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你去靈山,我幫你升到第九重靈力。”
軒轅凌只看一眼,便知此人只有第一重靈力,他以爲採藥人必定欣喜若狂纔是,誰知採藥人聽了軒轅凌的話,說道,“尊上,小的可不可以不要靈力,要別的?”
軒轅凌長眉微微一挑,“你想要什麼?”
採藥人神色有些卑微,“小的母親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想求尊上救治母親。”
軒轅凌眸光微微閃爍,“你來這裡採藥,就是爲了母親?”
“是的。”
“是剛來的,還是最近一直都來?”
“來了有半個多月了,基本上每日都來,聽說這裡藥草比較多,說不定還有很珍貴的藥草,小的便想着來碰碰運氣。”
軒轅凌眸光微微一閃,又問道,“既然已經來了半個月了,對這裡的路應該很熟悉纔對,怎麼會迷路呢?”
“小的也說不清楚,感覺挺奇怪的,今日天好端端的,突然就刮來一股風,也不知怎麼的,小的的腦袋就暈乎乎的,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裡,發現了那個山洞。”
軒轅凌微微擰着眉,神色凝重,採藥人神色驚惶,“尊上是不是不相信小的?”
軒轅凌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可以隨時帶你母親上靈山,只要她還有一口氣,我就能救她。”
採藥人大喜,跪地磕頭,“多謝尊上!多謝!”
軒轅凌抱了小鳳凰在懷裡,往靈山飛去。採藥人一直跪在原地,直到軒轅凌離開許久,還不停的磕頭道謝。
回到靈山,軒轅凌便拿出露水,注入了靈氣餵給小鳳凰喝,又抱她去洗澡,用的也是加了靈氣和靈草靈藥的露水。
沐浴過後,小鳳凰精氣神好了很多,毛色也恢復了一點光澤。
軒轅凌掌心的靈氣化爲柔柔的熱力,烘乾了小鳳凰身上的毛髮,這才抱她出了浴室,去了正廳。
白曄和霓裳也跟上了靈山,正坐在正廳等他。
“尊上剛剛爲什麼要問那個採藥人那麼多問題?是不是他在撒謊?”
一看見軒轅凌,白曄亟不可待的問道。軒轅凌深深看了他一眼,“他沒有撒謊。”
“那……”
霓裳眼珠子快速轉動着,打斷白曄的話,“尊上是不是覺得小鳳凰的事情有問題?”
“嗯。”
白曄一聽,雙眼一亮,大聲問道,“什麼問題?”
軒轅凌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放在脣邊,示意白曄和霓裳安靜點,兩人詫異的看去,發現軒轅凌懷裡的小鳳凰小腦袋不停的往下點,昏昏欲睡。
軒轅凌扶住她的小腦袋,讓她靠在他胸口上休憩。
等到小鳳凰睡熟了,軒轅凌纔再次開口,這一等就等了小半個時辰。“那個山洞不是原來的關押之所。”
“什麼--”
白曄激動之下,聲音又拔高了,軒轅凌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白曄的聲音立即壓了下去,“意思?”
“抓走小鳳凰的人,見事情鬧到不可收拾,不敢再藏着小鳳凰,便把她放在那個山洞,又引了採藥人發現那個山洞。”
“尊上怎麼發現這個問題的?”
霓裳輕聲問道,軒轅凌睨了她一眼,“那裡太乾淨了,沒有幾根羽毛。”
霓裳看了小鳳凰一眼,發現她的毛掉了不少,有些地方都露出肌膚了。
“到底是誰呢?這麼大膽!”
“大膽?”
軒轅凌嘲諷的笑了一聲。“他是否大膽我不知道,他本事很大,倒是真的。”
“怎麼說?”
“能悄無聲息的藏了小鳳凰這麼久,又能悄無聲息的把小鳳凰移到那個山洞,再悄無聲息的把採藥人引過去,還把痕跡都抹除得乾乾淨淨,沒有本事怎麼成?”
