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易告訴尼雅,在治療的過程中可能會很痛苦之時,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沒想到會是這種麻癢難耐的折磨,像是有無數只螞蟻拼命的往肉裡鑽,幾次想要伸手去抓撓,都被吳易給按住了,因爲此刻新肉正在生長,非常的細嫩,要是被指甲割破,就會留下難看的疤痕,更何況這種****是在肌肉之中,除了忍耐沒有任何可以緩解的途徑。
“嗯……啊……嗯……”尼雅雖然竭盡全力去忍耐,還是忍不住發出陣陣低沉的聲音,因爲刻意的壓抑,反倒充滿了魅惑之力,就連不諳世事的寒雪都聽的面紅耳赤,更勿論是剛剛嚐到甜頭的吳易。
吳易自付心性堅定,之前林家和合歡宗的魅惑之術都難以左右他的心神,可是此刻卻有些不能自持,尤其是觸碰到腿部細嫩的肌膚,因爲尼雅身體本能的反應而將他的手緊緊夾住之時,差一點就讓他徹底爆發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所有的創口都塗抹均勻了。
此時胸口的傷痕已經好了大半,原本濃郁的黑色毒素被清除乾淨,猙獰可怖的創口也逐漸癒合,只剩下一道淺淺的傷痕,用不了多久就能徹底痊癒。
“好了,總算是塗完了,看樣子效果還不錯,果然是一物降一物,連我的天道元力都無法祛除的毒素,居然被這麼三味尋常的草藥給搞定了。”吳易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裡對《本草經》格外信服,準備抽時間來細細研讀。
尼雅紅着一張俏臉,氣喘吁吁的說道:“多謝……多謝你啦!要是沒有遇見你,我肯定是抗不過這道坎了,以後……以後,我一定會全力報答你。”
“怎麼這些見外的話又開始了,我們是盟友,本來就要互相信任,互相扶持,哪裡需要什麼報答?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去看看那個丫頭。”吳易起身說道,女人終究還是女人,這要是小米哥跟東子,肯定一句廢話都沒有,把所有的感情藏在心裡,隨時可以爲彼此捨命,兄弟間的情誼,不需要時時刻刻掛在嘴上,卻會永遠沸騰在心底。
尼雅低低的應了一聲,感激之餘又有些落寞,剛剛寒雪湊過來的時候,她匆匆瞥了一眼,就算都是女人,也爲那清麗脫俗的絕世容顏所驚豔,相比之下,有些自慚形穢,身體之中那種燥熱難耐的感覺逐漸變態了,反倒是眼眶微紅,有種欲哭無淚的酸楚。
剛開始吳易救她,尼雅一直以爲吳易有一些喜歡她,纔會爲她做這麼多,心中很是欣喜,畢竟吳易身上盪漾的血性、睿智的男性氣息讓她折服,能被這樣的男人欣賞,她的心裡欣喜、驕傲,多年修行早已麻木的情感再一次起了波瀾,可是寒雪突然出現,讓她意識到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的臆想而已,心裡那份失落也就愈發的明顯。
這些女人的心思吳易注意不到,現在尼雅已經解除的威脅,他也兌現了自己的承諾,接下來要應付的,就是寒雪這個坑貨了,看她剛剛的神情,肯定又想歪了。
“寒大小姐,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剛剛是在替她解毒,否則她的性命就保不住了。”吳易見寒雪一臉鄙夷的表情,不得不再次解釋了一下。
“哼……無恥就無恥,偏偏還要掩蓋這種事實,只能說明你比無恥更無恥,簡直就是無恥之極。”寒雪指着吳易的鼻子,毫不客氣的說道。
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吳易不是泥菩薩,而是來自地獄的判官,他回敬道:“要說無恥的話,你應該比我好不到哪去吧!剛剛我可是救了你的性命,到現在連個謝謝都沒有,還敢指着鼻子罵我,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你纔不會那麼好心救我,肯定有不良企圖,我幹嘛要感謝你?”寒雪顯然是傷疤未好就忘了疼,理直氣壯的說道。
吳易一把按住了寒雪的肩膀,“既然你認定我不是個好人,那就乾脆做個壞人讓你滿意。”
“你……你又想幹嘛?”寒雪像一隻受驚的小兔,想要擺脫吳易的魔掌,卻發現自己依然使不出半點力氣,一下子有些慌神了。
“我說大小姐,你剛剛不是恢復元力很快嗎?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怎麼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吳易本想試探一下寒雪的真實實力,卻愕然發現,她體內元力一片紊亂,沒有半點好轉的跡象,實在有些不符常理。
