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懷裡的,可是那顆鳳凰蛋?”
軒轅凌沒有言語,白曄也不覺得尷尬,跟在他身邊,繼續沒話找話,“尊上抱累了吧?不如,讓我來……”
軒轅凌冰冷不悅的目光掃了過來,白曄心裡咯噔一下,他說錯話了?
看見軒轅凌,東皇亦面露喜色,“尊上來了?”
軒轅凌低低應了聲,“到底什麼事,這麼急把我叫來,我還要回家孵蛋呢。”
一個元老笑嘻嘻的說道,“尊上,孵蛋這種事還要您親自來?不如找只靈鳥幫忙孵着就行了。”
“這可是鳳凰蛋,很可能是滄海大陸剩下的最後一隻鳳凰,靈鳥孵?萬一把我的蛋孵壞了怎麼辦?”
最近一千年,曾經出現過鳳凰的身影,但只是身影而已,沒有人真正見過其他鳳凰,也不知消息來源是真是假。
那個元老笑着說道,“這是鳳凰蛋,不是尊上您的蛋。”
“鳳欒夫妻把蛋託付給我,那就是我的了。”
元老還想再說什麼,軒轅凌涼颼颼的掃了他一眼,對方只得乾巴巴的笑了一聲,不再說什麼。軒轅凌看向愁容滿面的東皇亦,“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東皇亦嘆息一聲,凝重的眼神看向軒轅凌,久久不語。
軒轅凌懶得和他打啞謎,丟下一句‘不說算了’,轉身就走。
“尊上請等一會。”
九州王白重追了上來,攔住軒轅凌的去路,脣邊噙着一抹溫文儒雅的笑容,“尊上,您且等一等,天帝找您的確有要事商量。”
“有什麼事情你們做主便是了,與我有什麼相干。”
軒轅凌說着,就要擡腳離開,白重再次攔在他面前,軒轅凌神色一冷,看向白重的目光就冷了幾分,原本溫暖如春的九重殿上也一下子冷了下來,彷彿直接進入了數九寒冬。
白重頭皮發麻,只覺得那兩道冰冷的目光,像兩把冰冷鋒利的利劍插入他的頭頂,讓他整個人動彈不得,但白重還是硬撐着繼續攔着軒轅凌的去路,臉上始終保持着儒雅親和的笑容,“尊上,這件事非您不可,我們解決不了,只能煩請尊上出手相助。”
軒轅凌冷冷的環視了衆人一眼,衆人紛紛點頭。軒轅凌溫熱的手落在蛋殼上,摸了摸懷裡的蛋,“我沒空,我要回去孵蛋。”
說着,他一把推開擋路的白重,擡腳出了九重殿。
“尊上!”
元老們齊聲叫着,追了出來,東皇亦也追了出來,衆人齊刷刷攔在軒轅凌面前。
“我說了我沒空,有什麼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別來煩我。”
軒轅凌沒好氣的說道,東皇亦一咬牙,“孤手裡還有最後一瓶百草露,尊上若是解決了這次的事情,這百草露就贈與尊上了!”
軒轅凌神色一動,但並未鬆口,這麼多人都解決不了的事情,肯定是大事,他不想貿貿然答應。
東皇亦見他似乎有一絲動搖,繼續說道,“尊上,您比孤更清楚,百草露的功效,雖然現在鳳凰還沒有孵出來,但只要孵出來了,服用了百草露,就能把鳳凰化人形的時間縮短至少一千年,滄海大陸這些年的靈草越來越少,有一些靈草甚至已經絕跡了,想必您手裡也沒有百草露了,這很可能是最後一瓶百草露。”
“最後一瓶?”
