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夢嫺爲了想得到熙炎,可謂是不擇手段,我完全可以很清楚的告訴太后您,葉夢嫺和軒一起合夥設計了海瞳和熙炎,讓大家都以爲葉夢嫺***神給了熙炎,爲的就是讓海瞳和熙炎因此鬧翻……他們好趁虛而入……”
震驚地看着淚流滿面的慕容紫雨,太后如遭雷震,兩眼失焦,依舊無法相信慕容紫雨的話,又或者說,她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真相!
她從小看着軒兒長大,也知道軒兒喜歡瞳兒,但始終不願意去相信一個溫雅又孝敬長輩的孩子,會和葉夢嫺聯手設計瞳兒和炎兒!
至於夢嫺,不是她有意要偏袒,只是從一開始,葉夢嫺都給人一種溫柔嫺雅,知書達理的感覺!她看起來不像是個會武功的人,更不像是富有心機的壞女人……
“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攴”
對上太后驚駭的表情和半信半疑的眼神,慕容紫雨含淚哽咽道:“這是真的,我沒有必要騙您……太后以爲葉夢嫺很檢點嗎?不……她一點都不檢點,自從她將清白之身給了軒之後,就次次主動上.門求.歡!勾.引我的丈夫也就算了,每次要離開之前都會過來刺激我,挑釁我,意圖要刺激我流產……”
“這些都是無稽之談……”太后的語氣明顯弱下了不少,“你是因爲被太妃妹妹和軒兒趕出宮來,纔會故意說謊報復他們的……”
海瞳眯了眯清亮的眼睛看向了太后,“母后,真的是如此?!你確定?脞”
太后先是一怔,隨即又不太確定地點了點頭,“是的,有人說慕容紫雨自己不檢點,揹着軒兒懷了老六的孩子……”
慕容紫雨苦澀一笑,“葉夢嫺又在污衊我了!上次把還陷害我不成,就跑去設計軒和母妃,要讓母妃他們親自打掉我肚裡的孩子,幸好軒和母妃下不了手,把紅花換成了安胎藥……”
太后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緊緊地握緊了拳頭,沒有出聲打斷她的話。
“我跟葉夢嫺無冤無仇,太后心裡一定很懷疑葉夢嫺爲何要除掉我的孩子?就因爲我肚裡的孩子是軒的!我和葉夢嫺的孩子有着共同的父親,她不會她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共享父愛……”頓了頓,她緊接着說道:“太后說我被趕出宮?其實是我自己要出來的,我想和楚琉軒和離……”
主動和離?她竟然不巴着軒兒不放!不得不承認,慕容紫雨的的確確有了很大的變化。望着慕容紫雨眼中那絲堅定與認真,太后愣是無言以對,她語氣決絕,沒有半點開玩笑或是說謊的意思,難道自己的真的誤會她了?
“你有證據嗎?夢嫺應該不會那麼傻到讓你知道她和軒兒關係,她就不怕你說出來被人知道嗎?……”
沉沉地凝着太后,慕容紫雨眼底有着明顯傷痛,“葉夢嫺那麼有心機,我一個孕婦哪是她的對手,她之所以有恃無恐,也是斷定我不敢把她和軒兒的事情告訴給其他人知道,她威脅我說過,此事事關重大,一旦告訴給太后和皇上知道,母妃和軒兒將難逃一死……如果不是事態緊急,我絕不會告訴您這些……”
太后面色凝得有些沉重,只覺呼吸有點困難,依稀記得女兒凌波也曾說過太妃母子和葉夢嫺的那些事,當時她根本不相信,還跟女兒鬧得不歡而散……
慕容紫雨是太妃的兒媳婦,軒兒的妻子,與他們最爲親近,現在連她都這樣說了,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慕容紫雨輕輕地撫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部,語氣中難掩一絲痛苦而和悲怮,“葉夢嫺有多可惡,您還沒有見識過……她還揚言要踢掉我這個正妻,完完全全地佔有軒,好啊……反正在母妃和軒誤會我的時候,我早已死心了,她要和軒在一起,就讓他們在一起好了,而我只想好好地守着我的寶貝過日子……他沒有親爹,但有老六那個乾爹爹……”
“老六是他的乾爹爹?”深深屏息了一口氣,太后儘量讓自己的脾氣更好點,“我承認我誤會你的孩子了,但我不明白……夢嫺有何目的要這樣做?她不是喜歡炎兒嗎?再說了……太妃妹妹知道這件事嗎?”