寒雪臉上一熱,辯解道:“剛剛本小姐爲了救你,擋住了絡腮鬍子那一刀,經脈全斷了,哪有這麼快就能恢復,要是沒有我,你早就腦袋搬家了。”
“嗯……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那我就在幫你一次。”吳易一個縱身跳上石牀,將雙手抵在寒雪的後心,緩緩將天道元力輸入她的體內。
“流氓……又要佔本小姐的便宜。”寒雪幾乎是本能的想要逃離,差點就從石牀上彈了出去,不過吳易的雙手就像是磁鐵一般,將她牢牢制住了。
“別亂動,這不是開玩笑,要是元力逆行,走火入魔了可別怪我。”吳易語氣冷了幾分,閉上眼睛,將那些已經斷裂的經脈緩緩修復,人體經脈多如牛毛,想要一一修復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天道元力的運轉日漸純熟,在救治老爺子和葛青雲的時候,積累了不少的經驗,此刻駕輕就熟,並不是特別吃力。
寒雪此刻終於體會到尼雅的感受了,一股清涼的元力蜿蜒流轉,體內付洪水氾濫的元力逐漸變得馴服,緩緩向丹田流轉,經脈如烈火灼燒般的痛苦瞬間消失,那種舒爽的感覺讓她只想開口大叫,可她不願在吳易面前丟臉,死死要緊牙關,俏臉憋的通紅,倒像是經歷一場酷刑一般。
這個過程要比剛剛費力多了,吳易自己也是剛剛經歷重創,丹田之中近乎空空如也,而寒雪的修爲又遠高於他,修復起來格外的吃力,足足用了一個小時,總算將她體內的主要經脈修復了七七八八,元力可以正常流轉,剩下的只需日常的調息就可以慢慢恢復了。
“今天真是把我累死了,接下來你應該自己就能應付了吧!”吳易緩緩的收回雙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那種乏力的感覺讓他雙腿發軟,差一點就從石牀上栽了下去。
寒雪‘嗖’的一聲從石牀上站起來,一邊活動筋骨,一邊滿意的感嘆道:“沒想到你還真有兩下子,難怪傷勢恢復的這麼快,本小姐總算可以站起來了。”
“小爺見過沒禮貌的,還真沒見過像你這樣沒禮貌的丫頭,我費了這麼大勁救你,居然連句感激的話都沒有,你老爹只教你修煉,就沒教你怎麼做人嗎?”吳易沒好氣的說道,看來又是一個被家族寵壞了的‘富二代’,壓根都不懂得感恩,現在他終於明白寒雪看他的時候,爲何沒有任何情感了,因爲她真的沒有,反倒是把吳易給震住了。
“感激?我還真的是要好好感激你一下才行”寒雪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轉身看着吳易,露出了神秘莫測的笑容。
這個笑容吳易太熟悉了,絕對不是感謝,而是明細的不懷好意,他愕然問道:“你什麼意思?難道想要對我動手,你可是做出過承諾的,做人要講誠信啊!”
“誠信是什麼?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你逼迫我做出的承諾,難道真的指望我會兌現嗎?”寒雪依然在笑,不過這一次是得意的笑容,似乎在爲吳易的愚蠢感到可笑。
“你還真是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就不替你療傷了,簡直就是挖坑自己往裡跳嘛!”吳易苦着臉說道,果然是不能跟女人講誠信,她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變的種族。
“嗆……”一陣清脆的顫音,那柄銀亮的長劍再次出現在寒雪手中,光華流轉,寒意逼人,赫然對準了吳易的胸口,寒雪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之前問我,有沒有揭開面紗就要下嫁的傳統,那我現在告訴你,當年我的確發過誓,誰要是敢揭開我的面紗,就用這柄秋水把那隻手給剁下來,你不僅揭開了我的面紗,還敢對我毛手毛腳,看來只能把這對爪子卸了,才能平息我心頭的怒火。”
“你也太不誠實了,剛剛明顯有些享受,怎麼翻臉就不認賬了。”吳易把雙手縮在背後,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像是遭遇了很嚴重的背叛。
寒雪回想起剛纔那一幕,卻是值得回味,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恨恨的喝道:“呸……鬼才會覺得享受,從小到大沒有一個男人敢如此輕薄於我,甚至……甚至還奪走了我的初吻,簡直太可惡了。”
“啊……我竟然是你的第一次,那你更不能恩將仇報了。”吳易瞪着眼睛,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