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楚楚死了,死在了她自己的一口血中,死的時候眼睛還睜得大大的,那眼中的絕望之色依舊停留,她死了,很快月池國的朝臣又發生着另一個翻天覆地的化。
“饒,饒命啊,皇上,我們不是有意的,是,是那個妖女蠱惑我們,我們才,才……”纔不得已背叛了他。
“是啊皇上,你,你原諒我們吧,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呀。”
那些如牆頭草般的大臣們,就在這大殿之上跪地求饒,原來皇上是假意中毒來試探他們,可惜他們不知道,就這樣上當了,在榮華富貴面前,將所有的錯處都推到了那個叫衛楚楚的女人身上,若不是她有玉璽,還拿着聖旨,他們是絕對不會上當的。
不過,任他們如何求饒,也是逃不過抄家之勢。
一時之間,月池國所有反叛官員的財產全都沒收,進了……自在居?
蘇景不惑這個苦逼的,帶着龍影麒三麒四他們去往各家各府收卻各樣金銀珠寶,全部收回來之時,已經是年後了。
“啊,不想動了,動不了了,暄若,饒命啊……”蘇景不惑很沒形像的爬在了椅子之是,顯然是已經動不了了。
衛暄若此時正在某男懷中小口小口的吃着菜,而某男,也很是搭配着來,一口肉,三口菜,按步就班。
不過,水果除了日常的蘋果之外,還多加了幾樣,換着吃。
“這就累了?哼,蘇騷包,當初你可是一下子就衝進房門的,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東方訣沒有殺人滅口算是好的了,你還在這裡叫累?”
暄若又吃着一口波菜,而後嚼了嚼,波菜經過霜打之後,越發的甜了起來。
“哎呀,暄若,你就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下次進門,我一定敲門再進,如何?”
教訓啊,很大的教訓啊,蘇景不惑哪裡知道,他們就在房裡摟摟抱抱的嘛,那成何體統啊,再者說了,他真不是故意的。
東方訣聽這個蘇騷包說還要下次進門,於是立即甩了個飛刀眼過去:“蘇景不惑,只不過是讓你收個錢而已,你還敢叫累?行啊,下次你去發放食物吧,記得,你要一樣一樣的交到他們的手中……”
這個蘇景不惑他還敢有下次?
看來是教訓受得不夠深刻啊。
蘇景不惑聽後,整個人都懵了:“不不,不要啊,東方訣,我知道錯了,我,我再也不進你家院門了,這,這總可以了吧。”
可是,這自在居里最好吃的東西就在那個院啊,可是不進,他豈不是與那些食物說再見了?
東方訣收回眼神,算他識趣。
這個時候,齊簫走了走進來,一屁股坐下,便咕咕的灌下茶水,而後道:“暄若,東方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若是真的分發食物下去,只怕他們會心生怨念。”
那些叛變之後又願意迴歸的大臣們最終是以自己的全部財產保住了性命,官職放着不變,可就是他們再也沒有什麼響銀,沒有賄賂可以收了。
因爲衛暄若已經將他們的這項福利統統取消,每個月,每個府,按人頭數送去米糧,衣物,以及生活各樣用品,但就是沒有錢……你說氣人不。
若是這樣的話,那他們會不會又如同上次一樣,心生叛逆之心?
“放心吧,如果有人敢鬧事,先將他砍了,來個殺雞儆猴,看看他們是想要命還是想要錢……”
衛暄若這勾脣而笑。
壞蛋都統一的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怕死,他們可以爲了利益而殺人,但所有利益在生死之間,他們寧願選擇生,也不會選擇死。
齊簫目光一亮:“說得有理,不過,如果他們暗中勾結起來,又將如何?“
衛暄若白了齊簫一眼,道:“齊大人,你可是月池國中最年輕的城官了,而且你也涉政快半個多月了吧,朝政的事情,你應該去問月念山,而不是問我這個什麼都不懂而且身懷有孕的婦人。”
他月念山又沒有給她工資,幹嘛爲他出主意啊。
齊簫微微一怔,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是啊,暄若再怎麼強大,也不過是一介女流而,在她顯示出強大之時,往往會不記得她的性別。
齊天敏自殺在獄中,而他則繼承了他的位置,做上這齊知府的位置,不過不同的是,他另買了個小院住着,而原先的齊府已經給了眼前這對絕美男子,另作他用了。
“另啓新秀。”
這個時候,東方訣發聲了。
另啓新秀?
