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万俟凌峰一下子跪在了老皇帝面前。
“住嘴,朕剛剛已經給了你機會,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在各國使者面前,你還要狡辯什麼,來人將太子打入天牢,交由慎刑司處置。”
皇兒啊皇兒,你太讓朕失望了。
“慢着,皇上如此武斷見風是雨,怎可服人心,臣雖對太子不甚瞭解,但是憑這幾日的觀察,亦可看出太子絕非有意謀反之人,還請皇上慎重。”還好在這關鍵時刻他趕到了,昨日野已經安排妥當,但是爲了查那個幕後之人,今日他差點沒趕回來,但願沒有被發現。
海瑞陽突然站出來讓沐沐很疑惑,看見那件龍袍,她已經隱約猜到這件事一定和奚燃夜有關,但是海瑞陽現在出來是什麼意思,要救人也不應該是在現在啊?
万俟凌默看向奚燃夜,見他皺着眉頭,糟糕難道事情有變。
海瑞陽不經意間掃了沐沐一眼,斂下心神,繼而似笑非笑的看着奚燃夜,如果他就是那個組織的尊主,對北尚的威脅就太大了,而他若再想搶回沐沐簡直難於登天,所以不管是因爲什麼他必須死,從前該死,現在就更該死。
“依宰相之言,朕該如何慎重。”
海瑞陽聽到皇帝問話,掩去眼中精光,“回皇上,恕臣眼拙,但是也看出此龍袍應該是出自東烈特有的雲繡,這種繡法只能用在龍袍上,而且繡娘代代相傳,沒有外人會這種獨特的繡技,臣恐皇上被居心叵測之人矇騙,請皇上明察。”
“父皇兒臣是被奸人所害,父皇明察。”
“什麼?雲繡?”沐沐,万俟凌默,水雲玄同時震驚的說出了口,因爲雲繡只有東烈的錦家代代相傳,外人根本無法學到,而錦家一直被皇帝保護的很好,若說這是雲繡,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奚燃夜所爲。
“宰相何以肯定這是東烈的雲繡,本王如何沒看出來?”奚燃夜已由剛剛一副疑惑重重的樣子回覆到一貫的淡定邪魅,邪邪的遞去一記眼神,那意思就是讓海瑞陽解釋。
剛剛他還一副疑惑的表情,怎麼現在他說出來了,他卻冷靜了,撇開腦中的迷惑,現在已經走到這一步,不允許他後退,上前一步打開那件龍袍,呈現在衆人眼前,“請大家看清楚,世人皆知雲繡最特別的地方就在於用雲繡繡出的衣物在不同的光線下呈現不同的顏色,是以東烈皇帝的龍袍一直以雲繡爲法繡制,夜間可令人隱匿於黑暗,白日又可迷惑衆人視線,此等技藝只有東烈錦家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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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東烈的人誣陷我朝太子,簡直太目中無人了,皇上定要徹查此事。”衆大臣齊齊下跪。
沐沐看向奚燃夜,就見他衝她淡淡的拋了個媚眼,原本不安的心竟然一下子放了下來,都這種時候了,他竟然還可以這麼不正經,回頭用眼神示意水雲玄和銀月稍安勿躁。
“呵呵,想不到宰相竟有此等眼力,若本王沒有記錯剛剛龍袍是疊起來的,且金龍被折在裡面,宰相是如何看到的呢,不如教教本王。”
“你……,本相確實是看到了,雲繡特別所以從不同角度看當然會有不一樣,就算本相眼力過人也好,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不知冷王又作何解釋?”抓住他的這點疏忽,以就可以有恃無恐了嗎,奚燃夜你想的是不是有點過於簡單了。
“冷王朕希望你給西峰一個交代。”老皇帝看着對面的男人,即便做慣了皇帝,但這個人身上所散發出的王者之氣還是讓他內心恐懼。
奚燃夜扯起一邊的嘴角,痞到了骨子裡,既然已經懷疑他就是尊主了,竟還如此大意輕敵,太不把他這個尊主放在眼裡了,太久沒活動,這些人恐怕要忘了他吧。
“不錯,確實是東烈的雲繡。”奚燃夜說完這句停頓了一下,好笑的看着衆人不同的表情,他還是喜歡站在高處看着他們扮小丑。
“但是皇上不會不認識你們西峰的銀絲豔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