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就是煉神鼎之中蘊藏的自然法則?簡直太神奇了。網??”吳易看着那虛無縹緲的圖案,頓時有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深陷其中,如癡如醉,反覆揣摩感悟,越看越覺得深奧,越看越覺得透徹,無比震驚的感嘆道。
《天道訣》的終極奧義就是感悟自然大道,順應自然演變之理,從而達到大徹大悟的明悟之境,心中再也任何的迷茫跟疑惑,看清一切,看透一切,最後駕馭一切,風、雨、雷、電,全都可以隨心調用,移山填海,翻雲覆雨,全都在一念之間,近乎通神。
吳易修煉《天道訣》已經達到了天道九重的明悟三重,開始嘗試着感悟天地元力,調用自然偉力,戰力激增,但是天道自然的運行法則太過虛無縹緲,很難把握,雖然已經踏進了這一扇大門,但是眼前始終有一層迷霧,讓他看的不太真切,那種感覺非常的痛苦,好像一個極度飢餓的人看着眼前的珍饈美味,卻被一層厚厚的防彈玻璃阻隔,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卻始終吃不到,想要跨過這最後一道屏障,卻是比登天還難。
但此刻呈現在他眼前的卻是清晰可辨的紋路,那時隱時現的光點,那變幻莫測的線條,無一不暗合天道,蘊藏天機,打破了這道屏障,雲開日出,諸多的疑惑和困擾瞬間豁然開朗,神識之海彷彿照進一道金色陽光,變得明亮、透徹,萬法皆通,這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縮影,但是對於吳易這個門外漢而言,卻是有着非同尋常的意義,他貪婪的吸收着前人的經驗,心裡對這位寒家先祖充滿了敬佩和感激。
武道修真之路等於是在逆天而行,越往高處,越是艱難,曲高和寡,能夠給予指導或者交流的前輩就會越來越少,而真正踏入神王境的修士,幾乎都是在摸着石頭過河,沒有經驗可以借鑑,沒有同輩可以交流,全憑自己對天道自然的感悟,去慢慢積累,進展非常的緩慢。
渡厄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他早就已經踏入了神王境,可是在神王境滯留的時間實在太長,以至於壽元將盡,還是沒有把握去對抗九重天劫,所以纔開始動起了邪念,妄圖強行吸納他人的生命精元,返老還童,登臨仙界,這本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卻偏偏遇上了吳易這個最大的變數,最終功虧一簣,被徹底吞噬。
所以,對於一個神王境修士而言,能夠有機會去觀摩、參悟前人留下的天道法則,實在是太難得了,他幾乎忘記了時光的流逝,不斷的去臨摹,不斷的去驗證,跟自己之前的想法做對比,獲益匪淺。
“宗主,神鼎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該不會長老已經……”有一名弟子看着半天沒有響動的煉神鼎,有些擔憂的問道,其實不僅僅是他,很多弟子心裡都有這個念頭,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剛剛那麼劇烈的衝擊,此刻卻靜悄悄的什麼動靜都沒有,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吳易已經徹底失控,爆體而亡了。
寒雪非常堅定的說道:“不會,吳易長老是煉器之術的傳承者,而這尊神鼎是寒家先祖爲了延續傳承而留給後代的希望,只要他能進入神鼎,就肯定能安然無恙的出來,我們再耐心等等,很快就會有動靜了。”
“宗主說的對,大家都別胡思亂想,趁着這個機會,趕緊調理傷勢,等會可能會有更激烈的衝擊,可不能掉鏈子。”王軍在一旁附和道,他在剛剛的衝擊之中也受了很重的內傷,此刻全憑着一股意念在苦苦支撐,而孫躍早已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被門下弟子拉到廣場之外去歇息了。
煉神鼎弟子有些不安,但是此刻身處煉神鼎之中的吳易卻是恢復了平靜,就連那呈現妖異血紅的雙眸也變得清明澄澈,短短几個時辰的參悟,抵得上數十年的修行,若不是他與寒家有着不解之緣,肩負了寒離滇跟寒冶子兩代家主的寄託,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機緣,終於他緩緩閉眼,不再留戀那些跳躍的光點。
中年女子長袖揮舞,那些紋路徹底消失,她看着吳易,開口問道:“現在可有把握將黃金鼎鍛造成一尊真正的聖器?”
“晚輩依然沒有把握,不過卻想嘗試一次,聖器能不能成型,有太多的未知變數,一切還要看天意跟機緣。”吳易淡然一笑,他很清楚,自己沒有選擇,煉神鼎很可能是一件聖器,可早就已經有了主人,駕馭起來都非常的吃力,更別說徹底控制了,而邪刃現在是碰都不敢碰,只有黃金鼎,跟他有着血脈聯繫,如果能將其鍛造成聖器,用來封印逸散的魔煞之氣,還有一線生機。
“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控制魔煞之氣在短時間內不侵擾你的心神,但是抵擋不了多久,能不能撐過這一關,還是要靠你自己。”中年女子看着那一團被層層包裹的魔煞之氣,微微皺了下眉頭,她同樣是靈體,能夠感應到魔煞之氣的霸道跟強勢,同樣沒有十成的把握。
“那晚輩就可以全心全意的鍛造聖器了,多謝前輩。”吳易微微躬身,再次表達了謝意。
中年女子勉勵道:“如果你真的鍛造出一件聖器,那纔算得上是一名合格的傳承者,我也就對得起主人的造化之恩了。”
煉神鼎的存在,就是爲了煉器之術能夠傳承跟揚,這也是煉神鼎器靈的終極使命,所以她自然要盡全力幫助吳易,成爲一名真正的煉器大師。
“寒家先祖鑄造了一尊煉神鼎,可以煉化神王,但願我鍛造出來的這尊鼎能夠鎮壓魔煞之氣,乾脆就命名爲鎮魔鼎吧!”吳易徐徐吐出一口濁氣,雙掌齊出,天火元力呼嘯而出,化爲兩條咆哮的火龍,將那尊金燦燦的大鼎包裹其中,開始第一步的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