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仙法控制,每個人一生只能進兩次,在裡面修爲達到武王層次會自動彈出,而且出來後會自動忘記裡面的地形,也就是說,荒妖聖域是沒有地圖的,裡面有多大,只在進去過的人才知道,你可以把它想像成東荒最大的妖獸聚集地……天妖山脈,不要以爲低階試煉秘境就沒高階妖獸,幾千年過去,裡面能說話的高階妖獸不知凡幾,曾有人遇到一條八階妖莽。”
她茶喝了幾杯,說了一大堆在戰月蕘看來無用的話題,接下來話風一轉,終於點到重點:“你武徒之身進去,目的是覺醒武魂,月家祖規大多人都知曉,一般都不會對你出手,所以你在裡面提防的不是人,而是妖獸,我在這裡有個提議:倘若你蹺幸覺醒武魂,不要再冒險,在邊緣找個山洞封閉隱居,靈物再好也沒有命重要,且待日後修爲有成再次闖蕩,只要你能活過來,福氣在後頭呢。”
月如媚玉手指向北辰風雲居住院落,抿了口茶笑道:“說不定到時姐姐都得有求於你,裡面了不起就是些靈泉、藥草、天地靈物之類,傳說的生命泉液,已有數千年不見蹤影,大概被某些高階妖獸吞進肚裡了。”
“生命泉液?裡面有生命泉液?”戰月蕘動容,生命泉液又稱爲水之精華,只有聖品以上的靈泉,百年纔出一滴,珍貴異常,倘若配合木之精華煉成丹藥,可解世間萬毒,當年北辰無悔相助月家,未償沒有想從他們手中換取水之精華之故。
“你就死了這份心,有也輪不到你,先不說你有沒有護住它的實力,就是蹺幸獲得未被人發現,出來也是上繳宗門。”月如媚不客氣地潑冷水。
“靠,那還不如在裡面喝了了事。”戰月蕘不平道:“這樣誰還會去爭奪寶物啊,好的都上交。”
“也不是這麼說,宗門只會收走一半,你有兩滴可以留下一滴,這是定規,宗門維護
秘境也是要費錢的。”月如媚倒不覺得有什麼,很公平的事:“想不交東西,只要進去前交上一大筆靈石,出來自然沒人會攔截檢查,不過你就不要想了,價格之高絕對不是你我可以承受,行了,知道的我都說了,未來命運如何,等看你自己的造化。”
月如媚說完取出一本小冊子:“這是家族數代收集出來,秘境裡大多數妖獸的習性,你拿回去仔細背熟,也許對你有幫助,有什麼不懂就過來問我,別的我也幫不了你什麼了。”唉!她對着遠去的身影嘆氣,希望此番投好,能有所得,二階防禦陣盤當年可花了她數千靈石,拱手相讓委實心疼。
戰月蕘回去第一時間佈置防狼大陣,陣法一開,靈石一插,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看你怎麼進,想到某隻色雞有門不進不了在外邊跳腳,心情就異常舒爽,六伏天吃冰西瓜也沒這麼痛快。
所以看到‘躲’在北辰風雲身後,鬼鬼祟祟冒頭的色雞,她也沒有抄起木棍修理時不時歪脖子偷窺的臭雞,和和樂樂充當煮飯婆餵飽兩人一雞,然後……回房,啓動陣法,掏出從月如媚那拿回來的小冊靠坐牀沿慢慢翻看。
夜色降臨,紅爺如往昔一樣身披睡袍堂而皇之慾闖進戰月蕘的房內,不料‘咚’地一聲,他扶額後退數步,只見撞及之處薄薄的藍光閃過,觸手之處如同隔着一層透明的薄膜,明明房門大開,卻進不去其中。
看看眉眼笑得彎彎,靜待看好戲的戰月蕘,紅爺也笑了,笑得禍國殃民,笑得別有意味:就知道他家寶貝不是那好說話之人,回來不找他算帳拔毛,還乖乖煮晚餐?想想也荒謬,原來問題在這裡,陣法?
如此簡陋丟大街都沒人撿的陣法,能止住他的腳步?
戰月蕘是這麼認爲的,然而……紅爺連法訣都不掐,修長手掌貼在陣牆上,體內紅色的靈力源源不斷輸出,房
內,陣盤上支撐的靈石不斷閃爍變暗,石內靈氣不斷被抽取,勉強撐不到十個呼吸,‘噗’地一下化爲粉末。
沒有靈源支撐,陣法也不復存在,紅爺在某人傻瓜化的目光中,成功踏入她的香閨,手一揚,一枚靈石接替鑲在陣盤上,法陣再正恢復正常。
“看來娘子擔心自己叫得太大聲,第二天不好意思面對別人,特意設下陣法,有心了。”紅爺如餓虎把人撲擁懷裡,忙碌的薄脣邊碰着她的耳垂,銀笑道:“叫吧,喊吧,今晚不管你喊多大聲,都沒人聽見。”
啊啊啊!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戰月蕘抓狂,頭顱左搖右晃試圖躲過他的侵略:“放開我,你個只該死的色鳥,放開我。”
“放開?那我豈不是虧大了。”紅爺在她脖子上狠狠吸出一個吻印,對着燭光滿意笑道:“對了,我白天怎麼說來着……”
戰月蕘身子一翻,死死趴在牀上,手按牀板啐道:“休想,色胚,滾開!”
紅爺假意投降:“我不摸,我不摸行了吧,你們女人就是小氣。”
他邊咕噥邊抽離身子,戰月蕘扭頭鳳眼一橫,當中惱意無限,這個,換誰能大方讓人隨意摸?就是妓院也要收錢好不:“說好的,不許再亂動。”
她慢慢抽起身子,就在翻身前一瞬,一雙魔爪襲來。
“哈哈,碰到了!”
戰月蕘掙扎了兩下沒掙脫,耳裡又傳來他不着調的話語,想起前些日子的苦和累,鼻子一酸,淚水涌上來,一滴一滴落在胸前流到他掌中。
“怎麼啦,剛纔還好好的,不哭,不哭,瞧,我已放開手,沒在摸了。”紅爺手足無措,左看右瞄找不到手帕,只好扯過自己的衣袖小心擦瓜拭,奈何小人兒眼中的淚水越流越多,怎麼擦也擦不完,心慌意亂四個字,他算是體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