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東楚的首戰告捷,東方潤亦是一戰成名!
這個消息插上了翅膀,被第一時間的送到了各國上位者的桌案上。
西衛,三皇子府。
慕容哲滿臉興奮的捏着手中的密函,眼中精光乍現,滿目的野心勃勃。
下首幾個謀士垂首端坐,其中一個問說:“三皇子,戰況如何?”
慕容哲撫掌大笑:“東楚竟然贏了!很好,很好,好一個東方潤,幫了本皇子一個大忙!本以爲北燕驍勇收拾起東楚弱兵,還不是翻手之間的事,如今這戰局莫測,誰輸誰贏倒是不好說了!”
謀士大喜,拱手道:“恭喜三皇子!本來那薛城薛仁義被烈王扳倒了,無法在戰場上出兵攪局,沒想到東楚竟勝了!照着這個態勢下去,兩國定然會打個不可開交,北燕必定抽調其他關口的軍隊支援,到時西南兵力空虛,只等三皇子舉兵進犯,拿下北燕西南方!”
“不錯!”慕容哲臉上的喜氣洋洋突然一頓,躊躇道:“可是大秦……也不知道戰北烈知不知道本皇子和薛仁義的協議。”
謀士搖了搖頭:“三皇子此言差矣,一旦拿下北燕西南,到時我西衛疆土大擴,又何須怕了大秦?再說,若是東楚和北燕戰況再激烈些,咱們說不定能從西南方直插入北燕心臟!”
另一個謀士緊跟着道:“還有一方面,就算是烈王真的知道,我西衛和大秦此時還是盟友,若是大秦反過來阻撓咱們,豈不是背信忘義!這五國大陸可不是大秦的一家天下……”
“好!”慕容哲哈哈大笑,喜不自禁,好像已經看到了北燕的西南,插上了西衛的戰旗一般。
直過了半響,謀士又問:“三皇子,皇上那邊……”
“哼!”慕容哲臉色一冷,聲音中殺氣森森:“那老東西已經一把年紀了,還霸着皇位不放,整日做着稱霸天下的春秋大夢!那也就怪不得本皇子了!”
謀士驚了一驚,爲他話中的殺氣,吞了口口水,聽他又問:“還有,那件事查的如何了?”
謀士唯唯諾諾:“回三皇子,依舊查不到真的公主的下落,而且那假貨現在也不在烈王府中,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廢物!”慕容哲斥了一句後,氣恨道:“真是沒想到,查了那麼多年的芙城寶藏,竟在那賤人出嫁之後,才查到在她的身上!給本皇子掘地三尺,也要將那兩個真假賤人給找出來!只要本皇子有了寶藏,國庫充實,到時候招兵買馬,這五國就是本皇子的天下!”
他開懷大笑,聲音中含着說不出的陰鷙。
“父皇,西衛會稱霸天下的,不過是在皇兒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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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韓皇宮,金鑾殿。
金色的雕龍大椅兩旁,設置了兩座稍小的御座,右側鳳昂,左側蟠蟒。
鳳椅上端坐着一個鳳袍加身的女子,不到三十歲的模樣,巴掌大小的臉上沒有分毫的表情,尖尖的下巴高昂着,細長的倒吊眼眸中,盡是肅冷。
明明長了張狐媚相,給人感覺的感覺卻是……滿身威儀!
正是韓國太后花媚。
蟒座上,攝政王花重立着四爪蟒袍,坐姿如鍾,已經五十多的年歲,看起來不過四十的模樣,他指着下面摟着兩個貌美小廝,站的吊兒郎當的花千,氣的臉色紫脹,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花媚冷冷一笑,嗤道:“弟弟,你方纔說什麼?”
花千在兩個小廝的臉上,一人親了一口,才挑着如絲的媚眼,慢悠悠道:“回太后,奴家方纔道,那東方潤長的極是俊俏,比起奴家懷裡這兩個小廝,那是絕對不差的,尤其是那身氣質,嘖嘖嘖……真是令奴家心癢癢……”
砰!
