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是個直爽的人,笑道,“你看你,說話多見外,你是蕭大夫人,有什麼不能知道的?你想問就問,只要我知道,都會告訴你。”
韓菲感激道,“那真是謝謝了。我想知道,醉春樓的這些姑娘,原來是不是梅花庵裡的尼姑?”
媚兒一愣,噗嗤笑了,“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我去過,當時就覺得梅花庵裡的尼姑個個漂亮,後來城裡突然出現一個醉春樓,而梅花庵同時人去廟空,然後我就聯想到了。”
“那你真是聰明,不錯,我們確實在梅花庵呆了好些年,那時候剛剛從東羽過來南帝,對這邊很不熟悉,所以不敢輕舉妄動,而且我們身爲女尊國的女子,不喜歡男尊國的男人,感覺太強勢,對女人不尊重,而且個個傲慢,有男人上門求籤,露出色眯眯的模樣,我們就趕了出去,但這邊的男人真沒品,竟然還有想強上的,被我們打得狼狽不堪,後來不知道民間怎麼流傳出我們不接受男人求籤許願的事情,而且再也沒有男人敢進廟,那幾年,有幾個姐妹都快忍不住了,還偷偷下山偷人,不過被法師知道,重重的責罰了。”媚兒說得很平淡,感嘆道,“幾年的清苦日子,倒是挺有趣的,除了晚上寂寞一點。”
韓菲問,“那法師是女尊國地位很高的人嗎?我見過她,長得很美。”
媚兒點頭,“對啊,法師真的很厲害,會做很多美容膏,擦了皮膚又白又嫩,還有各種神奇的藥,在東羽國,除了女王之外,就是法師聲望最高,想得到法師的藥,是非常困難的,除非有非常高的地位,像我們跟着法師這麼多年,才偶爾可以賞到一點點,不過就算這麼一點點,效果都是超好的。”
“這個我相信,我朋友用過一點,效果非常好,不過,法師會治病嗎?解毒之類的。”
“會啊,她不僅做美容藥膏,也做各種解藥,這世上還沒有她解不了的毒,而且她的法術更高明,不過她爲人清高,根本不會給別人治病解毒,法師是東羽國女王御用,不爲外人醫治,所以,即便是我們受了重傷,或者中毒,都不敢輕易找她,除非女王開口,不然沒人能指使她。”
“是嗎?可她再清高,還不是在醉春樓當個頂級妓女?沒什麼特別的啊。”
媚兒神秘道,“這你就不懂了,法師也是需要男人的,而且她對男人的要求極高,而且,她用過的男人,都死了。”
“啊?”韓菲驚道,“不會這麼飢渴吧?”
媚兒捂嘴偷笑,“誰知道?聽說她的法術是靠男人的精氣維持的,這些年在廟裡,極少碰到好男人,自然無法施展法術,不過做藥的技術見長,所以我們廟裡,一般都送藥,來求子或者受傷無法醫治的人,得一點藥就能恢復。”
“不是藥不外給嗎?爲什麼又給求子求福的人?”
“你想呀,我們作爲廟,要是不靈驗,那還有人來嗎?沒人來就沒香火,我們這麼多人需要吃喝穿用,而且多存點錢,只有好處,南帝國真是富有啊,我們這幾年賺的錢,比東羽幾年的稅收還高,算是額外的驚喜吧,所以女王還挺高興的,也沒急着招我們回去。”
韓菲可沒想得到這麼多消息,這個媚兒簡直太能說了,而且對她毫無防備。
“你們女王就是朱雪焉吧?”
“額……你知道的蠻多嘛。”
“她長期呆這邊,難道東羽國不管嗎?”
媚兒搖頭,“不是不管啊,可是現在回不去了,女王殿下有個妹妹,已經奪位了,現在還在查我們的下落,不過她在南帝國不敢亂來,頂多就派人過來打探打探消息,我們隱蔽得這麼好,她是查不到的。”
原來朱雪焉現在是個落魄的女王,怪不得從梅花庵出來,梅花庵都能賺那麼多,醉春樓那就更不得了了,現在想復位,不僅要一個傀儡皇種,還要錢來開路,招兵買馬,將來一舉奪位,也算是深謀遠慮了。
“不是說,你們當個女王需要一個皇室純正學統的種男嗎?朱雪焉的妹妹有嗎?”
媚兒再次震驚,“你連這個都知道?”
韓菲嘿嘿笑,“難道不能知道?”
媚兒想了想,釋然道,“也不算什麼秘密啦,我們東羽國的女人都太驕傲,對男人確實很過份,所以皇室怕男種太少影響生育,所以才列了這一條,但宮裡的男子大多養不活,女王殿下也是爲了皇室正統才千里迢迢過來找蕭王,不惜降低身份當了一個小妾,可惜啊,一直沒能如願,蕭王這人吧,太過精明,好像沒什麼事能瞞過他,他壓根沒碰過我們女王,算他厲害,我們女王多美啊,在東羽國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在這裡竟然受冷落,哎。”
“沒碰過?”韓菲不敢相信,那朱雪焉還假孕?蕭陌御根本就知道她是假的,還因爲這件事打了韓念十鞭子,哎呦媽呀,用心之狠毒,讓人無語啊。
“哪怕只有一次,我們女王絕對能懷上。”媚兒聳肩,搖頭,“蕭王啊蕭王,是我們整個女尊國女人的夢像啊,要是誰能睡他一晚,那……”
“咳咳……”韓菲打斷她的美夢,“既然幾年都沒碰過,還死守在王府幹嘛?連皇位都弄丟了,值得嗎?”
媚兒左右看看,拉過韓菲,小聲說,“我們都勸過她,沒用,這幾年下來,她身上都沒有女尊國女人才有的傲氣,整個一小媳婦,天天愁眉苦臉,心事重重,現在只要蕭王開口,她做什麼都願意,其實是愛上蕭王了,根本離不開他,我看,連自己的王位也沒太大興趣,不然依我們現在的實力,回去招兵買馬,奪下皇位完全沒問題,但她卻一拖再拖,總說時機未到,我們都看在眼裡,懶得多說,反正現在姐妹們天天有男人侍候着,還有錢賺,個個滋潤的很,所以,也沒人吵着要回去,就這樣僵着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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