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庫。”丫丫一說完,康康便衝了出去,打開車庫,果然看到鑰匙就在牆壁上的木格里,車子雖然很久沒人開,但依然很乾淨,打開車門,啓動,一切正常,康康便把車子開了出來。
“夫人,快上車吧。”
寧止心卻不相信康康,“這麼小的孩子開車?開什麼玩笑?你能踩到油門嗎?”
康康確實很吃力才能踩到油門,但不代表他不能開,路上可能要危險一些,但不出去,這孩子便死定了,“你到底上不上?不上就只能等死。”
寧止心猛搖頭,“不,我堅決不上,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開車?路上再出什麼車禍呢?快,你把少爺叫回來。”
丫丫被她催得頭都疼了,只好不停的給蕭默玉打電話,轉到秘書手上,她便說家裡出了大事,非常緊急。
秘書爲難道,“不行啊,總裁開會的時候不許打擾,我……”
“你聽着,要是你不轉達,他的寶貝女兒死了,你能負責嗎?”寧止心搶過電話威脅,“趕緊給我接通,人命關天的事情!”
秘書嚇壞了,吱唔道,“那,稍等。”
秘書也是壯着膽子敲開了會議室的門,蕭默玉的高層重要會議被打斷,臉色十分難看,秘書硬着頭髮說,“蕭總,剛剛您家裡來電話,說是令千金出事了,讓您趕緊回家。”
“什麼?”蕭默玉反射性的彈了起來,丟下衆人便跑了。
秘書嚇得手腳發直抖。
蕭默玉開車連撞了紅燈,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回家中,但孩子已經沒了呼吸,完全斷氣,身體程現烏紫色,寧止心跪抱着孩子,哭得直不起腰。
蕭默玉踏進屋子,便看到所有人沉重的臉色,丫丫看到她,也是抑制不住的痛哭,“少爺,萌萌……快去看看萌萌……”
蕭默玉走向寧止心,從她懷中接過孩子,只看了一眼,便再也控制不住,“寧止心,你怎麼在這裡?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我過來看看女兒,來的時候女兒好好的,我還抱着她玩,逗她笑,後來她拉髒了,我便帶她洗澡,找衣服的時間,那個傻子就把她按進水裡了,我回來的時候,想救女兒,那傻子還推我,我是眼睜睜的看着傻子弄死了我的孩子啊,默玉,你爲什麼要把那個傻子找回來害我女兒?你賠我孩子,賠我孩子!”寧止心像個瘋子似的捶打着他。
康康在一邊冷眼旁觀。
“是誰看到菲菲將孩子按進水中的?丫丫,你看到了嗎?”蕭默玉紅着眼睛問,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恐怖。
丫丫搖頭,“當時我在樓下帶寒寒,剛把寒寒哄睡着,萌萌便出事了,雖然少奶奶確實在樓上,但我沒親眼看見。”
“就是她,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剛轉身拿衣服,她就偷偷跑過去了,死死的將孩子按在水裡,怎麼拉也拉不動,是她故意殺了我的孩子,默玉,你怎麼可以這麼狠?我女兒的命就不是命嗎?那傻子丟了,你還急得四處找,可我孩子沒了,你還懷疑我嗎?沒有別人看到,便不算數嗎?我親眼所見,難道不算嗎?”寧止心哭得已經沒法呼吸,似要暈厥。
“爸爸,不要相信她,媽媽不可能做這種事,雖然我沒有親眼所見,但我也絕對不信,她沒過來,這家裡好好的,一過來,萌萌便出事了,還有臉說別人,寧止心,你不怕遭雷劈嗎?”
寧止心早就對康康不滿,此時也不管他只是個三歲多的孩子,竟然跟他爭了起來,“你是哪來的孩子?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是那個傻子跟別的野男人生的吧?野種,滾出去。”
蕭默玉揪起她,將她拖了出去,如果不是看她還是個孕婦的份上,會再補一腳,“寧止心,你夠了,這孩子是你單方面要生的,現在死了,也是在你手上死的,一切都到此爲止。還有,以後不許再進這家門!滾!”
他將鐵門關得山響,任由寧止心如何捶打都不肯開。
“對不起,少爺,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她進來的。”
蕭默玉看了一眼丫丫,將孩子輕輕放在她手中,“埋在院子裡吧。”
丫丫含淚點頭。
蕭默玉問康康,“你媽呢?”
“在樓上。”
蕭默玉大步往上走,康康拉住他,“你別欺負她,我相信不是她做的,沒人看到,只有寧止心看到。”
“我只是去看看她,你不用緊張。”
康康還是不放心,但也拉不住蕭默玉,只好輕輕的跟在後面。
蕭默玉上樓,在那個凌亂的浴室裡找了一下,沒看到韓菲,直接來敲她的臥室門,竟然是反鎖的,她把自己反鎖在裡面了?
“菲菲,是我,開一下門。”
他極有耐心,語氣也儘量平緩。
韓菲躲在被子裡,嚇得不敢出來,聽到蕭默玉的聲音纔好一點,慢慢的下來,打開了門,委屈的站在他面前。
“你剛纔一直躲在屋裡?爲什麼要躲起來?”
韓菲的心智單純,有一點就是不會撒謊,所以,直接問便行了。
“我怕……”
“怕什麼?你做錯什麼事了嗎?”
韓菲亂搖頭,“沒……我很乖,可是那個姐姐是壞人。”
“誰?哪個姐姐?”
“就是那個卷頭髮的姐姐,她給糖我吃,騙我出去,然後把我關起來,不給飯吃,我害怕,我餓……剛纔她又來了。”
蕭默玉眼睛眯了眯,溫柔的將她擁進懷中,“所以,你看見她便躲進屋裡,還反鎖了門?”
“嗯。”韓菲在發抖,果然是嚇得不輕,而且她的衣且是乾的,沒有一點水漬。
一個智商不到三歲的人,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完美的計劃,去謀害了一個孩子?
寧止心爲了陷害韓菲,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
“別怕,有我保護你,那個壞姐姐再也不敢來了。”
……
“娘娘,藥都快涼了,趕緊喝吧。”
韓菲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藥,使勁搖頭,“不要,我堅決不喝這麼噁心的東西,御醫不是說我的病已經好了嗎?爲什麼還要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