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宮宴,府宴什麼的,冷暄若是一律拒絕,她向來擅長的是謀殺,暗殺,而像這種宅鬥,還真不是她的菜。
梳洗過後的冷暄若一邊啃着醬肉包子,一邊看着這請貼。
“雖然請貼不如皇宮裡的大氣,但倒還是很精緻的,看這朵花兒畫的,還是蠻有型的。”
東方訣一把將這貼子奪了過來,隨意的丟在桌角:“別看了,不就是甄府的一個貼子麼,有什麼好看的。”
冷暄若又咬了一口鬆軟的肉包子,不解了……
“東方訣,你說她們這是要幹嘛?昨天派了個甄寧,好死不死的要倒在你的懷裡,今天又請了本小姐我去參加甄府的宴會,但又不說是什麼宴會?他們這是搞什麼東東?”
東方訣添了碗紅豆粥,開始了他最喜歡的動作,喂小丫頭吃飯。
“甄府原先不過是普通的書香門弟,先皇一次狩獵,不小心將甄府的一個小姐給打傷了,這才招了那小姐進的宮,說來也奇怪,無論這後宮如何爭鬥,這甄太妃就是不參加,如此舉動,反而是若來了先皇的注意,可是那甄太妃依舊是不鹹不淡。”
“好一個甄太妃啊,正所謂:爭者不爭,不爭則是爭,這樣的女子,只怕是能夠活到最後的了。”冷暄若咬了口肉包子,然後再吃了口粥,不鹹不淡,真好是這包子跟粥的味道。
“沒錯,就連皇帝的母親都沒有逃過那奪嫡之戰,反而留下來的只在有這位甄太妃,也許正是因爲甄太妃即沒有參與,也沒有子嗣,蘇胤這才饒過了甄府一干人等。”
不過:“這甄府一向是不會出現在人前的,爲何這一次卻要公開露面,而且還是在宮宴這麼重要的場合,這,可是前所未有的。”
東方訣見那碗底空了,這才停手,拿起手邊的帕子替冷暄若將脣擦乾淨。
半夏香椽在他們二人用餐之時,早就識相的退了出去,這裡也只有他們二人,無論是說話還是行動,都帶有股子難以言說的親暱之態。
“看來,這甄家,應該不是空穴來風纔對。”
所有的事情後面,都有一個不爲人知的目的,這就是壞蛋的基本定律,只是這定律到底是什麼,又與傷害東方訣媽媽的人,又有一個怎樣的關係?
這就是他們現在要搞清楚的問題所在。
“那個甄寧,竟然敢在你面前使詐,你說,本小姐要不要給她點氣受?”
“不用,甄府的事情,我會查,現在,你好好的呆在暗莊,安安心心的過着幾天,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
按東方訣的想法就是,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放下,唯一重要的是小丫頭的身體,他,必須重視起來!
冷暄若吃下最後一口包子,兩個腮幫子鼓鼓的,就像是隻可愛的小松鼠,東方訣又是一下沒忍住,啃了上去。
“東方訣,你還能不能讓我好好的吃個早餐了?”
“能啊,你不是吃了嗎,該輪到本世子了。”
“就一個醬肉包子打發我了?還有,東方訣,你往哪兒吃呢?”那可是她的嘴,不是肉包子。
“飯前來個甜點。”
“滾球……”
門外的半夏香椽聽着裡面的聲音,輕聲一笑,看來東方世子對她們家的小姐還是很不錯的,如果能夠天天這般,該有多好,沒了冷府和
宮裡那些個糟心的,東方世子和小姐,應該更開心,更快樂纔對。
“東方訣,你再敢親老孃試試,看我不咬死你。”
從屋內傳來了冷暄若抓狂的聲音,不用猜,一定是那東方世子惹怒了小姐,纔會這般的。
不多時,一道人影被冷暄若踢了出來,二婢子還沒有看清楚,那人影便飛身不見了。
夜飛揚哀怨的看了眼半夏,可半夏卻連半個眼神都不給,心裡將那甄寧罵了個千遍萬遍這纔跟上東方訣的腳步。
“主子,我們現在去哪裡?”夜飛揚要開幹了。
東方訣摸了摸脣邊破了皮的地方,傻傻的笑了笑:“走,去將麒麟和我的暗衛帶上,給小丫頭找個幫手。”
找幫手?
難道有他們不夠嗎?
