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馬前行的白傲雪恍然聽到女子的聲音,到耳邊風聲凜冽一時沒有聽清。
而君夜魘卻是準確無誤的聽到了女子的話語,普天之下祁氏之姓唯有一家。
想不到啊...想不到...
君夜魘勾脣一笑,看着白傲雪不羈的側顏,眼中滿是堅定與滿足。就像這般,他會守護在她的身後,看着她越來越閃耀,看着她綻放屬於她的光彩。
而他...會做她身後的男人,此生只爲守護她而生。爲她開拓領土,爲她征戰天下,給她一個安寧盛世的天下!
而其他的所有鼠輩,永遠都不會得到她!因爲她註定是屬於他的!
思及此,君夜魘心中也有了思量,如今他的阿雪就好似最閃亮的啓明星,不管走到哪都有人會發現她的美好,雖然他知道就算他掩耳盜鈴的掩藏,還是不能遮擋白傲雪與生俱來的吸引力。
所以他只有變得更加強大,讓任何人都沒有機會得到她!
這邊的柳綰見白傲雪離開了,冷冷的收拾了一番,看着五長老道:“過去叫醒他們。”
五長老見白傲雪走了,提着的心也終於放下,一聽柳綰似命令的口氣,氣不打一處來,剛想轉頭斥責,才發現他與柳綰的位置早已調換。
不由的狠狠瞪了柳綰一眼,認命的走到了昏倒的柳袁亦身邊。
而祁慕鳶也見白傲雪離開,催促着身邊保護自己的侍衛道:“快點準備!我要去揚州!”
一個侍衛爲難的看着祁慕鳶道:“公...小姐,我們還要哦趕回南月去啊,秋日是公子的大喜日子啊!”
祁慕鳶一聽不高興道:“不管!我要跟着恩人去揚州!恩人這樣的女子最適合大哥!我要將恩人拐回去給我做大嫂!”
侍衛爲難道:“小姐...你出來就是爲了看公子心儀的女子啊!怎麼現在就換人了啊!”
“小三兒!你懂什麼!大哥喜歡的那個女子,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啊,而且速嘯說那女子簡直是母老虎,可怕極了,我纔不想讓大哥娶母老虎呢!還是恩人這樣的好,萬一大哥就喜歡恩人呢,就算不喜歡大哥也會喜歡的!”祁慕鳶瞪着圓溜溜的杏眼不滿的說道。
而侍衛一聽祁慕鳶對自己的稱呼,嘴角也是狠狠一抽,卻認命道:“剛纔那女子也那般厲害啊!一看也是母老虎,小姐你確定這般女子公子會喜歡?”
“小三兒不許污衊恩人!反正我要去揚州!白傲雪什麼的...以後再說吧!如果我把恩人帶回南月,大哥就不需要白傲雪了!”祁慕鳶興奮的說道。
小三兒一聽祁慕鳶的話,不由的撫額輕嘆。只得認命的將殘破的馬車牽過來。
祁慕鳶看着一旁的柳綰道:“這次的事情我便不與你們計較了!現在你算是恩人的人了,我便不殺你!”此時的祁慕鳶早,已不是白傲雪眼前那個單純的女孩。
眼中多了一份無上的尊威,那是與生俱來的氣勢。屬於慕鳶公主的氣勢。
生在皇家之人,多少明爭暗鬥沒有見過?就算真的皇家對她保護太好,但有些事情並不是真的一點都不明白。
能在皇家這般安然的活下去,別人的力量是一方面,但更多的還是要靠自己...不是嗎?
是的,眼前的女子,便是聽速嘯說自己的親生哥哥,即將登基爲帝的祁連歌的妹妹——祁慕鳶!
爲了看一看自己哥哥喜歡的女子,還讓哥哥這般失意的女子,她帶着人悄悄出了宮,卻不想剛入承襲便遭遇這般事情。
而讓祁慕鳶沒有想到的是,她的恩人,便是她千里迢迢趕來承襲想要見的白傲雪!
