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濬快似閃電的進攻,逼得端木凌雲連連後退,等他站穩時,耶律濬已經掠到蘇淺眉身邊,在她身上迅速點了幾下,順勢攬住她的腰將她送到花夜跟前。
幾乎同時,刷刷幾下,五個灰衣人落在蘇淺眉和花夜身邊,都雙雙寶劍出鞘,全身緊繃進入警戒狀態。
端木凌雲穩住身形,面露喜色,輕輕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的發,嘴角輕勾,魅惑一笑:“好久沒有這樣酣暢地打架了,很好……”
說着,向空中一示意,一個黑衣人鳥一樣飛下來,將一柄劍遞到端木凌雲手裡後,快速退後。
端木凌雲緩緩將劍橫在胸前,擺出一個姿勢,遙遙向耶律濬發出邀請,目光比任何時候都認真、專注。
“先送他們出去……”耶律濬黑眸清冷無比,對灰衣人發出了命令,緊跟着一字一句道,“若有攔者,殺--無--赦!”
端木凌雲聞言,仰天長笑一聲,隨即遊蛇一般向耶律濬滑了過去,同時朗聲道:“想要走,先過我這一關吧!”
耶律濬冷哼一聲,直接迎了過去,兩人再次戰在一起。
高手過招,兩人都不敢大意,剛纔通過內功的較量,彼此都大致明白了對方的實力,現在每一招都精心設計,不僅要讓自己無懈可擊,還要用最最細心的眼光洞察對方的漏洞,以便做出反擊。
刺耳的金屬聲迴響在院子各處,兩人如同影子一樣,激烈的看不到清晰的身形,只是兩團邊角不清楚的影子在糾纏。
蘇淺眉的眼睛都感覺不夠使了,眼花的厲害,同時她對這個比女人還美的端木凌雲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這個傢伙可以和耶律濬對抗這麼長時間,真是太厲害了!
兩個風格不同的絕色美男身負絕世武功,在這裡一較高下,真是不可多見的景觀!只是最後會鹿死誰手?
正在她驚訝驚歎之際,正在激戰的兩人驟然分開,各退數米之外。
耶律濬劍尖挑了一綹布條,朝端木凌雲晃了晃,緩緩道:“這次是布條,下次是胳膊--你傷了,我不乘人之危,你讓路。”
端木凌雲的臉色不太好看,他靜靜站立着,片刻之後咳嗽了幾聲,隨即揚起一抹若無其事的笑容:“你怕了麼?我好像還沒有過癮呢?想要帶她走,再和我戰二百回合!”
說完,再次亮劍,但是卻止不住咳嗽了起來,身形顫抖不已。
“哥哥!”端木凌秀出現了,她疾步跑進來道了端木凌雲跟前攙住他,心疼中帶着一抹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嗔怪道,“爲了一個女子你至於麼?不要命了?這可不是你的性子,何況她又不是……”
端木凌秀說道這裡恨恨止住,滿眼關切看着臉色蒼白的端木凌雲。
似乎有氣血上涌,端木凌雲一把沒有撐住,嘴角便溢出一絲血跡。
“哥哥!”端木凌秀喚了一聲,將拿出手帕給對方擦拭。
耶律濬掃了一眼,回頭對蘇淺眉和花夜道:“我們走。”
蘇淺眉看着端木凌雲蒼白的臉,才知道他身有傷,但是他爲什麼受了傷也不說非要和耶律濬打這一架?難道閒的沒事幹喜歡受虐?
端木凌雲看到蘇淺眉眼裡的疑惑與研究目光,朝她綻出一抹暖入心窩的笑。
耶律濬一眼看見了端木凌雲的*笑容,簡直噁心至極!他立刻回身拉住蘇淺眉冷眸射向對方:“把你噁心的笑收起來,她是我的夫人!--現在叫你的人馬上滾開。”
“暗夜,名不虛傳,不過今日我身體確有不便,不能奉陪,但是我們一定還會見面的,到時候我端木凌雲再討教你幾招,”端木凌雲很灑脫地看着耶律濬笑了笑,隨即視線有轉到蘇淺眉身上,“徐小姐,後會有期,我很可能會再找你的--開門,請暗夜公子帶着徐小姐從大門離開!”
蘇淺眉的心徹底放鬆下來了,她任由耶律濬牽着在端木凌雲的眼前朝往走去,所到之處,門次第展開,蘇淺眉的心隨着裡外邊越來越近,心情漸漸越來越明朗,只是因爲耶律濬在身邊沉默如金,不苟言笑,她不好將自己的情緒表達出來,她知道對方不高興,正在找機會發泄。
那自己該不該給他這個機會,讓他吼自己呢?
