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三小姐,你也太好說話了,像這樣挑拔主子是非之人,可是萬萬留不得,更是心軟不得的呀。”李姨娘臉色又瞬間的轉成了一副爲你好的模樣,而當時那一副狠得要你命的時候卻是忘記了。
“李姨娘,請記住,就算春草再怎麼該死,那也是我冷暄若的丫鬟,我的丫鬟不容許任何人在本小姐之前動手。”
阿彌那個陀佛的,本小姐的丫鬟豈是你一個姨娘能夠動的。特麼的你說利用就利用,說甩就甩,說打就打,還真當我冷暄若死人不成?
李姨娘臉色會變,可是冷暄若她不會變,她是惡女,惡女自有惡女的一套處事之方不是嗎。其中霸道、不講理就是其中之一。
“你……”
李姨娘暗自是恨了又恨,誰知道好好的半途之中會出現一個世子,真真是倒黴透頂,再者說,春草若是留下,保不證就會將她威脅她之事說出去,心中不禁有些發慌了。
冷暄若不理她,吩咐半夏道:“將春草帶到聘殊院,本小姐我自有論斷。”
“是,小姐。”
半夏可是深深的替小姐捏了一把汗啊,不過她一直是相信小姐能夠應付的,果然,看她們這些人的臉色就知道,有多麼的驚訝了。
冷老夫人見冷暄若臉上並沒有怨恨之然,這讓她欣慰:“暄若啊,來來,到祖母這裡來。”
我勒個擦,冷暄若暗罵了句,什麼叫來來,你還真當她是隻泰迪(狗的一種)。
冷暄若就在原地盈盈一屈膝道:“祖母,父親,二哥,天色也不早了,明日時府那邊暄若還要打起精神來,這就先回去歇着了。”
冷老夫人的話她並沒有聽,這時候老夫人那點子欣慰又咚的一聲砸了下來,碎成了一地的渣。手中的佛珠在手心裡捏了又捏。
冷暄若再次回頭微微一笑道:“祖母放心,我依舊是冷府的嫡女,可不會因爲一個下人的話而做什麼的,祖母父親,你們早些休息,
太晚了對身子不好。”
說完,這回便真的是頭也不回的出了堂,消失在漫漫的夜色之中。
冷子均倒又是幾次張口,可還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像今日這種遭心的事兒,放到誰的頭上都不會好受吧,尤其是對三妹使絆子的,還是自己親生的娘。
“三妹,是二哥對不起你啊。”
可惜,這冷暄若沒有聽到,但就算是她聽到了,也只是:呵呵了。
聘殊院
春草軟綿綿的身子支了起來,對着冷暄若就是不停的磕頭:“小姐我知道,是我不對,對不起,對不起……”她能說的只有這三個字。
冷暄若卻並沒有理會,而是直接與半夏出了聘殊院。
春草擡起紅腫的眼,就這麼死死的只盯着一處,腦子裡全是與小姐相處的畫面,可是越想,她對今天自己的所做所爲感到無比的厭惡,她,怎麼就那般的傻,相信了那個李姨娘的話。
可是……姐姐香草,她又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啊。
各種心情在春草的心中翻騰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姐房內的門簾被翻了起來,春草的眼光看着流動的珠光,那似乎是小姐與半夏,只是還有一個半昏過去的人……
“姐姐?”春草努力的睜開雙眼,無奈雙眼卻怎麼睜都是糊的,她似乎看到了姐姐的身影。
半夏看着春草,最終還是將她扶了起來,弄了把熱帕子將她的眼睛敷了敷。原來,春草的眼睛已經腫得不像話了。
“春草,你怎麼就……”唉。半夏怎麼也不明白,她爲什麼選擇這條路。
春草冰冷的手握住半夏,聲音嘶啞道:“小姐她,她沒事吧。”
“本小姐很好,怎麼,你想本小姐出事?”冷暄若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二人身邊,她隨意的一坐,慵懶的靠在榻上,道:“春草,我即不想知道你爲何這麼想,也不想知道你心中是否後悔,明日待我出府之時,你也走吧。”
走?
“小,小姐,春草錯了,請小姐不要趕春草走。”她錯了
真的錯了:“奴婢,奴婢不該與半夏姐姐比,不該以爲小姐有了半夏就不要春草了,更不該的是春草被那權勢迷惑,自以爲是。”
冷暄若揮揮手道:“你說的那些都已經晚了,大錯已然造就。還有,你姐姐香草已經被我救下,明日,你姐妹二人便離開京都,最好不要讓本小姐看到你,否則,可就不只是吃鞭子那麼簡單了,聽清楚了嗎?”
一次不忠,百日不用。
這是最基本的道理,若是還有下次命她的弟弟相要脅,春草是不是也會棄她而不顧呢?
冷暄若最不想賭的,就是人心。
“什麼,我姐姐,姐姐她救出來了嗎?”此時的春草終於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冷暄若微嘆:“若不是看在你還有那份未泯之心,本小姐才懶得管你。行了,下去吧。”
春草拼命的搖頭,她錯的,真的錯了,小姐已經不再是那被李姨娘控制的小姐了,她有思想,有能力,若是將姐姐的事情告訴小姐,小姐且也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可是這一切,真的是來不及了……
暗中的東方訣看着榻上只顧着看明月,而不顧身後哭得死去活來的丫鬟的冷暄若,烏黑的眼眸抓不住重點,更掩埋了她的心思。
“小丫頭,膽子真是夠肥的,竟敢趁本世子不在,拿本世子做擋箭牌,還有,當說麼本世子時,你那是種什麼表情啊,無奈?本世子有讓你那般的無奈嗎?也沒見你與沐白到處吃吃喝喝的無奈啊。”
東方訣好不容易從暗莊過來,想看看這丫頭到底是個怎麼高興法,卻沒想到冷府之中竟然還演了這麼一出。
當他看到那小小的身子直直的站在堂中之時,有種衝上去想將其納入懷中好好保護之中。可又當她那完美的反擊之時,又感覺這副小身體裡到底隱藏着怎樣的爆發之力?
不過,更讓他驚慌的還是她的身手,手中一柄小小的刀子,就這樣將破屋前守門的婆子給割了喉,那眼中閃出的殺意,乾淨利落的殺人手法和身法。
“冷暄若,這纔是真正的你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