海瞳眼角的餘光瞥向了表情驚愕的太后,不冷不淡道:“母后,您別太小看太妃了,很多事情她都知道!她沒您那麼單純,也沒您那麼笨,雖然手段有些狠辣,但我還挺欣賞她的,至少她凡事都會以紫雨母子爲重!”
慕容紫雨悽笑點了點頭,“沒錯……母妃一直都對我們母子關愛有加,把我當作親生女兒般疼着,她恰恰跟太后您相反,她非常討厭葉夢嫺,尤其在知道葉夢嫺想謀害我們母子後,就更加厭惡了……我很肯定,只要爲了我們母子,母妃連殺掉葉夢嫺和她孩子的心都有了……”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話,再次重重擊打太后的心房,“什麼?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
脣畔漾着一抹淺笑,海瞳毫不客氣地反將一軍,“紫雨都說得那麼白了,母后還不懂麼?說實在的,我喜歡容太妃的狠決果斷,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都會相信自己的兒女……而母后你呢?不分是非黑白,只會一味聽信葉夢嫺的話,您根本就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也怨不得我們會與你疏遠……如果一個做母親的,連自己的孩子都不信任的話,那還做什麼母子?”
太后被海瞳數落得無言以對,她承認自己這方面做錯了,也難怪孩子們現在待她不比以前親了!
只是……她們說太妃妹妹手段狠決,她真的不敢相信!太妃妹妹是她的好姐妹,曾經捨命救她,與她真心相待,她們之間好到無話不談,如此善良的一個人,怎麼會心狠手辣呢?
“我瞭解容妹妹的爲人,她曾經救過我,照顧我,陪伴我,她是不會做出那種缺德的事來……”
慕容紫雨輕輕搖了搖頭,“我喜歡我的母妃,我也不想說我母妃的壞話,但這是事實……在我心裡,母妃就像我的親孃一樣疼我,不……她比我娘還要更好!我現在說出來,無非是想太后顧念舊情,幫我一起將母妃他們引回正道!不要讓他們放下滔天大罪……”
“她們能犯下什麼大罪?”這下,太后反倒好奇了,倘若葉夢嫺和軒兒有染,那關容太妃什麼事?能有什麼滔天大罪?
慕容紫雨微微閉上了眼睛,從脣齒間艱難地溢出了一句話,“謀奪皇位,這是不是自古君王最忌諱的事?是不是一條不可原諒的大罪?”
“什麼?”她的話響在耳側,卻在太后心中驚起了一道響雷,“謀奪皇位?不可能,不可能……容妹妹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
不可置否,在聽到“謀奪皇位”這四個字後,她險些沒嚇得暈倒過去!容太妃和軒兒想謀奪曜兒的皇位,一旦失敗的話,他們將要面對的,會是處斬……
自古皇帝立儲,皇子爭議不斷,也有的爲了皇位而與親兄弟互相殘殺!只是沒想到,在新月也發生了這種事……
當年炎兒放棄當太子,所以先帝只好將心思放在曜兒和軒兒身上,最後曜兒成功登上了太子之位!當時軒兒和太妃也沒有任何不快,還親自過來道喜……
如果他們母子想謀奪皇位的話,早就動手了,哪還會等到現在?
瞅見太后或多或少有聽見去,慕容紫雨繼續慢慢地說道:“太后也許不知道我爹和母妃是青梅竹馬的關係,我爹爹長年征戰沙場,手握兵權,如果和母妃聯合起來造反,您認爲會如何?”
“連慕容老王爺他也合謀?”太后心口一陣咯噔,面容慘白無色,連嘴脣的顏色也慢慢退卻了,容太妃和慕容浩天的關係匪淺,容太妃從來都沒告訴過她,他們不單是親家關係,還是青梅竹馬……
她想起來了,難怪從小慕容浩天就請求先皇爲軒兒和慕容紫雨指婚,好親上加親!
“如果老三成了皇帝,那紫雨不就是皇后了?”海瞳笑笑調侃道,從慕容紫雨的話中聽出,原來容太妃和慕容浩天之間還有這麼一段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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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出,容太妃似乎非常不喜歡舒明華!
“海瞳……你就別笑我了,軒也要你當他的皇后,你對他們而言,是一個很重要的人……”慕容紫雨長長嘆息了一口氣,說出秘密的那一瞬間,忽然覺得整個人變得好輕鬆,“太后若還不信話,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是什麼?”莫名的,太后迫切地想要知道更多關於容太妃的事情。
平復下了洶涌彭怕的心房,慕容紫雨一臉正色道:“海瞳他們那麼聰明,我相信他們也曾跟您提過您中毒多年事情與我母妃有關……我現在就清楚的告訴您,當年對您和熙炎下毒人就是我母妃,母妃和我爹爹都是紅眼黑衣人……”
太后如喪失了理智般,仰天發出了一聲悲痛的哀嚎,“不……我不相信,不相信……她是我的好姐妹啊……她不會害我的……這是你在騙我,騙我的……我們做了那麼多年姐妹了,她對我那麼好……這不可能!”