花重立猛然一拍座案,大喝道:“你……你……逆子!”
花千甩了甩帕子,甩的滿殿花香濃郁,嫌棄的撇撇嘴:“父親,你這‘逆子’已經罵了奴家二十年,可還有些新穎的?還有奴家說了多少遍,該是‘逆女’纔對,父親雖說年事已高,可這忘性……”
花重立捂着胸口,氣的大喘着氣。
花媚卻是毫不動怒,語氣平靜,嗓音冰冷:“弟弟,哀家問你,東方潤有沒有過人之處?五國大典上你就只記得了這些?”
花千扁着嘴思索了半響,兩手一拍,驚喜道:“有了!”
他朝花媚飛了個媚眼,語調纏綿:“奴家可不只記得這些,東方潤雖說俊俏,可怎麼看怎麼假了一點,仙人一般的,奴家都不敢下手!還是莫宣和蕭非歌好,奴家對他們的心意從未變過,尤其這次見了之後,哎呀,奴家的這顆心呦……”
花千翹着蘭花指,輕輕拍了拍胸口,無視上首氣的哆嗦的花重立,和臉色越來越冷的花媚,接着說:“這顆心呦,可不是‘砰砰砰砰’跳嗎?還有那烈王,其實也好英武的,可惜他有了王妃,那王妃啊,雖說她是個女人,不過奴家也不討厭就是了,對了對了,差點忘了烈王身邊的鐘侍衛,那眉眼可是俊,就是冷了點,板着臉不理人……”
花千滿目嚮往的回憶着五國大典,禿嚕禿嚕說個沒完,直把裡面所有的男人都評價了一番,說的口都幹了,纔回過神來。
再看上首那倆人,就連花媚都繃不住了,嘴角詭異的顫來顫去。
花重立抓起案几上的茶盞,猛然灌下,才氣恨道:“混賬!沒聽見你姐姐……”
“父親!”花媚厲聲打斷了他的話。
花重立一顫,反應了過來,改了口:“沒聽見太后娘娘的問話嗎?那東方潤可有什麼過人的長處?”
花千“啊”的一聲掩住了口,驚詫不已:“父親,你……你……你竟問奴家他的……”
花重立滿頭霧水,聽完花千後面的話,那張臉“刷”的鐵青一片。
花千玉手絞着手帕,細齒輕咬嘴脣,訥訥回:“奴家……奴家沒有機會看到他那話兒,也不知道有沒有過人的長……”
“很好!”不待他說完,花媚擡手打斷。
她整理了一番情緒,壓下心頭的厭惡,點了點頭道:“你下去吧。”
“奴家告退!”花千“咯咯”笑了幾聲,玉臂一伸,攬過兩個小廝,轉身扭起腰肢,朝着殿外走着蛇形步。
“呦,怎麼不高興了,是不是怪奴家提到別的男人了,哎呀,奴家雖然喜歡阿宣和非歌,但是對你們的心可不會變的……”花千嘴裡說着,腳上的鈴鐺發出叮叮噹噹的清脆聲響,歡快無比。
可那雙嫵媚的眼眸中,卻是越來越冷。
他諷刺的勾起脣角,勾出一個涼薄的弧度。
出了金鑾大殿,花千迅速變臉,望向北邊的方向,小聲嘟囔道:“也不知阿宣和非歌在做什麼,有沒有想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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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皇宮,御書房。
碩大的黃金龍椅上,戰北衍一身龍袍清貴雍雅,一手摩挲着下巴,笑語道:“東方潤這招,妙極!”
語氣清朗,滿含讚賞。
可說這話的時候,那雙狐狸眼卻一直悄悄的瞄着一旁的貴妃榻,坐姿呈現一個“時刻準備着”的狀態,絲毫不敢放鬆,只要那榻上的人兒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能立馬彈起來!
貴妃榻上,懷胎七個多月的蕭鳳,挺着圓滾滾的大肚子倚躺着,手裡抓着把小瓜子,“咔嚓咔嚓”的嗑着。
她“噗”的吐出一塊瓜子皮,咂了咂嘴,說:“那小子是第一次上戰場吧?”
