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靈說話時點僵硬,不像人類嗓音,然而一句偷懶逗笑一干子弟,寒滄銘臉色更加難看,回去連噴好幾口鮮血,引發心魔造成禍亂的兩個月族子弟都是舊派人,月傾南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拿這筆錢,只能便宜月語薇。
“這是兌換閣,你們可以在此用靈石兌換虛空幣,兌換比率是一百比一,算上手續費百分之百,也就是說兩百靈石兌換一虛空幣。”
戰月蕘聞言乍舌,也未免太黑了點,這費率堪比華夏進口奢侈品,在這裡買東西總不可能打五折,不划算,超不划算。
月語薇無視衆人臉色,反正她也看不到,繼續領着衆人來到另一間閣樓道:“這是藏寶閣,你們可以在此申請租用存寶櫃,視櫃子大小收取不同的年租,從一枚虛空幣到一萬枚虛空幣不等。”
她沒等衆人撇嘴繼續道:“你們應該知道,有了虛空卡,不管處身何處,都可以用神識聯通虛空界,當你們外出遇到險情,不能保全自身又有足夠時間進入虛空界時,存寶櫃的作用就出來了,一旦意外亡故,租有櫃子的虛空卡不會當場粉碎,它會回到虛空界貼在存寶櫃外邊。”
“只要卡里面有足夠的錢可扣除,五代內直系血親可憑血脈領取櫃中遺物,當然,如果卡里的錢不足,裡面的東西不再屬於你的家人,所以爲什麼外界都說寒月宮精英弟子窮,這就是窮的根本,哪怕是死,財物也不能便宜外人。”
一干興奮弟子當中,只有戰月蕘在嘆息,這個櫃子,對她來說沒點用,孤家寡人死了不是便宜寒月宮,就是便宜外人。
月語薇領着弟子們來到第三座塔樓,同時也是最高的一坐宮塔:“這就是你們圓夢的傳承塔,記住,想從這裡學到戰技,除了需要大量虛空幣外,還要通過相應的考驗,據說塔頂存放着一本地階中品戰技,是一本月家先祖留下的鞭法,存放歷史已不可考究,希望你們能夠成爲有緣人。”
鞭法?戰月蕘眉毛一挑,再次斂下眼瞼,她本能感應到周圍衆多熾熱的目光,也許那天得到傳承的,並不止是自己,這麼一想,研究鞭訣的心思淡泊許多。
“這是回收閣,妖獸材料回收按市價打五折,無損法器等物品價格根據實際待定,通常比市面低個一兩折,但是所得收入可以轉換成虛空幣,毋需額外扣除手續費。”
市面回收通常在六到七折,也就是說這兒還得往下降了兩個點,看起來很虧,但是比起靈石兌換,一切顯然更爲划算,月語薇隨後又介紹了珍寶閣跟靈丹閣,兩個閣樓都以出售爲主,普通物品售價比市面低一到一成半。
她最後帶領大夥來到一座華麗無比的宮殿,但沒有進去:“這裡通向另一座廣場,裡面東西更多,品種更齊全高檔,但是同樣價格也更昂貴,武皇以下每次進入都要交一百虛空幣,不是別有所需,最好不要浪費錢財,好了,介紹到此結束,把你們手中的虛空卡收回丹田,迴歸現實吧。”
祖師殿中,寒
滄銘和月傾南都不在,戰月蕘在弟子羣中掃了一眼,月海嵐和月海雨也不在場中,莫非引來魔唸的月族弟子是她們?
現任宮主不在,由前任寒月宮主發表離別忠告:“出了點意外,大夥的元神都有受損,好在問題不大,回去休息幾天即可,切記,進去的是元神和儲物袋,本尊在外並無任何意識,儘量不要在宗外或無任何防備的情況下進入虛空界,萬一有所傷亡,到時後悔莫及。”
內門弟子有事離開宗門超過一個月需提前申批,宗門不同意的情況下強行離宗,算半叛離,回來要受懲罰,戰月蕘申請還算順利,北辰家族鋒芒正盛,就是寒月宮也不願多招惹。
就在她落下坐騎,即將走出山門時,月海梅忽然出現,並把她喊住:“月蕘,等等!”
戰月蕘回眸道:“海梅呀,叫我什麼事?”
“你,你是不是要去北辰家,很長時間不回來?”月海梅咬咬下脣,面露哀求:“這段時間可不可以借你的院子給我住?我想衝武師階,等你回來立刻還你,保證不弄亂裡面任何一樣東西,要不我付房租,就當你租給我住行不行?”