慕容紫雨完全不給太后消化掉事實真相的機會,接着補充了一句,“這是母妃親口告訴我,上次我也在寢宮裡親眼撞見,每到月圓之夜,母妃的眼睛會變紅,手背上的曼珠沙華也會慢慢浮現出來……以至每到這天,母妃都只會留在宮裡不出門,別人皆以爲她爲先帝悲傷痛哭,其實不然……只是因爲印記浮現出來的同時,她感到疼痛罷了……”
海瞳澄澈似水的泉眸,淡然又顯得冷漠地定定瞅着太后,“宮中鬥爭,無日無之,爲了讓自己的兒子坐上皇位,太妃自然對內定太子小炎兒下手,只是她沒想到先帝會改變心意讓楚司曜當皇帝!那隻老狐狸不好對付,太妃母子也遲遲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瞳兒說得那隻老狐狸,該不會是在指朕吧?”冷不丁,突兀的,一個低沉磁性的嗓音從海瞳的身後傳來。
三人轉眸一瞧,楚司曜修長挺拔的身形瞬間映入眼簾,足足令他們愣怔了好幾秒。
海瞳迅速收斂了訝異的神情,澄澈的眸子淡定從容地看向楚司曜,“皇上,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
楚司曜深邃的眸底,閃過了一絲笑意,“沒有做過虧心事的人,又豈會被人朕給嚇着?”
慕容紫雨驟然神色大變,糟了……皇上什麼時候來的?剛纔有沒有聽到她們再說什麼?
太后愣怔後反應過來,“曜兒……你怎麼來了?”
“最近國事繁重,朕剛批完摺子,所以出來走走散心,卻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瞳兒和母后,看你們“談笑風生”,一定有很多有趣的事情,不妨跟朕分享一下如何?”掃了眼各色各異的女人們,楚司曜意有所指地淡淡出聲道。
哪裡談笑風生了?該死的老狐狸還真會掰!海瞳心裡泛着嘀咕,狡猾的老狐狸估計聽到了不少,不過那有如何?他們知道的事,老狐狸未必不知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女人之間那點事兒……”太后倒捏了一把冷汗,沒有把慕容紫雨的那一番話轉述給皇帝聽。
慕容紫雨聽了太后這話,當下不禁鬆了一口氣,好在太后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皇帝,否則母妃和軒必死無疑了……
海瞳閒閒地瞥了他一眼,語氣還算客氣道:“皇上,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還請您移駕,我們女人之間的事情不方便告訴給您聽!”
“朕總覺得瞳兒你一直都很不歡迎朕!好些日子沒見,朕怪想你的!”楚司曜脣角邊笑意越發濃厚,毫不掩飾地袒露自己對海瞳的想念和情意。
海瞳賞了他一記白眼,“皇上多心了,我們在討論女人生娃娃的事兒,皇上一個大男人,實在不方便……”
楚司曜神色一凝,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海瞳的肚子看了半響,眸中閃爍着一絲讓人琢磨不透的精光,不由自主伸手撫向了海瞳的肚子。
“楚司曜,你又想吃我豆腐啊?”海瞳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身形一閃避開了楚司曜伸過來的魔爪。
楚司曜懶懶地縱了縱肩,“真好,瞳兒的性子還是沒變!”話語一歇,直覺衣袂被人扯動了一下,低頭一瞧,才發現不知從哪兒冒出了兩個小蘿蔔頭。
“曜叔叔……”寶貝們擡頭看他。
楚司曜定定地看着兩個寶貝,優雅地彎身蹲下,“這不是小小月和小小陽嗎?好久不見了……”
“曜叔叔,你還記得我們哇!”兩個小傢伙興奮地窩到了皇帝懷中。
“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曜叔叔還是記得你們的!當時你們才那麼小,曜叔叔還抱過你們呢……”楚司曜寵溺地撫了撫寶貝們的頭兒,當年他曾經拜訪過雲祁國,跟孩子們的父母還算認識!
所以當初他纔會想到雲祁國的神醫落薰研,還曾經派傲風去請她過來新月,只可惜他們這羣名人……一般人請不動!
太后驚怔地看着楚司曜,“曜兒?你認識這兩個寶寶?”