“可不是……”蕭非歌手中的摺扇“刷”的打開,在這初冬寒涼裡搖來搖去,扇着“嗖嗖嗖”的小陰風,桃花眼一挑,一派風流:“父親和大哥都對他讚不絕口,直說……他是個鬼才。”
戰北衍眯着狐狸眼,同意道:“東楚這次的傷亡只有兩萬,卻吞了北燕的五萬兵,確是鬼才!”
蕭鳳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慢悠悠的嘆道:“腿痠啊……”
時刻準備着的戰北衍,“呼”的一下從龍椅上彈了過來,那速度,那高度……
簡直讓蕭非歌以爲他屁股底下裝了個彈簧。
大秦皇帝心疼的抓過媳婦因爲懷孕而浮腫的兩腿,一雙批示奏摺的手,就在腿上揉來揉去,捏來捏去。
蕭鳳坦然的接受着他的按摩,一邊還伸着玉手,指揮着:“往左一點,唉唉唉……對!力道重一點!”
蕭非歌“呼呼”的搖着扇子,無語的瞅了囂張的蕭鳳一眼。
把一國皇帝當個奴才使喚,也就他這個妹妹好意思!
蕭鳳舒服的伸着兩條腿,嘟嘟囔囔的說着:“等到明年開春就要生了,也不知道冷夏回不回得來。”
說完眼眸一亮,繼續着她一貫的發散性思維,樂道:“不知道北烈和冷夏圓房了沒有,可別老孃的孩子都會騎馬了,北越的孩子都會叫爹了,北烈還是處男一枚!”
蕭鳳樂不可支,笑的花枝亂顫。
“唉……”兩聲不約而同的嘆氣聲,自御書房門側傳來。
那裡正一左一右蹲着兩個門神,左邊是抱着金字小算盤的莫宣,右邊是呲着兩顆小虎牙的戰北越。
兩人自進了御書房就蹲在牆角畫圈圈,一副蔫了吧唧的德行,一人佔了一個角,友好和睦,誰也不打擾誰。
蕭鳳順着看過去,頓時來了精神,一雙水靈靈的杏眼,刷刷撲閃着八卦的光芒:“北越是爲了小菜板,這咱們都知道,可莫宣……你這要死不死的模樣,又是爲哪般?”
“唉……”戰北越和莫宣再嘆一口氣。
說起戰北越,這段日子簡直是生不如死,小菜板懷孕了,本來是個天大的喜事,可是那姑娘對他怨念頗深,一直對他用了媚藥的事耿耿於懷。
孩子?
嗯,生是會生的,不過得給孩子找個爹!
秉承着這個想法的年小刀,就在四海賭坊裡開始了物色“孩兒他爹”的大事,每日斜倚在二樓的橫樑上,抱着胸,抖着腿,睜着又圓又大的眼睛,在一層密密麻麻的賭客中,挑來選去。
年小刀眼睛一亮,望着個一出手就是三千兩的風流公子,點了點頭。
身後探出個腦袋來:“這個不行,絕對不行!大冬天的還搖着個破扇子,以爲自己是蕭非歌呢!”
年小刀一腳踹過去,踹的他呲牙咧嘴。
忽然眼睛又是一亮,人羣中一個眉清目秀的公子,甚是惹眼。
腦袋鍥而不捨,再次探過來:“這個也不行,你看他那模樣,長的跟花千似的,指不定就是個斷袖!”
年小刀怒了,心底的小火苗蹭蹭蹭的往腦門上竄,掄起拳頭毫不客氣,一拳砸上那張恨的她牙根癢癢的臉!
“丫的小霸王,小爺找孩兒他爹,關你屁事!”
戰北越氣的跳腳,瞪着眼呲着牙,捂着半邊兒臉大喝道:“本王就是孩子他爹!”
年小刀飛出一個連環無影腳,在他臉上留下個鞋印後,恨恨的拍拍手,丟下了兩個大字,嗤笑了一聲走了。
“欠揍!”
