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之前被慕若的元者等級打擊的,完全把慕若給神話了,殊不知,慕若和他們一樣,整整看了好幾天的書,甚至比他們更慘,因爲瀲陽那天回來之後就走了,這麼多天一直是她自學,連問的人都沒有。
——
天色漸黑,慕若則是被一道驚呼聲吵醒的。
“你是什麼人?誰讓你進來的。”鬼小欒嬌蠻的聲音,鑽進慕若的耳中。
慕若眼睛眯開一條縫,看了看來人,心底瞭然,這女子應該是另一個女弟子,於是不急不緩的坐起身子,謙虛的看向鬼小欒,“師姐你好。”
鬼小欒聽見慕若的話,更加來氣了,看了看石牀,怒火中燒,“我好?我不好!誰讓你睡我的牀的,你給我滾下來!”
她話音一落,就要去拉扯慕若。
慕若微微一愣,轉眼看向站在門口的得意葉漣漪,眼底閃過一道冷意,她從來都不討厭有心計的女人,但是她討厭別人把目標對準自己。
“啊……師姐怎麼回事……”慕若面色一轉,臉上帶着懼怕,巧妙地避開鬼小欒的動作,連忙下了牀,擡眸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面,“漣漪……這是師姐的牀?你怎麼不說清楚?大師兄好心收留我,我卻給他添麻煩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師姐的牀……”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非常清楚地表明,一切都是葉漣漪安排的,甚至把是誰帶她來這裡,都交代了一邊。
果然,鬼小欒的臉色變了,轉過身子,怒視着葉漣漪,“葉漣漪!你誠心給我添堵是不是?明知道我最討厭別人碰我的東西!”
葉漣漪有些愕然,慕若的反應在她意料之外,就之前來看,她還以爲她只是一個用心勾引大師兄的賤人,一個性子軟,又好欺負的女人,可是看她現在的反應,顯然是她失算了。
“小欒,我是那種人嗎?你不要聽別人瞎說好不好?小若,我明明和你說是中間的那張牀,你怎麼能無賴我?”葉漣漪的臉色變的有些難看,邁腳往前一步,氣勢洶洶的瞪着慕若,給予警告。
慕若連忙往後退了一步,“啊…對不起……對不起……可……可能是我記錯了……我…我不住了……我去找大師兄……”
鬼小欒聽見慕若的話,邁腳往前一步,走到葉漣漪的面前,直視着她,話卻是對着慕若再說。
“這件事情誰對誰錯,我知道,你不需要爲她承擔錯誤。”
葉漣漪臉色僵硬了一下,“你什麼意思,我都說了是她自己聽錯了!她自己也這麼說的!”
“你不管是不是她聽錯了,葉漣漪,你給我記住了,只要你是討厭的人,我鬼小欒就護定了!”
“鬼小欒!你有病吧你?不要以爲你爺爺是長老就了不起了,到時候考覈被刷下去,只怕你丟不起這個人!”葉漣漪面色憤怒的看着鬼小欒,自己再怎麼說也是憑着實力,一步一步走上來的,她卻憑着一個爺爺,就能在柩轅宮內橫行!
比起葉漣漪激動地樣子,鬼小欒顯然淡定的多了。
“丟不丟得起這個人,跟你有關係嗎?一個偷盜別人成果的賤人,你以爲很光榮嗎?”
“鬼小欒!”葉漣漪跺着腳,惱怒的大喊了一聲。
“勸你低調點,不然你經營已久的清純可愛形象可就不保了!”鬼小欒冷哼了一聲,轉過身子看向慕若,“哎,你叫什麼名字?”
慕若低着頭,眼底眼底波瀾不驚,聲音卻隱隱發顫,“我……我叫冥若……”
“好!冥小若,從今天開始,你由我鬼小欒罩着了,誰要是再敢欺負你,就報我的名字。”鬼小欒自顧自的說完,走到牀榻邊,將牀底下的箱子拉了出來,接着說道:“既然是我罩着的,今天這牀我就讓給你了。”
慕若低着頭,嘴角抽搐了一下,倒也對着言語間犀利的女子,多了些好感。
鬼小欒拉着箱子,走到中間的那個牀邊,“本小姐要休息,你要是不想睡覺就滾蛋,別他媽站在這裡礙眼。”
啪的一聲響。
房門被人從裡面使勁關了起來。
葉漣漪的臉色變了又變,轉過狠戾的看了一眼慕若,把所有的過錯都記在了慕若身上,轉過身子,憤憤不平的朝着自己的牀位走去。
慕若擡眸看了一眼鬼小欒,面色弱弱的,“謝謝……謝謝師姐……”
鬼小欒大氣的擺了擺手,“沒事,在這柩轅宮多得是欺負人的存在,你自己要爭點氣,快睡吧。”她說完之後,就放下牀上的帷幔。
慕若擡起頭,冷漠的視線,看向虎視眈眈注視自己葉漣漪,雙手一攤,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砰——
葉漣漪伸手一張拍在旁邊的桌面,桌子啪的一下就散了。
鬼小欒聽見聲音,唰的一下撩開帷幔,“葉漣漪你是不是想打架?”
葉漣漪深呼了幾口,指着慕若說道:“你眼睛瞎了,你沒有看見她得意的樣子嗎?”
鬼小欒轉過眼看了看滿臉無辜的慕若,又看了看憤怒的葉漣漪,滿臉冷笑,“她得意不得意我不知道,你得意不起來,我倒是非常清楚。”
葉漣漪攥着拳頭,深呼了一口氣,“我不跟你吵!”她轉身上了牀,一把將自己這裡的夜明珠收掉,房間裡得光線頓時就暗了。
慕若撇了撇嘴,一點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走到牀邊,放下帷幔,靠在牀頭,久久沒有入睡,睡了一下午,哪有那麼困的。
夜深人靜,所有人都入睡了,慕若悄然離開了住宿房間,躍上柩轅宮的房頂上。
柩轅宮到處都是亮堂堂的,那些柱子上居然鑲進許多的夜明珠,即便到了夜晚還和白天一樣。
慕若坐在房頂上,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血玉,無奈的嘆了一口。
“主人,您是想王爺了嗎?”小狐的聲音從神識裡傳了出來,緊接着一道浮光便出現在了慕若肩膀。
慕若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只是指腹一直在光滑的血玉上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