若說皇宮如鐵桶一般的進不去,那麼定伯候府就是比鐵桶還鐵桶的地方,當年東方二少爺還在世的時候已經留下些暗衛,如今他們一一老去,卻不願意離開,主子便安排在府院之中,也就是說,這東方府裡的每一個都僕人個個都是高手。
夜飛揚不敢說,努力的跟隨着主子的腳步,飛到一座山下。
正當夜飛揚不明白之時,東方訣冷聲對着這山裡面的人便道。
“叫你們的主子出來,就說我東方訣請他看戲。”
暗中之人微微一怔。東方訣,定伯候府的東方世子?請主子看戲?正當他們考慮要不要通報的時候,便見守山前一顆大樹應聲而倒。
東方訣優雅的收回雙掌,完美的脣勾出一道邪惡之色:“不要讓本世子說第二遍,還有,無憂樓若是還想在這個山頭呆着,最好別若本世子生氣。”
暗中之人看着東方訣那美如仙的顏色,卻惡如魔的笑容是心中一緊。
“東方世子稍後,我們這便去。”
不多時,一道身影從山上極速的閃了下來……
東刻正爲明歌的事情鬱悶着,自從那日見了明歌十息的工夫之後便再也沒見過了,他可真是想化身小離,伴在明歌身邊,可就在自己胸中悶氣的時候,底下人來報,東方訣來了,還傷了他的一棵樹。
“東方訣?你這是什麼意思?”東刻指着那樹道,這分明就是來者不善嘛,跟那個叫冷暄若的女人一樣,很讓人討厭的傢伙。
東方訣勾脣的笑容不變,挑眉道:“怎麼,無憂樓的樓主就這般的難請?不過是棵樹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這無憂樓只要接一筆單子,都可以買下整座山頭,還能在乎這棵樹?”
東刻簡直就是要撞牆了,這是一棵樹的問題嗎?這是態度問題好不好,東方世子也是個讓人頭痛的傢伙,若是可以,這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這對夫妻了,“東方世子,想必你也知道,若是整個山頭就這一棵樹倒了,若是有心之人,必然會查到這山中有異,我無憂樓本就隱世而居,不想與世人有過多的交集,還請東方世子諒解一二。”東刻供手道。
東方訣纔不管這些:“東刻,就一棵樹而已,你也想太多了。無憂樓不想與世人有過多交集?樓主你在說笑了吧,自從你這無憂樓開樓之起,做的就是那殺人的買賣,怎麼能夠說沒有過多的交集呢?”
東刻咬牙微證,道:“東方訣,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只是想跟你淡些事情,若是樓主感
覺在這裡淡比較好,那麼我們就在這裡淡了吧。”
說完,東方訣還真的看了看這周邊的風景,山勢崎嶇,風景秀麗,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
夜飛揚如果不是在這嚴肅的場合,他都要噴笑了,無憂樓的樓主是人人懼怕,也人人都想攀覆的,可是在主子眼裡,先小小的暴露他無憂樓的位置所在,而後又將那無憂樓主氣了個半死。
東刻忍住呼吸,道:“東方世子,裡面請。”
說罷,這東刻腳下生風,咻的一聲消失在衆人眼前。
正當所有人暗贊東刻好輕功之時,另一道雪白的身影以比他更快的速度迎了上去。
夜飛揚下巴一擡,與有榮焉般的跟了上去:看吧,這就是他家的主子東方訣,那輕功也不是蓋的。
無憂樓分爲四大堂主,分別是風,雲,雪,霜,每一個都有它的特點,也每一個都有其任務所有,就拿這個冷着張臉的風堂主來說吧,立着把不帶鞘的劍雙手抱胸的看着東方訣,更是一臉的防備之色。
東方訣不理,照樣優雅的喝着這無憂樓的茶。
“不錯,上好的山茶,除了茶的本身醇香之外,還帶着股子山林之間的霜露之氣。”
東方訣竟然品起茗來了。
身爲無憂樓的樓主臉色不快的看着東方訣。
若論樣貌,這東方世子可真正的稱得上是龍中之龍,上等絕品。
若論武藝,方纔的那踏雪尋梅之輕功,也是不輸給他的。
可若論起人品,那就是無憂樓的黑名單,差,極差了。
東刻深吸了口氣,而後緩緩吐出,平復自己的情緒道:“東方世子,現在可以說了吧。”
“無憂樓的樓主,就是這般的不淡定的?”東方訣修長骨感的大手將杯子又輕輕的放回了原處,風輕雲淡道。
“哼,想人本樓主不淡定的人,這世上沒有幾個,正好,你和你家媳婦就是其中之二。東方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這三個字沒說完,東方世子是開了金口。
“本世子要借用你的無憂樓。”
“什麼?”他東刻沒有聽錯吧。
又是咻的一聲,那風堂主的劍就指在了東方訣的面前,只要那東方訣再敢多說一個字,風堂主必然將他血濺當場了。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東方訣他還真敢開口?
“東刻,讓你的人收起你的劍來,否則,另怪本世子沒提醒他的後果。”
東方訣懾人的氣勢自身而發,只感覺到空氣之中一股強大的波動向風堂主直直襲了過去……
啊!
風堂主後退數步將劍反手刺入泥土之中,這才穩住了身形:好強的內力。
東刻暗暗將他的師父罵了個千遍百遍:師父啊師父,你派我來無憂樓,可真是個失誤,他已經被兩個人虐成狗了,他想回宮了,可以嗎?
此時,又聽那東方世子說一三個字:時明歌。
“說,你想怎麼做?”東刻牙根都快咬斷了,竟然又用歌兒來威脅他?
東方訣笑容擴大,一副你早這麼說不就沒事了嗎的表情。
東刻瞬間又感覺自己掉到某個人的陷井之中了。
“不行,東刻,這絕對不行。”一個蒼老的聲音衝了進來,那氣勢竟然比樓主還要強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