這樣的戲碼每天都要在四海賭坊中演一出……
以致於此時此刻,御書房中的戰北越緩緩的擡起頭,直驚的衆人一哆嗦。
那臉上大大小小無數個三六碼的鞋印,嗯,很清晰,鞋底的印花都清清楚楚,紋路可見。
“哎……”兩人再嘆了一聲。
莫宣和戰北越對視一眼,目光中交流了一個“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默契之後,沮喪的搖了搖頭,繼續抱着腦袋畫圈圈。
蕭鳳以腳尖踢了踢戰北衍,萬分沒良心的把大秦皇帝踢開後,拖着那七個月的大肚子,一個高蹦起來,“跐溜”一下躥到莫宣身前,笑嘻嘻的問:“快跟老孃說說,誰欺負咱大秦財神啦?”
“胎氣!胎氣啊!”戰北衍驚慌失色,完全沒了那萬年老狐狸的淡定,嘴裡連聲喚着。
莫宣擡起頭,雙目含着晶瑩的淚花,嗓音哀怨的呢喃道:“還不都是你那好姐妹,那麼大一批硫磺,竟然要走了一半啊!”
“不划算,不划算啊,也不知道她要去幹什麼,這得是多少銀子啊!”他揪着胸口,心疼的直抽抽,趕緊掏出了懷裡抱着的寶貝小算盤,五指如飛打的“噼裡啪啦”
響,越打那眼中的淚花越洶涌。
“呸!”蕭鳳失了興趣,呸了他一臉唾沫星子,撇嘴道:“你管冷夏幹什麼呢,她可是最有分寸的!”
她扶着腰站起來,挺着肚子隨口嗤道:“再說了,整天唸叨着划算不划算,自從冷夏嫁來了大秦,你丫就沒一次划算過!”
莫宣一個激靈,驚呆了!
他被蕭鳳一語點醒,開始回憶着那隻母獅子來了大秦之後的情景,然後,發現……
他果然是一次都沒划算過啊!
前面那個大內秘製保胎丹就不說了,害的他沒了三萬兩銀子,一年的稅利還多交了一成,這次牧天牧陽帶回大批的硫磺礦藏消息,他還沒來得及歡喜,就被另一個消息給震住了。
那女人居然要一半的硫磺去邊關,做煙花!
他哭爹喊孃的攔啊攔,硬是沒攔住,眼睜睜的看着牧天牧陽帶着工匠和硫磺,雄糾糾氣昂昂的走了。
自那以後,他天天晚上做夢,都是滿天的小元寶,小銀子,小銅幣,一個一個的衝着他揮着可愛的小手,飄啊飄的飄去了邊關!
他的心,在滴血啊!
莫宣頓悟了,那個女人果然就是他的剋星!
啪!
一聲脆響招回了莫大公子的神兒,再一看手中,閃亮亮的金字小算盤被他不知不覺,一個激動給掰成了兩半!
“啊啊啊……你遠在邊關,居然還害本公子折了金算盤!”
“啊啊啊……你這個剋星、瘟星、掃把星!”
“啊啊啊……”
御書房中,某人怨念的嘶吼,帶着顫音兒直上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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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帳篷中的冷夏耳根一熱,猛的打了個噴嚏。
戰北烈立馬衝了過來,緊張兮兮的在她額頭上試了試,又抓着她冰涼的手,心疼道:“是不是着了涼,染了風寒?”
冷夏翻了個白眼,笑道:“我又不是紙糊的。”
戰北烈心想,誰敢說母獅子是紙糊的,但是這風寒可是大事!
他二話不說衝出營帳,一陣風樣的就不見了,冷夏正皺着眉不明所以的時候,大秦戰神又一陣風樣的回了來,手裡扯着滿眼迷茫、滿臉無奈的慕二。
大秦戰神朝着冷夏一指,急道:“把脈!”
