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初夏的風徐徐的吹過,更是吹開那紗質簾蔓,一道黑影從房頂之處極速飛過,挑開一個瓦片,看着室內,一個丫鬟已經熟睡。
取出竹筒,呼的一聲吹出迷煙,看着那丫鬟昏睡過後,他又利落的翻下跳窗進入,撂開牀幔……
可就在這時候,一柄玄鐵打造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汗,黑衣人還沒有看清楚裡面的人呢,就受制於人了。
“你沒睡?”黑衣人驚道。
冷暄若罵道:“我說三皇子,你特麼的沒睡爲什麼要讓本小姐睡?可不是所有的女主都要被迷的。”
這蘇景瑞還真是不知死活啊,都跟他說過多少次了,絕不做他的側妃,特麼的就是不信,三番兩次的想跟她叉叉叉,還真當她好欺負的?
不過,這一次可是三皇子自己送上門來的,若是加上百花宴上那有賊心有賊膽可是沒賊到的算,敲他個幾百萬兩,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對,就這麼辦。
三皇子蘇景瑞看冷暄若眼光熠熠生輝,竟一時癡迷了起來,但一想到自己此進來意,便又狠下心來。
“冷暄若,你告訴我,今日的這件事與你無前,快,快告訴本皇子。”
直覺,蘇景瑞的直覺告訴他,蘇琪兒的死,還有母后軟禁,這一切的一切都跟這位美貌絕輪,又讓他癡迷的女子有關。
冷暄若勾起脣角道:“蘇景瑞,是又如休何不是又如何,我冷暄若要做的事,難不成還要先與你這個三皇子蘇景瑞報備不成?”
冰冷的眼光射向蘇景瑞。
蘇景瑞看着冷暄若的這般模樣,寒意瞬間從背後升了起來:“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
爲什麼?
哈哈哈,冷暄若被蘇景瑞這句話氣笑了。
“爲什麼?蘇景瑞,你知不知道這句話很好笑,這事,你應該去問問在地底下的蘇琪兒,而不是三更夜的來我這裡,問本小姐我爲什麼。”
“還有,只要有本小姐在的地方,都不歡迎你,請記住,以後看到本小姐,還是繞道走,否則,要是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本小姐,可就不只是刀子架在脖子上了。”而是捅在你的心臟裡,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蘇景瑞低頭看了看這帶着森森寒光的匕首,這是難得一見的玄鐵製造,還有那有別於其他匕首的造型,都是蘇景瑞從來沒有看過的。
“冷暄若,你是我第一個想要征服的女人,也是我,最最想要的女人,我這個一向自傲的男人,卻偏偏看上了你,呵呵,可卻沒有想到……造化弄人,你我卻最終結下了這般的仇恨。”
蘇景瑞閉起痛苦的雙眼。
三皇子的這段話,真特麼煽情,如果在苦情劇裡,定然是個經典橋段。
不過,這劇情在冷暄若看來,只有兩個字:狗血,太特麼狗血了。
“蘇景瑞,你給老孃閉嘴。整得我跟你有什麼似的。”冷暄若架在蘇景瑞脖子上的匕首重了重,那血瞬間從他的皮膚裡滲透了出來:“這話如果讓我家那醋罈子知道了,我特麼洗都洗不清了。”
“還有,既然你來了,那,我們就算算老賬吧。”
算賬?
什麼賬?
不多時,蘇景瑞便知道是什麼賬了,在他暈過去之前,已經在那張欠下兩百萬兩的欠條之上,按下了手印。
東方訣孩子般的朝着蘇景瑞的身上狠狠的踢了幾腳,以泄心中之不快,敢半夜裡對他的女人下迷藥,他的膽子子該減減肥了。
冷暄若不理那個醋意滿滿的男人,直直的盯着這張銀票,笑得是春花那個燦爛。
咳咳:“小丫頭,難道本世子的英俊瀟灑,還比不過百萬兩的銀票?”東方訣不高興了。
冷暄若身子往後一倒,笑道:“東方世子,你怎麼能夠拿自己與這銀子相比呢,這銀子不要吃飯,可東方世子你卻是要吃飯的。”
可接下來,冷暄若苦了,因爲一道重重的身體壓了過來。
“啊,東方訣,你,你快給我起來。”重死了,別看他身材欣長,可是那身上的雞肉,可是槓槓的,平常也沒看他怎麼鍛鍊,可爲什麼這廝就這麼重了呢。
冷暄若用盡全力,想將這隻壓在身上的豬給翻起來,可惜,徒勞無攻,最後,力量一撤,隨他了。
“小丫頭,真想明日就將你娶進府來,這樣,那些個阿三阿四就不會再注意你了。”還有那個勞什子表哥,同樣的不喜,明日就讓那個梅辰衍進軍營,練練男人的氣魄。
東方訣大手一緊,將某女的小腰摟了摟。
“……可是,東方訣,本小姐的月信還沒來呢,不可以這麼早成親的。”冷暄若說了句超大級的實話。
倒。
東方訣第一次被“月信”二字打倒,他真的很仇恨月信。
“要不要讓南鈺看看,你都十三了,怎麼月信還沒來?”東方訣準備出動神醫。
冷暄若扶額:“我滴個世子爺啊,你還能再幼稚些麼,這只是身體本能,不來月信你還要讓我去看大夫,還是個男大夫,你肯本小姐也不肯。”
像月信這東西,你想來的時候,它不來,你不想來的時候,它就自然而然的來了。
東方訣翻了個身,與某女齊平的躺在充滿皁角味的被子之上,不過,他的手依舊牢牢扣住,生怕一個不小心小丫頭就這麼消失了。
“對了,那個南紫煙,什麼時候清理了?”他看着煩。
冷暄若微怔:“怎麼了,那貨是不是又出幺蛾子了?”
