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個人驚呼伴隨着痛喚!
儘管耶律濬提醒了,還是有人中了鏢!
那黑衣人雖然甩出毒鏢,不過擊中拓跋瑞這邊一個人,所以他們很聰明,不再戀戰,而是藉着一梭毒鏢掩護,快速退去了,風一樣消失在小巷一邊。
拓跋瑞趕快招人處理那個侍衛的傷口。
毒鏢的毒性一般是擴散快速的,所以必須及時處理。
耶律濬挾倩月飛下牆頭後鬆開對方,走近那傷者看情況。
閃爍的小火鐮下,那受傷的侍衛臉色異常的痛苦。耶律濬蹲下仔細看着傷口,葉鏢已經被拔出,傷口的血烏黑,並且閃着異常的亮光。
拓跋瑞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倒出兩粒藥丸塞到對方嘴裡,叫他嚥下去,並安慰道:“不要擔心,這雖不能解對方的毒,但可抑制毒性擴撒。”
“你可知這是什麼毒?”耶律濬微微轉頭看向拓跋瑞,同時以手指着那傷口繼續道,“若我所猜不錯,這毒出自南疆的唐門,再確切一些,是唐門一個分支--左唐門。”
“左唐門?”拓跋瑞修眉一挑,眸光很自然地撇向倩月,問道,“我上次救你的時候,是不是就是這些傢伙?”
倩月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見拓跋瑞問,她氣呼呼地衝那些黑衣人去的方向啐了一口,纔對走近拓跋瑞回道:“那個黑衣衛首領似乎就是那次在場的,聲音很像--我都不知道哪裡得罪他們了!”
“可以讓左唐門出動的人物一旦不是一般人,倩月姑娘還是爽快點比較好,這樣我們也可以繼續考慮怎麼幫助你,”耶律濬說到這裡掃了一眼拓跋瑞,又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說,反正有人罩。”
拓跋瑞白了耶律濬一眼,當自己是什麼人?沒有原則的收容aaaa所麼?自己馬上要告訴他什麼叫原則!於是他正色對倩月道:“我雖然救過你,這次又救了你,但是你若不說一些情況,讓我們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忙我恐怕不能一直幫下去,肅北王說的對,能得罪左唐門的絕不是凡夫俗子,你還是坦白些吧。”
倩月沉默了片刻,勉強一笑,道:“我們邊走邊說,好嗎?”
拓跋瑞和耶律濬表示同意,所以侍從們背起傷者先行離去,耶律濬和拓跋瑞與倩月三人則並肩往府裡走。
“事情的起因在一年前,我本是舞姬,在一次公開的場合表演,我不慎將衣衫滑落,這件事情若是放在一般女子身上本來不算什麼,可偏偏我是不能露出後背的,奶孃曾經囑咐過我,不可露出後背,因爲那裡有一個牡丹紋身,不能叫外人看見,不然很容易招來事端,偏不巧我露出的時候被什麼人看到了,表演完便有人來抓我,幸虧有幾個俠義之士解救,從那個時候我就帶着奶孃一路躲閃到了西然,可是那些人還是一路追蹤跟過來,以後開始麻煩了……”
倩月說着,但似乎並沒有多少害怕,可能是總被追蹤習慣了。
原來她真有牡丹紋身,耶律濬剛有這個判斷後,忽然腦子靈光一閃,牡丹紋身?!要是自己沒有記錯,徐靈兒的身上也有一個牡丹紋身!也在後背,兩寸見方,一朵非常精緻的白牡丹!
自己當時以爲是她的愛好而已,現在看來,怎麼會有某些莫名的暗示呢?她的牡丹回事和這個倩月一樣的含義麼?
“可以冒昧地問一些麼?”耶律濬忍不住好奇,轉向倩月提出自己的疑問,“姑娘的紋身是什麼意思?”
倩月搖搖頭,露出一絲茫然,雖然位這個紋身吃了不少苦,可到現在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雖然我這個紋身從小就有,但具體的意思我還真不清楚,奶孃也沒有告訴我--另外我爹孃死的早,基本什麼線索也沒有留下,有機會我倒很想親自去左唐門問一下,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拓跋瑞突發奇想,興致勃勃追問了一句:“你那個牡丹是什麼樣子,我可以看看麼?”