慕二這幾日很忙,真的很忙。
自那場大戰結束之後,東楚的軍隊傷亡亦是慘重,就像戰北烈說的,東方潤不過是把必敗的局面,轉爲了慘勝罷了。
東楚士兵的素質原本就差,不說那作爲誘敵被北燕盡數殲滅的一萬人,光是那八萬和北燕四萬殘兵相抗的士兵,就死了一萬,傷了無數。
滿營中盡是傷殘,慘呼哀叫不絕於耳。
慕二是個大夫,自是見不得這些,也自發的加入到軍醫的救治當中。
不過,他是個神醫,自然和普通的大夫不一樣,那些隨隨便便的斷手斷腳小傷小患,他都是不會管的,只有真正的受了重傷,頻死的士兵,他纔會伸出那隻高貴的患有潔癖的神醫之手。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忙了整整幾日沒睡,方纔剛剛將所有的重症治療結束,正要睡個好覺,莫名其妙的就被戰北烈給拉了來。
他無奈歸無奈,怨念歸怨念,既然是冷夏有事,自然不可能不管的。
然而當他撐着快要自動閉合的眼皮,呆滯的給冷夏把完脈之後,少有表情的慕大神醫,那怨念已經直接的呈現在了臉上……
眉峰狠狠的皺着,嘴脣緊緊的抿着,淺淡的眸子裡寫滿了**裸的控訴,整個人被幽怨的情緒縈繞着,只消看他一眼,就能明明白白的瞭解到他的心情:煩躁!
自然了,從這表情中,戰北烈也明白了媳婦應該是沒事的,是他虛驚了一場,所以此時完全沒有了利用價值的慕大神醫,直接被他忽略了。
戰北烈擺擺手,隨口道:“謝了,你不是要睡覺嗎?”
逐客的意思很明顯。
慕二望了望憋着笑意的冷夏,再望了望滿眼“都沒事了你還不走”的戰北烈,深吸一口氣,無奈轉身,邁着呆呆的步子,出營帳。
待他走了,冷夏淡淡的彎了彎脣,歪着頭道:“慕二越來越人性化了,不再像初見時那麼呆板。”
戰北烈劍眉一挑,點頭道:“是了,應該是接觸的人多了,神醫慕二一直獨來獨往,從不和人打交道,可是這段時間,一直和咱們在一起,自然會有所改變。”
冷夏對他這個改變很欣慰,她永遠也忘不了初見時候,慕二週身格格不入的冷寂氣息,淺淡的仿似琉璃一般的眸子中,蘊含着的無邊空洞。
她將慕二當做朋友,是的,朋友,爲數不多的朋友。
慕二一直以來幫了她無數次,大大小小數之不盡,她雖然依舊不知道慕二當初跟着她的原因,卻也感覺的出,他完全沒有惡意,沒有一丁點的企圖。
她正想着,就感覺旁邊的人氣息越來越冷,味道越來越酸。
戰北烈惡狠狠的瞪着她,一雙鷹眸都泛了綠光,酸溜溜的說了句:“不準想別的男人!”
冷夏失笑,他陰森森的繼續補充:“尤其是那個二愣子!”
“唔,這是爲什麼?”冷夏挑着柳眉,問道。
戰北烈撇撇嘴,彆扭道:“老子看他不順眼!”
冷夏沒有拆穿他,她知道戰北烈也是將慕二當成了朋友的,否則也不會使喚的那麼不客氣了,就像他使喚蕭非歌和莫宣一般,因爲是真心相待,沒有摻雜着任何的利益因素,只是單純的朋友情誼,所以沒有那麼多的顧忌,該用的時候,直接吩咐。
她倚在戰北烈懷裡,突然覺得上天對她也是很眷顧的,死了一次,竟然又活了過來,前世有一個喬青,今生有戰北烈、蕭鳳,還有一些看似相交如水,實則情義深厚的人,比如慕二,再有弒天那羣手下,冷夏也可以肯定,他們對她是絕對的忠心。
戰北烈見媳婦難得的露出了一個名爲“感懷”的情緒,摟過她問:“在想什麼?”
冷夏沒回答,朱脣緩緩的勾起,拽過他,猛然吻了上去。
她心裡說:在想,我之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