白曄想了想,說道,“我們是不知道那人是誰,但小鳳凰知道呀,等她醒了問問她不就知道了。”
“在她洗澡的時候,我問過了,可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白曄面露驚訝,“怎麼可能?”
“你們不知道。有種東西叫孟婆湯,來自地府,喝了之後能讓人忘記一些事情,那人刻意的抹除了小鳳凰的記憶,小鳳凰連靈山和我都記不起來了。”
軒轅凌說着,幽幽嘆息一聲,他當時就覺得小鳳凰怎麼把他忘得乾乾淨淨了,洗澡的時候,一試探,無論問什麼事,就算昨天的事,小鳳凰都一臉迷糊的模樣,軒轅凌就知道事情有蹊蹺了。
他偷偷取了小鳳凰的一滴血,檢查了一下,發現裡面有孟婆湯的氣味,瞞得住別人,可瞞不住他。
因爲那五百年裡,他精心照顧着鳳凰蛋,從小鳳凰出生後,那三天的時間裡,他的照顧也很精心,吃的喝的,都有他的靈氣注入,也因此,小鳳凰的血肉裡,有他最純正的靈氣的氣息,可現在,那絲氣息被擾亂了。
“那就從孟婆湯去查,既然孟婆湯來自地府,那就去地府查,順藤摸瓜總能查到。”
話音剛落,軒轅凌就看了白曄一眼,看得白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尊上,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你沒說錯,我最近要照顧小鳳凰,靈山也有諸多瑣事,這件事你幫我去查吧。”
白曄雙眼一亮,大聲說道,“尊上把如此重任交給白曄,白曄定不負尊上所望!”
小鳳凰似乎被聲音打擾,在軒轅凌懷裡動了動,軒轅凌不悅的掃了白曄一眼,白曄立即捂住嘴巴。
事情交給白曄後,白曄整日裡東奔西跑的去查,然而每每查到一點線索,最後都會落空。
當白曄向軒轅凌稟報時,軒轅凌似乎早已料到這種結局,神色淡淡的。
這一日,又一條線索走空,查探再次陷入僵局,白曄垂頭喪氣的來稟報時,軒轅凌正帶着小鳳凰在山腳下嬉戲。
不過才短短一個月未見,小鳳凰大了許多,一個人都不能輕易抱起來了,但軒轅凌還是喜歡抱她。而之前枯草般的羽毛變得光亮柔順,光澤動人,當小鳳凰在陽光下飛翔時,羽毛沐浴在陽光裡,閃閃發光。
聽了白曄的稟告,軒轅凌面色如常,“既然查不出來,這件事就此作罷吧。”
白曄立即拒絕,“不行!必須查出來!”
軒轅凌微微搖頭,“你查不出來的,別浪費力氣了。”
白曄剛想反駁,看着軒轅凌雲淡風輕的神色,突然福至心靈,“尊上是不是知道是誰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這件事查不出來,背後的人能掩蓋一切,而我暫時不想和整個滄海大陸爲敵。”
白曄臉色一變,“是,是天帝?”
軒轅凌啞然失笑,“你怎麼會想到是他?不,不會是他,但是,做這件事的人也一定是位高權重的人,這個人能把東皇亦拉下水。”
“換個說辭,我那天殺了三個元老震懾其他人,已經夠讓天宮煩的了,但那時我丟失小鳳凰,殺人還算師出有名。如今小鳳凰安全找回來,我如果再抓着這件事不放,就會被羣起而攻之。”
白曄滿臉不解,“尊上那麼有本事,怎麼會怕他們?”
軒轅凌笑了笑,笑容有些落寞,“可我只有一個人,可我要保護小鳳凰,她是我的軟肋,如今她還太弱,我必須爲她考慮。”
白曄怔怔的望着他,只覺得這樣的尊上,是他從未見過的,他神色鄭重的說道。“尊上,你不是一個人,我會站在你這邊的!”
