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雅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見耶律濬在,起身撒嬌般倒在對方的懷裡,正要說什麼,一眼看見人羣外的蘇淺眉,她立刻柳眉倒豎纖手一指罵道:“賤婦,你來做什麼?!快給我滾出去,別髒了我的屋子!”
蘇淺眉立刻惱了,天下之大,白眼狼都聚在這個府邸了!
“小雅叫你走,你還不趕快出去?”上官玉見耶律濬煙月眉一蹙,知道他有話說,便估計到他會替小雅趕蘇淺眉走,於是她搶先一步,替耶律濬說出了逐客令,本來是想要看她的笑話,結果被她歪打正着搶救了耶律雅,真是無趣!
“本妃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白眼狼太多!秋月我們走!”蘇淺眉冷笑一聲,昂首轉身往出走,剛走了幾步,又回身過來似笑非笑看着一臉正氣的耶律雅,淡淡道,“那水蛭一日兩次,連續七日方有明顯成效,記住,一次也不要少,不然,不要怨我方子沒有效果!”
蘇淺眉在衆人的注視下出了這所華麗的院落,回到自己半舊不新的小院,簡單用過晚膳後,她便命秋月準備沐浴用的熱水。
木桶熱氣氤氳,上面散着自己配置的花瓣與草藥,主疏通經絡、強身健體的藥浴,這個身體雖不是嬌滴滴的大家閨秀,但沒有什麼根底,自己要加強鍛鍊外加藥浴,纔有可能部分地恢復之前的體質。
蘇淺眉坐在木桶裡,閉着眼睛享受着愜意的放鬆,秋月在外間收拾着東西。
“秋月,你說花夜是耶律濬的公子?”蘇淺眉忽然想起這件事,微微提了嗓音問秋月,繼而又呵呵一笑,“那花夜差不多十四五歲了,這是不是有些太不符合邏輯了……哈哈哈……”
秋月自然不敢評價耶律濬,但也憋不住跟着笑了起來,她很喜歡如此灑脫的王妃,張揚、彷彿陽光。
蘇淺眉並不知道此時屋頂上正有兩個人--耶律濬和暗衛。
因爲剛剛暗衛稟告她又去找花夜,似要給花夜找藥方,他不相信這個不學無術的女人真的突然會治病了,小雅的病已是疑難雜症,那花夜的病也不是尋常,她到底是怎樣做到的,是成精了麼?!
出於好奇,或者出於不屑,便過來看看這蘇淺眉背後的真實用意,沒想到正好遇上她評價自己,而且那笑聲燦爛到幾乎肆無忌憚的地步,和她爲人一樣的張揚!頓時,他俊臉一黑。
旁邊的暗衛使勁繃着臉,表示自己對蘇淺眉的話很痛恨,可微微揚起的嘴角出賣了他的內心。
“去吧,以後白天過來監視一會兒就可以了,晚上不必過來,這個瘋女人也不用本王多費什麼功夫!”
暗衛應聲而去,耶律濬緊緊抿了抿嘴角,悄無聲息地掀開一片屋瓦,下面旖旎風光盡收眼底。
熱氣蒸騰氤氳,浴桶裡的女人閉着眼睛很是悠閒,瀑布般的長髮慵懶挽起,全身的肌膚在燭光裡閃着柔光,更增添了無窮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