楚司曜面色未變,微微眯起狹長的鳳眸看向了太后,“母后,這兩個孩子的來頭很大,您可要好好招待我們新月的稀客!”
“母后知道了……”太后雖然揣摩不出兒子的心思,但也知道這兩個寶貝身份特殊!
“瞳媽咪!我們剛纔把小四折騰得好慘!”小傢伙屁顛屁顛地跑回海瞳面前。
“我的寶貝最棒了!”海瞳一個個捧起了他們精緻的小臉龐,一連落下了好幾個親吻。
“想來瞳兒也是大有來頭!瞳兒,朕對你真是越來越刮目相看了!”楚司曜只在脣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少頃,寬大的手掌撫了撫寶貝的頭兒,“曜叔叔還有事要辦,晚上在來陪你們用膳!”
寶貝們乖巧地點了點頭,一直目送着楚司曜離開,才手牽着手兒繼續玩兒去。
“瞳媽咪好像很不喜歡曜叔叔!我覺得曜叔叔就像大舅舅一樣,是隻老狐狸!”小小月扁了扁嘴。
小小陽咧嘴一笑,“曜叔叔是隻老狐狸,他喜歡瞳媽咪,也是爸比的情敵,怎麼辦類……人家還蠻喜歡曜叔叔的!不過我更喜歡爸比!嘻嘻嘻……”
“你們這兩個鬼精靈啊!愛死你們了……”海瞳張開手臂,將兩個娃兒圈在了懷中,“我的寶貝去玩吧,別跑太遠啊!”
慕容紫雨微微一笑,似想起了什麼大事似的,噗通一聲,登時跪在了太后面前,“太后,求您幫幫我的母妃和丈夫……您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去送死吧?求您了……”
“我……”太后臉色煞白,適才又想起了慕容紫雨剛纔說的那一番話,容太妃和軒兒爲了謀奪皇位,連她和炎兒算計在內……
她不願相信也不相信,但這有可能會是事實真相……
那以前女兒凌波說的那些都是真的?是自己錯怪孩子們了?
她萬萬也沒有想到自己身邊竟藏了這樣一個狠角色,她原以爲她們是最好的姐妹,甚至比親姐妹還要親……
“我接受不了……我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慕容紫雨對着太后連磕了幾下響頭,“我明白太后心裡的掙扎,但紫雨懇請您不要動怒,不要傷害母妃和軒好麼?我會盡量去勸勸我的爹爹,要他放棄造反成麼?求求您了……”
太后瞬間紅了眼眶,“她真的是這種人麼?”
“母妃雖然做了很多錯事,但在我心裡,她是一個好母親……”慕容紫雨含淚哽咽道。
糾結,複雜,痛心等等在她臉上一閃而過,她不曉得現在還怎麼辦?只能嗚咽着捂住了嘴巴,“你先起來吧……”
就在這時,容太妃的聲線忽然從前方傳來,“雨兒……”
慕容紫雨心中一驚,母妃和軒怎麼來了?
容太妃心急如焚地趕過來,心疼地扶起了慕容紫雨,“雨兒?你好端端的怎麼跪在地上了?你快點起來啊……你肚子還懷着孩子啊……”
“我沒事……”慕容紫雨涼涼地抽回手。
“怎麼了?是誰把你給惹哭了?”容太妃口頭上這樣問,心裡卻已經將罪魁禍首太后,罵了個千遍萬遍,“太后,不是妹妹有意要頂撞你!只是你有必要和一個孕婦過不去嗎?”
太后自知理虧,並沒有跟容太妃爭辯什麼。
“我承認我隱瞞雨兒假流產是不對,但雨兒肚裡的孩子到底是我的孫子,我能眼睜睜看着他死去嗎?”容太妃憋着一肚子火氣,索性對着太后全發泄了出來,“難道太后爲了一個葉夢嫺,就不顧我們多年的姐妹情,傷害我那無辜的孫兒嗎?”
“你很討厭葉夢嫺?”太后抿緊了蒼白的脣瓣。
“我不明白太后爲什麼會喜歡那種女人?反正妹妹我對她完全沒有那種好感……”容太妃毫不猶豫地回答。
見容太妃答得如此乾脆,太后心灰意冷地問道:“但是她的肚子裡有你和我孫子……你也不喜歡嗎?”
容太妃將慕容紫雨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我只喜歡雨兒肚裡的孩子,太后……你自己喜歡葉夢嫺也就算了,但請你不要再牽扯無辜的雨兒!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你心疼你的小金孫,難道妹妹我就不心疼我自己的孫兒麼?上次你賜紅花,差點害了雨兒,你有沒有問過我?你還當時我是你的姐妹嗎?”