軒轅凌深邃幽黑的目光掃了過來,在白曄身上略一停頓,便移開了,“你不會的。”
你不會的,你會回到人類那邊去,所有人都一樣。
我有的,只有小鳳凰,我和她纔是同類。
白曄剛想說什麼,小鳳凰從天空中落了下來,落在離他們幾十步遠的地方,她似乎發現了什麼好東西,背對着軒轅凌在做些什麼。
過了片刻,小鳳凰朝軒轅凌飛了過來,嘴裡叼着什麼東西,近了一看,原來是一朵花。
她把花放在軒轅凌的掌心裡,軒轅凌微微一笑,“送給我的?”
小鳳凰的小腦袋在他的胸膛蹭了蹭,她現在長得比較大了,再和小時候一樣往軒轅凌懷裡鑽,撒嬌,就顯得有些滑稽,但軒轅凌卻渾然不覺,唯有白曄覺得有點可笑。
“不是?”
軒轅凌嘆息一聲,“原來不是送給我的,害我空歡喜一場。”
小鳳凰一個勁的在他懷裡鑽,低低的叫了兩聲。
“行了,我知道了,別催了,這就給你戴上。”
軒轅凌把花戴在小鳳凰的腦袋上,和閃閃發亮的翎羽相得益彰。
“這麼小就這麼愛美,長大可怎麼得了?”
軒轅凌溫柔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小鳳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從前你也看了許多花,也沒纏着要戴,怎麼今兒不同了,你很喜歡這朵花?”
小鳳凰點了點頭。
“這是堇花蘭,蘭花的一種,你若是喜歡,我把靈山山腳下都種滿這樣的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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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鳳凰用力點頭。兩眼閃閃發亮,看起來很高興。
軒轅凌心情也很好,想了想,“也該給你取名字了,你姓鳳,不如叫鳳堇吧?阿堇阿堇,如何?”
小鳳凰仰着脖子叫了兩聲,聲音清亮悅耳。
“看來,你很喜歡這個名字。”
軒轅凌目光灼灼的看着小鳳凰,溫柔低沉的喚出她的名字,“阿堇。”
阿堇,我的阿堇。
小鳳凰叫了一聲以作迴應,她高興的往前一撲,她現在長得有些大,一下就把軒轅凌撲倒在地,一不注意,兩隻爪子就踩在軒轅凌臉上,把他英俊的臉踩出幾個泥印子,小鳳凰一看闖禍了,立刻張開翅膀飛上了靈山,逃之夭夭。
軒轅凌從地上爬起來,也不生氣,笑盈盈的拿出一方素白的帕子,擦拭着臉上的泥印子。
白曄笑着說道,“尊上對小鳳凰,當真是視如己出,尊上這個父親做得比親生父親還稱職……”
周邊的空氣頓時冷了下去,冷得白曄都快凍僵了,他驚恐的望着明明臉色如常,卻讓他渾身冒着寒氣的尊上,難道他又說錯什麼話了?
