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連沐浴再穿衣全都只能讓人伺候了,可是奚燃夜怎麼能允許別人看了沐兒,即便是女人也不行,一切全是他親手伺候,只不過一直在承受着沐沐的白眼而已。
奚燃夜一身藍色鑲金邊錦袍半摟着一身大紅宮裝的沐沐曖昧的上了馬車向皇宮走去,睿兒和念沐都已經被水雲玄和銀月等人帶入皇宮,因爲他們實在不敢像奚燃夜一樣等到最後才慢慢入場,畢竟不是誰都有這特權的。
景尚野一直緊緊的盯着大殿門口的方向,他已經收到消息沐沐回來了,而她又回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那麼他呢,她又放在了哪裡。
所有人都竊竊私語着,這冷王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這晚宴上皇上和太后都來了,卻遲遲不見他到來。
“冷王,冷王妃駕到!”尖細的嗓子喊回了衆人的思緒,齊齊看向宮門口。
景尚野看着那個依偎在別人懷裡的小女人,更妖媚更成熟了,眼裡卻再也沒有了他的影子,不可以,他不允許沐沐離開他。
“既然皇弟已經來了,晚宴開始!”奚明揚高聲下了命令,一時間衆人倒也隨便了一些,忘了剛剛還在討論的事情。
“朕聞聽冷王妃離開東烈多時,是最近纔回來的,不知這兩年王妃過得可好?”景尚野緊緊的盯着沐沐,想看看她哪怕有一點點的不願他就會把她帶走,可是沒有,她一點變化也沒有,她的眼眸始終淡淡的,就算有那麼一點波動也是愧疚,他看的太清楚了那是愧疚,不是愛,她愛的是奚燃夜,那他又算得了什麼……
沐沐看着景尚野眼中由期盼轉爲深深的哀傷,心中異常愧疚卻也無可奈何,她愛的是夜,不是他,“多謝北尚皇記掛,妾身一切都好,只是離開的時候很是思念王爺和兩個孩子,倒是受了不少相思苦。”
不想讓他再多想,沐沐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她的心裡只有夜一個人,早看清楚早明白也就能早些放開,再糾纏也是徒加痛苦而已。
景尚野緊抿薄脣,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空洞的看着前方一波一波祝賀的人,一段一段的舞蹈,面無表情內心卻波濤洶涌,她是想讓他死心吧,可是若能放下他有何必這麼痛苦,他與奚燃夜之間到了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這一戰都不可避免,那就讓他再堂堂正正的戰一次,爲了她也爲了他自己,可是好不甘心,爲何會這樣,她明明是在乎他的,難道那個時候真的是因爲忘了奚燃夜,所以……
奚燃夜專心的看着場上的歌舞,看似一點也不關心身邊人的一舉一動,可是隻有沐沐知道,這個死男人的手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腰,力道不輕不重但就是讓她忽略不了,真是該死的。
“皇伯伯,念沐想聽孃親給念沐彈琴唱歌。”諾諾軟軟的女聲甜甜的撒嬌,今日是她的生辰月哥哥說了她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滿足,孃親歌唱的那麼好聽,她好像聽孃親唱,殿上的這些人太無聊了。
奚明揚用眼神詢問夜弟,他身邊的沐沐卻不等他說話,徑自站了起來,“念沐想聽,孃親當然會給念沐唱啦。”
這個女兒從出生就沒跟她在一起,她缺席了兩年,這點要求算得了什麼。
一首親親我的寶貝,又一次讓衆人震驚的看着臺上的那個宛若天人的女子,奚燃夜微眯着眼,有時候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做的這些事,怎麼會這樣的與衆不同,有時候在他面前她又那樣的單純透明,這樣的她讓他深深着迷,也招惹了那麼多臭蒼蠅,“哼。”
奚燃夜身邊的人莫名其妙的扭頭看他,他全部無視,而殿上的衆人聽聞冷王這一聲冷哼,才發現他們剛剛竟然看呆了,忙撇開眼,這冷王妃可不是他們能窺視的。
一場晚宴雖然各懷心思,但是倒也是很快樂的爲念沐過了一個生辰,太后捨不得睿兒和念沐,故而留了他們兩個小孩子住在了宮裡,等爲奚明揚過完生辰再離開,衆人見此也沒有多說什麼,沐沐留下了幾名王府暗位也離開了,在宮裡應該不會出事。
“皇兄的身體,額,還不能生育嗎?”沐沐躺在奚燃夜懷裡問出了她長久的疑惑,怎麼會這樣,他的身體明明沒有什麼病,但是爲何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子嗣,難道是宮裡的女人都不行!?這個想法把沐沐嚇了一跳,怎麼可能呢!?
“嗯,沐兒你也沒辦法嗎?”奚燃夜緊緊的摟着懷裡的小人,一刻也不捨得放開,她怎麼會這麼讓他欲罷不能。
“唔……我,我會再想辦法,你,你住手……”沐沐狠狠的瞪着身上的這個男人,他是色狼嗎,幹什麼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只要沒有別人就不分場合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的對她上下其手,簡直讓她忍無可忍。
“不要嘛……”奚燃夜邪邪的笑,又是一夜香風旖旎。
“王爺小郡主失蹤了!”冷冽一大清早就在門外稟報,昨夜小郡主睡下後,就一直靜靜的直到天明,清晨宮女進去的時候就不見了小郡主的蹤影,嚇得他們馬上稟報了皇上,現在滿城都在尋找小郡主。
“什麼!?你在說一遍!”沐沐鞋都顧不上穿,衝到門口就揪住了冷冽的衣領。
冷冽立刻低下頭,王……王妃這衣服都沒穿好,這不是害他嗎,果然……
“咳,咳,王爺你倒是輕點啊。”冷冽捂着心口,痛得直咳嗽。
“喂,你幹什麼,你沒聽到他說念沐丟了嗎?”沐沐瞪着把她拉回來的人,女兒丟了他竟然一點也不擔心。
“那你也給本王把衣服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