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葉瀾衣拿來提升靈力吸收速度的引靈丹因爲藥效太好,所以被搶破了頭。
聽說這瓶破壁丹也是出自同一位煉丹師,很多人馬上想到它的功效肯定不只是提升突破機率20%那麼簡單。
拍賣師賣足了關子,纔不慌不忙道:“這種升級版的精品破壁丹能夠提升突破機率25%。起拍價兩百萬金銖!”
葉瀾衣一個趔趄,回頭朝澹臺明月豎起了大拇指。
這也太狠了!
破壁丹的起拍價一般在五十、六十萬,但是最後肯定可以拍到一兩百萬。
這次不過提升了百分之五的成功機率,居然起拍價就高了四倍!
然而這搶錢的行爲卻完全沒有人質疑,立刻有人開始喊價。
果然帝都就是錢多人傻的地方。
“兩百五十萬。”
“兩百六十萬。”
“兩百八十萬。”
。
“三百萬!”
不過一個呼吸,價格就又擡高了一百萬,簡直讓葉瀾衣後悔自己爲什麼不多再煉製幾顆出來。
“三百五十萬。”冷傲的聲音從他們下方的包廂傳來,是贏無憂。
“看來他急了,哈哈。”澹臺明月翹着腿笑得很得意。
有澹臺明月和葉君澤這兩個妖孽在側,東宸院裡比他們年紀大的學生都有極大的壓力。
尤其贏無憂是皇太子,如果不能儘快突破到靈士,簡直是在給皇室丟臉。
“三百八十萬。”顫抖的聲音從隔了幾個的包廂裡面傳出來。
葉瀾衣勾起一抹笑,魚兒上鉤了。
葉以珊既然敢和她定下生死之約,肯定是想衝擊靈士。
只有這個女兒還算爭氣的葉明越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破壁丹。
“四百萬。”葉瀾衣悠悠開口。
立刻,無數雙刀子樣的目光朝着頂層包廂射來。
另外一排眼刀則被送給了拍賣師。
然而這一次,拍賣師無辜地站在原地,完全沒有打算敲錘子的模樣。
葉明越鬆了口氣,大喊道:“四百二十萬!”
“四百五十萬!”停了一會,似乎發現葉瀾衣沒打算再喊價,贏無憂才冷冷又報出一個數字。
葉明越似乎生怕破壁丹落入葉瀾衣的手中,打了雞血一樣和贏無憂相爭不下。
其他人早就停止了競價。
笑話,和皇太子作對,他們頭頂的烏紗帽還想不想要了。
到最後,被接二連三叫板的贏無憂也有些忍不住了,包廂中散發出可怖的低氣壓。
“五百五十萬!葉愛卿可還要繼續?”
冰冷的聲音帶着毫不掩飾的威脅。
定國公位置還沒坐熱的葉明越猶豫了下,終於停了下來。
“這簡直是搶錢!”納蘭拓聽着成交的數字,眼睛都快直了。
“瀾衣姐,求抱大腿!”澹臺明月笑嘻嘻地作勢撲來。
人還隔了老遠,陌風臨就突然開口:“那張琴譜的賣家說不定已經來取錢了,你還不快去看看。”
看着澹臺明月傻乎乎就給陌風臨騙出了門,還跑得歡快無比。
葉瀾衣突然有點同情北流國的攝政王,有這麼個單純的兒子,不多派點人看着,哪天就給人拐跑了。
“第二顆起拍價五百五十萬金銖。”拍賣師拿出第二個瓷瓶。
這下子,葉明越豁出去了,直接從包廂衝出來喊價。
“五百一十萬!”
“五百五十萬。”另外一個包廂傳來陰沉的聲音,似乎也是一位貴族。
納蘭拓的面色突然一變。
“怎麼了?”葉瀾衣發現了他的情緒變化。
“那個包廂裡面坐的是鎮國將軍府的上將軍,也就是納蘭小子的父親。”陌風臨慢悠悠幫納蘭拓說了出來。
“納蘭拓,原來你家這麼豪!”葉瀾衣嘖嘖道。
納蘭拓平時穿衣用度都很普通,若不是撞見他爹這麼豪氣地擡價,完全不知道他是一枚標準富二代啊。
納蘭拓嚴肅道:“納蘭家家訓,不驕不奢。”
“六百萬!”幾回合後,納蘭拓的父親直接將價格又拔高一百萬。
原本準備擡擡價格的葉瀾衣默默坐下。
從納蘭拓的爹身上,真的一點看不出有遵從家訓的意思。
而納蘭拓聽着他父親的叫價,也越來越沉默。
葉瀾衣也覺察到他情緒的低落。
他現在還不能修煉,這破壁丹肯定不是爲他買的。
他還有別的兄弟姐妹?可是從來沒聽他提過。
“雖然還沒有找齊藥材,卻可以提前鍛鍊體質了。”
梵清弦突然柔聲開口,“你天生神力,肌體防禦力遠超常人,若是好好利用,僅憑肉體力量完全可以壓制靈士初期。”
“什麼!”梵清弦的話立刻將納蘭拓從沮喪的情緒里拉了出來。
白衣男子溫和地笑笑,“待拍賣會結束,你隨我去東宸院。”
“恩。”少年用力點頭,近乎崇敬地望着空靈若仙的男子。
“呵。”陌風臨亦笑起來,沒骨頭一樣往自己好友的身側一靠,“阿清倒是越來越熱心腸了。”
“不過同病相憐。”梵清弦淡淡回道。
陌風臨的眼眸動了動,最後卻只是淡淡勾起一抹含義不明的笑。
最終,葉明越不顧一切以八百萬的天價將第二顆精品破壁丹拿下,刷新了今晚的成交記錄。
然而,當最後一顆破壁丹呈上來的時候,不等任何人報價,頂層包廂就再度有了動靜。
“八百零一萬。”
臺下靜默了幾秒。
奇珍閣規定所有拍賣品每次叫價都不能少於一萬,可卡得這麼準的,還是頭一次看見。
終於有人想起這是最後一枚破壁丹了,猶豫地準備加價。
“八百。。”
“好的,成交!”
不等那道猶豫的聲音說完,拍賣師已經故態復生地敲下了錘子。
還沒出價的人都傻了。
不等那名被打斷的賣家慪火地跳出來控訴葉瀾衣給了拍賣師多少好處,她已經主動走出了包廂。
她笑盈盈地看向樓下,用讓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清晰而緩慢地開口。
“大伯,你說要給我一顆破壁丹作爲補償。我看就用今天你拍下的這顆吧?”
“葉瀾衣,你胡說些什麼?”葉明越從包廂裡面鑽出來,怒氣衝衝地瞪着她。
能現場觀摩新任定國公和前任定國郡主撕逼,憤怒的客人們立刻將葉瀾衣和拍賣師暗中勾結的事情忘到了腦後,全部目光炯炯地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