白曄仔細回想着說了什麼,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
軒轅凌優雅的擦乾淨泥印子,淡淡道,“你該走了,沒我的命令,不許來靈山。”
白曄傻眼了,等他反應過來,尊上已經飛上了靈山,白曄想追上去,卻被結界擋住了,明明之前靈山的結界他能自由出入的,一下就變了,白曄簡直無語凝噎。
從定下名字後,軒轅凌從沒有離開過鳳堇,也許是被那一次的分離嚇到了,他現在去哪都帶着小鳳凰。
如果天宮有事求他,他也會帶着鳳堇去辦,若是危險的事,他直接拒絕,天宮也沒辦法。
靈山上的時光溫馨而平靜,光陰飛逝,很快,兩千年過去了。
在這兩千年裡,東皇亦無數次明示暗示想和軒轅凌聯姻,天宮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也拐彎抹角的勸說軒轅凌答應這門親事。可軒轅凌直接當沒聽見,等到後來東皇亦再提起,他乾脆一言不發走掉,他的態度這麼明顯,東皇亦卻像看不見似的,就是想把他招爲東牀快婿。
而霓裳如今也沉靜許多,不再像當初那樣老是找藉口上靈山,但她對軒轅凌的心思並未變過,只是這份心思從明處轉爲了暗處。
自從東皇亦臉皮越來越厚之後,軒轅凌就找藉口呆在靈山,不願去天宮,也不願見別人,他的靈山有結界,他不想出去,別人也進不來煩他。
鳳堇鬧騰得很,天天想出去玩,軒轅凌沒轍,只得答應每隔一段時間,就帶她出去一次,多數時候,是帶她去採藥。
兩千年前,問東皇亦和天宮的人要來的靈草靈藥已經快用光了,離鳳堇化爲人形的時間還短,一般鳳凰從孵出來到能化爲人形需要一萬年,軒轅凌雖然覺得能縮短鳳堇化人形的時間,但覺得怎麼也得三四千年。
最近這些日子,每一次出去,都是去採藥。鳳堇漸漸的不耐煩了,她生性跳脫,一刻也閒不住。
“阿堇,明天一早出發,帶你去雲山採藥,可好?”
鳳堇坐在那塊青石板上,巨大的翅膀收攏,她已經完全長大了,張開翅膀,足以遮蓋大片天空。
聽見軒轅凌的話,鳳堇有些提不起精神的說了句,“隨便。”
她現在已經能說話了,但沒有化成人形的跡象,因此。軒轅凌覺得離她化成人形的時間還早,殊不知,他的判斷失誤,差點給他惹來大麻煩。
軒轅凌走到她身後,揉了揉她的頭頂,溫柔的問道,“不想去嗎?”
鳳堇嘟囔了一句,“採藥不好玩,最近都是採藥,無趣得很。”
軒轅凌怔了怔,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明天帶你去九州府轉轉,聽說九州府有不少好東西,我們去借些來,各大洞府,我們也去轉轉,都借點好東西來。”
說是借,一般都是有借無還。
九州王他們,也不敢說不借,只敢叫幾聲窮,把軒轅凌要的東西打個折扣。
“那是不是就不用去採藥了?”
“順利的話,幾百年之內不用採藥。”
鳳堇雙眼一亮,“那現在就去!正好我有好些年沒看見白曄了。”
軒轅凌眸光閃爍了一下,“你喜歡白曄?”
“他是我的朋友。”
軒轅凌揉了揉她的頭髮,“你呀,看不清楚人心。”
白曄哪裡是真心跟你做朋友,他只是拿你作爲接近我的棋子。
不過,只要白曄沒有壞心思,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總不能讓阿堇一個朋友都沒有。
“天快黑了,九州府離這裡幾萬裡,明天再去吧。”
鳳堇高高興興的答應了,這一晚上,她想着明天就能去九州府玩了,興奮得輾轉難眠。
“快睡吧,都半夜了。”
軒轅凌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柔順的羽毛摸在手心裡,很舒服。
自從鳳堇長大後,軒轅凌把原來的石牀撤下了,另外做了一張巨大的玉牀。有整個屋子那麼大,這樣的話,一人一鳥仍然能住在一起。
只是軒轅凌是人形,在巨大的鳳凰面前,顯得過於渺小了,但這不妨礙他們夜夜同枕,只是,以前,他能把她全部抱在懷裡,現在只能抱住一個腦袋。
在軒轅凌的安撫下,鳳堇漸漸睡了過去,軒轅凌也合上了眼皮。