齊簫眼睛猛的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另啓新秀,通過科考,重用新人,將這些新人培養起來,那麼,他們這些個人,想叛,也是無所謂的了,因爲已經有人接替他們的位置了。”
齊簫擡起頭來,看着那個寵絕了妻子的男人東方訣,以他的智謀和能力,別說是一國之君了,就是坐擁這天下,只怕也是綽綽有餘。
不過,人各有志,也許,這個男人的志向,並不是當什麼皇帝吧。
這個時候,下人來報:“夫人,門外有一個叫月秋的人要求見。”
月秋,幽靈宮人。
“她來幹什麼?不會是還要讓你比了吧,那甄楚楚已經死了,按理說,這個幽靈宮的宮主非你莫屬了。”蘇景不惑不禁說道。
“哼,哪裡有那麼好的事,當初那個衛適之還好心好意的說拿這個令牌給本夫人我做結婚禮的呢,沒想到,他的幽靈宮裡不培養着另一個宮主?唉,這個幽靈宮,真不要以爲自己就是這老大了吧?”
衛暄若想起當初他那個便宜老爺交到她手中令牌之時的表情,好像是寄於厚望,可是到頭來呢,自己卻帶着梅月嫺周遊世界去了。
想來,他一定是知道這幽靈宮中存在這麼一個衛楚楚,更猜得到,幽靈宮宮主不是那麼容易當的,怕她找他算賬,這才跑的吧。
阿啾……
遠在某山賞風景的衛適之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一邊的美婦人趕緊上前,將大衣披了上去,美目之中盡是責備之意,衛適之傻傻一笑,嘴裡一直說着沒事沒事,可心裡卻在想,該不會是誰在背後罵他吧……
“衛小姐,你,你什麼時候去滅了那個冷子均?”月秋上來就是這一句,身後跟着的青袍男子緊緊跟隨,生怕這個月秋就這麼跑了似的。
月秋橫了一眼身後的男人,喝道:“青衣,你別再跟着我了,小心我告訴我師哥,讓他打你。”太可氣了。
師哥?
衛暄若看着月秋,她的最後的聲音,聽起來好熟悉啊,好像在哪裡聽過。
“月秋,我認得你嗎?或者說,你認得我?”衛暄若嚴重懷疑。
這個月秋從見面的第一眼開始並沒有對她的相貌而感到驚訝,相反的,好像早就知道她長得絕美如廝。
月秋一聽,怔過之後這才反手撕下人皮面具:“若姐姐,可還記得小離?”
一張極爲清麗的小臉出現在衆人面前,她此時正眨着雙目,嘻笑的看着衛暄若。
“小離?怎麼會是你?你是東刻的師妹?不會,你的師父也是衛適之吧。”
衛暄若有些冷汗了,這個衛適之,到底還有些什麼人是與他無關的啊。
小離嬌笑一聲:“是啊,不過,我不像師哥那麼厲害,會武功,其實,小離,什麼都不會,這才,這才安排到月池國接替上一任月秋……”
衛暄若瞭然了:“原來你在時明歌身邊做一個小丫頭,就是學習如何伺侯人的?”
“若姐姐真是聰明,師父說我太過於單純,不過單純也有單純的好處,就是……就是青衣你太煩了,我說過了,甄楚楚已經死了,我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可是他偏偏不聽,就是要跟着。”
對於小離的指控,青衣並不說話,他只知道,不能讓這個小丫頭再受到傷害。
衛暄若長長的哦了一聲,而後側眼看了自己身邊的丫鬟半夏,那目光似在說:看吧,又是一對。
半夏被衛暄若看得一怔一怔的,不明所以。
衛暄若扶額:“我怎麼就有這麼一個沒眼力勁的丫鬟呢,算了,以後再說吧。”
“對了,若姐姐,你到底要不要殺冷子均啊,月老那邊已經發過好幾次消息來了,我,我都快頂不住了。”
小離將消息傳過去那邊也被假衛楚楚的消息震了有十來天,原以爲,若姐姐可以名正言順的接手着這個幽靈宮,可沒想到,還是要若姐姐去殺冷子均。
衛暄若微生靠了靠,雙手自然的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之上,道:“讓他們崔,先不管,要是惹毛了本夫人,本夫人就將這幽靈宮一齊給收拾了。對了小離,這令牌,有什麼用?”
衛暄若從懷中取出那個無良父親丟給她的什麼幽靈宮令牌,道。
小離睜大了眼睛看着這玉牌:“哇,師父真是捨得啊,若姐姐,你可以好好的保存,這玉牌可是號令四國無憂樓的令牌。”
嘶
也就是說,這玉牌就相當於一塊虎符了,可號令三軍的說?
“呵呵呵,好啊,好你個衛適之,行啊,東方訣,這下,我們真的就不怕那個什麼青雲國的暗夜宮了。”
有了龍影,有了麒麟,更有了黑白二老練制的藥丸,還有這殺手樓的無憂樓,這種實力,對上冷子均,應該是錯錯的,有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