軒轅凌嗤的一笑,諷刺的目光環視着衆人,“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手裡都藏着好東西,我的確想讓鳳凰蛋儘快孵出來,儘快化成人形,這五百年來,我用靈氣滋養着鳳凰蛋,用靈草靈藥熬成汁水,讓鳳凰蛋浸泡,我也有感覺,她孵出來的時間大大縮短,離出殼的時間不遠了。但是,五百年過去,靈山上珍藏的靈草靈藥也都用光了,剛剛天帝也說了,很多靈草已經絕跡了,我想找也找不到,但你們手裡肯定有!”
元老們面面相覷,各地的霸主也互相遞着眼色。
“這次的事情一定很麻煩,你們想要我出手也可以,拿你們手裡的靈草靈藥來換。”
話音一落,衆人立即炸鍋了,一向跟軒轅凌不對付的西海王高聲嚷嚷,“軒轅凌,別以爲你是唯一進入無上境界的人,就可以目中無人了,你再厲害,也是滄海大陸的人,就得爲滄海大陸出一份力,就得聽天帝的命令行事!”
軒轅凌勾脣一笑,“西海王這麼說,你怎麼不去?”
“本王沒那本事……”
“既然沒那本事,就別嘰嘰歪歪的惹人煩!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想讓人做事,又不給好處,哪有這樣的道理?”
軒轅凌冷聲道,西海王臉色脹得通紅,剛想說什麼,收到天帝一記凌厲的眼色,心中突地一跳,只得訕訕的閉上嘴。
東皇亦皺了皺眉,退了一步,“孤那裡還有一些靈草靈藥,你想要什麼,儘管去挑便是。”
九州王白重也立即接話道,“九州府也有一些比較珍貴的靈草靈藥,若是尊上看得上眼,儘管拿去便是。”
八大元老也紛紛表示願意拿出一些靈草靈藥,各地的領主面面相覷之後,也紛紛妥協,唯有西海王一直硬撐着不肯鬆口。
他不鬆口,軒轅凌也不鬆口,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着懷裡的蛋。
九重殿外靜悄悄的,氣氛僵冷得讓人萬般不適應。
東皇亦皺眉瞪了西海王一眼,西海王臉色變了又變,只得鬆口,“罷了罷了,不就是靈草靈藥嘛,西海也有一些,想要什麼你去拿就是了。”
“我不要了。”
西海王剛鬆了一口氣,便聽到軒轅凌慢條斯理的說道,“聽說西海的王宮裡,有一株幾人高的珊瑚,通體紅豔,美不勝收,在黑漆漆的海底,散發着微紅的光芒,甚是漂亮。”
西海王濃眉一擰。“那可是西海王宮的寶物!”
“西海王宮寶物那麼多,也不差這一樣嘛。”
軒轅凌語氣淡漠的說道,西海王一張國字臉氣成了豬肝色,“軒轅凌,你欺人太甚!”
周圍的空氣突然一冷,衆人只感覺一股強悍霸道的氣勢鋪面而來,壓得他們的脊背差點彎下去。
除了東皇亦之外,其他人紛紛低下了人,不敢直視軒轅凌,西海王更是兩腿發軟,咬緊了後槽牙,低聲道,“罷了罷了,你想要。我派人送上靈山就是了……”
拿一株珊瑚,換西海的平安,他不虧。
誰知軒轅凌聽了這話,擡了擡眼皮,面無表情的掃了西海王一眼,“我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吧。”
西海王先是一喜,隨即滿心狐疑,緊接着便是驚慌和恐懼了,國字臉上露出一絲乾巴巴的笑容,“尊上,我馬上派人把珊瑚送上靈山,您別生氣,別跟我計較。我剛剛都是胡言亂語……”
軒轅凌挑了挑眉,“你這人真有趣,我要的時候你不給我,我不要了,你又強塞,你到底什麼意思?”