一夜好夢,當第一縷光線落入屋子時,軒轅凌的眼皮微微一動,他習慣性的摸了摸懷裡的腦袋,卻感覺不太對,鳳凰的頭頂是羽毛和幾根漂亮的翎羽,有時候翎羽還會扎到他的下巴,但現在手裡摸着的不是羽毛也不是翎羽,而像是……頭髮。
軒轅凌迷迷糊糊之間繼續,摸到的不是鳳凰鳥的脖子,而是光滑細膩的肌膚,像是……女人的肌膚。
軒轅凌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他原以爲自己是多年沒有女人,身體受不了了,才做了那種夢,誰知當看清懷裡的人時,他整個人傻眼了。
那是一個女人的身體,不着片縷,肌膚閃動着動人的光澤,婀娜曼妙,一雙長長的腿還落在他的腿上,她的腦袋還窩在他的胸膛裡,腦後是長而柔順的黑亮青絲,一直長到腰間。
只一眼,軒轅凌便知她是鳳堇,因爲背上的翅膀還在呢,只是那翅膀縮小了很多,像兩個小扇子,安安靜靜的縮在後背上。
這是怎麼回事?化形了,卻化不完整?怎麼這麼突然?一點徵兆都沒有。
“尊上--”
懷裡的人迷迷瞪瞪的嘟囔了一聲,如往常一樣往他懷裡鑽,身體與他緊緊的貼在一起,軒轅凌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沸騰了。
他下意識的便想推開她,可手剛落到她的肩膀上,他便捨不得移開了。
他真真正正感覺到什麼叫膚如凝脂,什麼叫吹彈可破。
他的手指輕輕在她的肌膚上游移,那瑩白剔透的肌膚,彷彿一塊最上等的羊脂白玉,一碰觸,便叫人再也捨不得放手。
軒轅凌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等了三千年的小妻子,突然赤條條的出現在懷裡,他要是能忍住,要麼不行,要麼是死人。
他不是死人,他也行得很,軒轅凌感覺全身都繃緊了,嘴脣輕輕落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印下一吻,大概是他的吻太炙熱,大概他身上的溫度太滾燙,鳳堇有些不舒服的推開了他,迷迷糊糊的往旁邊滾去。
被乍然推開,軒轅凌像被澆了一盆冷水,一下子清醒過來,他狠狠在心裡唾罵了自己一句,化出一張薄被,輕輕蓋在鳳堇身上,擋住了那活色生香的身子。
軒轅凌去天池泡了一個多時辰。一大早的天池水冰涼得很,靠着這冰冷,他才勉強壓下身上那股邪火。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了,一回來看見鳳堇裹着被子縮在角落裡,羞羞澀澀的看着他,軒轅凌的那股邪火又冒出來了。
他想再去天池泡一泡,身後傳來鳳堇輕輕軟軟的聲音,“尊上,我沒有衣服穿。”
旭日東昇,朝霞漫天,軒轅凌取下天上的雲霞,爲鳳堇做了幾身衣裳,放在屋子裡,這纔出了屋子,關上房門,讓鳳堇穿衣服。
他坐在外面的青石板上,眼睛望着東邊的日出,心裡卻想着屋子裡的鳳堇。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軟軟的聲音,“尊上,我穿好了。”
軒轅凌慢慢的轉過頭去,當看見鳳堇的第一眼,軒轅凌愣住了。
他的心跳剎那間停止,呼吸也凝固了,天地間的萬物全都拋之腦後,心裡眼裡只有她一個人。
之前鳳堇裹在被子裡,擋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羞羞澀澀的看着他,他當時被看得心慌意亂的,怕她發現自己的異樣,只是匆匆一瞥,並未看清她的模樣,如今纔算是完全看清。
他早就知道,鳳凰的美,是天地間最耀眼最炫目的美,可他沒想到,他的阿堇會是這麼美,美得天地間彷彿籠罩着一層灼灼奪目的光芒,讓這世間萬物都因了她倍添光彩。
她太美了!
令人目眩神迷的那種美,令天地失色的那種美,比她的父親鳳欒,母親雲霜,美上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