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少女面色陰冷,咬着牙怒吼,“別讓我在碰見你,不然我一定會宰了你!”
這時,紅衣少女發火的時候,身後的方向,又過來兩頭獸馬,獸馬上的兩個中年男人,看見人羣裡狼狽的少女,連忙翻身下了獸馬。
老大陌殘驚呼出聲,“小妹,你怎麼了?”
老二陌念出聲喝道:“是誰把我小妹傷成這樣?滾出來!”
紅衣少女轉過身子,一臉怒火,卻冷聲回了句,“不用你們多管閒事!”
陌殘,陌念並沒有因爲少女的冷言冷語,有所不悅。
“那你身上——”
紅衣少女不耐煩擺了擺手,“你們立即趕去收徒大會,我先去找個地方換衣服。”
紅衣少女說完之後,轉過身子,看向往摔倒在地的獸馬,眼底閃過兇猛狠。
她手中皮鞭猛然甩起,劃破風聲。
砰!
“吼——”獸馬雙目圓睜,甚至連多餘的舉動都來不及做,就已經喪命,
獸馬的脖子與頭,直接被皮鞭甩斷。
傷口上面冒着黑煙,滋滋作響,顯然是毒藥所致。
紅衣少女眯了眯眼睛,揚起手對着獸馬撒了一把粉末。
獸馬身上的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腐爛,頃刻間就露出了骨架。
“一個不能護主的牲口,要來何用!”紅衣少女怒喝一聲,轉過身子,帶着滿身的騷臭味,朝着不遠處的驛站走去。
在紅衣少女剛轉身之際,喀嚓!喀嚓!
獸馬的骨架瞬間成爲粉末,被風吹散在地上。
所有人見此紛紛往後退了一步,就連小有成就的製毒師也是後退一步,這麼惡毒的手法,真不像是出自一個少女之手,太過毒辣!
陌殘,陌念見此,臉上紛紛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虧是他們陌家的小天才,毒術用的非常熟!
陌殘,陌念張揚的看着旁邊的人羣,想到之前小妹喊出的話,出聲問道:“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你們知不知道剛纔的少女,可是瀲陽預定的徒弟,居然連她都敢惹!”
對於兩個人的話,許多人都不以爲意,瀲陽從來沒有預定過什麼徒弟。
況且他們根本就沒有看見剛纔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只知道這紅衣少女突然獸馬失控。
陌殘,陌念見什麼都問不出,便冷哼了一聲,“不敢發生了什麼事情,都算那個人跑得快!要知道,我們小妹可是陌家的陌筱黎!”
嚯!
這個名字一出,基本上所有的製毒師,都變了臉色。
就連陌筱黎都來了,陌筱黎已經五十多歲了,但是她的製毒術在皇都範圍名聲還是挺大的,在極淵元界長久的生命裡,五十歲並不大,甚至可以稱爲年輕。
從陌筱黎的容貌來看,就跟十幾歲的小女孩都沒有區別。
陌殘,陌念看見其他人的臉色變了,紛紛得意的笑了。
“我們走!”
陌殘,陌念耍完威風,雙雙翻身上了獸馬,朝着北城趕去。
——
此時,慕若,已經到達了北城,並且到了所謂的收徒大會現場。
下午纔開始的大會,才中午十點多鐘,就已經人山人海了。
慕若站在人潮的邊緣,掃了一下週圍的環境。
整個收徒大會的場地,就是一個大型的廣場,還有搭着擂臺,擂臺上並沒有人在。
慕若環顧一週的時候,還看到了一羣熟悉的身影,是七夜梓芩和夙無他們,雖然慕若沒有上前的打算,嘴角卻還是不自覺的溢出的笑容。
就在慕若打算收回視線的時候,忽然瞥見了廣場一角的公告欄,她邁腳往前走了兩步,當她看見上面寫的什麼之後,差點笑出聲。
公告欄上,短短一行字。
從今日起,慕若將被劃出慕家族譜,再也不是慕家人,其榮辱與慕家再無瓜葛!
公告欄的周圍還圍着一羣人,看見公告紛紛搖頭,他們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慕若要求的,再加上這公告上面的意思,頓時讓衆人以爲是慕家不要慕若這個廢物了,都對她感到非常同情。
慕若也沒有解釋,只是搖了搖頭,暗道,慕昌宏這個老不死的,真是不要臉!
就在這時,慕若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慕若眉心一擰,後背有些僵直,她完全沒有感受到有人靠近她。
一身黑衣的冥御煌,臉上帶着面具,嘴角微揚,湊近慕若耳邊,“小媳婦別怕,是爲夫,怎麼在幾天不見,就不認識了?我可還記得那個溫熱的吻呢……”
溫熱的氣息離慕若非常近,幾乎是貼在慕若耳邊說的話。
慕若聽見前面的話鬆了一口氣,可是聽見後面的話,又讓她想起自己被輕薄!她轉眼看向了身後的男人,皺眉問道:“你到底是人是鬼?神出鬼沒的。”
冥御煌狹長的眸子閃了閃,意味不明的回了句,“你猜啊!”
慕若抿了抿脣,轉過身子看向廣場的擂臺,不答反問,“你來這裡做什麼?也是拜師嗎?”
“拜師?我需要嗎?”冥御煌嘴角揚起一抹邪魅,本身就是最毒的毒藥,還需要學制毒嗎?
慕若聳了聳肩,瞥了身邊的黑衣男人一眼,“那你來這裡做什麼?難不成是見我?”
“對啊!就是看你啊!”
慕若轉過臉,看向帶着面具的男人,問道:“你敢拿下面具嗎?”
冥御煌心底一突,眼神卻沒有任何變化。
“怎麼?想看我了?我可說過,你要是看見我的容貌,就得嫁給我,你考慮好了?”
慕若聞聲,眼底莫名閃過冥御煌那哀怨的眼神,旋即皺起了眉頭。
“我是胥疏王妃,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冥御煌聽見慕若的拒絕,心底升起一絲雀躍,雖然慕若是拿着胥疏王妃的頭銜在做藉口,可是最起碼她願意拿這個當藉口,不是嗎?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低聲詢問,“是嗎?可是我怎麼聽說,你已經打算和冥御煌分道揚鑣了?你今天穿着男裝出來,應該也是爲了避開這個身份吧?”
慕若面不改色,冷然的問道:“是那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