太后眼中淚花閃閃,方纔的那一瞬間,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太妃對她濃烈恨意,“那你又何曾將我當作你的姐妹?”
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了,容太妃不由得放柔了語調,“太后,請恕妹妹無禮,我真的不想爲了葉夢嫺和你吵架!”
太后抽絹抹抹淚水,一臉愁容的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停頓了片刻,靜默在一邊的楚琉軒終於開口說話,“跟我們回去吧……”
“不要……”慕容紫雨心間一驚,如驚慌的小鹿般避開了楚琉軒的碰觸,繼而躲到了海瞳的身後,“我要和離……”
楚琉軒皺了皺眉,“和離”兩字甚是刺耳,“在母后面前,不要開這種玩笑了!我不會和你和離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楚琉軒,我也說過了,如果你不解決那個女人的事情,我不會跟你回去的……”慕容紫雨悠哼一聲。
夫妻兩人就像是老鷹捉小雞似的,在海瞳身邊僵持不下。
太后心中一沉,正所謂眼見爲實,從夫妻兩人以及婆媳之間的互動來看,足以證明一件事,慕容紫雨並沒有說謊!她不是被容太妃母子趕出來的,而是自己主動離開,主動提出和離……
如果不是軒兒做出了傷害妻兒的事情,那慕容紫雨還會提出和離嗎?
楚琉軒微擰着眉頭瞪向了慕容紫雨,幾日不見,這孕婦的動作倒是越來越靈活了,“你肚裡有了我的種,你還想躲到哪兒去?你不要再鬧了……”
“雨兒,我的寶貝兒媳婦,你就原諒母妃和軒兒吧……是我們老糊塗了,纔會害你傷心了……”容太妃柔聲細語地安撫道,憂心不已地看着亂跳亂跑的慕容紫雨,“當心你的肚子啊……別摔着了……”
慕容紫雨毫不領情地嚷嚷一句,“叫你兒子別追,我就停下來……”
“好好好……母妃什麼都答應你!”容太妃頜首淡應,扯了扯兒子的衣袂示意他停下來,眼下之際,還是得好好安撫紫雨母子!
礙於海瞳以及母妃母后在場,楚琉軒唯有暫時放棄追逐紫雨母子,當然……這不代表他會放掉他們母子!
慕容紫雨想帶着他的球跑?休想!
海瞳微一挑眉,明亮的眸子閃過一絲神光,容太妃對紫雨可謂是百依百順,楚琉軒對慕容紫雨不完全無情,這下有意思了!
“我說琉軒,人家紫雨不願意,你就勉強她了,她在我這兒過得挺好的!你若想看她的話,隨時歡迎你來我寢宮!”
“瞳兒你……”楚琉軒心間錯綜複雜,看了眼慕容紫雨又看向了海瞳,到嘴的話又重新咽回了肚裡面,“算了……”
海瞳清澈的眸底,染上了絲絲笑意,“我和小炎兒的寢宮每天都熱鬧極了,尤其是我們的小辰辰最可愛了,每天都自告奮勇照顧紫雨,趴在自己的肚子上聽寶寶的胎動,人家是孩子的乾爹爹,卻做得比親爹盡心盡責……”
“對啊……辰辰等等還要找我,我不能讓他久等了……”慕容紫雨順着海瞳的話配合道。
楚琉軒面上一震,心間狠狠一驚,俊美的臉龐鐵青至極,又是該死的老六……
容太妃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擔心自己的兒媳婦會移情到老六身上,畢竟他們曾經那麼傷害雨兒,恐怕雨兒現在已經對他們母子失望徹底了!
太后黯然神傷地看着容太妃母子,眼中有着藏不住的沉痛和複雜。
驀然間,園林中被一股壓窒的氣氛困住,每個人皆各懷心思。
“瞳媽咪,小四老姑婆叫人來打寶寶啦……”兩個小傢伙興興地朝着他們跑來,而後面則狂追着好幾個身材高大的侍衛。
小孩終究跑不過有功夫在身的侍衛,不出幾分鐘的時間,兩個娃娃就被侍衛給逮了個正着。
這時,葉夢詩雙手掐腰,氣焰囂張地慢步走向他們,“臭小鬼,我沒找上你們,你們倒好,還會趁機偷襲我啊?現在被我逮到了,我要是不好好教訓你們,我就不叫葉夢詩!”
於此同時,楚熙炎邪魅惑人的嗓音也從另一邊傳來,“寶貝啊,你們看爸比把誰給帶來了?”
“不準欺負我哥哥……”話音一落,好幾個小蘿蔔頭集齊衝向了那些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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