西海王心裡只想罵娘,可面上依然帶着笑,一絲不爽都不敢露出來,“尊上,我沒什麼意思,那株珊瑚日日留在黑漆漆的海底,也沒什麼意思,不如送給尊上,唯有尊上才配得上享用那等寶物。不是有句話嗎?寶劍贈英雄,紅粉贈佳人,稀世奇珍只有尊上才配得上。”
軒轅凌挑了挑眉,面露嘲諷,西海王繼續說道,“就當送給小鳳凰出殼的禮物,尊上剛剛不是說了嗎?小鳳凰出殼的日子大概不遠了。一般的鳳凰蛋孵出來,需要三千五百年的時間,而尊上不愧是尊上,鳳凰蛋有尊上進行照顧,居然只花一千年就孵出來了。”
“還不一定呢,也許還需幾年。”
一提起鳳凰蛋,軒轅凌的臉色便好了起來,脣邊居然還露出些許笑意,眼睛裡也閃爍着耀眼的光芒,九重殿外冰雪消融,暖洋洋的,衆人暗自鬆了口氣。
“依我看,這鳳凰蛋得尊上靈氣滋養,得以提前出殼是一方面,他本身資質非凡,是另一方面,尊上養的這隻鳳凰,一定是絕無僅有的。”
“借你吉言了。”
軒轅凌脣邊的笑意更加分明,西海王是個人精,一下便抓到了軒轅凌的要害,繼續笑眯眯的說道,“這說到養兒養女,我的經驗就豐富了,我養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
話音未落,便感覺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又冷了下去,好不容易春暖花開,一下子又回到數九寒冬。
軒轅凌冷冷的瞪了西海王一眼,面無表情的哼了一聲,拂袖離開。
西海王望着軒轅凌挺拔修長的背影,滿頭霧水,這怎麼又生氣了?
他哪裡知道一句養兒養女,就刺激到了軒轅凌。
軒轅凌可不想做小鳳凰的父親長輩,他要做的是小鳳凰的夫君。
本來年紀就是他心裡的刺,被西海王這麼一刺激,肯定不高興了。
東皇亦望着軒轅凌的背影,高聲道,“尊上,這次的事。”
“我答應了!”
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雲端之下,東皇亦長長的鬆了口氣,叫了一個心腹手下來,“你馬上把空無之境的資料,和這次出的事情整理一下,送去靈山給尊上看,如果尊上有任何要求,需要人手武器,藥草靈氣丸丹藥什麼的,全部答應。”
那手下領了命令,就要離開,卻被白曄叫住了。
東皇亦詫異的看了白曄一眼。“你有事?”
白重責備的瞪了白曄一眼,拱手向東皇亦請罪,“天帝別理他,他胡鬧呢。”
東皇亦倒沒有生氣,微笑着看着白曄,“九州王的這個兒子,相貌俊美,天資不凡,將來定然是個棟樑之才,九州王有福氣了。”
白重謙虛的笑,“天帝謬讚,犬子哪裡比得上霓裳公主,傾國傾城,風華絕代,聰慧過人,真不愧是滄海大陸第一公主。”
白重這一次之所以帶白曄來天宮,一方面是瞬了他的心意,讓他和軒轅凌結交,一方面是想讓東皇亦看看曄兒,看有沒有和東皇亦結爲姻親的可能。
聽了白重讚美的話,東皇亦滿臉得意的笑了笑,他的確很爲這個女兒驕傲,也一心想爲她找個東牀快婿,九州王的這個兒子不錯,翩翩少年郎,俊美如玉,天資也很不錯。
只可惜霓裳心都在軒轅凌身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五百年來,軒轅凌一直窩在靈山孵蛋,他想好好的和軒轅凌說一下聯姻的事情,壓根進不了靈山的結界。
從前軒轅凌在靈山設置了三重結界,靈山十里之外一重,靈山山腳下一重,靈山之巔一重,以前,以他的靈力,他能跨越三重結界,進入靈山之巔。
可現在,他到了山腳下就被結界擋住了,自從五百年前鳳凰夫妻沒挺過天雷劫,把鳳凰蛋交給軒轅凌之後,軒轅凌就在靈山加了結界,任何人,包括他這個天帝,都上不了靈山之巔,也不知道他在防備什麼。
好在霓裳繼承他和天后的頂尖天資,活個兩萬年不成問題,如今,霓裳才一千歲,不急着嫁人。
若是再過些年,軒轅凌還不願意娶霓裳,他再想別的法子,要麼給霓裳選別的夫君,要麼……