“就是一個普通的紅牡丹而已,王爺要看,等回去到我房裡……”倩月臉上帶了一絲曖昧與羞怯向拓跋瑞發出了邀請。
“不不不,我只是好奇,沒有別的意思,你說紅牡丹,那我的好奇心已經滿足了!”拓跋瑞馬上拒絕,自己當然沒有別的意思,純碎好奇而已。“我是擔心,你的圖案別有什麼特殊含義,比如是哪裡寶藏的地點啦,什麼武功秘籍的藏匿出啦,這樣你就麻煩了--不,恆王府就麻煩了,時不時就要接待這些傢伙造訪。”
倩月一聽拓跋瑞有些抱怨,立刻撒嬌哀求道:“王爺可千萬不要幹倩月走啊,離開這裡倩月再沒有安身之所了……”
耶律濬看着眼前一幕,感覺自己有些多餘,忙加快腳步往前走,這樣很好,要是倩月就這樣纏着拓跋瑞,那麼他就無暇來和自己爭徐靈兒,就是爭也白爭,徐靈兒一看他身邊有倩月,一定會讓拓跋瑞有多遠走多遠的!
“喂,等等我們!”拓跋瑞看出耶律濬有甩掉自己的苗頭,立刻喊他,希望他不要那麼“用心險惡”。
耶律濬怎麼會理他?索性撒開腳丫疾馳起來,將拓跋瑞和倩月甩在後面,任憑對方怎麼喊。
當再聽不到拓跋瑞叫喊的時候,耶律濬的腳步才稍稍慢下來。環境一安靜,他的腦海裡有出現了徐靈兒那含笑的絕美容顏,現在她在做什麼?會不會受苦?有沒有用她的智慧來改變處境?
“徐靈兒,我來了,你又在哪裡呢?……”耶律濬仰面望着璀璨的星空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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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逸辰手裡握着那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牡丹玉佩,踏上了前來接自己的馬車,神情凝重。
他坐進去,來人便把車簾拉下,只留了一點點紗窗的空隙。
馬車運動了,徐逸辰感覺自己的呼吸已經快不通暢了,這狹小的空間彷彿是一個籠子,而自己忽然就變成了一隻沒有翅膀的鳥。
他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玉佩,這幾天來他幾乎寢食難安,在極度的掙扎中最終做出了選擇。
今天是對方要自己答案的日子。
徐逸辰苦笑着撫摸玉佩,輕聲道:“我來了,你不要怕,一切有我……”
馬車軲轆響在青石板路上,路邊的風景一閃而過,快的來不及捕捉,就像自己和靈兒在一起的時光。
徐逸辰美眸泛起一層水霧,她會不會受苦?
馬車行了若干時間停下來,外面有女子恭恭敬敬說道:“有請徐公子。”
徐逸辰緩步下了馬車,看了看自己周圍,發現已經到了一個很隱蔽的院落,四周是高高的灌木,將這宅院隱在其中,彷彿世外桃源,他沉聲道:“帶路吧。”
兩個侍女前面引着徐逸辰進了院子裡的東廂房。
他踏上臺階,一挑簾子,裡面等候的女人便款款而立,優雅溫柔地微笑道:“你終於來了,辰。”
徐逸辰眼角眉梢含着一抹嘲諷,嘴角輕勾,望着對面盛裝而立的女人,淡淡道:“若要見我,直接找我便好,何必將靈兒牽扯進來呢,清雪?”
李清雪滿眼癡迷,望着徐逸辰貌美如花的容顏,這是自己一直以來的夢想,自己做夢都想得到的男人!他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他的身體,他的一切,自己都發瘋似的想要!
“我若不請徐靈兒前來,恐怕根本請不動你這尊大佛,辰,我太瞭解你了,除理你的父母,你最大的弱點,應該就是這個和你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了吧?”
李清雪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儘量不要失態,他現在進了這個院子,就意味着答應自己的條件,所以他跑不了。
徐逸辰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風華絕代的容顏閃出薄涼的微笑,他走前幾步,坐在椅子上,輕嘆一聲:“你從前就一直利用她的單純、沒有城府來接近我,你根本不是她的朋友,卻讓她揹負着將好朋友推進火炕的惡名,你不要耶律濬,也不准他愛別人--我的相信,女人的溫柔真是一把致命的刀……”
“將冷傲的耶律濬征服在我意料之中,可是我心裡最愛的卻一直冷落我,辰,我不甘心,所以我纔想要讓他永遠陪在我身邊!”李清雪像欣賞一件稀世珍寶一樣看着徐逸辰,她慢慢走近,到他眼前,低首看進他的眼底,手指輕輕撫上了徐逸辰細瓷般的俊顏,迷戀地不斷撫摸着,幾近自語道,“上天是可憐我的癡心嗎,竟然給我這樣的機會,讓你真的來到我身邊!”
徐逸辰將臉別到一邊,冷冷道:“放了靈兒吧,她是無辜的。”
“無辜的?”李清雪輕佻地挑起徐逸辰的下巴,讓他和自己對視,隨即慢慢接近他的櫻脣,同時曖昧地巧笑道,“好啊,我放了她,你要怎麼報答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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