“租啥,房子空在那也是浪費,我可能會離開幾個月,你住進去還能幫我增添人氣。”戰月蕘取出通行令拋到她懷中,擠擠眼笑道:“加油,希望回來看到武師階的月海梅。”
“你知道我很笨的吶。”月海梅眼神閃爍,沒敢迎視戰月蕘戲謔鼓勵的目光,後者也沒留意,兩人擺手道別。
再次回到居住多年的天蕩山,戰月蕘深深呼吸懷念的空氣,慢慢降落在熟悉的院子中,一道白影如發射中的火箭,猛地一下衝出撞入她胸懷,緊緊將她摟住,腦袋在胸口左右亂蹭。
戰月蕘滿臉黑線,正想把這搞不清楚對像趁機吃豆腐的半大小人拉開,帶着哭腔的嗚咽已在懷中響起,依舊清脆稚嫩。
“嗚,月蕘,你終於來了,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是風雲,他的個子怎麼拔高了?以前剛到大腿,她想把人拉開看個仔細,一道黃影子閃過,北辰風雲捂着胳膊怒道:“幹什麼啄我,疼死了。”
“咯咯咯咯。”
囂張的雞鳴聲時常進入她的夢鄉,終於再次聽到,然而還沒來得及感慨,下一秒,戰月蕘怒了。
“什麼佔你地盤,我還不是你,你還不就是我的!”北辰風雲抹了把臉,氣呼呼道。
“咯咯咯!”
它說什麼,戰月蕘已沒心思關注,隨手摸出一個東西,對準它嘴巴砸去,叫你不分場合亂嚷嚷,腦中除了色料再裝不進其它有用東西。
黃毛雞張開大嘴,喜滋滋接過,送回她腳邊只剩桃核。
“就知道老婆疼我,有好東西都不忘了爲夫。”它扇扇翅膀,穩當落在戰月蕘胸前,腳尖掛在衣服上,翅膀張開護在左右,看起來像枚超大號的胸扣。
她氣擰了眉,怒喝道:“死色雞,給我下來!”
“不下。”南宮軒文雞頭順帶在她胸前蹭蹭,眯眼滿足道:“要麼抱我進去,要麼就這樣走進去。”
守文那張欲笑又不敢笑的俊臉氣紅了她的雙頰,戰月蕘惱怒選擇前者,半抱半拎走進客廳,進門就把它甩到一邊不再理會,轉身向坐在椅子露出慈祥笑容的老人曲下雙膝:“爺爺,孫媳回來了。”
北辰無悔笑容一僵,連忙跳開連連道:“使不得,使不得,你是主,我是奴,主子怎能跪個下人。”
“坐下受她一跪吧,爺爺。”南宮軒文突然現身,白天現身的他邪魅依舊,只是那挺拔不羈的身軀看起來非常虛浮,哪怕一道和風就能將其吹散,他同樣跪在戰月蕘身邊道:“說過多少次了,你雖曾是母親伴嫁藥童,但她已收你爲徒,已不算是奴才,再說你爲了孤終身不娶,我和小蕘喚你爺爺,替你養老送終是應該,莫再推辭。”
“好,好,好,老夫不再推辭。”北辰無悔抹掉眼眶中的淚水,坐回椅子正經承受兩人一拜。
行完禮,南宮軒文再次幻化成一隻黃毛雞,靜靜伏趴在她胸前閉目養神,遠遠坐在對面,北辰風雲扁嘴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到底是隻幼兒期的小鳳凰,久未逢面想親近自己很正常。
招招手,小傢伙喜滋滋挪動椅子貼着她坐下,腦袋挨着她胳膊,南宮軒文懶洋洋地睜開雞眼,見他並未過於放肆,又闔上眸子。
北辰風雲語無章次嘟囔分別後的一切,當說到被趕出院子時,小傢伙捏拳氣鼓鼓道:“要不是守武反對,二紅都想大鬧寒月宮。”
難怪感覺少點什麼,原來是少了只猥瑣的紫毛鳥:“風雲,二紅去哪了?”
“它即將晉階,到了中域跟我們會受控北辰家族,與其淪爲打手,倒不如放它自由。”
北辰無悔在那笑着解釋,戰月蕘聽入耳的卻是:“茲咕!茲咕!美味吶,大補吶!”
空間裡,一小黑人看着北辰風雲流口水,不停發出渴望的請求,戰月蕘想到風雲本體,憶起空間那張幹扁的蛟皮,一縷寒風飄過,趕緊切斷跟它之間的聯繫。
剛剛纔知曉,小黑泉能透過空間看到外面,本來也沒啥,問題是看到好東西就在腦海中拼命流口水,這也太坑爹了點,她要找個時間進去講清楚,甭看到好東西就兩眼發直,不是什麼都能弄進空間給它們玩桑拿浴。
分別三年,戰月蕘要許多要問的,回答的人不是無悔,就是眨巴着大眼的風雲,他們都沒過問戰月蕘進聖域後發生的一切,因爲那個權利屬於她懷中的懶公雞。
夜幕降臨,南宮軒文噙着滿足笑容撲向牀上的俏佳人,饒是早有心裡準備,戰月蕘仍羞紅了臉:“幹嘛吶你,動手動腳沒規矩。”
“那動嘴好不好?”
薄脣貼着她脖子胸口亂親一通,戰月蕘慌忙伸手擋住。
他的吻越來越放肆,她的腦子也越來越漿糊,眼中僅剩岩漿和火焰,除了熱還是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