直到最後一層門打開,蘇淺眉對於這個問題還在猶豫,當跨出大門的瞬間,她輕嘆一聲:“終於出來了……”
剛一說完,蘇淺眉的手立刻感到了力度!
一轉頭就迎上了耶律濬如海的深眸。
“徐靈兒,這次的禍闖的好像不小,你有什麼可說的?”耶律濬直呼其名,將她微微拉近自己的身體,居高臨下盯着她。
蘇淺眉看着耶律濬的俊顏,故意露出一抹無害的笑,爲自己辯護道:“我錯了,不知者不罪,我不知道這裡有這個倒黴風俗,要是知道有的話,立刻繞道走,也不會找麻煩--對了,那兩個侍衛還在張天柱那裡,我們快去救他們吧!”
“已經救了出來,”耶律濬冷哼一聲,隨即補充道,“至於張天柱,我已經打斷了他一條腿,以後幾個月他會在*上過了,這個懲罰是不是有些太輕了?”
蘇淺眉之前對這個張天柱自然是痛恨無比的,一切都是因爲他而起,要不是他懷着卑鄙的目的對自己下了藥,自己也不至於被端木凌雲困了十多天,但痛恨歸痛恨,自己到底還是沒有被佔了什麼便宜,那一切就好說了,對於那廝,給個教訓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太計較。
“算了,他現在也付出了代價,我們還是趕路要緊。”蘇淺眉知道耶律濬想爲自己做主,不過他所作所爲已經很徹底了。
“徐靈兒,”耶律濬不管花夜等在場,再次直呼其名,繃着臉質問道,“以後你還貪玩誤事麼?!”
知道他就會吼自己,自己也知道自己理虧好不好?
“你什麼時候改一改這個任性的脾氣?這次有多危險你知道麼?做事你就不記後果麼?到了陌生的環境,警惕是第一位的,尤其這裡是南疆,南疆你懂不懂?!這裡是唐門總舵所在地,你竟然沒有一點點避諱之心……”
蘇淺眉擡頭看着耶律濬第一次眼對鼻子這樣數落自己,而且口才還好的不得了,一點布帶猶豫的!
幾乎沒有多想,蘇淺眉上去纖手捂住了耶律濬的嘴巴,同時一手勾住他的脖子靠近討好似的說道:“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一到陌生的地方我一定警覺起來--誰難免不會犯錯呢?我知道你擔心花夜的安全,是我大意了,以後真的不會再發生了,這個教訓已經夠重的了,若沒有你來,我和花夜絕對沒有辦法脫身,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要怎樣呢……”
“什麼怎樣,你少亂想了,除了我,你不準和別人有以後……”耶律濬修眉緊蹙,不滿意蘇淺眉接下來的話,所以直接打斷,不許她往後說。
她的意思無非想要說若在不及時出現,她很有可能被端木凌雲佔便宜,而花葉很可能會和端木凌秀髮生些什麼,自己怎麼可能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對方要是敢對徐靈兒下手,現在的他已經是死屍了,自己絕不允許他侮辱徐靈兒半點!
耶律濬拉着蘇淺眉直接上了準備好的馬匹,一口氣奔回客棧。
蘇淺眉看秋月等都安然無恙,心裡很高興,和秋月聊了幾句,便去找耶律濬,想聽聽他下一步的計劃。
耶律濬正和花夜就着燭光,低聲商量着這件事,見蘇淺眉進來都轉身衝她笑笑,示意她坐下。
“我們要怎麼辦?好像馬上就要到高山部落的領地了吧?”蘇淺眉也看過地圖,知道這裡離高山部落已經不遠了。
耶律濬很自然的拉着她坐下,溫和的回道:“我和花夜在考慮先去高山部落的哪一支比較好。現在高山部落分裂爲四支。我們離的最近的這一支,是四支裡面最弱的一支,也是情況最差的一支,因爲狀況差,所以被烏孫國欺負的更厲害,人們生活的最辛苦,而且這一支的頭領是一個重情義的人;而另外離我們比較近的那一支,情況還好,實力相對來說也是四支裡面比較強的,不過他們的頭領和烏孫保持着密切的聯繫。”
蘇淺眉聽着,心裡也開始替花夜盤算着。
一般情況,若要做事,自然是基礎好一些最好了,若是基礎薄弱的話,想要成功,太過艱難,因爲要有一個由弱變強的過程。從這一點上來說,去第二個說道的部落會好一些。
但是對方和烏孫保持着聯繫,這一點是隱憂,若是對方倒戈爲難己方,那豈不成了變生肘腋?
所以那個最弱的一方又成了比較好的選擇。
那麼,要做出怎樣的選擇纔可以幫助花夜更快的成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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