東皇亦眼睛深處閃過一道冷光。恰好被一直注意着他的白重捕捉到,白重面色如常,眼睛深處光芒微微閃爍。
“父王,快幫曄兒跟天帝說說。”
白曄暗中扯了扯白重的衣角,白重目光深深的看了兒子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笑得白曄滿頭霧水,“父王,你--”
白重輕輕拍了拍白曄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這才朝東皇亦說道,“天帝,反正要派人前往靈山,不如讓曄兒走一趟?左右他閒着無事,也省得四處胡鬧。”
東皇亦看了白曄一眼,想了想,才說道,“那好吧,你與孤的人一起去。”
話音剛落,便看見霓裳公主優雅的朝九重殿走來,腳下踩着瑰麗雲霞。
看見霓裳的第一眼,白曄便被吸引住了,直勾勾的看着,直到白重重重的乾咳一聲,才滿臉通紅的收回目光。
東皇亦心中得意,面上也帶出幾分來,朝霓裳說道,“霓裳,你來九重殿做什麼?”
霓裳沒有言語,朝九重殿內張望,臉上的期待,漸漸變成失望,“不是說尊上來了嗎?”
見霓裳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東皇亦在心底嘆息一聲,也不忍責備女兒,輕聲道,“回靈山了,剛走。”
白曄年少不知事,以爲霓裳和自己一樣,單純的敬慕軒轅凌,便笑嘻嘻的說道。“霓裳公主,我正要去靈山,你要不要隨我一同去?”
霓裳聞言,眼睛裡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她詢問的目光看向東皇亦,東皇亦略一沉吟,點答應了,而白重,見白曄和霓裳在一起,自然是喜聞樂見的。
一行三人一路飛去靈山,剛到山腳下,就被結界擋住了。
白曄和霓裳都是第一次來靈山,好奇又興奮的四處張望着,兩人是少年少女。一個俊美如玉,一個貌美如花,站在一起,賞心悅目得很。
只可惜,白曄對霓裳無心,霓裳的心也不在白曄身上,白重的算盤註定要落空。
“尊上,小的是天帝的使臣,來跟尊上說空無之境的事情,煩請尊上打開結界。”
話音未落,眼前的景色便變了模樣,讓白曄和霓裳嘖嘖稱奇,“怎麼跟剛纔不一樣了?”
使臣恭恭敬敬的答道,“這裡有結界,剛剛給我們看的,都是假的,結界一開,現在看見的纔是真的。”
整座靈山,鳥語花香,靈氣蔥鬱,就連普普通通的一隻蟲子一隻鳥,都比別處的更有靈性,普普通通的一朵花,也比別處開得嬌豔長久。
三個人一路上了靈山,直到山頂。使臣從前來過,並不覺得有什麼,白曄和霓裳走了一路,讚歎了一路。
到了山頂。看見軒轅凌正在搭建一個窩,那顆鳳凰蛋就放在邊上,蛋下面鋪着厚厚的白虎皮,免得磕到它冷到它。
看見白曄和霓裳,軒轅凌臉色微微一沉,但他什麼也沒說,便收回了目光,繼續搭着窩。
使臣簡略說了空無之境的事,軒轅凌淡漠的應了聲:“知道了。”
“此事必須儘快解決,越是拖延,那空無之境裡的魔頭怕是要積攢足夠的力量逃出來了。”
使臣急切的說道,軒轅凌臉色有些陰沉,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我說了,我知道了。”
多大個事,不就是那空無之境裡,密佈着瘴氣,毒氣,經年累積,那瘴毒成了精,要修成魔頭了,一隻連人形都修不成的精怪而已,也值得這麼興師動衆的。
使臣見軒轅凌貌似沒放在心上,心急的說道,“尊上,這可是十萬火急的大事,若是讓那魔頭離開空無之境,怕是要生靈塗炭了。”
軒轅凌臉色沉了沉,“既然你們解決不了這件事,求到了我頭上來,怎麼做,什麼時候去做,我心裡有數,東皇亦要是不放心的話,自己去做吧。”
霓裳連忙衝使臣使眼色,使臣只得放軟語氣,說了幾句好話,軒轅凌沒搭理他,繼續忙碌着。
“尊上在做什麼?”
