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靜雯看着那個巧笑焉然,美如天神一般的女子,這個人稱狂女的冷暄若竟然在他梅靜雯的面前低頭認錯了?
哈哈哈……看來,她冷暄若,也不過如此,哼,那麼多人敗在她的手下,就連母親也因爲她的有關係而被軟禁在別院之中,受那兩年之苦,冷暄若,我不會就這麼輕意放過你。
臥槽了,梅靜雯,你特麼想多了吧?冷暄若看着她那有些得瑟的眼神,不禁罵道。
“不過,外公,娘,若是還有下次,暄若也一樣會離開你們,就算明知道你們會擔心,你們會害怕,我還是會選擇離開。”冷暄若堅定道。
梅靜雯笑容頓時僵在臉上,驚道:“什,什麼?若表姐,你,你可知道你這是大大的不孝?”她冷暄若爲什麼還敢這麼做?
“哼,梅靜雯,本小姐是不是大大的不孝,還輪不到你來評說。”冷暄若長長的水袖一甩,冰冷的語氣打斷了梅靜雯的說話。
“你?”
梅靜雯被冷暄若的話震退半步,她那強大的氣場是她所不能承受的,梅靜雯拼命的忍住那自心底而發的虛寒之意。
不,冷暄若,你打不倒我,打不倒我,我梅靜雯已然不是那個只懂得在閨中繡花,跟在母親身邊的乖乖女了。
是的,她是爲了暄若好,只要記住這一點,冷暄若便不能拿她怎麼樣。
“若表姐,你,你不用這麼兇,我,我也是爲了你好,再者說了,你明知道爺爺和姑母會擔心,你還要這麼去做,這,這不是爲人子女該做的呀。若表姐,你,你不要生氣,如果靜兒說錯了,還請不要怪罪。”
梅靜雯說着,臉上滿是委屈之色:“姑,姑母,你,你是瞭解靜兒的,靜兒絕對是爲了若表姐好。姑母,你說句話啊,你要是說了,若表姐,她也許下次就不會離開你了?”
梅靜雯這是將禍水往梅月嫺的身上引。
如果她說是,那麼冷暄若就坐定了這不孝之罪,若她說不是,不,不可能說不是的,梅月嫺這兩年來,不是日日夜夜的想念着,擔心着她的好女兒嗎?
梅相,衛適之看着梅月嫺,這個問題不好答啊,還有梅靜雯是在用甜來逼着梅月嫺,這讓二人很是惱火。
“靜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問着你的姑姑……”
“月嫺……”
這裡沒有一個人是笨的,那梅靜雯的話,根本就是一個陷井,引梅月嫺往下跳的陷井。
“呃,是,爺爺,大伯,靜兒不問了還不成嗎?”梅靜雯眼淚汪汪,委屈的無以復加。
梅月嫺溫柔的走了過來,愛憐的撫了撫梅靜雯秀髮道:“父親,適之,你們別這樣,靜兒她也是爲了我好。”
“姑,姑母,是真的嗎,你也覺得靜兒說得對?”梅靜雯驚喜擡頭。
梅月嫺微笑道:“靜兒說得不錯,身爲母親,的確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外頭,那樣,我們都會擔心,可是靜兒,姑母記得暄若說過一句這樣的話:世間這般的美好,我們應該去看看。”
“人生短短几十年,也許下一眼我們就看不到了,所以,暄若想出去,我不會阻止,我只會等待與守候,若是她在外頭累了,倦了,她就會回來,姑母要做的,就是給暄若做好飯菜,等她回來一道吃。”
等待!
等待子女的歸來。
這就是梅月嫺,一個普普通通的母親做的。
可是,可是誰又能夠安心的守着這一份等待倦鳥的迴歸?
這份母愛,震動了在場所有人……但,並不包括梅靜雯,因爲,她覺得這是在笑話她,諷刺她,諷刺她沒有一個好的母親等着她的歸來。
梅靜雯深藏袖中的手,緊緊而握。
“好,好好。”梅相拍手大叫:“月嫺,我的好女兒……”
“父親。”梅月嫺目光爍爍,這還是第一次聽到父親這般的稱讚,她的心裡,滿滿的。
悄悄的,衛適之來到梅月嫺身後:“月嫺,你也是我的好月嫺。”優雅,柔美而又善良寬容這纔是他最愛的女人,終於,又回來了。
冷暄若看着梅靜雯那死咬住的脣,估計是被打擊了吧,不過,這還不夠。
哼,敢設陷井讓梅月嫺跳?梅靜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與那李姨娘同樣的惡毒,同樣的……不自量力。
“靜兒表妹,看,本小姐說過,本小姐的不孝可不是你說了算的,真是不好意思了,讓靜兒表妹沒有發到飆,不過沒關係,本小姐還就真告訴你了,本小姐不是你,更不是這溫室中地花朵,只見這四四方方的一片天空。”
“哼,本小姐要做,就做那鯤鵬之鳥,展翅翱翔在這廣闊的天空之中,去追求那自由和肆意的生活,無論前方是何等的高山峭巖,本小姐也絲毫不懼的將其越過,但若是那山不聽話,本小姐有的辦法讓它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間。”
“一句話:神擋我者殺神,佛擋我者,弒佛。”
說到最後,冷暄若古井無波的黑眸之中透着王者的霸氣,這種霸氣將在坐所有人都忍不住向她臣服,由衷的臣服。
神擋我者殺神。
佛擋我者,弒佛。
這般氣勢有誰能擋,又有誰敢擋?