柳綰看着眼前的女子,聽到女子姓祁,心中便已經瞭然。
淡淡點頭,便翻身上馬,帶着一衆家丁與昏迷的柳袁亦回了柳家堡。
被帶回柳家堡的柳袁亦一直昏迷不醒,想來君夜魘也是下了重手。
而柳春江如白傲雪所料勃然大怒,下令追查此事。柳家堡一時忙的一團糟。
與柳綰一行分開的白傲雪,已然在君夜魘的帶領來到了驛站,安然等待納蘭遊鴻一行的到來。
“君夜魘...這次的事情,我不想讓杜思言知道,這傢伙一肚子壞水,我怕他影響我的計劃。”白傲雪趴在木桌上,雙手交疊,模樣可愛極了。
倚着門框的君夜魘身材修長高挑,雙手交疊放置胸前,佩戴着玄玉面具,更加顯得神秘,一些路過的女子都臉紅的看着君夜魘。
而這些眼神,君夜魘全然不在乎,眼中只有白傲雪。看着這樣的白傲雪,君夜魘輕輕一笑道:“到時鴻來了,我們便與鴻的商隊先行進入揚州,告訴杜思言我們要在揚州過落花節。到時行動也不會讓杜思言知道。”
白傲雪一聽君夜魘的話,眼前一亮,瞬間想起納蘭遊鴻的商隊,輕輕道:“是啊,我都差點忘記納蘭遊鴻了。”
而白傲雪說完不多時,那異常扎眼的隊伍就出現在了視線。
想來剛纔的事情也耽擱了些時間,加之他們兩人又繞了原路,納蘭遊鴻一行這般快來到也是必然。
“小姐!”遠遠的木棉的聲音便傳來。
君夜魘一聽木棉這叫法微微皺了皺眉頭。
白傲雪好笑道:“木棉跟了我十多年,這般叫已經成了習慣,你讓她喊我王妃,我不習慣她也不習慣。”
君夜魘一聽白傲雪的話,尷尬的摸了摸鼻尖。
“我先上去休息了,你到時與納蘭遊鴻說一下,明日便出發。”白傲雪看着漸漸靠近的隊伍,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道。
君夜魘也知道白傲雪不想應付這些人,便點點頭愛憐道:“一會用膳我會來喊你,先去休息吧。”
白傲雪點點頭,施施然上了樓。
而這邊木棉一行到了,該整頓的都去整頓,木棉紅袖三人,也被君夜魘吩咐上去照顧白傲雪。
杜思言一下馬車便看到轉身離去的君夜魘,還有沒有露面的白傲雪,不禁怒從心來,卻沒有發火的辦法,只得狠狠一甩衣袖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白素雪當然也乖巧的跟上了杜思言。眼中無波無瀾。
“十煞五人之中,黎蕭帶隊晚上守在阿雪的房間外,我們這般大張旗鼓的離開,想來必定還會有人暗算。小心爲上。”在君夜魘的房間,君夜魘看着暗影十煞淡然的吩咐。
黎蕭一聽君夜魘的話,對白傲雪也是十分感興趣,便點點頭道:“主子放心,屬下五人定會保護好王妃!”
君夜魘點點頭,看着曌道:“路上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曌一怔,隨即搖頭。他可不會將路上發生的事情告訴君夜魘。
君夜魘看着一直興致缺缺的納蘭遊鴻,不禁有些疑惑,絕對不相信路上沒有發生事情。
“沒什麼事情你們就下去吧。必定要確保阿雪的安全。”君夜魘看着曌幾人道。
曌點點頭,帶着暗影十煞出去。留下君夜魘與納蘭遊鴻。
“怎麼了?”君夜魘看着面容難得愁苦的納蘭遊鴻問道。
納蘭遊鴻看着君夜魘,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狠狠嘆了口氣。
君夜魘看着這樣少見的納蘭遊鴻,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受了什麼打擊。
“不想說就出去。”君夜魘冷冷睨了納蘭遊鴻一眼道。
納蘭遊鴻一聽君夜魘的話,哀怨的看了君夜魘一眼道:“你可真是狠心啊!兄弟現在難過成這樣,不安慰就算了還說風涼話。”
君夜魘不屑道:“問你話,你不說。我怎麼安慰你。”
納蘭遊鴻氣急,卻也知道除了君夜魘,他也找不到訴苦的對象了。
“唉...”
君夜魘挑眉。
“唉唉...”
君夜魘捻起桌案上的宣紙。
“唉!我說你怎麼都沒有反應?!”納蘭遊鴻最先問道。
“你想說便說罷。你知道我這人就是這般。”君夜魘正視納蘭遊鴻,緩緩說道。
納蘭遊鴻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看着君夜魘道:“我想...我可能...我或許...我心動了!”
與納蘭遊鴻想的不一樣,他以爲君夜魘會很詫異,卻見君夜魘輕輕押了一口杯中的茶,輕啓性感薄脣道:“是木棉吧。”
這次輪到納蘭遊鴻詫異了:“你怎麼會知道?!不對!我是說你爲什麼想到木棉那個死丫頭!”
君夜魘看着掩耳盜鈴的納蘭遊鴻,勾脣一笑道:“殺人,奪天下、謀權這些事情,我都能幫你。但愛情這件事情我無能爲力。”
納蘭遊鴻一聽君夜魘的話,有些氣餒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了,一聽她叫曌大哥,我舅舅特別火大!她可從來沒有這般親切的喊過我!還處處與我做對!”
“這麼說,真的是木棉了?”君夜魘涼涼說道。眼神戲謔的看着納蘭遊鴻。
納蘭遊鴻一聽君夜魘的話,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是啊是啊!就是木棉!可是她喜歡曌啊!”納蘭遊鴻氣急敗壞的說道。
君夜魘一聽納蘭遊鴻的話,正視着納蘭遊鴻道:“你怎麼知道她喜歡的是曌?很多事情不要光用眼睛看,要靠這裡。”說罷便伸出白皙的手指,指了指胸膛的位置。
納蘭遊鴻一聽君夜魘的話,若有所思。
“先看清楚你的心吧。只有明白自己想要什麼,需要什麼,你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君夜魘淡淡說道。
“我想要什麼呢?”納蘭遊鴻低低問道。不知問的是君夜魘還是自己。
看着納蘭遊鴻這般模樣,君夜魘不忍自己的兄弟這般頹廢,不由出聲道:“或許你該先問問阿雪的意見。畢竟木棉一直都只聽阿雪的話。”
那爛遊鴻瞬間被君夜魘點醒,目光灼灼的看着君夜魘道:“果然是兄弟啊!”
就在君夜魘剛想回話時,驛站下面卻忽然發出響亮的聲音!
“嗷!!”
君夜魘第一個反應——赤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