見氣氛有些冷,白曄湊過去,笑盈盈的問道。
霓裳多少有着女子的羞澀,上次被軒轅凌那樣不留情面的拒絕,她多少拉不下臉皮,跟白曄一樣湊過去說話,雖然她很想,但終究沒臉。
軒轅凌沒有回答,連眼皮都沒擡,繼續忙着手裡的活。
白曄也不覺得尷尬,自來熟的說道,“尊上是在搭鳥窩嗎?”
兩道凌厲的眼神射了過來,嚇了白曄一跳,結結巴巴的說道,“尊上,我說錯什麼了嗎?”
“什麼鳥窩?這是鳳凰窩!”
霓裳溫溫柔柔的聲音插了進來,軒轅凌的面色柔和了一些,看了霓裳一眼。繼續忙着搭窩。
霓裳被這一眼,看得心如鹿撞,面色緋紅,又羞澀又歡喜的看着軒轅凌忙碌的背影。
“鳳凰不也是鳥嘛……”
白曄小聲的嘟囔道,話音剛落,白曄便被一股無形的勁風掃了出去,他在空中倒翻了十幾個跟頭才勉強維持住身形落了下來,滿頭青絲被勁風吹得有些凌亂,一塊衣角也撕裂了,顯得有些狼狽。
白曄什麼也不敢說,走過來,乖乖交疊着雙手看着軒轅凌忙活。
站了一會,他便閒不住了,拿了一根樹枝便要幫忙,下一秒,樹枝已經被搶了過去。
見軒轅凌臉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白曄存心想幫忙,又朝鳳凰蛋走去,“尊上,蛋殼上面好像有點髒東西,我幫您擦擦……”
身邊一股風颳過,白曄驚訝的張大嘴,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心翼翼的擦去蛋殼上的灰塵,輕柔的把蛋抱在懷裡的軒轅凌,喃喃道,“尊上,您不是在搭鳥--搭鳳凰窩嗎?”
接到軒轅凌投過來的不悅眼神,白曄暗道一聲‘好險’,幸好反應得快,及時改了口。
他實在不懂,鳳凰就是鳥,爲什麼軒轅凌不承認?
“你們不要碰我的東西!”
軒轅凌面無表情的盯了白曄一眼,冷冷道,白曄有些不自在,小聲的說道,“尊上,我只是想幫忙……”
“不用!”
“爲何不用?”
白曄不怕死的追問道,軒轅凌皺了皺眉,“難道你父親,九州王白重沒教過你怎麼閉嘴嗎?”
白曄面露尷尬,霓裳撲哧笑了一聲,白曄有些不高興的瞪了她一眼。
軒轅凌深沉的眼神在他們倆身上來回掃過,“你們--”
霓裳怕他誤會,連忙說道,“我跟他沒關係,我們只是順路……”
“我說的是,你們該走了!”
霓裳面色一紅,她好不容易纔能進入靈山,哪捨得離開,白曄也不想走,他臉皮比霓裳厚,立即笑着說道,“尊上,靈山上風景優美,如果尊上不介意的話,我想和霓裳公主到處看看……”
“介意!”
被軒轅凌這麼幹脆利落的拒絕,白曄再厚的臉皮也撐不住了。
“還不走?留着吃晚--”
晚飯二字還沒說出口,軒轅凌的聲音戛然而止,兩眼直勾勾的盯着懷裡的蛋,臉色古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