘,你認錯人了,老夫姓徐不姓夏,只是天龍門一個微不足道的長老。”
戰月蕘接手,腰牌正面刻着天龍門,背面刻着徐正然三個字,她挴指在字面上颳了刮,像是驗明真僞,隨即拋回去,待夏子吾接過手後,才笑道:“堂堂寒月宮執法殿之主,竟然披個不入流小宗門馬甲,便是你不認夏宮主身份,也該出示長風門身份腰牌纔對。”
夏子吾隱藏眸底那縷怒火,強撐笑道:“姑娘,你真的認錯人了,且看激活腰牌以證身份。”
他將腰牌託在手心,掌中靈力徐徐注入,腰牌上徐正然三個字驟然綻放璀璨光芒。
身份腰牌內含識別法陣,只有腰牌與本人相符,才能將之激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