那貨?呵呵,還是第一次有人在東方訣面前將南紫煙說成貨的,不過,真貼切。
說到這裡,東方訣是一臉的委屈,不禁將頭埋在了某人的頸窩,道:“是啊,本世子剛一進府,那貨就出現在我面前,做的那個樣子,還真不是人看的,叫着什麼,世子爺世子爺的,看着不爽。”
不過,他一腳將人踢飛了。
冷暄若說到此處,便有些不明白了:“東方訣,你十年來找的就是這個黃促織,也做了促織丸,但是,她的寒毒卻沒有好,可是,我卻清清楚楚的聞到了促織的味道,就是從她身上散出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也許,是有人偷偷的喂下了促織丸而南紫煙不知道。要說起當年我還小,又急於復仇,在龍影的尋找之下,找到了那下毒之人,可那人武功着實厲害,龍影受傷,我們便躲進了那一戶農莊,可是那人追了過來,最後還害了那夫婦命喪毒堂之下,南紫煙就是這樣受的傷。”
“無論如何,那對夫妻是替本世子死的,只要南紫煙寒毒一解,那麼,本世子就還了那對夫婦的情。”
不過,東方訣更喜歡的是小丫頭說的那句話:難道所有替他而死的人,他都要報答嗎?
而現在看來,自己那會也是太小了,看不清人心,才收了這個不該收的女人,不過也好,就當作是教訓吧。
“小丫頭,那女人留給你,你可要給本世子報仇,本世子今天受委屈了,決定不回府,就在這裡睡了。”順便保護一下自己的小嬌妻。
若是再有人來,他東方訣一腳踢廢了他,果然是個好主意。
冷暄若還沒有反應過來,東方訣便以不可能的速度將自己得他一齊鑽進了被窩……
“啊,東方訣,你幹什麼?”
“睡覺。”
“可是幹嘛脫本小姐衣服?”
“睡覺。”
“……東方訣。”
“睡覺,別吵。”
唔……
啊!
聲音消失在被子之中。
許久過後,東方訣將被子拉開,看着懷裡的小丫頭昏睡過去,那紅腫的小嘴之上表明着方纔在被子裡,是有多麼的激烈。
嘶,不過,自己的脣,也是很痛的。她屬狗的吧……
“小丫頭,你就不能輕點嘛,明日回去,又要被那一老一少笑話了,不過,那親親的高手本世子還沒有找到,若是找到了,一定讓他傳受我,如何親親纔不會讓你暈過去。”
尋找一親親高手,路漫漫長兮。
一隻大公雞,抖了抖雞胸,清了清嗓子,而後一陣有節奏的“哦哦哦”之後蛋紅的太陽從東方嘣了出來,併發出萬道光線射到承元國內。
冷暄若的生物鐘讓她睜開雙眼,昨夜,她睡得極爲香甜,除了……。
“唉,真沒用,連個親親都暈過去,不過,本小姐也算是小報一仇了,在暈過去的那一瞬間,狠狠的咬了某人一嘴。”
吱呀一聲,門開了。
“小姐,該起身了。”
半夏端了洗漱的爲水過來,也就她們家小姐好伺侯了,只替她穿衣服就成,其他的,根本不用自己做。
不過,今天冷暄若倒是盯着半夏鼓鼓的胸看。
半夏不明所以,上下看了看,她沒穿錯衣服吧。
“小姐,你怎麼了?”
不過下一秒,半夏有些尷尬,因爲她清楚的聽到冷暄若說了聲:胸真大。
這個時候,從門外傳來香椽急急的聲音:“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宮宴的帖子又來了……”
呃,還真是不好了。
“不會吧,又宮宴,這皇帝老兒是錢多得燒了是吧,三天兩頭的辦宮宴,真是勞民傷財。最重要的是,本小姐根本就不喜歡的說。”
說完,冷暄若又是往後一倒,倒回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