擋我者,死路一條。這就是冷暄若的魅力所在,這就是她身爲王者的霸氣。
有種光,隱隱的在她的周身散發開來,越擴越大,越來越耀眼,她的光芒讓梅靜雯睜不開雙眼,邁不動腿,甚至是一種窒息讓她呼吸不過來。
是的,冷暄若是王者,她的天空,不應該只是承元,她應該有更大的舞臺,舞出她璀璨的人生。
“小丫頭,若要殺神殺佛,我東方訣與你一道,無論是上天入地,我定然陪你到底。”
東方訣願意做她身後的男人,願意做那個生活在這個女人光環下的夫君,只要她想去做,他都相陪,就算是地獄,他也定然一起去闖。
冷暄若脣角一揚,一把拉過東方訣的衣襟,霸道的說道:“東方訣,要知道可是你先若本小姐的,你是知道我的,要是你敢在半路是撂攤子不幹,那你就着本小姐的刀子將你閹了。”
嘶,閹了?
那她的幸福不就是完了。
東方訣看着冷暄若那霸道的眼神,桃花眼笑開了:“撂攤子?那可不是我東方訣的作風,不然這樣,下一世,下下一世,你我都在一起,可好?這樣,你就不怕我撂攤子了。”
下一世?
下下一世?
這是……緣定三生!
“好,只要你東方訣不離,我冷暄若,絕對不棄。”
不拋棄,不放棄。這是冷暄若要的,也是嘎嘣想要的。
不拋棄,不放棄,呵呵,可是這世間,又有幾人做得到,生活是很殘酷的,暄若,東方訣,嘎嘣真的很希望你們能夠堅持下去,記住,無論何事:不拋棄,不放棄。
衆人看着對俊男美女,濃濃的愛意在他們周身隱隱的散發開來,看,他們二人的眼中只有彼此,情感之中也只有彼此,這份堅韌的愛,也只能在堅韌之人的身上纔可以看到。
他們很幸運,看到了這樣的一份堅韌的愛情。
“暄若,你,很好,去吧,做你想做,我們支持,若是有人膽敢多說一句,本相,絕不輕饒。還有東方訣,有你這句話,我梅正業便安心的將暄若交付於你,記住你的話,記住你的承諾。”梅正業眼眶微溼,這是對後輩們守望幸福而開心的,是開心的眼淚。
做你想做?絕不輕饒?梅靜雯死死咬住脣,爺爺他這是連她也不放過嗎?
衛適之緊緊的將梅月嫺抱在懷中:“月嫺,我們重頭再來好嗎,你是我心中的唯一,我的心裡從來都只有你,唯有你。”要比愛意,他衛適之可不比東方訣差半分。
梅月嫺此時也是淚眼汪汪,哪裡有仔細聽衛適之的話,衛適之輕柔的聲音讓她胡亂的點頭:“嗯,嗯,好好。”
衛適之奸計得逞,溫雅的臉上不禁得意一笑。
梅靜雯頓時感覺到自已與他們隔着層東西,只能看到他們的笑,他們臉上的洋溢着的讓她覺得刺眼,刺得她想將這羣人的笑容統統給毀了,滅了,撕碎了,這樣才能平復她此時的心情。
“……二,二姐。”梅辰羽很害怕,二姐的表情很可怕,可怕的讓他不知所以。
梅靜雯被梅辰羽一拉,便拉回了思緒。
“辰羽,我們走吧,看來,這裡不需要我們了。”
梅辰羽擔心的看了看梅靜雯:“好,二姐,我陪你回院。”
看着姐弟二人遠去的身影,梅相又長長的嘆了口氣,梅府,歷經幾朝幾代已經不清楚了,可是梅府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男子只能娶一妻,女子若是要嫁,也只能嫁一夫。
所以,梅府從來都不是一個充滿爭鬥的府弟,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到了他梅正業這一代,造就了這樣的一個錯誤?
“外公,不必內疚,這不是你的錯,自古以來,最難懂的就是人心,外公,你已經盡力了,就看她們的選擇吧。”
冷暄若看着梅正業那眉頭緊鎖,他兩鬢的頭髮已然花白,臉上的皺紋也越發的多了起來,這讓她很不好受。
梅相點點頭:“好吧,希望靜兒能夠想通。不必再爲她母親的事情而誤入歧途。”
誤入歧途?
哼,只怕外公要失望了。
這梅靜雯已然是成爲了資深的宅鬥高手,像種將綠茶表顯現的如此活絡的,這承元國,只有一人。
“哼,甄寧,好啊,你的手伸得可真長,那麼,就別怪本小姐手下不留情了!東方訣,我們走。”
東方訣是個合格又專職的飛機,冷暄若頓時感覺到腰間一緊,下一刻便已然的飛在了半空之中。
“暄,暄若她是去哪兒?”
“皇宮,去皇宮。”
衛適之勾脣而笑,他的女兒,比他強,也許,也許幽靈宮交給她,會更加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